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目的地後，無良和馬王簡等人被推下麵包車，甘子泰帶著十幾名洪興兄弟，拿起鏟子開始挖坑。
    原來寶華沒有直接殺人，而是選擇了活埋。
    無良、馬王簡幾人被捆綁成團，嘴上貼著膠布，在土坑中掙紮，臉色慘白……
    活埋是一種極其殘忍的死法，不僅因為窒息，更因為在泥土壓迫下血壓驟升至頭部，可能導致腦血管破裂。
    在死亡臨近時，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會給人帶來極大的痛苦。
    寶華決定將這幾人活埋，足以證明他對他們恨意深重，僅僅殺死他們已無法平息他的怒火。
    金鍾。
    香江皇家警察總部，羈押室。
    “靚俊說得沒錯，你真是個老硬幣。
    嘴上說著不碰四號仔，結果查出了整整一千公斤的貨物。
    加上毒害蔣天生的罪行，這次你插翅難逃了！”章文耀咬了一口奶黃包，對羈押室裏的飄哥說道。
    飄哥搖晃著欄杆，“走私洗衣粉的事我承認，但蔣天生我真的沒動過！”
    “老硬幣，我們在你別墅搜到了氰化物，和蔣天生胃裏的成分一致。
    為何如此？”
    “你是擔心這事傳出去影響你的名聲？別擔心了，以你的年紀，這輩子是出不去了。”
    “行了，不用再跟這個老硬幣囉嗦了。
    一切交給法官吧。”
    廖誌宗用紙巾擦淨手上的油漬，與章文耀離開羈押室。
    無論飄哥如何辯解，兩人始終未回頭看一眼。
    章文耀將塑料袋丟進垃圾桶，伸了個懶腰，“連續通宵加班，我要去睡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章警司，我還得熬夜寫報告呢！”廖誌宗抱怨著，眼中透出羨慕。
    “還抱怨？你立了不少功，升職警司已成定局。
    記得到時候請客享受一番啊！”
    “一將功成萬骨枯，都是踩著兄弟們的肩膀上去的。
    上次忠信義行動，我的兄弟犧牲了，留下了兩個女兒和一個兒子，唉！”廖誌宗搖頭歎息，點燃一支香煙。
    抵達地下停車場，章文耀望向角落裏的那輛沃爾沃，內心湧起一絲踏實感。
    他轉身進入一輛嶄新的奔馳，駛向自己的住所。
    途中，他愉快地吹起了口哨。
    盡管前線未傳回天養生等人的消息，但隻要他們沒被抓到就好。
    他也釋然了，即便到時按約定支付四千萬美元也無所謂。
    做人切勿貪心不足。
    上樓後，他把公文包擱在玄關，急不可耐地脫掉西裝、解開領帶。
    “舉起手！”
    就在這一瞬間，背後傳來清脆的保險開啟聲，緊接著是冷靜的聲音。
    “你是誰？”
    章文耀顫抖著舉起雙手，身為警司本可佩槍而歸，但他今日已將配槍送去保養。
    “轉身。”
    老朱下令。
    “是你？”
    章文耀回頭，立刻認出老朱身份，“我和你大哥靚俊都熟識，你這是何意？我是警司，你需要什麽直說，靚仔。”
    “我大哥想見你一麵。
    他認為你此次策劃了中環搶劫案，擔心受牽連。”
    老朱微笑著說道。
    “你說什麽？”
    章文耀全身毛發豎起。
    “中環搶劫案，你是主謀。”
    老朱平淡地揭穿真相。
    “嗬。”
    章文耀放下手，握緊拳頭，指甲嵌入肉中，笑著搖頭，隨後狂吼低語：“沒錯！我是主謀！你們想怎樣？去舉報我嗎？大家都是混江湖的！叫你大哥別假正經！要多少？你們開口！”
    “錢已在我們掌控，這並非你能決定的。”
    老朱笑著回應，察覺對方神色變化，問道：“咦？這麽長時間你竟沒檢查過那輛沃爾沃？”
    “該死的！”
    章文耀再度怒吼。
    “聲音太小了，要不要大聲點，讓大家知道重案組警司章文耀是個黑警！”
    老朱一直高舉著手中的武器。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fuck ！"
    章文耀憤怒地罵道。
    "稍微退後一點，我不能保證我的手不會發抖。”老朱示意道。
    "你敢殺我？"
    章文耀指著自己的額頭，冷聲說道。
    "放心，就算我動手，也不會留下任何證據。
    哦，對了，告訴你一件事，毒害蔣天生、把氰化物放進飄哥別墅的事，都是我幹的。
    但大哥讓我保密，我實在憋不住，想找個人說說。”
    老朱咧嘴笑了。
    "是你幹的？不可能！我們查過所有監控。”
    章文耀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但下一秒，他驚訝得嘴巴張大。
    因為赫然發現，老朱的身影竟然憑空消失了約十秒，隨後又重新出現！
    "這是什麽超能力？"
    章文耀揉揉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別囉嗦了，這個世界有許多你無法理解的事。
    你看到的隻是部分事實。
    先寫一份悔過書吧。”
    老朱再次笑了笑。
    "你們想讓我給你們辦事，所以拿把柄威脅我？沒必要這麽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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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文耀立刻明白過來。
    "不行，加入我們組織，必須要有把柄在手。
    如果不配合，我就送你下地獄了。”
    老朱揮了揮手中的槍。
    "好，好，那你能不能先把槍放下？"
    "不行，趕緊寫，越詳細越好。
    記住別提天養七子那些人，他們也是我們的人。
    至於替罪羊，我們早就安排好了，在摩星嶺，一共十五個，都已經死了。”
    老朱一直高舉著手中的武器。
    "fuck ，你大哥真是硬幣裏的硬幣，不過我喜歡。”
    章文耀嘴角微揚，既然對方有這樣的能力，那加入這樣的組織後升官發財不過是易如反掌。
    半小時後，他迅速寫完文件，放下鋼筆說："好了。”
    "很好，從現在起你就是自己人了。
    辛苦了吧？來喝水。”
    老朱遞上水杯。
    此時章文耀毫無戒心，接過水一飲而盡。
    隨即，他捂住喉嚨，眼中滿是震驚，想質問老朱卻發不出聲音。
    下一秒，他重重摔倒在地。
    "蠢貨，果然好騙！"
    老朱冷笑一聲，離開現場。
    直至次日下午，章文耀的同事察覺異樣趕至家中，才發現他的狀況以及那份所謂的悔過書，這成了他的"自首"證明。
    身為重案組警司，章文耀確實知曉部分押款安排與監控錄像。
    警方隨後前往摩星嶺，隻找到幾具布滿彈孔的無頭屍體，不見那一億美金的蹤跡。
    高層推測是黑吃黑，且有章文耀相助，幕後獲利者或許早已離開香港。
    至於中環搶劫案件，因涉及章文耀內外勾結的細節，一直被列為高度機密，未曾公開。
    而天養七子徹底洗清嫌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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