第69章 城市危機:枯萎的初步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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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貓將一枚芯片投影到會議室的屏幕上,立體地圖隨即展開,九城市區的輪廓清晰可見。
“根據第五枚碎片提供的信息,以及我們與各方勢力匯總的情報,九城已經出現了"生機枯竭"的初步跡象。”
林凡目光鎖定地圖上閃爍的紅點,那是九城東郊的一片居民區。區域不大,卻如癌細胞般釋放著危險的信號。
“最初是東郊公園的樹木出現異常枯萎,隨後附近居民區有老人和兒童陸續出現不明原因的虛弱、皮膚幹裂等症狀。”山貓手指劃過屏幕,幾張醫院拍攝的病例照片浮現,患者皮膚上隱約可見暗色的脈絡,如枯萎的葉脈。
“九城中心醫院已收治超過四十例類似病例,常規治療完全無效。”
林凡閉上眼,通過生機本源感知著那些圖片中的能量殘留。微弱卻確鑿的枯萎氣息順著數據流傳來,與西部禁區感受到的如出一轍,隻是濃度低得多。
“凋零之手已經開始在九城布局。”林凡睜開眼,眸中寒光一閃,“如果任由枯萎氣息蔓延,整個九城都將成為第二個禁區。”
蘇清玥站在窗邊,月光勾勒出她優雅的輪廓。她轉過身來,那雙含著寒霜的美眸格外堅定。
“我隨你去九城。我的極陰之氣對枯萎能量有特殊感應,會對調查有幫助。”
林凡點頭。自西部禁區歸來後,蘇清玥的極陰體質似乎與生命之泉產生了某種共鳴,對枯萎能量的感應更加敏銳。
“我也去。”慕容雪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她手中抱著一疊藥理資料,“這次我帶了藥王穀的幾種靈藥,可以幫助淨化枯萎之氣。”
林凡略一沉思,便做出決定。
“九城的情況不能再拖,各方勢力還在觀望,我們不能坐等聯盟完全建立。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
山貓點頭。“我已安排龍組精銳小隊,明晨六點在燕京機場等候。”
次日黎明,當第一縷陽光剛剛躍過地平線,林凡一行人已在專機上飛向九城。
蘇清玥靠窗而坐,晨光為她清冷的麵容鍍上一層柔和的金色。她指尖輕敲arrest,思緒卻飄向遠方。
“上次去九城,還是集團並購案。”她輕聲道,聲音裏藏著微妙的情緒波動,“沒想到這次以這種方式回來。”
林凡看向窗外蒼茫的雲海。“九城,華夏最古老的城市之一,地下水係複雜,曆史文化底蘊深厚。”
“凋零之手選擇九城下手,絕非偶然。”他眼中閃過一絲凝重,“碎片的信息顯示,九城地下可能隱藏著與生機本源相關的重要遺跡。”
兩個小時後,專機降落在九城國際機場。
一下飛機,林凡便感受到了空氣中飄蕩的異樣。與燕京的清新不同,這裏的空氣中似乎混雜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枯澀感,如同秋日枯葉的氣息。
“感覺到了嗎?”蘇清玥低聲問,她的肌膚在接觸到九城的空氣時,泛起了一絲不自然的蒼白。
林凡點頭。“比我預想的要嚴重。”
機場出口,一支身著便裝的小隊已等候多時。為首的是一名短發女子,眼神銳利,身姿挺拔。
“唐雪,九城龍組特別行動組組長。”她簡明扼要地自我介紹,目光在林凡臉上停留片刻,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久聞林醫生大名,這邊請。”
車隊直奔九城東郊,沿途林凡透過車窗仔細觀察城市風貌。九城表麵看起來繁華如常,高樓林立,車水馬龍,與其他一線城市並無二致。然而當車隊駛入東郊區域,景象逐漸變得異樣。
路邊的行道樹葉片卷曲發黃,不似正常的季節性變化,而是一種不自然的枯萎。花壇中的花卉無精打采地低垂著頭,失去了往日的鮮豔。
“這是最近半個月才出現的現象。”唐雪解釋道,眉宇間浮現憂慮,“園林部門更換了三批植物,結果全都一樣,種下去不到三天就開始枯萎。”
