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此事並無隱瞞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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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確實如此。但後來情況起了變化。起初海岸沒有兒子,隻有一女,便不急著傳宗接代。多年間,他雖納妾數人,卻始終未得子嗣,漸漸斷了念頭。蔣山河亦然,早年為爭奪地盤受過傷,從此無法生育。因此,他膝下空空,僅有一妹。
正因如此,兩人的關係一直融洽,台南幫也在這種和諧中日益壯大。無內部爭鬥,自然能專注外部擴展。
然而,變故悄然發生。海岸突然有了兒子。
不知是何緣由,海岸某日醉酒與一名賣檳榔女子有了瓜葛。幾個月後,那女子告知自己懷孕。待孩子出生,竟是男嬰,令海岸欣喜不已。為確認血緣,他還特意安排親子鑒定。自兒子降生,海岸的態度逐漸轉變。
"我能明白海岸的感受,這麽多年沒兒子,如今終於有了兒子..."蔣山河神情略顯陰沉地說:"但他是不是覺得我會因此對他兒子不利?別忘了,我蔣山河這輩子注定無後。"
"大哥..."
看著有些失落的蔣山河,蔣芸芸歎了口氣。
要說海岸與蔣山河之間的關係為何突然惡化,還得從幾個月前說起。當時,海岸尚在繈褓中的兒子險些遇害。經調查,不少線索直指蔣山河。
盡管蔣山河發誓自己清白,但所有證據卻都對他不利,令他百口莫辯。
證據確鑿,動機也清晰。
"老大,海棠來了。"這時,蔣山河的手下楊星進來通報。
"讓她進來。"
蔣山河點頭回應。
"蔣叔叔。"
海棠進來向蔣山河問安,然後轉向蔣芸芸,說:"芸姐。"
按照輩分,蔣芸芸是蔣山河的妹妹,海棠本應稱她為姑姑。但因兩人年紀相仿,關係一向融洽,便一直以姐妹相稱。
"海棠,是你父親派你來的嗎?"蔣山河盯著海棠問道。
"不是。"
海棠搖搖頭說:"我隻是聽說洪興的蘇子文派人邀請您去香港見麵,所以來看看情況。"
"你們在監視我?"
蔣山河聞言,眉頭緊鎖,目光淩厲。
"監視?蔣叔叔,絕非如此,是手下向我匯報的。"海棠驚愕地否認。
本來蔣山河與海岸的關係就緊張,若讓他以為自己被監控,局勢隻會更加惡化。
"如果不是監視,為何我剛得到消息,你就緊跟而來,時間相差不過五分鍾?"蔣芸芸臉色微變地質問海棠。
若非刻意監視,此事又該如何解釋?
“這……”
海棠聽罷,頓時愣住。
時間如此巧合,若說不是監視,誰能信?
“無論你們信不信,我確實沒有監視蔣叔,更沒盯著芸芸姐。”海棠語氣真摯。
可她實在不知如何辯解,隻能這般說了。
“好,我信你沒監視。那你說,來這兒做什麽?”蔣芸芸緊追不舍。
“我來,是為了提醒蔣叔。”海棠轉向蔣山河,說道,“蔣叔,有些誤會還未澄清。你現在若去香江見蘇子文,隻會加深大家的誤解。”
“誤會?”
蔣山河聞言,臉色驟變:“整個台南幫,誰不知阿米是咱爸海岸的心腹?可就在三天前,他居然否認受爸指使,那還能有誰?”
“這……”
海棠啞口無言。確實,阿米一向是爸的得力助手。他也想說明,但自從這事發生後,阿米便消失了。
“管你是故意監視還是奉父命而來,回去告訴你爸,台南幫歸他了。”蔣山河直視海棠,神情嚴肅,“我帶著人另起爐灶,自此兩不相幹。”
“什麽?”
蔣芸芸瞪著哥哥,滿臉難以置信。這台南幫,可是他一手打拚下來的。
“蔣叔,這……”海棠也震驚不已。
“芸芸,別勸我。”蔣山河緩聲道,“我累了,不願再摻和幫派的事了。”
他身心俱疲,與其翻臉,不如體麵收場。
“你回去告訴你爸,就說我說的——台南幫歸他了,我自立門戶,從此互不相欠。”
關於台南幫的地盤,看在他曾照顧我的份上,我隻想要三分之一。”蔣山河目光堅定地看著海棠說道。
“從今往後,江湖路遠,各自安好。”
“蔣叔叔,事情不至於發展成這樣吧……”海棠聽後急切地說,“而且,台南幫一旦分裂,實力必然大減,其他幫派定會趁機而入。”
“這與我何幹?”
