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情暖三生,共譜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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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拂過小院,帶起古鬆陣陣濤聲,月華如練,傾灑在林凡與蘇清玥交握的手上。那份寧靜與契合,仿佛能滌蕩世間一切塵埃。林凡心中那塊為蘇清玥而落定的磐石,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安穩。
然而,當最初的激蕩平息,心湖徹底澄澈之後,林凡的思緒卻不由自主地飄向了另一道身影。慕容雪。
這些年,與蘇清玥的溫情守護不同,慕容雪更多的是並肩浴血的鏗鏘與默契。她曾在他身後,冷靜地指揮全局,也曾在他身側,一同麵對生死一線的猙獰。那份在硝煙與危機中凝結的信任,那種無需言語便能洞悉彼此戰術意圖的默契,同樣深刻入骨。他記得她在“曙光”行動後,那句“能與您一同經曆那些……是我的榮幸”,以及她眼底那一閃而逝的、複雜難言的光芒。
若說對慕容雪隻有戰友情誼,那亦是自欺。那份情感,或許不像對蘇清玥這般早已融入日常的溫暖與牽掛,卻如烈火淬煉的精鋼,堅韌,熾熱,同樣占據著他心中不可或缺的一角。
他曾以為情感如江河,百轉千回終歸大海。可此刻,他卻有些迷茫,他的心,似乎是一片更為廣闊的天地,能容納清澈的湖泊,也能容納奔騰的江河,它們形態各異,卻都是他生命中真實而寶貴的風景。
蘇清玥何等敏銳,她察覺到林凡握著她的手,力度未變,但眼神中卻多了一絲複雜與悠遠。她沒有抽回手,隻是靜靜地看著他,柔聲道:“在想慕容部長?”
林凡身軀微震,對上蘇清玥清澈包容的目光,心中那份剛升起的愧疚與掙紮,竟奇異地被撫平了些許。他點了點頭,聲音有些幹澀:“清玥,我……”
“我明白。”蘇清玥卻打斷了他,她的指尖輕輕在他手背上點了點,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智慧,“林凡,你不是普通人,你所經曆的一切,所承載的一切,都遠超常人。你的情感,又怎會是簡單的黑白分明?”
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月下清蓮,帶著一絲釋然:“慕容雪是個好姑娘,她對你的情意,以及你們之間經曆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裏。這些年,若無她在聯盟內外周旋,替你擋下無數明槍暗箭,你也不會走得這般……專注。”
林凡心中一暖,又有些不是滋味。蘇清玥的理解,讓他感動,也讓他更覺虧欠。
蘇清玥將另一隻手也覆了上來,輕輕包裹住他的手,眼神溫柔而堅定:“林凡,我所求的,是你心安,是你真正了無遺憾。若是因為我,讓你心中存了對另一個人的虧欠與未盡之意,那這份圓滿,於你,於我,甚至於她,都是不完整的。”
她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歎息:“或許,我們可以一起,找慕容雪談談。”
林凡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錯愕與感動。他從未想過,蘇清玥會如此……豁達,或者說,愛他至深,已超越了世俗的占有。
第二日,依舊是這個小院。隻是石桌旁,多了慕容雪的身影。她接到蘇清玥的邀請時,頗為意外,但還是來了。她能感覺到,今天的氣氛有些不同尋常。
林凡看著並肩坐在一起的蘇清玥和慕容雪,一個溫婉如玉,一個英姿颯爽,兩人都是世間絕色,更是他生命中無法割舍的女子。他深吸一口氣,將昨夜與蘇清玥的對話,以及自己內心的真實感受,坦誠地向慕容雪述說了一遍。
沒有絲毫隱瞞,也沒有絲毫矯飾。他講述了對蘇清玥那份早已融入骨血的依賴與深情,也講述了對慕容雪那份在生死與共中錘煉出的、同樣不可替代的敬重與牽絆。