車隊最終停在了東郊公園門口。這本應是九城居民休閑娛樂的綠洲,如今卻籠罩在一片蕭索之中。入口處的牌子上貼著“暫停開放,設施維護”的告示。
林凡一行人跟隨唐雪進入公園內部。越往裏走,枯萎現象越發明顯。一棵百年古槐佇立在小丘上,曾經枝繁葉茂,如今卻枝幹扭曲,葉片幹癟,散發著令人不適的氣息。
林凡走近古槐,伸手觸碰樹幹。冰冷、幹澀,幾乎感受不到生命的脈動。他閉上眼,將一絲生機本源之力注入樹幹。
奇妙的一幕出現了——樹幹接觸到林凡手掌的部位,竟然浮現出淡淡的綠色光澤,如同沙漠中遇到甘泉的生命,貪婪地吸收著。然而這光澤隻維持了短短幾秒,便迅速被周圍擴散的灰暗吞噬。
“枯萎之力已經侵入地脈。”林凡收回手,眉頭緊鎖,“單純淨化表麵無法根除。”
蘇清玥走到古槐另一側,她的極陰之體似乎與枯萎能量產生了某種共振。她指尖輕輕點在樹幹上,臉色瞬間變得更加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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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有一個能量節點。”她聲音輕微卻篤定,“枯萎之力正從地下源源不斷地湧出,向四周擴散。”
林凡立刻警覺起來。“節點?與西部禁區的相似嗎?”
蘇清玥閉上眼,感受了片刻,隨後搖頭。“規模小得多,像是人為設置的,而非自然形成。”
慕容雪從背包中取出一個精致的玉瓶,倒出幾滴翠綠液體滴在地麵上。液體落地即化,滲入土壤,卻在幾秒後變成了暗褐色。
“靈液已經被汙染。”慕容雪臉色凝重,“枯萎能量的濃度雖然不高,但侵蝕性極強。”
唐雪聽著眾人的對話,眉頭越皺越緊。“你們的意思是,這不是普通的植物病變或環境汙染?”
林凡望向她。“唐隊長,東郊醫院收治的病患情況如何?能否帶我們去看看?”
“正有此意。”唐雪點頭,“那邊的情況比這裏更讓人擔憂。”
東郊醫院。特設的隔離病房內,幾十名患者正在接受治療。他們大多是老人和兒童,都顯得異常虛弱。醫生們穿梭其間,臉上寫滿了困惑與無奈。
“三天前病例還隻有十幾例,現在已經翻了三倍。”帶領他們的醫生疲憊地解釋,“最詭異的是,所有常規檢查都沒有發現明確的病因,抗生素、抗病毒藥物都無效。”
林凡走到一位老人的病床前。老人麵容枯槁,皮膚上隱約可見淡淡的黑色紋路,如同幹枯的河床。林凡伸手搭在老人的脈搏上,閉眼感知。
老人體內的生機正在被一種詭異的能量慢慢侵蝕,如同頑固的寄生蟲,吞噬著宿主的生命力。
“這是枯萎能量導致的生機流失。”林凡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憤怒,“普通醫療手段確實無效。”
他沒有猶豫,指尖泛起碧綠光芒,輕點在老人眉心。一縷生機本源之力順著經脈流入老人體內,與那些陰暗的能量展開較量。
老人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幹裂的嘴唇恢複了些許血色。原本幾乎停滯的生命體征也開始穩定。
在場的醫護人員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林凡轉向醫生。“這種方法可以暫時穩定病情,但要徹底治愈,必須根除枯萎能量的源頭。”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林凡為病房內的患者一一施以生機本源治療。每治愈一人,他體內的生機本源之力就消耗一分。然而與西部禁區不同,這裏的枯萎能量濃度較低,淨化難度相對較小。
當最後一位患者接受完治療,林凡額頭已滲出細密的汗珠。蘇清玥遞上一杯溫水,關切之色溢於言表。
“別太勉強自己。”
林凡微微搖頭。“我沒事,隻是需要調息一會兒。”
就在這時,一位護士急匆匆地跑來。“不好了!外麵來了好多記者,說要采訪"神醫"!”
