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找到韓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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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項羽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秦王連此事都能忍受?”
    來尋一位大才是不能忍受的事嗎?扶蘇摸不著頭腦,“大概是父皇有容人之量?”
    那個毀城掠地,十分殘暴的秦王有容人之量,到底是他瘋了,還是這個小皇太子瘋了?
    項羽感覺自己不應該在這裏,而是該回馬車裏好好冷靜冷靜。
    他這才發現自己似乎低估了秦國太後,這人不僅是身手不錯,更關鍵的是她是真的膽子大,連這種事情都敢幹,甚至還敢秦王知曉。
    想到秦王被這麽個女人也製得死死的,他感覺自己敗在她手上好像也不是什麽難以接受的事情了。
    沒有在這裏找到人,趙元溪隻能按原定計劃,先回淮陰縣城。
    她走到項羽跟前的時候,見那家夥用一副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怎麽了?你中邪了?”
    “你才中邪了!”項羽暴躁起來,可又冷靜下來,上下打量著趙元溪,似乎想知道她有什麽能耐,“秦王是不是很怕你?”
    這突然的問題,讓趙元溪一愣,嬴政會怕自己嗎?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我是他母親,他自然是敬重我的。”趙元溪給了個比較妥帖的回答。
    “我才不信呢!你們都和他是一夥的,肯定會替他說話!”
    趙元溪問旁邊的扶蘇,“你都跟他說什麽了,他怎麽看上去怪怪的?”
    扶蘇一臉無辜,“我沒跟他說什麽啊!大概是被綁太久,他有些神誌不清了。”
    兩人都認為項羽大概是瘋了。
    這把項羽氣得不行,大聲道,“你敢明目張膽地把養在外麵的私生子接回來,還敢說秦王不是怕你?”
    趙元溪感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不然怎會聽到如此驚悚的論調。
    不僅是她,連旁邊的那些秦兵也一個個瞪大了眼睛,馬車裏的項梁手腳上的鐐銬也被震得響了起來。
    趙元溪氣得掐項羽的耳朵,“你在胡說什麽?”
    “敢做不敢承認,算什麽英雄!若不是你的私生子,你何必跑到這裏,大費周章的來尋他?”項羽被迫歪著頭,齜著牙道。
    這話把趙元溪給氣笑了,她這才算是知道什麽叫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來人,把他給關起來,沒我的命令不準放他出來,重鐐給他帶上,另外再加一副!”
    “你這是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
    趙元溪冷笑,“還不動手。”
    旁邊的那些秦兵都戰戰兢兢上前,連忙堵住項羽的嘴,不顧他的掙紮,趕緊把他給關了回去。
    扶蘇和子嬰也被嚇了一跳,尤其是扶蘇,他沒想到這項羽竟然敢說這樣的話,聯想到他問自己的問題,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的臉,他可真敢想啊!父皇要是知道,非得砍了他不成!
    小小的風波就此沉寂下來,但軍中莫名就開始流傳這次是替太後尋子的消息。
    趙元溪聽說了後,又把罪魁禍首狠狠教訓了一通。
    一行人留在淮陰找了三天,終於打探到了韓信的消息。
    趙元溪本來打算親自過來接人,被這麽一鬧,隻能派人過去把人帶過來。
    韓信前些天在亭長家蹭飯,可亭長的夫人故意避開了他上門的時間,提前將飯都吃完了,韓信深知亭長夫人不喜他,隻得就此離開。
    他年紀不大,找不到能幹的活計,於是選擇在淮水邊釣魚充饑,可他並不善於釣魚,兩日來一無所獲,好在剛剛一洗衣的夫人,給了他些飯食,讓他得以充饑。
    米飯夾雜著細糠,不是什麽好東西,但這頓飯是韓信這麽些天來吃得最好吃的一頓,“大娘,來日我定然要報答你。”
    大娘卻責怪道:“說什麽報答不報答的話,我是憐你吃不上飯才給你飯吃的,又不是圖你的回報。”
    大娘離開後,韓信一人依舊坐在水邊,悄悄抹著眼淚,忽得聽到周圍傳來腳步聲,起身看去,便見一夥秦兵將自己團團圍住。
    韓信麵露警惕,“你們做什麽?”
    秦兵好奇地看著他,心裏直犯嘀咕,他們自然也是聽說過那個傳聞的,再看這小孩的長相,感覺眉眼間還真有幾分像太後,於是跟他說話的時候,也帶著幾分恭敬,“你是韓信?”
    “我不是。”韓信果斷否定,難不成他六國舊貴族的身份被人知曉了,皇帝派人來清繳他,可他一個早十幾年家中就落魄的舊貴族,哪裏用得著這般興師動眾?
    “不管是不是,請跟我們走一趟。”
    韓信也沒逃跑的機會,隻能乖乖跟著秦兵到了縣衙,一路上他試圖打聽這些秦兵的來意,卻還是一無所獲,唯一知曉的就是這群人似乎對自己並沒有敵意,至少不是來要他小命的。
    趙元溪在縣衙等著他,韓信進來的時候便看見一貴夫人正喝著茶,周圍一群半大的孩子圍著她,其中一個身上還帶著兩副腳鐐,看到他的那一刻,就朝他狠狠瞪了過來。
    他得罪他了?
    趙元溪瞧著眼前瘦兮兮的少年,早就聽說韓信過得十分艱苦,可看到眼前清瘦的少年時,她還是忍不住歎了口氣。
    項羽偷偷哼了一聲,哪怕叔父說他猜錯了,他也堅決認為這人就是秦國太後的私生子,瞧那眼神,她可從未這樣看過自己,若不是自己孩子,怎會如此憐愛於他?
    韓信忐忑上前,不知該如何稱呼眼前的人。
    有人提醒,“還不給太後和皇太子,子嬰公子行禮?”
    韓信愣了愣,看向那個跟自己說話的人,確定他不是在同自己開玩笑。
    趙元溪擺手,“不必多禮,你就是韓信嗎?”
    “小人是韓信。”韓信咬咬牙,還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趙元溪輕聲道:“不用害怕,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走,我可以讓你吃飽飯,還可以給你提供發揮才幹的機會。”
    “小人願意!”韓信幾乎是毫不猶豫應下了,反正他已經是一無所有,隻剩下這一條命,也不怕再失去什麽。
    隨著他這一聲,趙元溪的任務欄最後一行終於被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