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我們是不是再也離不開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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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出了那聲尖叫是江月的呼救聲!
吳悠激動到渾身都開始發抖,張聰越察覺到了她的情緒,將她擁的更緊了幾分,不停地在她身上落下輕吻,試圖安慰她,可以前令吳悠心動的吻,現在讓她覺得惡心,止不住的反胃,臉色越來越難看!
但吳悠卻不再反抗,她眼睛通紅,一言不發,隻靜靜盯著房梁,任由淚水一滴一滴滑落……直到天光大亮。
咯吱木門被推開又被關上。
“悠悠,餓了吧?來吃點東西吧……昨晚翠花姨送來的東西你一口都沒動。”
張聰越端著飯放到床邊的凳子上,將床上的吳悠扶了起來,又拿起盆子裏的濕毛巾給她擦臉擦手,細致體貼的就好像昨晚那個像野獸一樣強迫吳悠的人不是他一樣。
吳悠任由他動作,熬了一夜的眼睛又紅又腫,直直望著窗外,就像一個失去了靈魂的木偶。
張聰越眸中劃過一絲不忍:“悠悠你好好吃飯好不好……你肚子裏很可能已經有了我們的孩子……”可不論他說什麽吳悠都不回應,也不吃東西,粥喂到嘴邊都死咬著牙,不往下咽。
“吃完飯我帶你去看江月……”張聰越突然道。
吳悠眼睛眨了眨,猛地轉頭看向張聰越,那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嚇了他一跳,接著就聽見一聲沙啞的低語:“真的嗎?我還能再相信你嗎?”
聽到她這麽問,張聰越明顯愣了一下,回過神來連連點頭:“真的!真的,不騙你,喝完粥我立刻就帶你去,她好好的,就在隔壁房間……”
吳悠不再回應,接過他手裏還冒著熱氣的白粥,大口喝了起來,仿佛感覺不到燙一樣。
張聰越連忙奪過她手中的碗,將另一個碗裏的玉米饅頭塞到了她手中,“別著急,我幫你把粥吹涼一點,你先吃饅頭和菜。”
吳悠再次踏出木屋時,外麵明媚的陽光刺痛了她的眼睛,下意識抬手去擋,回頭去看自己待了一夜的小木屋,明明隻是一牆之隔,隻是過去一個晚上……卻仿佛是兩個世界。
她急忙朝著另一間木屋跑去,推開了虛掩的房門,同樣的布局,一樣除了一張床什麽都沒有。
江月臉色蒼白,正靠著牆,一臉驚恐地縮在木床的最裏麵,床邊站著兩個男人。
其中一人被灑了麵身的白米粥,揚起巴掌就要朝床上的江月打去,卻被一旁站著的另一個男人伸手攔了下來。
他一邊盯著江月露出來的小腿看,一邊嘿嘿笑著:“爹!不打!媳婦兒好看……打壞了,像聰越弟弟他娘臉上有疤,醜!不能打……”
男人甩開兒子的手,怒氣衝衝大吼:“媽的!老子好心給你送飯,你還不領情扔到老子身上燙我!都到這了,還以為你是什麽千金小姐嗎?
你最好早點認清現實,把我兒子伺候好了,早點給他生個大胖小子!不然等你落到老子手裏那天,老子一定好好教教你什麽叫規矩!”
吳悠一個健步衝上前,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趁男人不備,猛地將他推了個趔趄,後退了兩步,慌亂之下拉住自己兒子胳膊,才險險站穩。
“滾!滾出去!”吳悠大吼,將床上的江月像護小雞一樣護在了自己身後,一雙眼睛終於有了神采,卻是恨不得將麵前之人統統咬死的凶狠。
“好凶!這樣都不好看了……”那漢子長得肥頭大耳,說話卻明顯不太正常。
“媽的!都反了天了!”說著陳濤拎起腳邊凳子就要朝著吳悠砸去。
張聰越眸色一沉,冷聲道:“陳大爺!我大伯昨天說過,不能對她們動手的吧?打壞了,還怎麽生孩子,你不要,別家可還等著呢!”
