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我不喜歡有人打斷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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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這類場所若想盈利,通常會像餐飲業一樣紮堆聚集,比如後來聞名遐邇的蘭桂坊。但事實上,香港的酒吧街除蘭桂坊外,還有兩處集中地:灣仔的駱克道和銅鑼灣。
    蘇子文的“夜歸人”就在駱克道這條街上,周邊除了他的酒吧,還有其他幾家。而另一條則是尖沙咀的亞士厘道酒吧街。
    不同之處在於,去蘭桂坊的人多為小資階層,外國遊客居多,他們偏愛蘭桂坊的氛圍。相比之下,亞士厘道更受九龍半島本地人的青睞。
    駱克道的酒吧街,每天幾乎都有爭鬥,年輕人飲酒後情緒失控是常事。相較之下,蘭桂坊相對安全,因顧客注重情調與氛圍,即使偶有矛盾也鮮少動武。
    因此,蘭桂坊成了全港最具代表性的酒吧街。然而,對本地年輕人而言,駱克道更受歡迎。
    這三條酒吧街幾乎壟斷了全港絕大部分的酒吧市場。至於那些開在偏僻角落裏的酒吧,即便存在也難以為繼,更何況蘇子文麵前的這家。
    它恰好藏於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若非刻意尋找,很難發現。
    “走吧,進去瞧瞧。”
    下午時分,大部分酒吧還未營業,但眼前的這家“夢蘿酒吧”卻早早開了門。蘇子文出於好奇,徑直走進去。作為老板的他既然進去了,阿積和小英自然緊隨其後。
    蘇子文瞥見酒吧招牌時,心中微動。“夢蘿酒吧?”他喃喃自語,“這個名字怎麽這麽熟悉?”一時想不起出處,便不再深究。
    酒吧內部布置雅致,是一家典型的清吧,隻是地理位置不佳,空無一人。或許隻是尚未到高峰期,蘇子文暗忖。
    “你欠我的三百萬,打算什麽時候還?”侯賽因靠在沙發椅背上,雙腿交疊,帶著玩味的神情問夢蘿。
    “三百萬?”夢蘿愣住片刻,隨即皺眉質問,“明明隻借了一百萬,怎麽翻到了三百萬?”
    “沒錯,是一百萬本金,不過我沒有收取利息。”侯賽因不為所動,語氣依舊輕描淡寫,“但我也隻索要了兩百萬利息,已經很客氣了。換成別人,至少得要四百萬。”
    “區區兩個月就要兩百萬利息?”夢蘿冷笑,“太離譜了吧!”
    “找死!”侯賽因突然暴怒,站起身來,趁夢蘿還沒反應,一拳擊中她的腹部。
    夢蘿頓時感到劇烈疼痛,仿佛五髒六腑被攪亂,最終無力地跪倒在地,捂著肚子蜷縮成一團。
    "三百萬,一分都不能少。給你三天時間。"侯賽因說完,瞥了夢蘿一眼,帶著輕蔑的笑意站起身子,低頭掃視著她。
    "若三天後你湊不夠三百萬,那就做好準備,隨時陪我。"
    侯賽因大笑著離開,留下跪倒在地的夢蘿,耳邊回蕩著刺耳的笑聲,內心滿是悲傷。
    三天,三百萬。
    僅是這組數字便令夢蘿感到深深的絕望。
    當初她若非為開這家酒吧,也不會欠下債務。酒吧的初衷本是打造一個能讓人心靈放鬆的空間,就像現代人常說的“清吧”,但開業至今卻鮮有顧客上門。
    如今已耗盡她所有的積蓄,又向侯賽因的公司借貸百萬,後續裝修和運營更是雪上加霜。如今賬戶僅剩二十多萬,勉強維持日常開銷。
    即使轉讓酒吧,頂多收回租金費用,其他投入隻能放棄。即便有人接手,加上她的存款也不過一百五十萬,距離三百萬遙不可及。
    "怎麽辦?"夢蘿陷入絕境,不知還能向誰求助。
    短短三天,她毫無頭緒。
    這三天裏,夢蘿反複思索,卻毫無對策。作為一個弱女子,她憑什麽與對方抗衡?似乎除了妥協,別無他途。
    “估計他們很快就會來了。”夢蘿目光幽怨地望向門口。
    此刻她滿心懊悔,若能重來,她寧願從未向侯賽因借錢。否則,也不會陷入如今困境。
    “有人在嗎?”
    突然,一聲呼喚打斷了她的思緒。她循聲望去,見門口站著三人:兩男一女。看來那男人居首,後麵的是保鏢,女人莫非是秘書?
    “你好。”
    夢蘿未多想,起身迎了上去。這三人正是蘇子文、阿積和小英。
    “你是老板?”
    蘇子文打量著眼前的女子,想起門口酒吧的名字,立刻猜到她是何人。
    “是的。”夢蘿點頭後說道,“幾位客官,抱歉今日暫停營業。”
    “暫停營業?”