蔣山河擺擺手,接著說:“行了,你回去吧,把我這話帶給他。”
看著蔣山河執意要分家的態度,海棠咬緊牙關,轉身離去。
她必須回去找自己的父親。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蔣山河得逞。
目前,台南幫正麵臨諸多困境,其他幫派虎視眈眈。
若是分家,台南幫元氣大傷,那些覬覦者絕不會坐視不理。
……
“大哥,你這是認真的?”蔣芸芸看著自己的大哥蔣山河,疑惑地問。
“沒錯。”
蔣山河神情嚴肅地回答:“多年來,我為幫會傾盡全力,既然海岸忘恩負義,那我們便就此分道揚鑣。到時我會帶著你和大家另起爐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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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蔣芸芸無奈歎息。
說實話,她對台南幫仍有一絲不舍,特別是海棠。
這些年,盡管兩人有輩分之差,但性格和想法都很合拍,情同姐妹。
即便不是親生姐妹,感情卻勝似親人。
若大哥執意分家,日後她與海棠的關係將淪為仇敵和對手。
“那麽香江那邊,大哥還去嗎?”蔣芸芸看著大哥問道。
之前大哥提到香江時,還沒談及分家的事。
如今,眼見分家已成定局,去還是不去香江……
“當然要去。”
蔣山河語氣堅決:“正因為分家了,才更要去。”
蘇子文實力強勁,又掌控著洪興大權,更要前去結交。
多個朋友多條路。
“明天跟我去香江。”蔣山河注視著蔣芸芸,沉聲說道。
“我非去不可嗎?”蔣芸芸微微皺眉。
“必須去。”蔣山河堅定點頭。
他心裏清楚,此行香江全因蔣芸芸而起。近來台南幫內部紛爭迭起,局勢撲朔迷離。先有海岸之子險些遇害,所有線索均直指自己;而阿米又當眾指控他,諸多細節亦將矛頭指向海岸。然而,海岸矢口否認,阿米也下落不明。這中間是否另有隱情?蔣山河心中存疑。
為確保蔣芸芸安全,他不得不如此安排。他自身孤身一人,無牽無掛,唯有妹妹需護周全。隻要妹妹平安,他便能伺機而動。
而且,他對海棠那番話不過是故布疑陣,特意讓消息散播出去。他懷疑無論自己周圍還是海岸身邊,皆有異心之人。若非如此,他本無意赴香江拜會蘇子文。
……
此刻,蔣山河佇立船頭,凝視著廣袤無垠的湛藍海麵。
“大哥。”蔣芸芸輕聲走近,“剛剛幫內傳來消息,幫主撤了您的副幫主職位。”
“撤了?”蔣山河回頭瞥了一眼,複又望向遠方,“隨他去吧。”
此事早在意料之中。他知道海岸絕不會輕易放手。不過,這試探之舉並非真欲分裂,而是想探明虛實。
“芸芸。”蔣山河忽然開口。
“從現在起,直到回灣島前,你要密切觀察身邊所有人的一舉一動,聽清了嗎?”他神情嚴肅地叮囑。
蔣山河認為,若真有幕後之人操控這些事,那這個人這兩天必會現身。顯然,他的目標就是自己。
“明白,大哥。”蔣芸芸點頭回應。
盡管蔣芸芸並不清楚大哥具體所指,但她隻需遵從吩咐即可。
……
半小時後,船靠岸了。此次蔣山河攜蔣芸芸及四名保鏢自灣島而來。
“蘇先生,讓您親自來接,實在抱歉。”蔣山河下船即見到蘇子文,疾步上前,語氣謙遜。
“蔣先生言重了,我正盼您光臨香江,怎會不來迎接?”蘇子文笑容滿麵。
“哦,差點忘了。”蔣山河忽然想起,“蘇先生,這是我妹妹蔣芸芸。”
“久仰台南幫的並蒂雙珠,今日有幸得見。”蘇子文握手後鬆開,說道。
“蘇先生過獎了。”蔣芸芸謙遜地答道。
寒暄片刻後,蘇子文道:“蔣先生,請。”
“我已為二位預訂半島酒店的最大包房,備好午餐,恭候多時。”蘇子文說完,親自邀約。
“有勞蘇先生了。”
蔣山河隨之同行,走向碼頭出口。蔣芸芸亦緊跟其後。
出碼頭,可見蘇子文早已安排的車隊整齊停靠。共有六輛車,前兩輛黑色奔馳,後三輛同為黑色奔馳,中間則是蘇子文的勞斯萊斯。
每輛車旁皆站兩名西裝筆挺的侍者,而中間一輛車旁,蘇子文親自等候。
“蘇先生,打擾了。”酒店餐廳裏,蔣山河擱下筷子,目光投向蘇子文。
旁邊的蔣芸芸同樣放下筷子,安靜地注視著兩人。
“蔣先生,請講。”蘇子文示意道。
“我想知道,您邀我到香江究竟所為何事?”蔣山河直視蘇子文,認真發問,“如果您不說明,這頓飯恐怕我無法繼續享用。”
“既然蔣先生如此急切,那我便直說了。”蘇子文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擦嘴,丟開後凝視著蔣山河,嚴肅回應:“一個月後的至尊賭王大賽。”
此事並無隱瞞必要。
原計劃是飯後再詳談,但既然蔣山河主動詢問,那便告知吧。
“至尊賭王大賽?”
聽聞此言,蔣山河微微蹙眉,看向蘇子文:“不知蘇先生有何想法?”
這項賽事原本是他與海岸合作時創辦的。當時他還特意前往拉斯維加斯,以半脅迫方式說服雷力同意。
如今若非必要,他確實無暇顧及此類事務。不過既已公開消息,便不能輕易更改,否則將失信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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