慕容雪靜靜地聽著,她的表情從最初的平靜,到微微的錯愕,再到眼底泛起複雜的光。她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當林凡說完,小院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蘇清玥先開了口,她握住慕容雪微涼的手,輕聲道:“雪兒,林凡他……或許聽起來有些離經叛道,但他對你我的心意,都是真摯的。我們三人,都經曆了太多常人無法想象的磨難與生死,或許,我們之間的情感羈絆,也注定無法用常理來衡量。”
慕容雪抬眸,看向林凡,眼神銳利,似要穿透他的靈魂:“林凡,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麽?這並非兒戲。”
林凡迎上她的目光,眼神堅定而坦蕩:“我知道。我比任何時候都清楚。我不想欺騙你們任何一人,更不想因為我的猶豫和懦弱,讓你們任何一人受到傷害或委屈。若你們無法接受……我……”
“若我們無法接受,你便會選擇其一,然後帶著對另一個的愧疚,了此殘生?”慕容雪語氣中帶上了一絲嘲諷,但眼底深處,卻有水光微閃。她何嚐不明白林凡的為人。
蘇清玥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柔聲道:“雪兒,這不是選擇題。我們都不是需要依附於誰才能生存的弱女子。我們所求的,或許也並非世俗意義上的名分或獨占。我們隻是……希望他能真正快樂,希望這份在末世危機中建立起來的特殊情誼,能有一個安放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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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沉默了。她想起了無數個與林凡並肩作戰的日夜,想起了他一次次在絕境中力挽狂瀾的身影,想起了他看向自己時,那份深藏的關切與信任。也想起了蘇清玥在後方默默的付出與堅守。
她們三人,早已因林凡,因那場席卷世界的浩劫,命運緊密相連,密不可分。
良久,慕容雪長長舒了一口氣,眼神漸漸恢複了往日的清明與果決。她看向林凡,又看了看蘇清玥,嘴角竟緩緩勾起一抹極淡、卻真實的笑意,那笑容裏有釋然,有無奈,也有一絲前所未有的輕鬆。
“我戎馬半生,見慣生死,也看淡了許多繁文縟節。”慕容雪道,“若說心中對你林凡全無波瀾,那是自欺欺人。蘇總裁說得對,我們之間的羈絆,或許本就與眾不同。”
她頓了頓,語氣變得鄭重:“林凡,蘇清玥,我慕容雪,並非小氣之人。若我們三人,能找到一種……讓我們都心安理得,且能讓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守護者了無牽掛的方式相處,我……願意嚐試。”
林凡心中巨震,眼眶有些發熱。他看向蘇清玥,蘇清玥對他溫柔一笑,眼中是全然的信任與支持。
這一刻,沒有世俗的眼光,沒有傳統的束縛。隻有三顆在末世烽煙中緊密相連的心,坦誠相對,共同選擇了一條或許獨特,但卻最契合他們彼此的道路。
或許,未來的生活會充滿未知的挑戰,但他們相信,隻要三人同心,便沒有什麽不能麵對。
王胖子不知何時又鬼鬼祟祟地出現在了月亮門後,他本來是想來匯報一下他那些“大力丸”、“聰明豆”的市場調研初步成果,結果剛探頭就看到院子裏這“三堂會審”般的奇特景象,以及三人臉上那種如釋重負又帶著點奇異和諧的表情。
他張大了嘴,手裏的樣品“嘩啦”掉了一地。
“我的乖乖……老大這是……要開創曆史了?”王胖子揉了揉眼睛,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他隻知道,老大高興就好,老大身邊的人都高興,那天下就真的太平了。
夕陽再次灑滿小院,這一次,金色的光輝中,似乎更多了幾分圓融與溫暖。林凡伸出手,左手牽起蘇清玥,右手牽起慕容雪。兩隻纖手,一溫潤,一略帶薄繭,卻都堅定地回握住了他。
屬於醫仙林凡的傳奇,仍在繼續。而他情感的歸宿,也以一種超乎尋常的方式,塵埃落定。這或許不是世人眼中最完美的結局,但對於他們三人而言,這便是最真實、最溫暖的——此生為伴,再無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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