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番外:以父之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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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家族,這是一個有著悠久曆史的古老貴族家族,古老的甚至可以追溯到塞拉斯蒂婭公主和露娜公主統治小馬利亞之前。
在三族分裂時期,冰雪家族就已經為獨角獸們戰鬥了許多年,在風之魔影響下滿是冰雪的世界,冰雪家族不負他們的名號,以他們強勁的冰雪魔法和如同名字般冷酷的性格為獨角獸們爭奪來了數不盡的利益。
同時這也意味著他們的蹄子上粘滿了數不盡的天馬和陸馬同胞的鮮血。
而與他們形式風格齊名的便是他們那毫無感情的性格了。
甚至有一部分小馬認為他們就是風之魔的後代,但這說法多少有些過於離譜了,畢竟風魔這種魔法生物是不能和小馬繁衍後代的。
不過無論如何,在三族合並之後,冰雪家族由原本的精英戰鬥法師家族變成了貴族,和其他貴族一樣負責配合著塞拉斯蒂婭公主和露娜公主來治理小馬利亞這個新生的國家。
不過雖然所做的工作不同了,但他們辦事的風格卻沒什麽變化,冰雪家族的辦事風格主打一個秋風掃落葉,任何不守規矩的小馬都會被他們嚴懲,而以仁慈著稱的塞拉斯蒂婭公主注定是不會喜歡這種形式風格的,於是他們就這樣逐漸的脫離了政治圈子。
不過這也確實的沒辦法的事情,在全新春暖花開的小馬利亞國度裏,這些隻擅長攻擊魔法且對政治不太了解隻會嚴格按照規章製度辦事的家夥注定是不能在行政圈裏久留的。
於是這群有著與姓名極其相似性格的家夥就隻能靠著貴族每年固定的俸祿來度日,不過他們仍舊以此為榮,並把家族血脈奉為無上的榮耀。
而他們那莫名其妙而來的驕傲甚至使得其他貴族開始逐漸排擠他們,以至於到最後他們所剩下的就隻有那些代代相傳的冰雪魔法和骨子裏的驕傲了。
簡單的總結一下,這個家族的小馬就像是茅坑裏麵的鵝卵石一樣又臭又硬還冥頑不靈。
不過凡事皆有例外,在任何家族中都會出現那麽幾個其他與眾不同的家夥,而冰雪家族當中這個例外就是冰天雪地了。
小馬利亞曆九百六十一年,冰天雪地出生了,而此時的冰雪家族由於固步自封的態度和對血脈純淨的執著,這一代家族主係隻有冰天雪地一個孩子。
不過冰天雪地雖然外表上看起來是一個非常標準的冰雪家族成員,甚至連不會做表情這件事都一模一樣,但與其他家族成員那完全可以說的上是毫無感情的性格不同,雖然外表冰冷,但在其冰封的外殼之下卻隱藏著一顆溫暖的心。
而他發現自己與其他家族成員不同的契機是在小的時候,家裏的一位女仆因為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盤子而被他父親給掃地出門了。
彼時尚且年幼的冰天雪地並不理解,他認為那位女仆罪不至此,但其他家族成員卻對此毫不在意,似乎這就是再合理不過的事情,他也向自己的父親提出了這個疑惑,得到的回答隻有簡單的一句話。
“我們家一切都要完美,犯錯誤就要受到懲罰,純淨的冰雪容不得雜質的玷汙。”
而真正讓他發覺自己與家族其他成員有著本質區別的事則是在一場婚禮上。
那是他的一個旁係表姐的婚禮。
那是他第一次參加婚禮,他在書上讀到的婚禮都是充滿了愛,所有小馬都是無比幸福而開心的,但這場婚禮似乎完全不一樣。
氣氛說不上壓抑,隻不過並沒有他想象中的歡快,他甚至覺得這不像是自己印象裏的婚禮,更像是自己印象裏的葬禮。
而對於即將成為新娘的那位旁係表姐來說,這的的確確是一場葬禮。
就在這種氛圍之下,連牧師的宣誓詞都顯得格外的壓抑,而就在牧師詢問那位新娘是否願意嫁給對麵的獨角獸的時候,情況突然發生了變化。
天空中也不知道從哪裏出現了一大片烏雲,就在參加婚禮的小馬們表示那些負責控製天氣的天馬是不是偷懶了的時候,一道聲音從天空之上傳來。
“她不願意!”
一匹淡黃色的天馬伴隨著雷聲從天空中極速俯衝而下,一把抱住了那位新娘隨後極速起飛。
那匹原本要成為新娘的獨角獸雌駒原本毫無表情的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
而此時的婚禮現場已經亂做了一團,所有小馬都明白這發生了什麽,這是來搶婚的。
冰雪家族的小馬們無比氣憤,但這並沒有影響到天空之上的獨角獸和天馬。
那是冰天雪地第一次看見自己的這位表姐如此幸福的笑容,他非常的驚訝,原來他們家的小馬也能做出這樣的表情嗎?
