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靚坤，看來江湖人叫你鹹濕坤真是名副其實。”駱駝氣憤地瞪著他。
    “不過嘛，要是我們真一起闖蕩娛樂圈，也不是不行。”這時，蘇子文靈機一動，開口說道。
    “哦？”
    蘇子文話音落下，靚坤和駱駝立刻收起了互相調侃的興致，就連八爺與鄧伯也將目光投向了他。所有人都清楚，蘇子文的娛樂公司在行業裏發展迅猛，僅上個月便淨賺近千萬，在那個年代，這樣的成績堪稱驚人。
    盡管背後有澳門方麵的支持，他們的年收入不過十幾億，扣除債務後，資金狀況依舊緊張。因此，若能開辟新的財路，無疑是眾人求之不得的機會。而蘇子文此番提及似乎有意邀請他們共同參與，更是令在場諸人心潮澎湃。畢竟，蘇子文從未讓人失望過。
    “隨著全球經濟回暖，娛樂產業的規模必將進一步擴張。想要從中獲利，首先要做的便是做大這塊蛋糕。”蘇子文語氣沉穩，“目前香江的影視圈基礎依然薄弱，無法容納更多玩家。就拿最近上映的電影來說，票房最高的作品才剛剛突破兩千萬，且單靠本地市場根本不足以支撐更大的產業布局。”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若不提前擴大根基，未來香江電影很可能被外來作品全麵取代。此外，外埠市場的貢獻不可忽視，而盲目跟風則會導致創意匱乏，最終使整個行業陷入惡性循環。”
    雖然電影協會對此無能為力，但若是他們聯合行動或由蘇子文主導，局麵或將截然不同。
    “此次召集大家前來，主要還是為了討論地盤問題。”蘇子文神色凝重，“其餘事宜稍後再議，這件事才是今日的重點。”
    “地盤？”
    八爺、鄧伯、靚坤以及駱駝聞言皆露出不解之色。
    “阿文，地盤還有什麽好爭的？”駱駝輕笑一聲，看著蘇子文，“誰敢動我們的地盤？找死嗎？”
    “沒錯。”
    “真有人敢搶，就砍了他的爪子。”
    這話毫不誇張，如今四大家族聯盟，誰若想染指他們的領地，得先掂量掂量後果。
    麵對駱駝的話，蘇子文並未表態。
    或許在別人看來理所當然，但蘇子文並不認同。
    “鄧伯，”蘇子文轉向鄧伯，認真問道，“您是前輩，以您的經驗，您覺得港府對我們家族是什麽態度？”
    ……
    鄧伯愣住，這個問題他從未想過。
    他隻覺得家族人數眾多，警察未必能奈何得了他們。
    現在聽蘇子文這麽問，鄧伯陷入沉默。
    他不願胡亂作答，免得出醜。
    “八爺、駱駝、坤哥，鄧伯沒說話，您幾位怎麽看？”見無人回應，蘇子文又問向其他人。
    剛才蘇子文提出問題時，他們也在思索。
    然而，這問題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
    “阿文，你有話直說，別繞彎子。”八爺沉思片刻後說道。
    他們完全摸不透蘇子文的真實意圖。
    與其猜測，不如讓他明說。
    不僅是他們，身後站著的大東和大d同樣困惑。
    “好，我直說了。”蘇子文神情凝重地道。
    “在我說之前，我想先問大家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想必你們都很清楚。”蘇子文話音剛落，駱駝便回應道：“行，你說吧。”
    “我隻是想問問在場的各位，你們認為警方能否瓦解我們的社團？”蘇子文目光堅定地環視眾人。
    “阿文，你在開玩笑吧？”駱駝忍不住笑出聲，“要是警方真能對付我們，早就不止一次動手了，何須等到今日？”
    “確實如此，阿文。”駱駝話音未落，八爺接著說道，“我可以肯定地說，警方絕對不可能瓦解我們的社團。”
    見駱駝和八爺都表態，靚坤和鄧伯成了最後保持沉默的人。靚坤雖未言語，但心裏明白，蘇子文既然提出這樣的問題，必有深意。他原本也以為警方對他們的組織束手無策，可若真是這樣，蘇子文又何必多此一問？
    鄧伯見狀，緩緩開口：“阿文，這個問題，我來替你解答。”他語氣沉穩而篤定，“假如警方真的有能力瓦解我們，還會留到現在嗎？即便換成他們問你同樣的問題，我也同樣會這樣說——隻要社團內部足夠穩固，就能讓整片土地安定下來。單是和聯勝就有十萬會員，還不算其他社團。全香港的警察加起來也不過幾萬人，所以阿文大可不必擔憂。”
    鄧伯在心裏盤算了一下，覺得自己的回答並無漏洞。不可否認，在特定情境下，他的邏輯確實成立。在這個時代背景下，他所持觀點亦無可厚非。
    畢竟，他們並非蘇子文，無法預見幾十年後的光景。
    “鄧伯，還有駱駝老大、八爺……”蘇子文掃視眾人後，忽然問道：“假設我現在是警察，把你們關押起來，你們會怎麽做？”
    “這還用問嗎？警察辦案需要證據，你們有證據嗎？”駱駝滿不在乎地說道。