“你不把她拴在隔壁……怎麽帶她來這邊!她要不推我,我怎麽可能對她動手……”陳濤有些汕汕地放下手中凳子,似乎又覺得這樣服軟,丟了長輩的麵子,開始指責起張聰越。
張聰越一反常態,不再像個鵪鶉,突然格外伶牙俐齒:“讓她們見麵才能安心養胎……難道要像你一樣又打又罵,一直逼她,逼到她們像你家前麵買來那個一樣,一心向死?!”
聽他提起被摸了幾下就上吊死了的賠錢貨,陳濤氣得臉紅脖子粗,剛張開嘴要罵人,卻聽見張聰越又淡淡補了一句:
“你們先出去吧,讓她們一起呆會兒,冷靜冷靜,說不定江月肚子裏已經有你孫子了呢!”
一聽這話,張濤滿肚子火氣瞬間被壓了回去:“對對!你說的不錯!那桌上有雞蛋,你們是同學,你快幫忙勸勸她,讓她快吃了補身體,別和自己過不去,餓著肚子多難受啊~我們去門外呆會兒。”
說完拉著兒子朝門口走去,陳全柱被拽住胳膊還一直掙紮,指著床上的江月,嘴裏哇哇叫著:“不要!不要走,媳婦兒……要和媳婦睡覺,生兒子!爹,放手!”
直到他們的身影完全退到了門外,吳悠才轉過身,試探著朝床上一直在發抖的江月伸出了手,想要抱住她,卻又遲疑著不敢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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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小月……都怪我信了張聰越這個王八蛋!都怪我……你打我罵我都行……如果不是陪我來這裏,你也不會……”吳悠沙啞的嗓音裏慢慢帶上了哭腔。
“嗚嗚嗚嗚哇哇哇……好可怕!好可怕!吳悠……好可怕!”江月再也繃不住了,撲到吳悠懷裏大哭出聲,身體抖個不停,顯然被嚇得不輕。
“昨晚……我剛睜開眼就看見……剛才那個傻子在脫我衣服……我想跑,可是我沒有力氣……連動都不能動……我甚至有想過,是不是你們合夥把我騙過來的……”
吳悠抱緊江月,哭了半夜的眼睛流不出多少眼淚,火辣辣的刺疼,她用沙啞的聲音,哽咽地解釋道:“不是的……我事先真不知道!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我怎麽可能騙你……
昨天我喝的酒裏也被下了藥,昏迷前我隱約聽到,他們說要讓我們留下給他們生兒子……這整個村子的男的,都不是人……”
“那……我們是不是再也離不開這裏了……”江月一邊抽泣一邊喃喃自語。
很快天色漸暗,吱呀一聲,木門再次被推開。
抱在一起的兩人硬生生被拉開,江月被死死壓在了床上,而吳悠則被張聰越連拖帶抱給拉回了隔壁。
木床的嘎吱聲再次響起,伴隨著隔壁時不時傳出的哭喊聲,宛如昨日重現。
直到月上中天,兩間小木屋才漸漸恢複寂靜。
從這天開始,隻要吳悠好好吃飯,每天就能在張聰越的看管下去隔壁和江月待一會。
日子一天天過去,吳悠和江月卻眼見一天比一天瘦。
很快假期結束,張聰越要回學校去了。
臨回走前一晚,張聰越完事後,擁著吳悠,湊近她低聲細語:“我走後,春花姨會每天從窗戶給你送飯來……你要好好吃飯……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隻要你懷了我的孩子,大伯答應過我,為了孩子安全出生,不會讓別人碰你的。
等你要生時我就回來,到時候我會帶你離開……”
吳悠自始至終沒有任何回應,從去見江月那天早上最後和張聰越說過那一句話後,吳悠再沒開口跟他說過半個字。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張聰越就輕手輕腳收拾好了行裝,他回頭最後看了一眼吳悠的背影,轉身踏出了木屋。
緊接著金屬的碰撞聲打破了淩晨的寂靜,那是鎖鏈穿過門把手發出的嘩啦聲。
這麽多天已經麻木到麵無表情的吳悠,用被子捂住臉,眼角再次滲出了淚水。
此後每過去一天,吳悠就用小石塊在牆角畫下一筆。
直到她畫下第四十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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