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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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火坑內的火燃起後,僅有微弱的幾不可見的煙從另一邊的煙孔冒出。
    “好神奇,真的沒煙。”
    “到底為什麽沒有煙。”
    ......
    周圍的議論聲響起,豎亥擦了擦額頭的汗,挖一個長坑耗費的體力超乎他的想象。
    “禹,你到底是怎麽治水的,靠著這個玩意得累死人啊。”
    “還是得把銅礦搞到手。”
    武士們很快挖掘出幾座無煙灶,開始生活做飯。
    豎亥他們的營地安置在一片稀疏的樹林後,營地前豎起的一排木製矮牆,能有效阻擋敵人的衝鋒。
    在豎亥的計劃中,接下來幾天,前麵還會用泥土和石頭堆起一圈圍牆,再挖出一條深溝。
    “啪”
    “啪”
    “啪”
    連綿不絕的巴掌聲響起。
    “這個年代的蚊子真可怕。”
    豎亥拿起火把在樹林中一陣攪動,一團團黑色的煙霧接觸到火苗後,發出劈裏啪啦的炸響聲,隨後落地。
    驅趕走大片的蚊蟲,豎亥矮下身子鑽入帳篷中,裏麵還坐著己無命、苡中和曹子安。
    天色昏暗,豎亥將油脂倒入碗中,撚了一條麻繩,浸滿油脂,隨後用燧石引火點燃。
    微弱的火光照亮了不大的茅草帳篷。
    “太奢侈了,可惜我華夏淺層煤礦太少了,不像英吉利,就連山西這樣富含煤礦的地方都得挖十米以上。”
    豎亥有些心疼這些動物油脂,但是為了商討作戰計劃,還是得該花花該省省。
    “明日繼續築牆,每五十丈築一座,再加上前麵的山坡和我們挖的溝,我們有四座障礙可以抵擋他們的進攻。”豎亥在地上畫出詳細的戰略圖。
    己無命撓了撓頭:“豎亥,怎麽算五十丈,距離太遠了不好判斷。”
    豎亥欲言又止,原本想告訴他們利用拇指測距法。
    但是這種方法看似簡單,實際上需要利用到等比三角形,勾股定理的知識。
    考慮到眼前三人胎教肄業的水平,豎亥搖搖頭,說道:“你憋一口氣,跑出多少距離,就照著這個距離築牆。”
    對麵的三人點點頭,總算是明白了。
    曹子安的族人還生死未卜,他有些著急,問道:“豎亥,難道這幾天我們就在這裏等著麽?”
    “他們已經開始製作爬梯了,再這樣下去,裏麵撐不了多久的。”
    豎亥點點頭,心想:“盡管沒有可靠的攻城器械,但是現在的城牆也不能算很高,也沒有有效的遠程打擊手段,更別提石塊、金汁、滾油了。”
    現在的情況確實很困難,在後世的春秋戰國時期,已經有成熟的職業軍隊和作戰體係情況下,戰爭依然需要依靠人數和後勤的優勢。
    豎亥手上隻有三百武士,雖然有遠程武器的碾壓優勢,但是人數相差還是過多,戰鬥意誌也並無領先。
    並且開闊地形沒有辦法使用火攻大規模殺傷敵人,在種種限製條件下,想要擊退對麵難於登天。
    “難道隻能等待禹搬的救兵了嗎?等他們趕來黃花菜都涼了。”
    “不,火攻盡管有缺陷,也不是不能用,我們可以趁著他們攻城時白天放火!”
    豎亥有了主意,可以做到盡量拖延住敵人。
    隨後,他開始布置起戰術:
    “不築城了,我們放火!”
    ......
    翌日,姍姍來遲的夏日高懸天空,毒辣的陽光曬得大地一片升騰,昆吾氏的稻草房屋在高溫的烘烤下幹燥無比。
    祝融穀的入口狹窄,裏麵可容納並行的人數不過十人,在穀口築一道城牆,便能抵擋千軍萬馬。
    昆吾氏的奴隸已經做好了兩把梯子,奴隸們在武士的指揮下扛起梯子,走到黑洞洞的穀口。
    奴隸們雙腿微微打顫,這幾天穀內的慘狀他們並沒有親眼看見,隻是那些殘破的軀體,武士們滿身的鮮血都昭示著穀內是一片絞肉機。
    祝融穀內,橫七豎八的人躺在城牆下,供人通行的城門也被無數的石塊木頭堵死。
    這些拿著石矛的男人身上的血漬已經幹結發黑,但仍然強撐著打起精神,以應對隨時到來的進攻。
    不過更多的則是女人和半大的孩子,他們也拿起武器,保衛自己家族的尊嚴。
    不過看他們的神色,已經快支撐不下去了。
    在下四姓的武士半路遇襲後,許多生苗出現在聚落四周,襲擊落單的族人。
    下四姓族內的長老們頓時慌了神,開始逐漸聚攏準備遷往祝融穀。
    這時,消失許久的上四姓武士突然出現,要帶著他們離開聚落。
    一些執拗的老人不願意走,便留在了聚落。隨後被生苗們殘忍殺害,村莊也被焚毀。
    下四姓的族人們聚集在祝融穀後,原本大家相安無事。
    可一些死裏逃生的下四姓武士偷偷溜進此處,告訴了他們上四姓的陰謀。
    隨後就是殺戮和反抗。
    在堅持了七天後,他們的堅持動搖了,無休無止的進攻,白天是武士,夜間是生苗,那些生苗擅長攀爬,數次攻入城牆,但都被他們拚死擊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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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再深刻的仇恨,也比不過漫長的沒有希望的等候。他們沒有能力反攻出去,越是在裏麵煎熬,越是動搖抵抗的心。
    上四姓占據了最豐沃的土地,他們隻能沿著河流山脈的狹長土地生活。
    而失去家園後,上四姓的人要求他們待在這山穀之中挖山開石,當奴隸般驅使。
    如此德行,怎能統一昆吾氏。
    在昆吾氏熱火朝天的準備進攻時,一行人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昆吾氏營地的後方。
    為首的男子身高接近兩米,身披犀牛皮甲,手持長矛,威風凜凜。
    其身後一眾武士也是身著華麗的鎧甲,以顏料點綴,玉石裝飾,裝備的皆是金光閃閃的青銅武器。
    在營地內幹活的奴隸都看傻了,慌忙尖叫著跑向穀口的軍隊。
    “豎亥,好熱啊。”一個武士吐槽道。
    “我感覺整個人被水包住了。”另一個武士顯然是出身高貴些,還會使用修辭手法。
    豎亥此時也熱的受不了,心道:“難怪古代打仗都是秋冬時節,馬匹肥壯,避開農忙,糧食收獲,最關鍵的是,穿盔甲不熱。”
    昆吾氏的先頭部隊急急忙忙的趕來,上四姓的人顯然都認識豎亥,見到他後都露出恐懼的神色。
    “我是彭祖的兒子,我不想看見族人的血,識相的都快離開。”
    豎亥站在山坡上,身後是飄揚的有崇氏、有夏氏、昆吾氏圖騰。
    昆吾氏上四姓的武士們聽聞此言,麵麵相覷,他們聽說過豎亥的傳聞,在其開悟之後,便能接任昆吾氏首領。
    昆吾氏的武士們不敢往前,甚至有人直接扔下武器退卻了。
    昆吾氏的軍隊中走出一人,他直接殺死逃走的武士,將其鮮血塗抹在臉上,用長矛指著豎亥,吼道:“殺了他!”
    豎亥的身後,一百多武士突然出現,他們搭著弓箭,箭頭上燃燒著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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