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聖赦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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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父母。”
姑蘇雨道。
“啊!對不起,提起你的傷心事了,伯母不是故意的。”
柳氏連忙道歉。
姑蘇雨不在意地搖頭笑道:“沒事,習慣了。”
柳氏淚淺,不由眼圈泛紅,牽著姑蘇雨的手憐惜道:“真是一個懂事的好姑娘。”
蕭山心情有些沉重。
想到姑蘇雨身上的傷痕,聯想其孤兒的身世,不難想象她的生活一定非常艱難。
忽然,他似乎明白姑蘇雨為何要嫁給有錢人的執念了。
窮怕了!
告別姑蘇雨,回去的路上,柳氏對蕭山說道:“看得出,小姑娘是個堅強勇敢的,如果能娶回家,那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你可要把握住機會呀。”
“娘,你想多了。”
蕭山哭笑不得,道:“你別光看人家是孤兒,覺得人家可憐,實際上人家優秀著呢,你兒子我啊,配不上人家。咱還是腳踏實地點,別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
“胡說,我兒子也優秀著呢。”
柳氏瞪了瞪眼。
蕭山笑著點點頭:“沒錯,我也很優秀。”
噬血珠給他足夠的底氣,就算不能修煉,也不比那些天才妖孽差。
三月三。
聖赦比武如期進行。
周邊各村湧來大量看熱鬧的人,黑石城一時間熱鬧至極。
蕭家村的人幾乎全來了。
張、秦、朱三家也來了很多人。
一起給蕭山助威!
蕭、張、秦、朱四家被聖使永遠免稅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流放之地,以至於現在四家人所到之處,全都是羨慕的目光。
以前狗都不願進他們村子,更別說有女子願嫁到他們村子了,可如今媒人一天天往村裏跑,連穿開襠褲的孩子都有上門提親的。
還有一堆人求著倒插門入贅。
甚至,還有人主動要把兒子過繼到給村子裏的。
總之,曾經狗都嫌的四家人,如今搖身一變,變成了流放之地的風光人物。
擂台設在黑石城的中央廣場上。
因為參賽人數較多,一共搭建了五個擂台。
賽製簡單,兩兩對決,輸者淘汰。
五個擂台同時進行。
蕭山的第一場比賽排在三號擂台的第二場。
第一場的兩個人,剛一個照麵就分出了勝負,來自上溪村的一個少年,被他的對手一拳轟斷脖子,當場死在擂台上。
全場震驚。
嘩啦!
名叫歐陽無敵的黑衣少年,在屍體旁撒下一大把金幣,神色冷酷道:“抱歉,本公子出拳必殺人。這些金幣給他當安葬費吧。”
說完轉身走下擂台。
上溪村的人哭嚎著登上擂台,抬走屍體,並撿走了金幣。
“外來者!”
站在擂台下,等著上台比武的蕭山,望著走下擂台的黑衣少年,瞳孔微微一縮。
“第二場:蕭家村蕭山對屯上村何全。”
擂台上,裁判喊道。
蕭山縱身一躍,登上擂台。
已經離開一段距離的黑衣少年,突然停下腳步,轉身望向擂台,目光落在了蕭山身上。
“比賽開始!”
驗過參賽牌,裁判高喝一聲,退到擂台邊緣。
“屯上村,何全,請賜教。”
“蕭家村,蕭山,請賜教。”
這兩人明顯比上一場的兩人和氣許多。
但比賽結束的一樣快。
剛一個照麵,蕭山就一掌將何全拍下擂台,力道剛剛好,後者隻是摔了一個屁墩。
“蕭山勝!”
裁判宣布比賽結果。
“哦~”
台下給蕭山助威的人,頓時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
“你就是蕭山?”
出拳必殺人的黑衣少年走了回來,迎麵堵住走下擂台的蕭山問道。
蕭山點頭:“我就是蕭山。”
蕭萬虎等人眼皮驚跳,不知道黑衣少年找上蕭山做什麽。
黑衣少年看著蕭山的眼睛,說道:“不想死就棄賽吧,有人出錢買你的命。”
說完轉身邁步離去。
“是曲嫣兒嗎?”
蕭山問道。
黑衣少年腳步不停。
“不是曲嫣兒,那就是蕉戊了。”
蕭山道。
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黑衣少年的腳步稍微停頓了一下。
“蕉戊是誰?他為什麽要殺你?”
蕭萬虎緊張問道。
“因為蠢。”
蕭山笑道,“阿爹,別擔心,我輕鬆虐他。”
見蕭山神色輕鬆,蕭萬虎等人放下擔心,注意力很快被其他擂台上的比賽吸引。
直到下午四時,第一輪比賽才結束。
然後宣布下一輪比賽對手。
當聽到蕭山的對手是歐陽無敵時,蕭萬虎等人全都嚇得失聲驚叫,臉色發白。
蕭山早就預料到了。
“明天三號擂台有好戲看了。”
白不凡望著蕭山離開的背影笑道。
他觀看了蕭山的比賽,可是蕭山隻出手了一招,看不出有多強,不過蕭山麵對歐陽無敵時那股淡然,告訴他蕭山不簡單。
“白兄何意?難道秦山能和歐陽無敵打幾個回合不成?”
“等著看吧,我也不好說。”
白不凡搖搖頭,葉南對蕭山的戰力評價太高,讓他感覺不真實。
一個流放之地的土著,還是個身負寒煞詛咒,不能修煉的土著,戰力比青武榜第一的葉南還高?
他不信。
城主府裏,被陳敘白禁足不準出府的曲嫣兒,得知蕭山明天的對手是歐陽無敵,高興地大笑起來。
她恨死蕭山了。
因為陳敘白至今沒有收回對她的懲罰。
似乎鐵了心不要她了。
她都不敢想回去後,自己會成為總院裏多大的笑話,而且前途一片黑暗,被半聖開除的學生,其他先生肯定不願接收。
她即將成為沒有人要的問題學生。
甚至,有可能被逐出總院。
“就怕歐陽無敵打不過蕭山。”
笑過之後,曲嫣兒又擔心起來,蕭山的戰力她領教過的,平心而論,強得可怕。
“放心吧。”
蕉戊安撫道,“歐陽無敵已經開啟神力之門和三境的狂戰之門,蕭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要不是怕引起先生懷疑,我今天就給他們兩個安排到一起。”
曲嫣兒眸子一寒:“可惜,明天不能親眼看見蕭山死在擂台上,難消心頭之恨。”
蕉戊道:“我回來講給你聽。”
二人躲在房間裏竊竊私語,看似隱蔽,卻不知被坐在書房裏的陳敘白聽得一清二楚。
陳敘白搖搖頭:“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其實他逐出曲嫣兒,並不全是因為她冒犯了蕭家墓園,而是早就覺得曲嫣兒心性有問題,本想借此次曆練之行敲打敲打她,不料還沒開始敲打,曲嫣兒就讓他徹底失望,決定放棄。
轉眼來到第二天。
陳敘白離開城主府,去到廣場上,在人群裏找到蕭山,走了過去。
“需不需要我幫忙?”
陳敘白開門見山地問道。
“要不——”
蕭山摸摸鼻子,開玩笑道:“免除我的比賽選拔,直接頒發一個名額給我?”
陳敘白點頭道:“也可以。”
說著從納戒裏取出一塊白玉牌,遞給蕭山說道:“隻需滴上一滴血,你就可以持此聖赦令離開流放之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