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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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長硯聞言隻是蹙了蹙眉,沒有回話。
    他自小跟孟錦雲一同長大,她的心思他自然是知道的,但他屬實是對孟錦雲喜歡不起來。
    這麽多年,他也隻是可憐她,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
    一個月前,他自從跟沈妗淑鬧矛盾之後,她便開始試探他,不叫他表哥。
    他之前是提不起來精神去提醒她,但現在,他不能一錯再錯。
    這沈妗淑說不準是因為錦雲的事才給自己好臉色。
    既然沈妗淑不喜歡自己同錦雲這般親近,那他便滿足她。
    見謝長硯遲遲沒有回她,孟錦雲心中也十分害怕。
    “表哥,你怎麽了?”
    謝長硯放下手裏的羹湯,衝她搖了搖頭。
    “錦雲,我還要溫書,你先出去吧,順便跟母親說一下不要再來打擾我了,羹湯我也隨著她的心意喝了,這下她也找不到理由來煩我了。”
    孟錦雲一愣,沒想到謝長硯居然看破了她跟謝夫人的心思。
    “表哥,你怎麽可以這樣說姨母,姨母也隻是擔心你。”
    見謝長硯仍舊一臉煩悶,孟錦雲咬了咬牙繼續說道:“表哥可是在煩心沈姐姐的事,今日春桃出去府外采買,沒想到卻碰見了沈姐姐在滿香樓裏忙活,等沈姐姐走後,春桃這才上前,那滿香樓的夥計一看到春桃便知道是我們府裏的,於是把一切都告訴了春桃。”
    謝長硯的筆尖一頓。
    見她這個反應,孟錦雲不甘的咬了咬牙,隨即道:“沈姐姐在包廂內布置了許多花,似乎是想跟人示愛,表哥,你說這沈姐姐是不是知道自己錯了,正想著法子讓表哥回心轉意呢。”
    謝長硯一聽,立馬坐不住了。
    這沈妗淑沒被任何人看上,如今倒是想到自己了。
    哼。
    不過他可不會就這麽輕易原諒她。
    “此話當真?”
    “自然是真的,錦雲何時騙過表哥,表哥對錦雲有恩,錦雲自然是希望表哥跟沈姐姐不要有任何芥蒂。”
    謝長硯思索了一會,這才道:“那我為何沒聽到將軍府裏的人來傳話。”
    孟錦雲一噎,仍舊梗著脖子開口:“想必是之前惹了表哥不高興,沒臉見表哥,不過表哥平日裏最愛去滿香樓,或許她正等著表哥前去呢。”
    謝長硯想起來自己今日確實是約了宋聽瀾,沒想到沈妗淑連這個都知道。
    他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來一抹笑。
    “備馬。”
    ……
    見沈妗淑這麽神神秘秘,燕溪山不禁對沈妗淑所說的驚喜也好奇起來。
    “這裏麵到底是什麽?”他忍不住問道。
    沈妗淑卻一臉天機不可泄露。
    “隻要你打開這個門,便什麽都知道了。”
    隻不過還沒等兩人進去,便聽見裏麵的哄笑聲。
    “咱們世子果真是翩翩君子,也就咱們世子肯接受那蠻橫的沈小姐了。”
    “可不是嘛,這才幾日,自己便眼巴巴送上門了,瞧瞧,這玉佩的光澤是多麽的好。”
    “還有這平安福,這可是很難求的,不僅要花費許多銀子,還要有心血,最重要的一點是看那和尚是否願意。”
    聽到熟悉的聲音,沈妗淑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她慌忙看向燕溪山,同樣也看到他的臉色也十分難看。
    “這就是沈小姐要給我的驚喜,這果真是一個大大的驚喜。”
    “不是,你聽我解釋。”
    生怕燕溪山再誤會下去,沈妗淑連忙打開門。
    “謝長硯,誰允許你們進來的!”
    見沈妗淑進來了,謝長硯卻沒看沈妗淑。
    直到旁邊的人驚呼時,他才發現沈妗淑的身側居然是燕溪山。
    謝長硯的手緊了緊。
    這個時候她還把燕溪山叫過來,是為了什麽,難不成是為了讓自己吃醋?
    那她沈妗淑可真是太天真了。
    沈妗淑衝進去,二話不說揪起來謝長硯的衣服,然後啪啪就是兩巴掌。
    一瞬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謝長硯不是讓他們過來看沈妗淑的笑話嗎?
    怎麽現在倒是讓他謝長硯先挨沈妗淑兩巴掌了。
    沈妗淑從小便鍛練身子,力氣也比尋常的女子大。
    她剛才那兩巴掌可是用了十足的力氣。
    很快,謝長硯的臉出現兩道紅痕。
    他不可置信看向沈妗淑。
    “你敢打我?”
    沈妗淑叉著腰看著周圍的人,冷哼。
    “老娘打的就是你這個賤人,自古以來,不問自取便是偷這個道理你不懂嗎?虧你還是讀書人,書真是讀到狗肚子裏麵去了。”
    其他人被沈妗淑的眼神嚇到了,生怕沈妗淑下一個打的就是自己,連忙捂住自己的臉。
    沈妗淑還想說什麽,便聽見燕溪山要離開的腳步聲。
    來不及去指責謝長硯,沈妗淑連忙跑到燕溪山的麵前,張開雙手不讓他走。
    “燕大人,這件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真的不知道謝長硯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你等我查清楚,我一定會給你一個解釋的,你,你別生氣。”
    燕溪山此時已經沒有任何表情。
    “沈妗淑,這不重要,即便這件事不是你心中的想法,但你身邊的人都默契的認為謝長硯才你身邊的人,是你喜歡三年的人。”
    看著沈妗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歎了一口氣,“那玉佩你知道是何物嗎?”
    沈妗淑一愣,“是,是當年你我定親的信物。”
    她也是不久前才發現的,這玉佩是她收拾從謝長硯手裏拿回的東西偶然間發現的。
    她在燕溪山身上看到過。
    隻不過這兩枚玉佩都是殘缺的。
    沈妗淑找到時這才發覺這是一枚玉佩分成了兩半。
    一半是她的,一半是燕溪山的。
    不過這也是她的猜測。
    若不是信物,她也可以借此說是跟燕溪山有緣分,玉佩都如此相似。
    “你說的不錯,但這玉佩還有另一種含義,我看到它在旁人手中,是何等的難受嗎?”
    燕溪山不喜情緒外露,能讓他說出自己難受想必是沈妗淑真的傷害到了他。
    “什麽含義?”沈妗淑的眼睛一瞬間就紅了。
    她沒想到自己居然把事情搞砸了。
    “是我母親的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