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站在物業樓前澆花。
    顧七十直接選擇開車撞向老張，車頭砸在瓷磚牆麵發出刺耳鳴響，物業室老張的這個人被壓進了牆體裏，生死未知，老張的手指能看見還在抽搐。
    顧七十倒車，老張的身體幾乎毫發無損的走了出來，除了身上穿的衣服有些破損之外。這一腳焊死油門的撞擊似乎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麽影響。
    反倒是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林小蔓因為安全氣囊的彈出被震了個七葷八素。
    顧七十抬腳碾碎他膝蓋處的軟骨，混著人造血漿濺上物業牆，"安全生產標兵"的銅牌頓時糊滿血漬。
    "你他媽給老子裝！"顧七十一腳踹在他肋部，六根肋骨應聲而斷。斷裂處迸出的血液纏住鞋底，順著鞋子往下滴。
    林小蔓突然將鉑金包甩過來，包扣彈開的瞬間，三枚催淚瓦斯滾到老張臉旁。
    他完好的左眼突然彈出對焦鏡頭，虹膜分裂成六個紅色光圈。
    "退後！"她扯著我後領往後拽。老張胸腔猛然炸開，十二枚齒輪像霰彈般噴射而出。
    顧七十掄起消防斧罐當盾牌，叮叮當當的火星在眼前炸成一片。
    齒輪嵌入滅火器罐體的瞬間，顧七十聞到氟蛋白泡沫的酸臭味。老張用機械臂撐起殘軀，喉管裏傳出變調的電子音："違反...規則第..."
    林小蔓的高跟鞋跟精準插進他發聲孔。鱷魚皮紋路的鞋底卡住齒輪，她整個人借著下墜力道騎在機械殘軀上，香奈兒外套下擺被齒輪絞得稀爛。
    "說人話！"顧七十抄起消防斧劈開他的合金頭骨，斧刃與金屬摩擦迸出橙紅色火花。顱內芯片暴露的刹那，二十三條光纖神經索突然纏住斧柄。
    老張殘破的聲帶突然播放出班長生前的錄音：“...他們在電纜溝...”
    混著電流雜音的笑聲從腹腔傳出，“...埋了三百公斤c4...”
    顧七十瞳孔驟然收縮。林小蔓突然掏出防狼噴霧對準芯片接口，壓縮氣體裹著辣椒素衝進精密電路。
    顧七十的機械軀體開始癲癇式抽搐，人造聲帶發出類似防空警報的尖嘯。
    "給老子閉嘴！"顧七十一拳砸進他胸腔，扯出還在冒煙的能源核心。
    藍紫色電弧在指間跳躍，掌心的電路紋路突然發燙，那些暗紅色線條像血管般鼓脹起來。
    能源核心的冷卻液腐蝕著手套，顧七十掄圓胳膊把它砸向物業值班室的玻璃窗。
    防彈玻璃呈蛛網狀裂開時，裏屋傳來慢悠悠的洗牌聲。
    "四個二帶倆王。"老張的唐山口音混著炸帶魚的腥氣飄出來，"現在的年輕人，咋就學不會敲門呢？"
    顧七十撞開扭曲的防盜門，飛濺的玻璃渣在臉頰拉出血線。
    老張翹著二郎腿坐在折疊床上，油漬斑斑的保安製服敞著懷，露出心口處撲克牌大小的金屬植入體。
    兩個保安傀儡正在給他捶腿，他們的神色僵硬的就像機器人一樣這顯然不能稱之為活人了。
    眼前又出現了一個老張，那他之前一直在打的。
    或者說他認為已經死了的老張是誰？
    “你是個很有意思的年輕人，居然能殺了我的克隆體。”
    “還有你，1302的住戶。你不應該下樓的。身為主持人設計出來的角色就應該遵守好自己的規則。主持人不喜歡違抗命令的小貓。”
    老張的話讓顧七十變得更加興奮。
    “老東西真有意思。還弄了那麽多花樣，我告訴你，你就算有10條命，老子也照樣能一拳給你媽腦漿打出來。”
    老張微微一笑，“你們是怎麽發現我才是主持人呢？我很好奇這個問題。”
    顧七十懶得跟他廢話，一拳帶著藍色光弧的擺拳瞬間朝著老張砸來。
    “那他媽還用問啊？我已經把班長殺了，但是也沒通關。除了你還能有誰是主持人？”
    “你的情況很有意思呀，讓我想想。應該是焚化爐的功勞吧。你居然能從a區那個地方活著走出來，果然會這樣。”
    “導演讓我把能從a區走出來的人才帶去見他的，所以我希望你能配合，如果你執意要跟我作對的話，我不妨教育教育你。什麽叫做長幼尊卑！”
    老張一眼就看出來了，顧十七精神分裂出了暴躁的人格。
    物業室的老張和周圍兩個大爺鬥地主，顧七十找過來的時候，他們仍在繼續。
    老張表示，“我可以放你們離開副本。但是我們早晚會見麵的。”
    顧七十呸了一口，他不吃這套，也看不起老張，他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隨便打死老張。
    “你放你媽的屁呢，我為什麽要走？老子不把你殺了，我就連覺都睡不好。”顧七十以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速度接近老張，手化作刀朝著老張脖子劈去。
    老張也不再嘻嘻哈哈，臉上的表情難得凝重了很多。
    老張動用詭異撲克牌的能量，紅桃a寶劍騎士飛出，騎士手拿寶劍。替老張接下來這一招。
    寶劍騎士的力道超出人類想象的強大。甚至直接把顧七十死死壓製。
    老張第一次勸降，顧七十不吃這套繼續打，這讓他很驚訝。
    “我設計了這個副本，不知道多少歲月了，這是我第一次勸參與玩家投降，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現在獲得的詭異力量是完全有資格成為我們其中之一的。”
    “人類這種低等生物對於你來說，根本不值得去拯救他們。”
    “我們主持人為導演做事。我們的能力和生命形式都是遠超人類的高等文明物種。”
    “主要你現在願意歸降於劇組和導演，我們會給予你想象不到的力量，那種足以顛覆人類統治人類政權的力量。”
    顧七十仰天大笑，“你放你媽的屁！”
    “老子隻是熱愛殺詭異。我很迷戀殺死你們的感覺。我真正愛的其實就是殺鬼。什麽麗麗啊，什麽導演，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我隻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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