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冤種擋箭牌不炮灰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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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誌,你眼光真好,一眼就挑中了我們櫃台最好的一件。
這件大衣是從滬市來的,僅此一件,你看這質量多好,款式多別致,雖然貴了點,但絕對物超所值。
你長的這麽漂亮,氣質這麽好,這大衣隻有你穿上,才能襯的起來。”
“那到底多少錢啊?”一旁的安鳳芝忍不住好奇問道。
“不多,也就八十八,四張工業票,七張布票。”
售貨員有些忐忑的看了林夕月一眼,見對方麵色平靜,這才笑著繼續介紹。
林夕月沒有理會她的小心思,她是真的喜歡這件大衣。
這衣服剪裁考究,做工精致,款式經典,即便幾十年後也不會過時。
尤其是這雙排扣設計,優雅的大翻領領口,林夕月一時有些愛不釋手,她試穿了下,倒是很合身。
“我買了。”林夕月大方的說道。
周圍人紛紛羨慕的看著她。
這小姑娘真是大手筆啊,她們連八塊的衣服都舍不得買,這件可是八十八呀!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安鳳芝也很羨慕,都是一個科室的,怎麽差別這麽大?
她磨了她媽好幾天,才拿到三十多塊,就這,她媽還嘮叨了好久。
她堂嫂卻眼都不眨一下,出手就是八十八!
看到安鳳芝那羨慕的小眼神,林夕月刮了下她的鼻子,笑著說道,“你喜歡的話,回頭借你穿幾天。”
“真的?還是算了吧,太貴了,我怕不小心鉤破了賠不起。”安鳳芝泄氣的說道。
林夕月笑著輕拍了她一下。
兩人在這裏聊的開心,沒注意到對麵櫃台一位售貨員,正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她們。
這不就是那個害她女兒下放農場的林夕月嗎?
當初衛母因為不甘心,去鋼廠找衛豔霞時,衛豔霞曾遠遠指給她看過一次。
想到自己女兒好不容易才被找回家,卻又這麽快離開了自己,今後母女分離,再難相見,衛母不禁眼裏泛起了恨意。
但是想到丈夫曾特意囑咐過自己,不要和林夕月作對,對方是有背景的,他們惹不起時,衛母這才不甘的垂下眼簾。
林夕月和安鳳芝都順利買到了心儀的衣服,兩人便打算去樓下轉轉。
看著兩人要下樓梯,衛母有些忍不住了,她不能報複,還不能小小添個堵嗎?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失去這次好機會,下次不一定還有運氣能遇到她。
衛母迅速拿起一遝票據,假意匆忙的樣子,疾步走到樓梯處。
她一邊快步下樓,一邊嘴裏喊著,“讓讓,讓讓”,手卻猛的推向林夕月的後背。
衛母臉上甚至泛起了一絲得逞的微笑,已經幻想到林夕月淒淒慘慘受傷的模樣了。
卻不料,林夕月一個側身,衛母的手瞬間推了個空,由於慣性,自己反而不受控製的掉了下去。
“啊啊!”頓時,一陣尖叫聲在樓梯間回蕩。
眾人尋聲望去,隻見樓梯上,一個女人正咕嚕咕嚕,一階一階的快速在樓梯上翻滾著。
大家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
林夕月則嘴角微翹,她剛才感覺到一陣惡意,在那人靠近時便警惕起來。
果然,惡有惡報。
從係統處,她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瞬間的失重感和撞擊帶來的劇痛,讓衛母的大腦出現短暫空白。
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每一次撞擊都帶來新的痛點。
肩膀,手臂,臀部,大腿,甚至腦袋,無一處不能幸免。
最後的最後,她似乎聽到骨頭發出了碎裂聲。
衛母先是懵逼的躺在地上,漸漸的渾身劇痛傳來,她才猛的感覺到自己處境不妙。
看著眾人焦急向她奔來,衛母好悔呀。
早知道,她就應該聽丈夫的話,不要去招惹林夕月。
嗚嗚,好疼,站不起來,腿好像斷了。
衛母怨憤又畏懼的看了眼林夕月,這丫頭太邪門,以後還是不要去招惹她的好。
看著衛母被匆匆送往醫院,林夕月心情愉悅的和安鳳芝去了一樓,繼續悠閑的逛著。
衛母她是自己摔下去的,樓梯上好多人都能作證,這可賴不到她身上。
安鳳芝一邊唏噓剛才那人的慘狀,一邊慶幸自家姐妹剛剛沒被她推倒。
“夕月,幸好你反應及時,不然摔下去的就是你了。那售貨員也真是的,在樓梯上還那麽莽莽撞撞。”
兩人一邊感歎著,一邊毫不客氣的買了好多糕點,零食,麥乳精和奶粉,林林總總買了一大袋子,這才心滿意足的回了家。
日子就在這種吃喝玩樂,買買買的時光中度過,直到第二年年初,安竹南回歸。
小夫妻久別勝新婚,甜甜蜜蜜膩歪了好些日子,直看的安鳳芝牙疼不已。
這一年,夫妻二人的工作都極為忙碌。
安竹南升職了,他現在是公安局副局長,新官上任三把火,整日忙的不可開交。
林夕月任職藥廠期間,又改良了幾款藥物,新藥一投入市場便收到良好反饋,一時間訂單成倍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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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求增大,銷量增大,藥廠職工不得不擴招。
青河市製藥廠因此多次收到上級表彰,廠長整日樂的眉開眼笑,對林夕月那叫一個和顏悅色,和藹可親。
林夕月的工資一升再升,最後升到一百一,還不算獎金。
小夫妻的日子過的蒸蒸日上。
魏國棟的生活卻極為煎熬。
不知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每次魏國棟發了工資,錢便會丟失,不論他藏在哪裏,最後都保不住。
還好,那人還給他留下了幾塊,總算不至於餓死他。
但兩口子隻能吃糠咽菜,而且大冬天的,他家連煤炭都買不起,屋子凍的像個冰窖。
日子過的苦不堪言。
生活不順心,自然脾氣就不好。
這日,魏國棟帶著一身疲憊回到家,一看又是冷鍋冷灶,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衝著白婷婷怒吼道,“你整天在家,連個飯都懶得做嗎?”
白婷婷委屈的看著他,“我一直忙著糊火柴盒,忙著忙著就忘了,我這就去。”
她慌慌張張去了廚房。
等白婷婷端著飯菜出來,魏國棟一看,又是野菜糊糊,配著一小碟醃蘿卜條。
魏國棟頓時沒了胃口,他把筷子一摔,皺著眉頭說道,“又是這些,每天一點油水都沒有,你怎麽當家的?”
“每個月就那麽五塊錢,其他的都丟了,我沒錢能怎麽辦?”
白婷婷也很委屈。
現在這種日子過的還不如在後爹家時,至少後爹是屠宰場的,時不時會給家帶些下水之類,部位不太好的肉回來。
或者,嫁給那個男人也行呀。
反正都比嫁給這個廢物好,整天吃不飽不說,還要掙錢養活自己。
“你的意思是,我沒本事養不起你?我每個月十八塊錢,都交給了你做家用。
你卻月月丟錢,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把錢藏起來,給自己攢私房錢?”
越說,魏國棟越是懷疑,他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白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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