唐雪眉頭一皺。“這麽快就走漏消息了?”
林凡與蘇清玥對視一眼,兩人心知肚明——曝光在所難免,也許這反而是個機會。
“讓他們進來吧。”林凡說。
醫院前廳很快被記者和攝像機占滿。閃光燈此起彼伏,提問聲此起彼伏。
“林醫生,聽說您用特殊方法治愈了東郊醫院的怪病患者,能具體說明一下嗎?”
“您是如何解釋東郊公園的植物枯萎現象?與這種怪病有關聯嗎?”
“您這次來九城的主要目的是什麽?”
麵對鋪天蓋地的問題,林凡保持著平靜的表情。他知道,在危機麵前,適度的媒體曝光能喚醒公眾意識,也能震懾潛伏的敵人。
“九城正麵臨一種特殊的能量汙染,暫稱為"枯萎能量"。”林凡聲音沉穩有力,每個字都清晰地傳入在場每個人的耳中,“這種能量會吸收生物體內的生機,導致植物枯萎、人體衰弱。”
記者們的筆和相機沒有停下,貪婪地捕捉著每一個細節。
“目前我們已經找到了臨時治療的方法,但要徹底解決問題,需要找到枯萎能量的源頭。”林凡繼續道,“我呼籲九城市民,如果發現類似症狀或異常現象,請及時向醫院或相關部門報告。”
一位女記者舉手提問。“林醫生,您說的"枯萎能量"聽起來很玄乎,是否有科學依據?”
林凡目光直視攝像機鏡頭,仿佛透過它看向每一位九城市民。
“有些事物,超出了當前科學的解釋範圍,但它們確實存在。”他的語氣變得嚴肅而堅定,“九城正麵臨的危機是真實的,而且情況可能比現在看到的更嚴重。”
記者會結束後,唐雪將林凡一行人帶到了龍組在九城的秘密據點。這是一棟普通的寫字樓,偽裝成某科技公司的辦公室。
“你在記者會上的發言可能會引起不小的震動。”唐雪半是責備半是佩服地說,“但我承認,這或許能幫助我們更快找到異常點。”
林凡在電子地圖前駐足。“現在我們需要市民的眼睛。枯萎能量的源頭可能隱藏在城市的某個角落,需要盡快找到。”
果然,記者會播出僅僅兩小時後,龍組的熱線電話就被打爆了。市民們紛紛報告各自發現的異常現象——家中植物莫名枯萎、寵物精神不振、自家老人出現相似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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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將這些信息實時標注在九城地圖上。漸漸地,一個令人不安的圖案浮現出來——東郊隻是起點,枯萎現象沿著某種特定的路徑,正向九城中心蔓延。
“這不是隨機擴散。”林凡指著地圖,“看這個形態,像是沿著某種地下管道或水係在移動。”
蘇清玥走到地圖前,她的直覺在此刻異常敏銳。“九城古稱"九水之城",地下水係發達。”她手指劃過地圖,“如果枯萎能量順著地下水係傳播…”
“那麽最終匯聚點將是九城中心的古井。”林凡接過話頭,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唐雪驚訝地看著兩人。“你是說,九城中央廣場的那口千年古井?那可是九城的標誌性文物,每天有無數遊客參觀。”
林凡點頭。“古井往往不僅僅是取水之用,在古代常被視為溝通天地的樞紐,蘊含特殊能量。”
“如果凋零之手要在九城布局,古井絕對是最理想的能量節點。”
唐雪當機立斷。“我立刻安排人手封鎖古井周邊。”
夜幕降臨,九城中央廣場。龍組特工已經以“文物保護”為由,將古井周圍臨時封鎖。遊客們雖然遺憾,但並未起疑。
林凡、蘇清玥和慕容雪在唐雪的帶領下來到古井前。這口古井曆史悠久,井壁上雕刻著繁複的圖案,訴說著九城的悠久曆史。井口上方架設著精美的亭子,井沿則用青石鋪就,看起來古樸而莊重。
林凡走近井口,俯身向下望去。井水漆黑如墨,深不見底,靜謐得仿佛能吞噬所有聲音。然而在生機本源的感知下,井水中彌漫著微弱卻不容忽視的枯萎氣息。
“果然有問題。”林凡聲音低沉,“井水已經被汙染,但程度還不深。”
