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青鳥真容名靈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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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別掉隊。”青鳥的聲音依舊帶著幾分沙啞,但語氣卻不容置疑。
沈安深一腳淺一腳地跟在她身後,周圍的樹木越來越詭異,光線也愈發昏暗。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若不是青鳥帶著,他自己摸到這裏,怕是早就成了那些藤蔓的肥料了。這地方,邪乎得很。
“我說,你這地方……還真是夠‘私人’的。”沈安喘了口氣,忍不住調侃了一句。從進入這片區域開始,他就感覺自己的感知像是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油布,模糊不清。
青鳥沒回頭,隻是淡淡應了一聲:“馬上到了。”
又七拐八繞了一陣,連沈安這種方向感極好的人都徹底迷糊了。眼前豁然開朗,卻是一麵光禿禿的山壁,山壁下是一條早已幹涸的地下河床,鋪滿了大小不一的鵝卵石。
“這裏?”沈安挑了挑眉,他可不覺得這光溜溜的石壁能藏人。
青鳥沒說話,走到石壁前,伸出手,指尖縈繞著淡淡的青色光芒,在石壁上以一種極其複雜而又流暢的順序飛快地點了幾下。沈安注意到,她的每一次點落,石壁上都會有一個幾乎看不見的符文微微一閃,旋即隱沒。
“嗡……”
一聲輕微的震動,眼前的石壁竟然像水波一樣晃動起來,然後,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洞口悄無聲息地出現了。
“進來。”青鳥率先側身閃了進去。
沈安嘖嘖稱奇,這手筆,可比他那半吊子的空間挪移精妙多了。他跟著鑽進洞口,身後石壁再次合攏,仿佛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洞內與洞外簡直是兩個世界。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帶著一絲絲涼意和水汽。裏麵並不算寬敞,大概也就一間普通屋子大小,但收拾得幹幹淨淨,角落裏還有一處小小的泉眼,正汩汩地冒著清澈的泉水,匯成一條細細的水流,不知流向何方。
“呼……”沈安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整個人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安全了?”他還是有點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青鳥走到泉眼邊,用手掬起一捧水,仔細清洗著手上的血汙,聞言道:“暫時。這裏的禁製,除非元滄親自帶著搜山大陣一寸寸犁過來,否則發現不了。”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一種久違的鬆弛。
沈安靠著冰涼的石壁,感受著那股縈繞在心頭的危機感終於徹底消散,緊繃的神經也漸漸舒緩下來。“那就好,那就好……”他喃喃道,感覺眼皮都開始打架了。連番大戰,精神和身體都早已到了極限。
洞內一時間陷入了沉默,隻有泉水叮咚的聲音在輕輕回響。
過了片刻,沈安感覺精神稍稍恢複了一些,抬頭看向依舊背對著他的青鳥。從認識到現在,她似乎一直都籠罩在那件寬大的鬥篷之下,神秘得很。
“喂,”沈安開口,“一直還沒問,你……”
青鳥的動作頓了一下,她緩緩直起身,轉了過來。然後,在沈安略帶錯愕的目光中,她抬手,摘下了頭上那頂幾乎遮住了她大半張臉的鬥篷。
鬥篷滑落,露出一張相當年輕的麵容。
沈安微微睜大了眼睛。
眼前的女子,看上去年紀似乎也就二十出頭,眉眼如畫,鼻梁高挺,唇形也極好看。隻是她的臉色有些過分的蒼白,像是久不見陽光,但那雙眼睛,卻清亮得驚人,帶著一種與她年齡不太相符的滄桑和洞察一切的銳利。如果說之前的“青鳥”是一把藏在鞘中的利劍,那麽此刻的她,就是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
“我叫靈汐。”年輕女子開口,聲音清脆悅耳,與之前那刻意壓低的沙啞截然不同,“‘青鳥’,隻是我們在組織內部互相稱呼的代號而已。”
“靈汐……”沈安咀嚼著這個名字,點了點頭,“確實比‘青鳥’聽起來順耳多了。”他頓了頓,又有些好奇,“組織?什麽組織?抵抗派的?”
