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十七突然明白了天塵的意圖。"你想商業化天賦能力。"
    "我們想。"天塵糾正道，"別忘了，你現在是天賦商人。詭異世界給你的任務是收割天賦，而我的技術能讓你在不殺死宿主的情況下複製天賦——想想這其中的商業價值。"
    顧十七的思緒立刻轉向了林小蔓。自從法院大屠殺後，他被迫轉入地下，而林小蔓——上海林家的大小姐，他唯一在乎的人——仍在明處。她的父母雖然富有，但在即將到來的混亂中，金錢未必能保命。
    "我需要一個"隱匿者"天賦。"顧十七突然說，"艾倫的隱匿者。"
    天塵吹了聲口哨。"眼光不錯。那個英國佬的能力確實好用——完全消除自身存在感，連監控都無法捕捉。"他走到一台奇怪的儀器前，"不過複製活體天賦需要原主的配合，你確定能說服他？"
    顧十七露出一個冰冷的微笑。"他會同意的。"
    三天後，安康醫院地下三層。
    艾倫·威爾斯被綁在特製的椅子上，額頭滲出冷汗。這個英國中年男人曾是埃德溫的得力助手，現在卻成了顧十七的"合作者"。
    "這違背了詭異世界的規則！"艾倫掙紮著，"天賦隻能收割，不能複製！埃德溫會殺了我們所有人！"
    顧十七慢條斯理地戴上一副橡膠手套，天塵則在調試那台像是由古董和現代科技拚湊而成的機器。"放鬆，艾倫。"顧十七輕聲說，"隻是抽點血而已。想想看，如果你的天賦能被複製，你的價值會翻多少倍？"
    "你在說謊！"艾倫盯著那台機器，眼中充滿恐懼，"那東西會抽幹我的靈魂！"
    天塵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誇張。最多抽走30的靈魂能量，休息兩個月就能恢複。"他按下開關，機器發出詭異的嗡鳴聲，十幾根細如發絲的銀色探針從不同角度對準了艾倫。
    "開始吧。"顧十七後退一步。
    探針同時刺入艾倫的身體。沒有流血，但英國人發出了不似人類的尖叫。他的皮膚下開始有暗紅色的光流湧動，全部朝著胸口匯聚，最後被最大的那根探針抽出。
    整個過程持續了不到三分鍾，但對艾倫而言仿佛過了一個世紀。當探針收回時，他癱軟在椅子上，麵色灰白，像是老了十歲。
    機器中央的透明容器裏，一團暗紅色物質正在緩慢旋轉。天塵小心翼翼地將其導入準備好的注射器中，加入幾種催化劑後，液體變成了清澈的淡藍色。
    "成功了！"天塵興奮地高舉注射器，"第一個可複製天賦藥劑！"
    顧十七接過注射器，對著燈光觀察。他能感覺到其中蘊含的能量——那是艾倫"隱匿者"能力的精華，被完美提取並穩定保存。
    "他會怎樣？"顧十七瞥了眼昏迷的艾倫。
    "24小時內會失去能力，然後慢慢恢複。"天塵忙著記錄數據，"不過複製品的效力隻有原版的70，持續時間大約...五年？之後需要重新注射。"
    顧十七點點頭，將注射器放入特製的金屬盒中。"足夠用了。準備量產，我們首先需要保護一些人。"
    "你女朋友的家人？"天塵了然一笑，"上海林家確實是個不錯的起點。控製了林家，就等於控製了半個華東地區的富豪圈。"
    當天晚上，顧十七站在浦東一棟豪宅的露台上，看著腳下的城市燈火。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接著一雙柔軟的手臂環住了他的腰。
    "你最近神神秘秘的。"林小蔓將臉貼在他背上，"自從法院那件事後，你就像變了個人。"
    顧十七轉身麵對她。林小蔓今晚穿著簡單的家居服，卻掩不住與生俱來的優雅氣質——那是從小在頂級豪門長大的證明。她的眼睛在夜色中依然明亮，卻帶著深深的憂慮。
    "我找到保護你家人的方法了。"顧十七拿出金屬盒，"這是一種新型...疫苗，能增強免疫力。"
    林小蔓接過盒子，好奇地打開。"就這樣？注射這個就能安全？"她抬頭看著顧十七，"那些追殺你的人到底是誰？為什麽連我父親的情報網都查不到？"
    顧十七輕撫她的臉頰。"知道得越少越安全，蔓蔓。相信我，隻要伯父伯母注射了這個，至少在未來五年內，沒人能輕易傷害他們。"
    林小蔓盯著他的眼睛看了許久，最後點點頭。"我相信你。但有個條件——我要知道真相，全部真相。不是現在，但總有一天。"
    顧十七沒有回答，隻是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他知道那一天終會到來，而當真相大白時，林小蔓是否還能接受現在的他，是個未知數。
    三天後，林家公館。
    林振業——林小蔓的父親，上海金融界的巨頭——坐在書房裏，仔細端詳著手中的注射器。"這東西真如你所說那麽神奇？"
    顧十七站在窗前，背對著他。"伯父可以找最信任的人先做測試。不過我必須警告您，這種"疫苗"極其稀有，目前隻夠您和伯母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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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振業輕笑一聲，將注射器放在桌上。"小顧啊，你知道我為什麽一直不反對蔓蔓和你交往嗎？"不等顧十七回答，他繼續道，"因為你身上有種特質——像匹孤狼，隨時可能咬人，但對認定的群體無比忠誠。"
    他站起身，走到顧十七身旁，一同望向窗外的花園，林小蔓正陪她母親散步。"我查不到你的敵人是誰，但我能感覺到即將到來的風暴。"林振業突然拿起注射器，毫不猶豫地紮進自己的手臂，"我相信你的判斷。"
    液體注入的瞬間，林振業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接著，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他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幾秒鍾後，竟然完全從視線中消失了！
    "這...！"林振業的聲音從空蕩蕩的位置傳來，充滿震驚。
    顧十七微微一笑。"歡迎來到新世界，伯父。這隻是開始。"
    當林振業重新顯形時，眼中已不再是商人的精明算計，而是發現了新大陸般的興奮。"這種技術...如果能量產..."
    "這正是我想談的。"顧十七終於轉過身，"我需要林氏集團的醫藥生產線和人脈網絡。作為回報，您將成為亞洲區唯一的代理商。"
    林振業眯起眼睛。"你想賣這種"疫苗"給特定人群？"
    "非常特定。"顧十七點頭，"那些負擔得起天價，又有足夠影響力保護我們的人。"
    兩人相視一笑，達成了無聲的協議。在這個即將被詭異入侵的世界裏，財富與權力正在重新定義，而顧十七——曾經的便利店員工，如今的天賦商人——正站在變革的中心。
    "下周有個私人晚宴。"林振業收起注射器的空管，"來的都是醫藥界的大佬和政要。你準備幾支樣品，我們試試水。"
    顧十七點點頭，目光卻不自覺地飄向窗外的林小蔓。她正笑著摘下一朵玫瑰，渾然不知自己愛的人正在將她家族的事業引向怎樣危險的領域。
    戒指上的眼睛圖案微微閃爍，埃德溫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幹得漂亮，我親愛的商人。但記住，遊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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