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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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幾天時間。
    陳逸仍舊是起個大早,然後找各種理由逃避練功。
    不是身體不舒服,就是心情不佳,或者偶感風寒。
    以至於連王力行這樣的粗人都瞧出他的打算——姑爺哪兒是有問題,根本就是不想修習武道。
    沒辦法。
    王力行終究隻是蕭府的親衛,即便陳逸這樣的贅婿,身份上也高他一級,何況他不看僧麵看佛麵,否則對二小姐不好交代。
    無奈之下,他便將陳逸表現如實稟報蕭懸槊。
    “哼,不想練隨他,蕭家還沒淪落到讓一個逃過婚的贅婿頂梁的地步!”
    得到回複後,王力行便不再糾結陳逸樁功如何,照舊每日醜時過半叫醒陳逸,寅時不到就搖頭歎息的離開春荷園。
    這樣的變化,陳逸自然樂於看到。
    不過每天等王力行離開之後。
    陳逸會繼續在竹林裏修煉一個時辰的樁功。
    用了五天時間,大槍樁功便突破至熟練級,連帶著修為一起突破肉體凡胎達到九品境界:
    姓名:陳逸
    修為:九品·下
    書道:大成(0/1000)
    書法:魏青(精通)
    武道·體:小成(0/100)
    功法:大槍樁功(熟練)
    機緣:7
    熟練品級的[大槍樁功]每站一個時辰,便能讓陳逸的身體從外至內一一提升。
    每次修煉,他的筋骨皮、五髒仿佛被錘子敲打無數遍,逐漸增強。
    最直觀的是他的力氣和身體的輕盈。
    即便陳逸沒有測試,單以力量,他應是已經達到了一牛之力,約莫二百斤左右。
    按照他從“武道·體”領悟的玄奧,肉身強度以“力勁”衡量,分為牛、象、龍三級。
    一級比一級難。
    別看陳逸如今達到“一牛之力”,想突破至象力,所習功法,自身天資和食物藥材等缺一不可。
    “正常情況,大槍樁]練到高深處能夠達到象力級別,屆時便要以‘氣機’修煉為主,直至打通四條正經。”
    “但如果我將‘武道·體’升至大成,便能補全樁功的漏洞,就如書道突破至大成境界之後對魏青字體的補漏。”
    想著,陳逸看了看今日情報:
    【黃級上品:定遠侯蕭家中院,演武場外的花壇內有隱衛暗信傳遞。可獲微量機緣。】
    [機緣+1。評:人未至,暗信已傳出,生性安樂之人,必受責罰。]
    看完,陳逸撇撇嘴。
    兩個月來,他對“每日情報”的尿性多少有些底兒。
    前麵幾十天“憊懶”,之後去了趟佳興苑得了個“猥瑣之徒”,現在貶低不成改為詛咒了。
    不過,今日的情報相較以往的吵架、打架、私奔來說,卻是讓他有幾分在意。
    “隱衛的暗信,看上去似乎是隱藏在蕭家的探子?”
    陳逸沒聽說過“隱衛”,隻能依著常理進行推測。
    要麽是魏朝鄰邦潛伏進來的探子,要麽就是對蕭家有圖謀的敵對。
    除此之外,結合腦海中的記憶和“必受責罰”的評價,陳逸心內浮現另外一種可能:
    “難道是先前使用奇詭手段讓我逃婚的那些人?”
    若是如此,他們還真是陰魂不散。
    陳逸本以為他身在蕭家會很安全,畢竟大婚當日,他是在從客棧到侯府路上遭遇不測。
    如今來看蕭家內部也藏著一些居心叵測的人。
    不過陳逸更好奇的是,自己究竟擋了誰的道兒,被人這麽揪著不放。
    愛慕蕭驚鴻的情敵?
    應該不是,蕭家明顯要招贅婿,但凡有點能力的人都不可能同意。
    敵國,比如蠻族和西邊佛國?
    那也不應該來針對他啊,他就一小蝦米,就算殺了他也不過讓蕭家麵上無光,不痛不癢的。
    思來想去,唯一的可能就是——魏朝境內那些覬覦蕭家的人了。
    “先前若是對方計謀得逞,我逃婚成功且死無對證,蕭家定然名譽掃地。”
    “而‘名譽’這種東西,放在兩國交戰毫無作用,唯一能用的地方隻有大魏朝堂。”
    “無數曆史都告訴我,那些文臣慣用的伎倆便是‘借題發揮’,芝麻大的縫兒都能被他們鑽出大洞來。”
    “隱衛……說不定就是哪一家養得死士。”
    這樣想著,陳逸將魚餌套到魚鉤上,隨手甩進池子裏,臉上浮現一絲凶意。
    “我都這麽低調了,那幫人還不放手就太過分了。”
    這次他還沒解除禁足錯過就算了,下次再看到類似的暗信,說什麽都要過去探探底兒。
    “姑爺,姑爺,有你的信,二小姐來信了。”
    便在這時,小蝶一臉喜色的從外麵跑回來,將手中的信放到桌上。
    陳逸將簡陋魚竿搭在旁邊,擦了擦手,走過去拿起信看了一眼,“兩封?”
    小蝶點著腦袋,“還有一封從江南府寄來的,像是姑爺家裏……”
    話沒說完,小蝶雙手捂住嘴。
    她可是知道陳家那些人如何對待姑爺的,擔心說多了會讓姑爺不開心。
    陳逸嗯了一聲,直接撕開江南府來信,掃了一眼眉頭微微皺起。
    隻見這封信上的署名赫然是他父親陳玄機的發妻,也是他名義上的“母親”,陳家的大夫人崔鈺。
    【吾兒陳逸:今日來信,為娘隻說兩件事。
    一是你兄長雲帆已高中狀元,不日便會前往蜀州為官,屆時應會去蕭家探望你。
    二是你父親日前從佛國來信,命你好生待在蕭家,當然為娘也希望你能在蕭家安安穩穩,科舉之事無須再提。
    畢竟蕭家不比陳家……】
    陳逸看完之後,眉頭皺得更緊,“崔鈺?”
    信上的內容看似跟聊家常似的,但從裏到外,無不透露著一股莫名其妙的高高在上的傲慢勁兒。
    可是,他都已經成為蕭家贅婿了,有必須這麽死咬著不放嗎?
    非要寫封信來惡心他。
    “若是被前身看到這封信,怕不是要被崔鈺氣死?”
    “好在是我,不和你計較,以後咱們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陳逸接著打開第二封信看了起來,皺著的眉頭舒展開。
    【驚鴻已經得知夫君近日在家裏表現,先前因逃婚的責罰就此作罷。
    另,驚鴻還有些軍務在身,歸期未定。
    勿念。】
    陳逸臉上笑容綻開,看向一旁想看卻又老實待在原地的小蝶道:
    “姑爺我自今天起,解除禁足了!”
    凡事就怕比較。
    相比陳家大夫人的陰陽怪氣,夫人蕭驚鴻的口吻就平和平等許多。
    也不知道她說的軍務是什麽,近來沒聽說有戰事,估摸著還是巡視練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