靈汐走到洞窟中央一塊較為平整的石頭上坐下,姿態隨意卻不失一種內在的端凝。“可以這麽說,但不完全是。”她看著沈安,目光平靜,“我的先祖,曾是初代靈府府主最信任的追隨者之一。當年府主開創靈府,並非為了如今這般模樣。”
沈安心中一動,初代靈府府主?那可是傳說中的人物。
“我們這一脈,世代都在暗中履行著先祖當年立下的職責,”靈汐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種沉甸甸的責任感,“守護靈府真正的傳承,以及……對抗某些不該存在的東西。”
“不該存在的東西?”沈安敏銳地抓住了這個詞,“你是說……除了元滄和他手下那些爪牙,還有別的?”他想起了刑律長老提及的“博士”,還有玄水域核心的詭異失竊。
靈汐輕輕頷首:“元滄,不過是浮在水麵上的泡沫罷了。真正的威脅,潛藏得更深。”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憂慮,“我能告訴你的暫時隻有這些。有些事情,知道了,反而徒增煩惱。”
沈安沉默了。他明白,靈汐沒有說謊。這個世界,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和危險。不過,他也不是嚇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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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沈安忽然笑了笑,“本來以為隻是被個老家夥追殺,沒想到背後還有更大的坑。行吧,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他看向靈汐,“不管怎麽說,這次多謝你了,靈汐姑娘。要不是你,我估計現在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靈汐也微微牽了牽嘴角,那蒼白的臉上仿佛也多了一絲生氣:“你也不用謝我。幫你,也是在幫我們自己。你身上有他們想要的東西,也有……我們需要的力量。”她的目光不著痕跡地在沈安身上掃過,似乎在審視著什麽。
沈安知道她說的是空間核心,或許還有那枚神秘的黑金星核。這黑金星核吸收了血煞之氣後,變得更加沉穩,甚至能幹擾追蹤秘法,這可是個意外之喜。
“你的空間之力,很特別。”靈汐忽然說道,“我從未見過如此純粹而強大的空間波動,即便是在那些古老的典籍記載中,也很少有提及。”
“運氣好,得了些奇遇罷了。”沈安含糊道。空間核心的秘密,暫時還不能完全暴露。
靈汐顯然也明白,沒有追問,隻是點了點頭:“這處密窟暫時安全。我們可以在這裏休整一下,恢複力量。然後,再商議下一步的行動。”她頓了頓,補充道:“你傷勢不輕,先調息吧。我替你護法。”
沈安確實感覺到了身體的虛弱和靈魂的疲憊。他不再客氣,點了點頭:“好。那就有勞了。”他盤膝坐下,開始運轉功法,修複受損的經脈和精神力。
靈汐則走到洞口附近,雖然明知禁製強大,但還是習慣性地保持著警戒。她看著閉目調息的沈安,眼神有些複雜。這個突然出現的年輕人,身上充滿了謎團。那股空間之力固然讓她驚歎,但更讓她在意的,是沈安身上偶爾會泄露出的一絲……讓她都感到心悸的黑暗氣息。那種氣息,讓她本能地想起了某些非常不好的東西。
“希望,你是變數,而不是……災厄。”靈汐在心中輕輕歎了口氣。
洞窟內再次恢複了寧靜,隻有泉水依舊不知疲倦地流淌著,細微的聲音在空曠的石室中回蕩,像是一首永不停歇的催眠曲。
沈安沉浸在修煉之中,黑金星核在他丹田內緩慢旋轉,一絲絲精純的能量滋養著他的四肢百骸。而空間核心,則散發著柔和的波動,安撫著他因過度使用而有些躁動的精神力。
時間一點點過去,洞外的世界依舊殺機四伏,而這小小的密窟,卻成了風暴中心難得的一片小小避風港。
“對了,”沈安調息了約莫一個時辰,感覺精神恢複了不少,他睜開眼睛,看向依舊守在洞口的靈汐,“刑律長老那邊……你知道他的情況嗎?”
靈汐轉過頭:“刑律長老是我們‘燭火’的重要一員。他那邊,應該已經收到了消息,並且做出了應對。”
“燭火?”沈安記下了這個名字,“聽起來像個情報組織。”
“可以這麽理解。”靈汐言簡意賅,“負責傳遞消息,聯絡同道,以及……在黑暗中點燃一些微弱的火光。”
沈安點了點頭,心中對這個抵抗派的組織架構又多了幾分了解。看來,自己並不是孤軍奮戰。
“你之前說,你的先祖是初代府主的追隨者,”沈安換了個話題,“那你們這一脈,對靈府後山的了解,肯定非同一般吧?”
靈汐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帶著幾分自傲:“這後山,每一條密道,每一處險地,甚至每一株上了年份的奇花異草,都記錄在我族的秘典之中。元滄想在這裏抓住我們,無異於癡人說夢。”
“口氣不小。”沈安笑了,“不過我喜歡。”有一個熟悉地形的向導,而且還是個實力深不可測的盟友,這買賣,劃算!
“先別高興得太早。”靈汐的神色又嚴肅起來,“元滄這次吃了這麽大的虧,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他肯定會調集所有能動用的力量,對後山進行地毯式的搜索。我們雖然暫時安全,但也不能掉以輕心。”
“那是自然。”沈安深以為然,“對了,林薇那邊,你有沒有辦法聯係上她?我有點擔心她。”他想起了林薇在金石城為他奔走,收集藥不然的情報。
靈汐沉吟片刻:“‘燭火’有特定的聯絡渠道。如果情況允許,我會嚐試傳遞消息。但現在風聲太緊,任何多餘的動作都可能暴露我們。”
沈安心中明白,也不再強求。他相信林薇的能力,也相信“燭火”的專業。
“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沈安問道,“總不能一直躲在這裏吧?”雖然安全,但坐以待斃可不是他的風格。而且,他還惦記著怎麽給元滄那老家夥找點麻煩呢。
靈汐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當然不能。等我們都恢複到最佳狀態,就該輪到我們主動出擊了。”她的聲音雖然輕柔,卻帶著一股斬釘截鐵的意味,“元滄不是想找我們嗎?那我們就送他一份‘大禮’!”
沈安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哦?什麽大禮?說來聽聽。”
靈汐卻賣了個關子:“不急。你先安心恢複。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她看了一眼洞外,仿佛能穿透厚厚的岩石,看到外麵那張正在收緊的大網,“這張網,也該讓它破幾個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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