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0章 絕症?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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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島的秋夜帶著海風的涼意,顧十七推開酒店套房的落地窗,晚風裹著梧桐葉的清香湧進來,吹得窗簾輕輕晃動。
    林小蔓正坐在書桌前整理文件,聽到動靜抬頭看他,指尖還夾著一支鋼筆,紙上是真一商貿天賦試劑的研發進度表。
    “聊完了?”林小蔓放下筆,起身給顧十七倒了杯溫水,“看你跟陳硯聊了一下午,嗓子都啞了吧?”
    顧十七接過水杯,指尖碰到溫熱的杯壁,疲憊感才稍稍散去。他靠在沙發上,目光落在書桌上那本攤開的《黃帝內經》上——
    那是他年輕時跟周老先生學醫時留下的,書頁邊緣都泛了黃,上麵還留著當年的批注。
    “跟陳哥聊到中醫了。”顧十七喝了口溫水,聲音裏帶著點感慨,“突然想起周老先生以前說的話,現在越想越有道理。你說,中醫和西醫最本質的區別是什麽?”
    林小蔓在他身邊坐下,拿起那本《黃帝內經》翻了兩頁,眼神裏帶著點好奇:“我以前以為是治病的方法不一樣,中醫靠草藥針灸,西醫靠打針吃藥。難道不是嗎?”
    “不是。”顧十七搖了搖頭,手指輕輕敲了敲書桌上的茶杯,杯底的茶葉在水中緩緩舒展,“最本質的區別,在於看待疾病的眼光。
    在中醫眼裏,沒有治愈不了的疾病,一切都是陰陽調和的問題。
    有病症,自然就有治法;有陰,就有陽,從來沒有什麽‘無藥可救’的說法。這是道家的陰陽平衡思想,也是中醫的根。”
    他想起年輕時跟周老先生上山采藥的場景。有次遇到一個村民,得了一種怪病,渾身發冷,吃了很多西藥都沒用,西醫說這是“罕見病”,沒法治。
    周老先生給村民號脈後,說這是“陰盛陽衰”,開了一副溫補的藥方,還教村民用艾草熏穴位。沒過半個月,村民的病就好了,還特意提著一籃子雞蛋來感謝。
    “那時候我問周老先生,為什麽西醫治不好的病,您幾副藥就能治好。”顧十七的語氣裏帶著點懷念,“老先生說,不是西醫不行,是他們沒找對病根。
    西醫總盯著‘病’看,哪裏疼就治哪裏,哪裏壞了就切哪裏,卻忘了人是一個整體,就像一棵大樹,根壞了,光治葉子有什麽用?中醫不一樣,中醫看的是‘人’,看的是陰陽平衡,隻要把陰陽調順了,病自然就好了。”
    林小蔓皺了皺眉,想起自己之前在醫院的經曆。她去年得了胃炎,吃了三個月的西藥,症狀時好時壞,後來還是顧十七給她找了位老中醫,開了幾副調理脾胃的藥方,才徹底好利索。
    “你這麽一說,我倒想起自己的事了。那時候西醫說我這是‘慢性萎縮性胃炎’,得長期吃藥控製,可吃了藥還是疼。中醫卻說我是‘脾胃虛寒’,隻要調順脾胃,自然就不疼了。現在想想,確實是這麽回事。”
    “可不是嘛。”顧十七的聲音提高了幾分,眼神裏多了幾分認真,“既然陰陽是平衡的,那怎麽會出現所謂的‘絕症’呢?你想啊,陰陽就像天平,一邊重了,另一邊就輕了,隻要找到失衡的原因,把天平調回來,不就行了?從來沒有什麽‘天平永遠調不回來’的說法,除非有人故意不想調。”
    林小蔓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問:“故意不想調?誰會這麽做?”
    “還能有誰?”顧十七的語氣裏帶著點冷意,手指在沙發扶手上輕輕敲著,“就是那些西醫背後的醫藥公司。你以為他們真的治不好那些‘絕症’嗎?不是的,有些所謂的‘絕症’,根本就是他們人為製造出來的,是為了販賣藥物故意編出來的名頭。”
    他想起之前看到的一份報道。有家國外的醫藥公司,研發了一種治療“罕見病”的藥物,一支藥賣幾十萬,還說這種病隻有他們的藥能治。
    後來有人曝光,這種“罕見病”根本就是這家公司編出來的,所謂的“症狀”,其實是很多人都會有的正常生理反應。可就是這麽一個騙局,讓無數家庭傾家蕩產,隻為了買一支根本沒用的藥。
    “還有些‘絕症’,是因為西藥治表不治根。”顧十七的聲音裏多了幾分憤怒,“他們故意留著病根,等著病情反複。你想啊,要是把病徹底治好了,病人就不用再吃藥了,醫藥公司還怎麽賺錢?所以他們寧願讓病人一輩子吃藥,把病人當成搖錢樹,也不願意把病治好。”
    林小蔓的臉色沉了下來。她之前接觸過一些做醫藥行業的人,知道裏麵的水有多深。有次一個朋友跟她說,有些抗生素明明能快速治好感染,可醫生卻偏偏開一些效果慢的藥,還說“要慢慢來,不能急”。後來她才知道,那些效果慢的藥,醫藥公司給醫生的回扣更高。
    “我以前還不信,覺得醫生都是救死扶傷的。”林小蔓的語氣裏帶著點失望,“現在聽你這麽說,才知道裏麵這麽黑。那些醫藥公司,為了賺錢,竟然連病人的命都不管了?”