    在香江，不同於其他地方，警方和法庭不能勾結。這些社團大佬養的律師也不是吃閑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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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很簡單，不出四十八小時，警方必須釋放你們。”
    這就是警方的規定，沒有證據，四十八小時內必須放人。
    無論是什麽身份的人都一樣。
    後世為什麽世紀綁匪能橫行這麽久？不就是因為缺乏證據嗎？
    “大東。”
    蘇子文的話讓大東一愣，接著聽清問題後，心裏猛地一震。
    ‘靠，蘇老大你怎麽問這種問題……’大東額頭青筋暴起。
    即便私下裏問，他也會如實回答，可當著自己老大的麵，這話說出來太為難了。
    “大東，阿文問什麽，你就答什麽，照實說就行。”駱駝漫不經心地囑咐道。
    “是，老大。”
    大東點頭回應。
    駱駝雖然這麽說，但答案早已注定。
    他能說願意嗎？
    開玩笑呢。
    不管大東內心是否如此想，此刻也隻能否認。
    “文哥，我不願意。”大東直視蘇子文，嚴肅地說道。
    他的語氣堅定無比。
    他也擔心稍有猶豫，會被駱駝記在心裏，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大d，你呢？”
    得到答複後，蘇子文點點頭，又將同樣的問題拋向大d，再次發問。
    "文哥，別開玩笑啦，這事我怎麽可能答應呢。" 大d聽完後，沒等鄧伯開口，便直接拒絕。
    大d這人，智商和情商都不錯，就是有個小毛病，釣魚時不喜歡戴頭盔。
    蘇子文早已料到大d的回答，所以在聽到對方拒絕時，臉上毫無驚訝之色。
    隨即，他轉向大d和大東二人問道："若是我再次將你們兩人拘押，並向他人詢問意見，例如你們與聯勝的阿樂、東星的司徒浩南，你們覺得他們會同意嗎？"
    "假設他們不同意，他們的手下會不會同意？"
    "這……"
    蘇子文的問題讓大東和大d陷入沉思。他們隻能代表自己，至於他人，他們無法決定，也無法預料。
    "江湖道義，義薄雲天……" 蘇子文冷笑一聲，接著說道："大家莫非還覺得，僅靠道義和義氣就能約束所有人嗎？"
    蘇子文言辭直白，卻貼近現實，也是事實。他話音剛落，在場無人反駁。
    能混到這個地步的人，誰還會天真地相信所謂的義氣？這種想法簡直荒謬。
    當然，不能否認有些人還有義氣，但僅靠這一點絕不足以達到高位。
    說實話，在座的每個人，有誰能拍胸脯說自己從加入社團起就沒做過虧心事？
    這一點，連蘇子文自己也不敢保證。
    記住，人無完人，世上沒有絕對完美的個體。
    比如鄧伯，如今看起來慈祥可親，說話溫和，待人友善，但過去的他又是怎樣的？他是否做過背叛兄弟的事？
    是否有人為了一己私利，損害他人權益？鄧伯難道能說沒有嗎？因此，當蘇子文提出問題時，起初或許隻被視為玩笑，但如今眾人已開始重視。
    “你們是不是認為，這個計劃隻有我們能想到，警察卻想不到？”蘇子文話音剛落，靚坤抬頭直視著他。
    “阿文，照你這麽說，為何警方不全力對付我們？”靚坤認真地問。
    “這很簡單，實際上警方是在縱容我們。”蘇子文打了個響指，神情嚴肅地道，“或者更準確地說，是背後的港府，甚至是港府背後的那些勢力，在放任我們的行為。”
    “為什麽？”
    聽到這話，駱駝滿是困惑地看著蘇子文。蘇子文剛才的話令他恍然大悟，許多困擾他的難題都迎刃而解。
    正如蘇子文所言，若警方真想對付他們，手段多的是。可為什麽他們至今未被徹底清除？
    這使駱駝百思不得其解。
    麵對駱駝的疑問，蘇子文並未正麵作答，而是笑著指向北方。
    “這件事背後的複雜性，我們暫且不談，大家心知肚明即可。”蘇子文拍了拍手，轉移了話題。再深入下去，牽涉太廣，有些話他不願出口。
    在場的哪一位不是精明之人？不然怎會爬到今日的地位？雖蘇子文未明說，但他們已然領會了他的意圖。
    “所以，對港府乃至那些勢力而言，他們需要的隻是香江社團，而不是東星、洪興、和連勝或龍幫，諸位應該明白了吧。”
    “現在，讓我們回到最初的話題。”蘇子文望著鄧伯等人，重新提起最初的討論。
    上一次，我打算清除銅鑼灣14k的地盤，將其徹底掌控。得知消息後，反黑組正準備伺機而動。一旦動手，他們就會逮捕相關人員。慶幸的是，我及時放棄了行動。這幾天，我才真正看清了形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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