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國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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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氣竄上腦門,如意揮手就是一把天女散花。
空間排斥之力作用下,散開的石子將那些蜂擁而來的人群擊退,也引出陣陣哀嚎。
但因為事出突然,加上人群密集,眾人並未懷疑什麽,最多也隻是抹著自己流血的傷口,覺得離譜又合理——
怪不得那魚會暈,這小崽子手勁兒可真大!
趁這些人避讓,她心疼地抽出裏衣袖子想替哥哥擦去血漬,又怕弄疼了他。
高家狗腿子們陰魂不散,再次逼近,屢屢打算出陰招。
聽著那些叫囂,看著眼前醜陋的嘴臉,還有高世蘭握著鞭子看戲的姿態,如意心中的煩躁逐漸攀升——
要不然,把這群人全都扔進空間算了。
叫他們塵歸塵,土歸土,化作皮肉和白骨。
她可從來不是什麽以德報怨的好性子。
畢竟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天空忽的一道驚雷,方才還好端端的天氣,竟有要轉陰的跡象。
……
遠在千裏之外的皇城最高處,有人打開了觀星閣的“天門”。
守樓小童聽見動靜驚醒,揉著眼睛看清那白發白衣的身影時,瞌睡頓消。
“見過國師大人!”
被稱作國師的人看著遠處天空,不發一言,也不曾看小童一眼。
好在小童早就習慣他沉默寡言的性子,兀自開始煮茶。
國師大人經常在這觀星樓一坐就是半天,不說話,也不喜打擾,一壺茶,一碟點心,就這樣翻著桌上成堆的文書,寫寫畫畫。
正以為今日也同平時一樣,要在這長久的沉默中結束時,卻聽見書頁合上的動靜,和一聲清冷的歎息。
“找到了。”
小童一怔,剛反應過來這是國師大人在說話,就發現樓內已然空空蕩蕩。
人呢?
樓梯處沒見著人影,往外頭瞧也什麽都瞧不著,難不成剛剛是他困迷糊了,出現幻覺?
正這麽想著,小童轉身收拾茶具時忽然聽見機括聲響,他隻愣了一瞬,下一刻連忙撒丫子狂奔。
就在他將將跑出觀星閣的那刻,大門轟然關閉。
小童抬手擦著額頭冷汗。
好險,差點就被關在裏麵了!
等等,觀星閣鎖閣的意思是,國師大人要離開?
他慌慌張張跑去稟報,卻不知此時的皇城腳下,一名仿佛沒睡醒的青衣少年正看著眼前兩條分叉路,陷入沉思。
他不是不認路啊,隻是很久沒離開京城,一時間分不清楚方向而已。
眯著眼掐指一算,他側身朝城東走去,剛拐進一條平時沒什麽人的窄巷,就聽見一牆之隔有人正竊竊私語。
“這也是要送去雁門山的人丹?”
“噓,小點兒聲!不知道這是天子腳下啊?”
蒙麵男子正抗著個昏迷不醒的身影往板車上扔,忽見角落裏有道人影搖搖晃晃走來。
男子二人戒備著上前查探,卻叫板車上這人一骨碌滾下去跑了。
“該死!他竟裝暈!晦氣!”
兩人舉著木棍走向忽然出現的青衣少年。
後者眉梢微動,忽而軟綿綿倒地不起。
舉著木棍橫空掃過的男子一臉懵。
他打著了嗎?
應該是吧。
不然人還能自己平地暈倒不成?
兩人輕手輕腳,將青衣少年這“意外收獲”搬上車去。
這下就能將人數湊滿了。
板車有些硬,少年順手往身下多扒拉了些稻草,開始閉目養神。
現成的順風車,不搭白不搭。
“老規矩,送去望縣,高家會接手。”
“跑了的那個怎麽辦?”
男子嘿然一笑:“怕什麽……”
相隔幾條街外,有名跌跌撞撞的少年剛衝出巷子,便一頭栽倒在地。
人群驚慌著散開,卻見他緊閉雙目,無知無覺。
“還,還有氣兒嗎?”
……
另一處,雁門山上,驚雷聲讓如意找回了些許冷靜。
人太多了,即便她能一個不落全都塞進空間,到時候嚇到哥哥也是不好的。
在哥哥眼裏,她是良善可愛的乖寶寶。
再說,要是真這麽幹了,以後這空間她還能心無芥蒂地繼續使用嗎?
剛想明白這一點,如意忽然感覺腳底騰空。
那是長安抱起她,撒腿就跑。
剛剛撈的魚捉的兔全都丟下不管,長安背著空背簍,抱起如意,衝向人最少的方向。
打不過就跑,如意覺得哥哥做得對。
山路崎嶇,但難不倒熟悉地形的長安,七拐八繞,他還真就帶著如意衝出了人群。
高家的馬車旁,高世蘭在幕籬下的麵容滿是戲謔。
跑吧,她從不缺玩弄獵物的耐心。
肖家兄妹越是跑,她就越期待他們痛苦絕望的麵容。
長安的手已經搭在腰間——那裏,是他輕易不打算使用的軟劍“斷水”。
套用一句俗話,見過這把劍的,目前隻能是死人。
若是不得已,哪怕暴露身份,也決不能讓妹妹落入這些人手中!
“追。”
高家奴仆順理成章浩浩蕩蕩地跟了上去,並且分出一部分人,將其餘各家公子小姐攔在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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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氏果然從公孫嬤嬤那裏拿到了賞錢,她樂滋滋地將銀子收好,並且識趣地離開。
下山前,她回頭看了一眼,心想:如意和長安應該是回不來了吧?
……
和上次被高鬆等人圍堵不同,這一回高家的人更多,也更加難纏。
他們中高手不多,奈何臉皮奇厚,手段陰損,用人海戰術不說,還時不時偷摸下黑手。
這個拽一把衣服,那個扯一縷頭發,過分的時候甚至還吐口水亮指甲——簡直同那些潑婦罵街無甚差別。
幾波人在雁門山裏上演了一出他們逃他們追的戲碼,就在高家人打算收網之時,如意和長安迎麵遇到位有些眼熟的公子。
是他?
這人不就是那玉墜的真正主人?
若是他能站出來證明那玉墜的出處……
電光火石之間,兄妹倆腦中轉過許多念頭,但擦肩之時,他們還是果斷換了個方向,避開了容奕一行人。
長安雖從不覺得自己是什麽純善之輩,也不想把無關之人牽涉到麻煩裏。
況且……
以高家行徑,即便他們擺出事實,即便這公子願意好心替他們作證,高家就真的會買賬嗎?
不過是平白添一樁糊塗官司罷了。
奈何高家跋扈慣了,眼見如意和長安快要離開視野範圍,扯著嗓子就喊。
“哪裏來的不長眼的東西,就不知道給爺把人攔下!”
“耽誤了爺的大事兒,祖墳都給你刨了!”
走路太多磨了腳心情不好的容奕眉梢一挑,神色危險。
本來在山裏呆了幾天就很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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