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傷害她的人,是她愛著的父親

字數:4548   加入書籤

A+A-


    “火影大人,宇智波警務部隊該管束一下了!”
    火影大樓內。
    剛處理完一半公務文件的猿飛日斬,正耐心聽著一名忍者的投訴:“今天,宇智波警務部隊的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當街傷人!他們將一個平民的腿斬斷了,還拖著對方在大街上‘遊行’,血跡都拖行了好幾百米。”
    “有許多村民都看到了這一幕,很多孩子也看到了。火影大人,宇智波警務部隊的這種行徑,貌似已經超出了執法者的範疇了吧?”
    “這種執法者隻會讓村子裏的大家更不安吧?”
    一個在村中並沒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也沒有超乎尋常的實力的忍者……能當麵跑來向火影抱怨投訴,全然是因為他也姓“猿飛”。
    他是火影大人的家族內的後輩。
    猿飛日斬眉頭一皺,立即問道:“被拖行的傷者情況怎麽樣了?”
    那個忍者搖了搖頭,答道:“我見宇智波的人這麽跋扈,就忍不住跑來找火影大人您了,沒注意到傷者的狀況。不過……”
    “一個人的腿被斬斷,還沒有及時接受治療的話,可能活不了幾分鍾。”
    猿飛日斬眉頭鎖緊。
    就在這時,他忽然想到了什麽,再問了一句:“在場的宇智波族人分別是誰?”
    忍者遲疑道:“是宇智波池泉……除了他外,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宇智波少女。”
    “池泉?”
    猿飛日斬眉頭舒展。
    在家族小輩的驚愕目光下,猿飛日斬竟背負雙手,幽幽說道:“如果是池泉的話,那他這麽做,必然是有他的理由。”
    “火影大人,可是……”
    猿飛日斬直接打斷道:“你這麽著急跑過來跟老夫說這件事,隻是覺得宇智波池泉的行為,會影響到你的那些澡堂生意吧?”
    “你回去吧!這件事是警務部隊的事,老夫相信池泉他很快會給老夫一個解釋的。畢竟,他由始至終都是那麽特立獨行。”
    猿飛日斬頓了頓,為宇智波池泉行徑定性:“池泉行事的確很極端。但,這些年以來,他從未做過一件原則性錯事。”
    “……是,火影大人。”
    投訴失敗的猿飛一族小輩,隻能鬱悶離去。
    “池泉……”
    猿飛日斬走到床邊,看向窗外。
    “你到底是更愛火之意誌?還是你口中的[絕對正義]?老夫可是一直都覺得,你和鼬是一類人,都是十分熱愛村子的宇智波啊!”
    他呢喃自語著。
    ……
    與此同時。
    木葉某座偏僻的獨院民宅內,泉微微喘著氣,將皮膚都被磨爛的屍體鬆開。
    她本想將矮小男人的屍體暫時放在原地的。
    可在沒得到前輩的命令的情況下……
    泉又擔心擅自丟棄犯人的屍體會不會惹怒前輩?
    於是……
    她隻能一邊在心中念叨著“抱歉”,一邊硬著頭皮強忍不適拖著屍體,跟上宇智波池泉。
    直到,一路來到矮小男人的家中。
    她都不敢回頭看犯人的屍體究竟怎麽樣了。
    想來……
    很是慘不忍睹吧?
    “覺得他很慘麽?”宇智波池泉一眼看穿少女的心思,泉臉上的小表情根本藏不住心事,他說道:“比他更慘的,還在那口井裏呢。”
    他看向被水泥板蓋起來的枯井,語氣稍沉,吩咐道:“將枯井裏的孩子屍體撈上來吧。”
    泉被宇智波池泉的聲音整一激靈。
    “是!前輩!”
    她小跑過去,就忽然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
    這……就是屍臭味嗎?
    泉做好心理準備,小心翼翼地挪開水泥板。刺鼻氣味被徹底釋放,驚得她下意識屏住呼吸,可眼睛仍被熏得有點刺痛。
    她一咬牙。
    翻身一跳。
    在即將落到井底的時候,泉立即用查克拉踩樹的技巧,讓自己雙腳依附在井壁,免得一個不慎,將枯井中孩子的屍體給踩到了。
    借著照進來的日光,她見到井底有一張棉被,棉被被裹成一個球狀,裏麵好像有東西。
    她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沒多久。
    泉就帶著散發濃濃臭味的棉被走出了枯井,並躡手躡腳地將其輕輕放在地上。
    “想要吐的話,可以吐出來。第一次聞屍臭味是這樣的,哪怕是一些殺人不眨眼的忍者,也抵擋不住身體的生理反應。”宇智波池泉瞥一眼少女俏臉上那快要扭曲在一起的五官。
    泉麵色發白地搖搖頭。
    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本能覺得不該在這麽可憐的孩子麵前做出那種不雅行為。
    哪怕……
    這孩子已經被殺了。
    隨後,泉見到宇智波池泉走了過來,她看著這位前輩半蹲下來,將裹著的棉被打開。
    泉瞳孔在顫抖。
    她急忙扭過頭。
    ——她吐了。
    即便她不想這麽做,她內心甚至還有感同身受的悲傷。可那種生理性的反胃,讓她根本控製不住,直接將今天的早飯都吐了出來。
    “看著她。”宇智波池泉道:“不要挪開視線。”
    泉擦了擦嘴。
    她回過頭來,微顫的視線放在小小的屍體上。
    宇智波池泉半蹲著說道:“身上有不下於十幾處被鈍器毆打的痕跡;雙手雙腳經過數次骨折;很多部位血肉模糊;鼻子、耳朵、嘴角都有滲血的痕跡,內髒估計受損很嚴重。”
    他站起身,繼續說道:“致命傷是脖子處的勒痕。這孩子死得很痛苦,在死之前,至少經曆了不下於一個小時的痛苦折磨。”
    泉震撼喃喃:“一個小時……這孩子如果在那一個小時內大聲呼救的話,應該會有人來救她的吧?附近也有一些鄰居啊……”
    宇智波池泉隻是簡單說了句:“傷害她的人,是她的親生父親。也許對她來說,父親是她最愛的人。”
    泉愣住了。
    “宇智波泉。”
    “啊?到!!!”泉慌忙站直身子大喊一聲。
    宇智波池泉凝視著少女的雙眸,一字一頓質問:“你現在還覺得那個男人很慘嗎?”
    泉抿了抿唇瓣,低著頭。
    “前輩,我錯了。”
    宇智波池泉道:“我們宇智波警務部隊要做的事,就是將這種類型的‘惡’,全部都抹殺掉。要以絕對徹底的手段,執行我們的[正義],才能壓倒忍界病態般的不正之風。”
    “帶上兩具屍體回警務部隊吧。你今天的表現並不及格,但好在也沒到我想殺你的地步。明天,在一樂拉麵館集合。”
    泉打了個寒噤。
    “是,前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