天馬懷中抱著獨角獸緩緩升空,婚禮現場小馬們的話對他們來說毫無意義,此時的他們眼中隻有彼此,天馬淡黃色的羽毛落了下來,仿佛是傳說中的天使一般聖潔。
就這樣,婚禮在獨角獸和天馬離去後結束了,小馬們不歡而散,冰天雪地那作為家族族長的父親更是氣憤到了極點,回到家後便把那位表姐的姓名從族譜中移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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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冰天雪地卻是莫名的感覺開心,為自己那位表姐感到開心。
不過無論如何,日子也是要繼續過下去的,冰天雪地作為家族未來的族長,學習祖傳的魔法成為了他最重要的事情,但他也很樂於學習魔法,成為一名大魔法師是他從小夢想。
不過計劃永遠是趕不上變化的,一場針對於坎特洛特的襲擊將這件事從根本上改變了。
小馬利亞九百七十年,一群不知道從何來,被稱為陰影野獸的怪物圍困住了坎特洛特,他們有著一種奇怪的黑暗力量,這種黑暗力量甚至對於塞拉斯蒂婭公主來說都是非常棘蹄的,塞拉斯蒂婭公主不得不在黑暗力量的侵蝕之下與這群怪物進行持久的戰鬥。
戰鬥異常的激烈,最後甚至於塞拉斯蒂婭公主都堅持不住倒下了,而就在這時,原本躲在公主羽翼保護下的小馬們卻站了出來,用自己的身體頂住了陰影野獸們的一波波攻勢,為公主提供了休息和恢複的時間。
在小馬們和公主的共同努力之下,陰影野獸被擊退了,但損失是不可避免的,無數的小馬犧牲在了這場戰鬥中。
而更恐怖的則是黑暗力量的殘留,無數坎特洛特的小馬遭到了這股黑暗力量的侵蝕,或是壽命縮短,或是精神受創。
彼時尚且年幼冰天雪地也受到了黑暗力量的影響,不但魔力的總量大幅度降低,而且他隻要魔力使用過度,他的頭就會像是被電鑽鑽了一般的痛苦。
這也注定了他無法繼續學習家族傳承的魔法。
迫於無奈,家族對他的魔法培訓隻能中斷,而他與原本成為一位大魔法師的夢想也就此別過,轉而投向了政治圈。
為了工作方便,他甚至離開了家族的祖宅,孤身一馬住在了一間出租屋。
即使冰天雪地在家族中已經是對感情理解這方麵數一數二的小馬了,但那些政治圈裏麵的彎彎繞繞著實是為難他了。
不過由於他過於出色的個馬能力,外加家族的鼎力支持,他還是勉強站穩了蹄根。
而使他青雲直上的契機則是他交到的第一個朋友。
花花短褲,這匹大了他十多歲,此時已經是政治圈裏頗有地位的小馬在馬群當中發掘了他,看出來了這位古老貴族成員與他那些冥頑不靈的親馬不同的地方和閃光點。
這匹似乎可以和任何小馬都交上朋友的小馬也成為了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朋友。
在花花短褲的提攜和本身出色的能力之下,冰天雪地可以說是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短短幾年也成為了坎特洛特政治圈裏舉蹄輕重的大馬物,更是在幾十年後當選了皇家議會的副會長。
不過真正意義上讓冰天雪地發生本質改變的並不是花花短褲,而是另一匹小馬,那就是他的妻子梨子糖。
他們的相遇算不得浪漫,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有些搞笑了。
他們相遇一場宴會之中,準確來說應該是相遇在宴會的廁所。
身為坎特洛特商馬界冉冉升起新星的梨子糖現在隻想著把那些搞廁所標識小馬的祖宗十八代親切的問候一遍。
梨子糖在廁所門口徘徊了半天,她實在搞不清楚兩邊廁所門上正著的三角和倒著的三角哪個才是女廁所。<有病是吧?廁所就寫個男女得了,你一邊畫一個三角是特麽什麽意思?”