    蘇子文疑惑地看著夢蘿。
    “是的。”夢蘿再次點頭,神情帶著幾分憂傷,“也許以後都不會營業了。”
    聽到這話,蘇子文愈發好奇。在他記憶中,這家酒吧的生意一直不錯。
    “夢蘿小姐,不知是否方便透露?可是遇到了難處?”蘇子文坐下,溫和地問。
    “或許我能幫得上忙。”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夢蘿疑惑地望著蘇子文。她記得並未告知姓名。
    夢蘿酒吧的老板娘夢蘿美麗動人,蘇子文笑著打趣說:“難怪這家酒吧叫夢蘿酒吧,老板娘的名字一定也和這名字很配吧。”夢蘿微笑致謝。然而,蘇子文早已通過電影知曉一切,並非單純靠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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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蘿感激蘇子文的好意,卻婉拒了他的幫助。“不用了,你幫不上忙的。”夢蘿神色認真,“我不想連累你。”
    這時,門外傳來囂張的聲音。侯賽因帶著手下闖入,居高臨下地看著夢蘿:“三百萬準備得如何?沒錢的話,就做好長期陪侍的準備吧。”
    蘇子文終於開口:“你這樣威脅一個弱女子,未免太無恥了。”侯賽因冷眼掃過蘇子文,嗤笑一聲:“就憑你也想管事?識相的就別多嘴。”
    夢蘿聽罷侯賽因的話,臉色驟變,陰沉難掩。
    “這可不是我的錯,我已經給了你三天,是你自己籌不到錢。”侯賽因淡然聳肩,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顯而易見,他對夢蘿籌措資金的能力毫無信心。
    事實上,給他三天不過是戲耍對方、加深其絕望,最終迫使她屈服於自己罷了。不可否認,侯賽因在這方麵頗有手段。
    這時,一直靜默的蘇子文忽然開口,卻不是對侯賽因,而是轉向身後的小英,語氣閑適,“小英,你家老板上次被這般無視,是什麽時候的事?”
    他邊問邊舉起酒杯輕啜一口,動作優雅從容。這杯酒,正是夢蘿先前遞上的。
    “不記得了。”小英認真思索後搖頭,“自打我跟著老板,就沒見過有人敢這樣對待他。”
    這話並無虛言。自小英追隨蘇子文以來,他早已聲名鵲起,誰又敢對他失禮呢?
    蘇子文微微點頭,似有感慨,“阿積,你知道嗎?”
    阿積站在身後沉吟片刻,答道:“不清楚。”
    盡管他的資曆稍長於小英,但也不過是一線之差。
    “確實,這不該是你們關心的事。”蘇子文放下酒杯,目光流露出些許懷舊,“還記得三年前的銅鑼灣,誰會知道我是誰?如今……”
    話未完,卻被侯賽因粗暴打斷:“別在這故弄玄虛!”
    “老大,他就是蘇子文!”侯賽因話音剛落,身後的手下立刻緊張地上前,聲音微微發顫。
    “蘇子文算什麽東西?我……”侯賽因麵露輕蔑之色,話未說完,便察覺到不對勁。
    他的臉色瞬間大變,震驚地注視著蘇子文:“你……是蘇子文?”
    侯賽因自然明白蘇子文的身份。說到底,他不過是靠賭博起家的小角色,後來被新加坡賭王陳金城賞識,收為徒弟。憑借師父的名號,他在一些小場合還能混點臉麵,可這僅限於低層次的賭徒之間。
    麵對真正的高手如蘇子文,別說他侯賽因,就算是師父陳金城也毫無尊嚴可言。上次的賭王大賽,陳金城雖有參賽,結果如何?第二輪就被蘇子文淘汰出局,他連抗議都不敢。
    而且,侯賽因的產業就在銅鑼灣,這裏是蘇子文的地盤,他哪裏敢得罪?
    剛剛若不是沒認出對方,就算給侯賽因二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出言挑釁。
    “我不喜歡有人打斷我的話。”蘇子文微蹙眉頭,語氣平淡地說。
    侯賽因聽了這話,猶如晴天霹靂。還未等蘇子文繼續開口,他已經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不僅跪下,侯賽因還重重磕了三個響頭,額頭因此紅腫淤青,甚至滲出血來。
    可見侯賽因剛才的磕頭有多麽虔誠和恐懼。
    "文哥,我錯了。我不該冒犯您,是我目光短淺。侯賽因在此向您叩首請罪。" 侯賽因跪伏於蘇子文身前,即便對方未看他,他也執意跪地認錯。
    磕頭後,他又重複說了幾遍歉意。
    "罷了,起來吧。" 蘇子文略顯無奈,微皺眉頭片刻又舒展神色。
    本想給侯賽因點教訓,可對方態度轉變如此之快,那幾個頭更是虔誠得讓人不忍再苛責。
    若此時揪著此事不放,外界難免議論蘇子文小氣。況且侯賽因也並非大過,不過初時出言輕視,語氣稍顯傲慢。無知者無罪,怎能因此便取其性命?縱然蘇子文有能力做到,也不該如此行事。
    正如他常說的,如今的地位容不得任性妄為。每一步如何走,每一句話如何講,都需要思慮周全,畢竟江湖人時刻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若是傳出他僅因小事便置人於死地,即便無人敢當麵非議,背地裏也免不了遭人議論。
    如此下去,對他自身不利。侯賽因雖是反派角色,卻罪不及死。
    “是,多謝文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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