蘇清玥也走近井口,她的極陰之體立刻有了反應。一絲寒意從腳底升起,遍及全身。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井底有東西…不隻是枯萎能量,還有某種…力量波動。”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安,“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觀察我們。”
林凡與唐雪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唐雪立刻下令加強警戒,同時準備探井設備。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古井中突然傳來低沉的嗡鳴聲,井水開始緩慢旋轉,形成一個微型漩渦。一股陰冷的氣息從井中升騰而起,彌漫在空氣中。
“小心!”林凡大喝一聲,一把拉過蘇清玥,同時釋放出一層生機屏障籠罩在幾人周圍。
井水的旋轉越來越快,漩渦中心泛起詭異的紫黑色光芒。突然,一道黑影從井中彈射而出,速度之快令人難以捕捉。
唐雪反應迅速,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把特製手槍,對準黑影就是兩槍。
砰!砰!
子彈穿過黑影,卻仿佛打入了虛無,沒有任何實質性傷害。黑影在空中盤旋一周,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嘯,隨後如毒蛇般向林凡撲來。
林凡眼神一凜,掌心凝聚起濃鬱的生機本源之力。當黑影接近的瞬間,他右掌向前一推。
碧綠的光芒與漆黑的陰影在空中相撞,發出刺目的光芒。黑影如同被烈火灼燒般發出淒厲的嘶鳴,飛速後退。
“這是什麽東西?”唐雪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異象。
“枯萎能量的具象化,類似於西部禁區的守護獸,但明顯人工痕跡更重。”林凡聲音冷靜,雙手結印,準備再次出手。
然而黑影似乎意識到了對手的強大,在空中盤旋幾圈後,突然俯衝向古井,瞬間沒入井水中消失不見。
井水的漩渦逐漸平息,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眾人麵麵相覷,短暫的震驚過後,意識到情況比想象中更加複雜。
“凋零之手已經在古井布置了陣法或封印。”林凡沉聲道,“黑影隻是守護者,真正的危險還在井下。”
“我們需要下井一探究竟。”
唐雪立刻聯係總部,請求特殊裝備支援。同時,她派出小隊在廣場周圍設立更嚴密的警戒線,防止平民靠近。
就在準備工作進行時,林凡的手機突然響起。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林醫生,你好。”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平靜卻帶著詭異韻律的聲音,“我是你們口中的"凋零之手"。”
林凡眼神驟冷,示意周圍的人保持安靜。
“你想說什麽?”
“隻是友善地提醒你——古井之下的秘密,不是你們能夠承受的。”那聲音不疾不徐,仿佛在陳述一個簡單的事實,“九城隻是開始,生機枯竭的進程已經無法阻止。”
“與其做無謂的抵抗,不如加入我們,見證新世界的誕生。”
林凡冷笑一聲。“你們的"新世界",不過是萬物凋零的死亡世界。”
對方沉默片刻,聲音變得冰冷。“你會後悔的,林凡。生機本源掌控者不該成為我們的敵人。”
“我們在井底等你。”
電話戛然而止。林凡抬頭,看向古井。井水再次泛起微微的漣漪,仿佛在回應凋零之手的召喚。
這是一場公開的挑戰,也是一個明顯的陷阱。但林凡知道,他別無選擇。
下一個碎片的線索,以及阻止九城淪為第二個禁區的關鍵,都在井底。
夜色愈發深沉,九城中央廣場的古井靜靜佇立,如同一個等待被揭開的千年謎團。而在地表之下,一場關乎九城命運的較量已經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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