不過再怎麽問候那些小馬也沒用,她隻感覺自己馬上就快憋不住了,隻能一咬牙一跺蹄,隨便選了一個門就打算衝進去。
走錯了大不了道個歉就是了。
不過就當她準備撞開麵前門衝進去的時候門突然被從裏麵打開了。
一匹白色皮毛黑色鬃毛的獨角獸出現在了她麵前,而她此時已經收不住力了,徑直撞在了這匹獨角獸身上,直接把他撞飛了出去,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裏。
冰天雪地麵無表情的從垃圾桶裏麵探出頭看向梨子糖,頭頂上還頂著個香蕉皮。
梨子糖訕訕一笑跑過去一邊道歉一邊把這匹獨角獸從垃圾桶裏拉了出來。
此時冰天雪地那原本整潔的禮服已經不成樣子了,皺皺巴巴的沾滿了各種果皮,蛋糕渣子還有一些大概是酒的液體。
“真不好意思,你這身衣服一會脫下來我回去給你洗一下吧。”
麵對梨子糖的道歉,冰天雪地隻表示沒關係,也不需要她來洗了,但這回答說出口梨子糖不幹了。
她表示那不行啊,我一馬做事一馬當,今天說什麽我也得把你的禮服帶回去洗幹淨再給你送回去。
於是廁所門口就出現了十分詭異的一幕。
一匹橙色鬃毛黃色皮毛的陸馬雌駒用力扯著另一匹白色皮毛黑色鬃毛獨角獸雄駒身上的禮服。
這動靜可不小,很快廁所周圍就圍滿了前來吃瓜的小馬,而這兩匹小馬也是很快就被宴會的主辦方非常愉悅的給請了出去。
什麽玩意兒?你問梨子糖到底上沒上廁所?那肯定是上完廁所才出去的啊,不然還能讓人家憋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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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外,成功扒下禮服的梨子糖再次向冰天雪地道了歉。
不過冰天雪地並不在意,他本來也討厭參加這種宴會。
就在他麵無表情的說了句沒關係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梨子糖又開口了。
“你還有事嗎?要不然我請你喝一杯就當賠罪了怎麽樣?”
按照常理來講,冰天雪地肯定是會拒絕的,但現實來說就是沒有那麽多常理可講。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或許是命運使然,又或許是冰天雪地對這匹過於大大咧咧的陸馬雌駒產生了興趣,他答應了梨子糖的邀請。
在一家偏僻到冰天雪地甚至的沒聽說過過的小酒館裏,兩匹小馬喝著最便宜的酒,時不時的聊著些家長裏短的事,好吧其實主要是梨子糖在講,而冰天雪地則負責聽。
或許是真的喝多了,此時的梨子糖都快神智不清了,就在冰天雪地準備表示已經這麽晚了,咱該各回各家了的時候,梨子糖突然噌的一下靠近了他。
“其實你長得也挺帥的嘛。”
她說著打了個酒嗝,然後傻乎乎的笑了起來。
“就是別一直板著臉,你笑起來肯定更帥。”
說著,她還動上蹄子了。
她用雙蹄把冰天雪地兩邊的嘴角拉了上去,然後又開始傻笑了。
“哈哈哈哈哈,你看我說什麽來著,這不是挺帥的嘛。”
說完,梨子糖啪嘰一聲趴在了桌子上。
而冰天雪地則保持嘴角向上的表情獨自在酒館裏淩亂。
此時的冰天雪地仿佛像是傻了一樣的愣在了原地,他的心跳的前所未有的快,仿佛是要從自己的嗓子眼裏麵蹦出來一樣。
他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他也很想就這麽直接逃跑,但他清楚自己不能這麽做,他不能留下這匹雌駒獨自待在酒館裏麵,這裏看起來就很不安全。
他站起身在這匹睡熟了的雌駒周圍來回踱步,然後仿佛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用魔法懸浮起她並把她放在了自己背上。
就這樣,他背著這匹雌駒,一路上聽著她時不時帶著髒字的夢話和呼嚕聲來到了一家賓館裏。
開了一間房間,將這匹雌駒放在床上後他原本打算帶著自己的禮服就這麽離開的。
但就在剛要走出門的時候,他突然停住了。
他把自己那件髒了的禮服放在了床頭櫃上並留下了一張紙條,上麵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和現在住的地方。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但他的潛意識告訴他如果自己不這麽做絕對會後悔一輩子的。
隨後他就像逃跑似的離開了這家賓館。
回到家裏躺在床上的冰天雪地甚至都沒辦法保持平靜,雖然臉上仍是那副毫無表情的樣子,甚至喝了不少酒,但他還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直到第二天的白日會議結束,帶著黑眼圈的冰天雪地找到了花花短褲。
他並沒有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全部說出來,隻是將自己昨天晚上那種奇怪的感覺告訴了他。
“我是不是生病了?”
看著那張帶著黑眼圈的毫無表情的臉,花花短褲笑了。
“你該不會是戀愛了吧?”
當戀愛兩個字進入冰天雪地的耳朵裏的時候,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清澈了起來。
他突然想起了許多年前的那場婚禮,那位表姐幸福的笑容重新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裏。
他並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戀愛了,他隻覺得自己大概是沒辦法做出那種表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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