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陷入思考。
    克羅索想要辦的事情，從某種程度上和他高度重合。親王之血藥劑雖然減輕了他身上的純粹物質疾病，但卻無法做到根除，他還是要去見遠洋巨獸。
    聽克羅索所說，另一個意識貌似更好說話一些，更有可能幫助他自己。
    不過這得有一個前提。
    “你有完整可實施的計劃嗎？”
    蘇夜問向他，“維瑟希說的對，僅靠一個單純的想法是不可能成功的。
    遠洋巨獸的體型何其之大，從中尋找核心的難度可想而知。
    最起碼，你手裏得有一張地圖吧。
    祂內部的各種防禦程序就各不用說了，簡直和找死沒區別。”
    “有的，而且就和這一次家主選拔有關。”
    “說說看。”
    “這一次家主選拔，實際上應該說是企業重組了。”
    維瑟希眉頭皺了起來，“企業重組？”
    “另一個祂，前段時間主動聯係了我們。他給予了我們康羅家族一共七支特殊藥劑，其它家族也有。
    按照祂本人的說法，這種藥劑的本質實際上是一種基因病毒。
    隻要將其注入到極端掠食者的頂端存在體內，就可以一舉殲滅所有極端掠食者。”
    “…這真的是可能的嗎？”
    維瑟希不敢置信。
    蘇夜也一樣。
    這種特殊藥劑如果能成功，那就意味著它足以殺死一位偉大存在。
    不過蘇夜也不敢完全否定，畢竟克羅索說的那一個祂應該就是海洋生物研究所的那人。
    七巨頭時代的天才，能夠做到何種地步，他在墨菲斯身上已經見識到了。
    如果真的成功了，自然是一件好事。
    不過莉莉婭會不會出事？
    蘇夜一時之間心情複雜。
    “其實我也不清楚。”
    克羅索笑著搖了搖頭，
    “如果極端掠食者真的消失了，對於z海本身肯定是利大於弊的。
    z海遼闊的海域有許多地方是從來沒有人探索過的，是十分珍貴的資源。
    而且我們從此以後無需再擔心極端掠食者的攻擊，更是好事中的好事。”
    “這和企業重組有什麽關係？”
    蘇夜不懂。
    “極端掠食者如果消失了，你覺得以異化物質為基礎的三大軍工還會存在嗎？”
    “這個還真是，所以無人反對？”
    蘇夜覺得肯定會有人不滿。
    “當然有，董事會早已鬧翻天了。”
    克羅索眼眸冷淡，“可他們又能如何呢？難道想違背遠洋巨獸？
    在幾個海洋曆以前，三大軍工企業還未出現時，曾有一個軍工企業是z海的絕對。
    它甚至比三大軍工還要強勢。
    直到有一天，他們領導人腦子抽了，主動去挑釁遠洋巨獸。他們說要讓遠洋巨獸成為他們的戰爭武器，成為他們的仆人。”
    “然後呢？”
    “一群維修機器人冒了出來，將他們一夜之間從z海除名。
    是真的除名的那種，那個軍工的名字甚至都被概念性抹除，沒人能記得。人們隻知道它存在過。
    除此之外，一無所知。祂就是z海的絕對規則，我們也隻能去遵守罷了。”
    “還是有好處的吧？”
    維瑟希看向他，“比如說給予新的轉型技術？”
    克羅索點了點頭，
    “有的，祂承諾過，三大軍工誰能幫祂完成這一件事，祂就會給予對方新的一整套新生技術，開啟z海的新時代。
    不僅僅是康羅家族、三大軍工，z海其它小勢力其實都收到了基因病毒藥劑，但沒有我們多而已。”
    蘇夜開始思考另一個問題。
    “極端掠食者的頂端存在，是指食腐者親王、花園衣裁主、浪潮歌唱團那些？”
    “是也不是。”
    克羅索沉聲說道
    “其實在這三類極端掠食者龐大的族群當中，有極少數存在被我們譽為稱號級。
    其中最出名的是食腐者親王—瘋王威戈、花園衣裁主—舞會女王克萊雅、浪潮歌唱團—暴君之死。
    他們三可以說是最強者。”
    “有多強？”
    “幾乎相當於一些比較弱小的偉大存在了。”
    蘇夜陷入了沉默。
    “隻有把基因病毒注入到他們體內才行？”
    “沒錯。”
    “那你們z海膽子挺大的。”
    克羅索無奈道“那位把我們三大軍工算計的死死的，想要完成這件事可不容易。
    一方麵不得不去，另一方麵又要小心其他勢力搶奪成果。
    就算給他們注入了基因病毒，基因病毒成不成功又是另一回事，損失太重三大軍工也要完蛋。”
    “恐怕這就是上麵一句話，下麵跑斷腿吧。”
    蘇夜調笑完，又問道“所以你的計劃，是想找到第三種選項？”
    “為什麽不試試呢？”
    “讓我先想想，之後再給你答複。”
    “行，不過時間已經不多了，最遲三天後。我手裏還有一條遠洋巨獸內部秘密通道的詳細地圖，我之後會發給你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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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羅索走了。
    蘇夜看向維瑟希，“你覺得他說的這些話是真是假？”
    “查一查不就知道了嗎？”
    “也對。”
    蘇夜讓卡帕斯去調查基因病毒的存在，而他則是詢問莉莉婭另一件事。
    血誓大廳裏，莉莉婭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搖晃著小皮鞋，“瘋王威戈？那家夥可不好惹。”
    “他很厲害？”
    “按照輩分，我應該叫他一聲先祖。
    他在我老家屬於最古老的那一批，曾經當過好幾次皇帝，不過那時他的精神就有點不正常了。
    他幹過很多離譜的事情，有一次甚至利用基因密鑰將自己國家的子民全部轉化為食腐者野獸，發動世紀大戰。”
    蘇夜驚訝，“活了這麽久？”
    莉莉婭調侃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是瘋子的緣故，永夜之潮對他的汙染其實並不大，他甚至可以進入這個血誓大廳，不過他一清醒過來就想著殺人。
    之前z海那些人戰線被推到內環就有他的一份功勞，後來他受傷休整，現在估計傷已經好了。”
    “莉莉婭，你覺得有沒有一種基因病毒能消滅永夜之潮？”蘇夜又問道。
    “不可能的。”
    莉莉婭打了一個哈欠，並不放在心上。
    “別說是永夜之潮了，就連消滅食腐者都做不到。
    我不是和你說過嗎？
    我等繼承了黑神的血脈之力，而黑神可不止血脈、空間兩種柄權。
    一般人光是破解食腐者的基因鏈都難，更別提我們的基因可以針對基因病毒進行更改使其無效化，區區一種基因病毒就想成功也太異想天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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