    “何止是不管,他們根本就是在把病人往火坑裏推。”顧十七的手指緊緊攥著茶杯,指節都泛了白,“你知道嗎?有個做醫藥研發的朋友跟我說,他們公司研發了一種治療癌症的藥,其實早就找到了能徹底治愈癌症的方法,可公司高層卻不讓公布,還說‘要是把癌症治好了,我們以後還怎麽賺錢’。你說,這是人幹的事嗎?”
    他想起周老先生臨死前的樣子。老先生那時候得了肺病,西醫說這是“肺癌晚期”,沒法治了,讓家屬準備後事。可顧十七知道,老先生的身體一直很好,怎麽會突然得“肺癌晚期”?後來他才知道,老先生不願意給鎮上的幹部開“假藥方”,幹部懷恨在心,找了家醫院的醫生,故意給老先生下了“肺癌晚期”的診斷,還說“這病沒法治,隻能等死”。老先生氣不過,一病不起,最後真的走了。
    “那時候我就想,這些所謂的‘絕症’,到底有多少是真的?”顧十七的聲音有點啞,眼睛裏帶著點紅血絲,“要是周老先生能遇到一位好醫生,要是那些西醫不被利益蒙蔽雙眼,老先生是不是還能多活幾年?是不是還能救更多的人?”
    林小蔓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裏帶著點安慰:“別太難過了,周老先生要是知道你現在在做的事,肯定會很高興的。你看你,成立子鼠學院,打擊那些貪官汙吏;搞真一商貿,研發天賦試劑,幫助更多的人。這些都是在做善事,都是在幫老先生完成他的心願。”
    顧十七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平複了情緒。他看著林小蔓,眼神裏多了幾分堅定:“你說得對,我不能一直沉浸在過去的悲傷裏。我要做的,是揭穿那些醫藥公司的騙局,讓更多的人知道,所謂的‘絕症’根本不存在;是讓更多的人相信中醫,相信陰陽平衡的道理;是讓那些被利益蒙蔽雙眼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他拿起桌上的《黃帝內經》,翻到“陰陽應象大論”那一頁,指著其中一句話給林小蔓看:“你看這句話,‘陰陽者,天地之道也,萬物之綱紀,變化之父母,生殺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治病必求於本。’這就是中醫的道理,也是做人的道理。隻要守住‘陰陽平衡’的根,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就沒有治不好的病。”
    林小蔓湊過去看了看,輕輕點了點頭:“我以前總覺得中醫很玄乎,現在才明白,中醫不是玄乎,是有道理的。隻是現在很多人都被西醫的‘高科技’迷惑了,忘了自己老祖宗的東西。”
    “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把老祖宗的東西撿起來,還要讓更多的人知道,中醫不是‘落後’的代表,是真正能救人的學問。”顧十七的語氣裏帶著點決心,“以後真一商貿可以加大對中醫研發的投入,我們可以研發一些基於中醫理論的新藥,既保留中醫的精髓,又結合現代科技,讓更多的人受益。子鼠學院也可以多關注醫藥行業的黑幕,把那些故意製造‘絕症’、坑害病人的醫藥公司和醫生曝光出來,讓他們再也不敢作惡。”
    林小蔓笑了笑,握住顧十七的手:“好啊,我跟你一起幹。以前我總覺得,我們做天賦試劑,是為了幫助人們突破極限;現在我才知道,我們還可以做更多的事,比如守護人們的健康,揭穿那些黑心商家的騙局。就像你說的,隻要守住‘陰陽平衡’的根,就沒有做不成的事。”
    顧十七看著林小蔓,心裏暖暖的。他知道,這條路不會輕鬆,會遇到很多阻力,會得罪很多人。但他不害怕,因為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有林小蔓,有陳硯,有千千萬萬相信中醫、相信公平正義的人。
    窗外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落在《黃帝內經》上,書頁上的文字像是活了過來,閃爍著微弱卻堅定的光。顧十七拿起那本《黃帝內經》,輕輕撫摸著泛黃的書頁,像是在跟周老先生對話。
    “老先生,您放心吧。”他在心裏默默地說,“我會守住中醫的根,會揭穿那些騙局,會讓更多的人知道,陰陽平衡的道理,從來都沒有錯。這個世界上,沒有治愈不了的疾病,隻有不願意治愈的人。我會一直走下去,直到所有人都能健康地活著,直到再也沒有人為了利益,把病人當成搖錢樹。”
    林小蔓靠在他的肩膀上,看著窗外的月光,輕聲說:“會的,我們一定會做到的。”
    夜漸漸深了,酒店套房裏很安靜,隻有《黃帝內經》攤在桌上,像是在無聲地見證著這對夫妻的決心。顧十七知道,從明天起,他又多了一份責任——不僅要為工人爭取權益,還要為中醫正名,為所有被“絕症”欺騙的病人,討一個公道。而這份責任,他會一直扛下去,直到夢想成真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