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已經提前布置了最新的重型武器、熵能幹擾器和軍用機甲，並且集結了十二名四階和六名五階適能者......”
    秘書說著，卻有些欲言又止。
    李鳴哲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青珀集團那邊，有什麽動靜？”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狀似隨意地問道。
    “青珀集團......”
    女秘書的臉上閃過一絲古怪的神色：
    “他們最近......在公開會議上，對【暴君】的頻繁活動表達了強烈的憤慨，有兩次，那位蘇大小姐甚至差點破口大罵。”
    “嗬，可以理解。”
    李鳴哲放下咖啡杯，淡淡一笑：
    “畢竟臨光市是他們的主場，被一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外來者攪得天翻地覆，麵子上自然掛不住。”
    他話鋒一轉：“但......我聽說，他們最近反而把人手撤回去了一些？”
    “是的，李總。”
    秘書立刻回答：“就在前幾天，他們將原定參與此次聯合行動的一位五階適能者緊急調回了。”
    “給出的理由倒也算充分——說是天市城那邊有一位大客戶，緊急定製了一批最新型號的神經交互設備，貨值極高，不敢完全承包給物流公司，需要那位五階大人親自帶隊，緊急執行為期半個月的貨運車隊護送任務。”
    “哼，護送任務？”李鳴哲發出一聲冷笑：
    “青珀集團這幫人，嘴上喊打喊殺，真到了動真格的時候，卻往後縮？”
    “依我看，他們八成還是有別的原因。”
    秘書點了點頭，表示讚同，隨即又有些遲疑地補充道：
    “李總，還有一件事......關於虛軸花園那位艾琳娜總監，和原本要參與此次行動的五階適能者【血影師】失蹤的案子......”
    “根據我們內部線人的調查和情報分析，初步判斷，確實很可能是他們公司內部派係鬥爭激化的結果。”
    “那位失蹤的五階適能者，在事發前確實偷偷備份了自己的神經交互控製密鑰，而且，他的個人賬戶，在失蹤後有大筆不明資金的流動跡象，疑似叛逃。”
    “另外，我們的神經契約監控係統，在他失聯前，也並未檢測到任何異常波動，就好像......他們是主動切斷了聯係。”
    “但是......”秘書的眉頭微微皺起：
    “他們偏偏選在這個節骨眼上‘叛逃’，總感覺......有些過於巧合和蹊蹺了。”
    “還有......”秘書繼續補充：
    “最近這段時間，那幾家參與計劃的公司之間，暗地裏的日常摩擦似乎有些莫名其妙地升級了，好幾起衝突都造成了人員傷亡。”
    “甚至，有兩位參與過秘密會議的高層管理人員在火拚中‘意外’死亡。”
    “您說......我們的計劃要不要再延緩一段時間，等調查結果更清晰一些？”
    “畢竟......”
    “不必了。”李鳴哲揮了揮手，打斷了秘書的話，語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
    “你以為，我就沒感覺到蹊蹺嗎？”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負手而立，望著窗外繁華卻暗流湧動的中環區。
    “但，那又如何？”
    李鳴哲的聲音冰冷而自信：
    “這次行動，我們投入了巨大的力量，甚至不惜動用了‘那個東西’，進行飽和式的打擊，有絕對的冗餘......”
    “些許變數，影響不了大局。”
    “就算【暴君】真的察覺到了什麽，甚至有所準備，隻要踏進了我們的包圍圈，就絕無生還的可能！”
    他轉過身，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夜長夢多，不能再拖！”
    “我們在臨光市這邊已經投入了太多資源，遠遠超出了預算，幾個月內接連折損了幾名四階戰力，甚至連家族內部都出現了一些不滿的聲音。”
    “董事會那邊，已經快要失去耐心了。”
    “這一次，必須畢其功於一役，將【暴君】這個變數徹底抹除！然後......再掉過頭來，好好和青珀集團算算總賬！”
    “通知各單位，【淨空】計劃，按原定時間啟動！”
    “是......”
    辦公室裏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隻有終端設備運轉的微弱嗡鳴聲。
    過了一會兒，李鳴哲似乎想起了什麽，走到辦公桌旁，拿起一個略顯老舊的銀質相框。
    相框裏，是一對笑靨如花的雙胞胎姐妹的合影，她們穿著款式相同的公主裙，依偎在一起。
    照片上的女孩們約莫十六七歲年紀，容貌幾乎一模一樣，如花似玉。
    “我的那兩個侄女......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李鳴哲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低沉，眼神複雜地看著照片中的女孩。
    秘書立刻回答：
    “李如願小姐......在叛逃之後，最後的蹤跡消失在了太微城附近，我們的人還在和太微城的管理署進行溝通，但進展不大，那邊似乎不太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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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李如意小姐......在被我們的人成功‘截留’之後，表現得還算配合。”
    “她表示願意為公司效力，彌補她父親當年犯下的過錯，但提出了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她要求我們.....停止對李如願的一切追捕行動，她來承擔一切後果。”
    “她說......她隻希望妹妹能平安地活下去，過普通人的生活。”
    “哦？”李鳴哲挑了挑眉，“她倒是姐妹情深。”
    “您看......該如何處理？”
    李鳴哲沉默了片刻，手指輕輕摩挲著相框的邊緣。
    照片中，那對姐妹的笑容依舊燦爛，卻仿佛隔著一層無法逾越的時光壁壘。
    “答應她。”
    最終，李鳴哲緩緩開口，語氣平靜得聽不出任何情緒。
    秘書微微有些詫異，但沒有多問。
    “但是......”
    李鳴哲話鋒一轉，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寒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該找......還是得找。”
    “隻是行動務必隱秘一些，不要讓她察覺到。”
    “畢竟......”
    他拿起相框，聲音帶著詭異的怨念：
    “我哥哥在臨終前，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我好好‘照顧’她們兩姐妹......”
    那溫柔的語氣，卻讓站在一旁的秘書，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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