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純獄風倆姐妹翻臉互撕的時候，
    另一邊，林北已經是坐在了金牌律師事務所的辦公室裏。
    滿臉驚愕，嘴角抽動。
    下巴都快掉到地上撿不起來了。
    被羅祥的話震得腦瓜子嗡嗡作響。
    就在剛才，林北闡明來意，想請羅祥擔任代理人，針對這起誹謗案提起刑事自訴。
    結果……
    羅祥聽完之後，直接來了一句“你想不想送更多人進去”。
    讓林北當場亞麻呆住了。
    “送更多人進去？”
    “羅大狀，你這……是什麽意思？”
    林北眨著眼睛詢問。
    羅祥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雙手十指交叉隨意地搭在膝蓋處。
    淡淡道：“你被網上這麽多人不分青紅皂白的罵，生不生氣？”
    林北種種一點頭：“生氣！”
    “你不斷接到辱罵電話，對方上來就滿口噴糞，憤不憤怒？”
    “憤怒！”
    “你收到很多侮辱性質的短信，被人問候全家，惡毒詛咒，氣不氣憤？”
    “氣憤！”
    “那如果我說，能把這些人都送進去，解不解氣？”
    “嘶！”
    林北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瞳孔地震。
    難以置信地看著羅祥。
    “你是說，這些網暴我的人，都能送進去？”
    羅祥依舊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淡定姿態，道：“當然，他們觸犯了刑法，送進去一點問題都沒有，不過前提是你這個被害人願意追究。”
    我草了！
    這是什麽大手筆？
    林北原以為自己已經夠較真夠“斤斤計較”真的了，可是跟羅祥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啊。
    林北隻想著起訴罪魁禍首，殺雞儆猴。
    而羅祥想的卻是，起訴全網噴子！
    開這麽大的團，簡直是林北完全不敢想象的事情。
    不過……
    這種事情想想就感覺很刑啊。
    林北搓了搓手，眼神裏透露著興奮的光芒。
    “我決定了，起訴！必須起訴！”
    林北一拍大腿，感覺體內血液都沸騰了。
    “殺雞儆猴？那對雞不公平。”
    “要殺，就連雞帶猴，一起殺！”
    “凡是網暴我的，隻要達到刑事追責的標準，就必須讓TA站到法庭被告席！”
    聞言，
    羅祥朗聲大笑。
    “哈哈！好！”
    “林老弟，既然你決定了，那我們就放開手腳，大幹一場。”
    “不過我需要提醒你一下，打官司可是很費錢的，你得做好準備。”
    “這個我懂，早就準備好了。”
    林北自信滿滿地點頭。
    畢竟也是打過官司的人了，這些事情，他自然知道。
    打官司嘛，除了要花錢請律師之外，還需要承擔其他的訴訟費用，包括但不限於：
    案件受理費，申請費，以及證人、鑒定人、翻譯人員、理算人員在法院指定日期出庭發生的交通費、住宿費、生活費和誤工補貼等……
    這麽一套算下來，大幾千甚至上萬都很正常。
    要不說打官司成本高呢。
    先不說其他的，光是這不菲的訴訟費用就足以勸退很多人。
    如果換做以前的林北，還真不一定舍得拿一萬多出來打官司。
    但今時不同往日。
    別的不說，光是激活遛狗不牽繩和網絡誹謗這兩個事件，就有二十萬現金進賬。
    打一場官司還不是小意思？
    “不不不，我想，你可能搞錯了什麽。”
    羅祥搖搖頭道：
    “這個案子比較特殊，看似一個案子，實則是很多個案子。”
    “因為那些網暴者相互之間並無聯係，都是獨立的被告人，需要單獨起訴。”
    “你每起訴一個人，都需要單獨承擔一筆訴訟費用。”
    羅祥看著林北解釋道：“假設一筆訴訟費用是一萬，那麽你起訴十個人就是十萬，起訴一百個人就是……一百萬！”
    “嘶！”
    林北倒吸一口涼氣。
    這倒確實是個棘手的問題。
    沒辦法，誰讓這係統是個弱雞呢。
    別的係統一上來就送全球限量跑車，或者上司公司股份啥的，直接一步到位，走上人生巔峰。
    可到了林北這兒……
    這弱雞係統滿打滿算也才爆了三十萬金幣。
    雖然以林北的經濟狀況來說，三十萬也不算少了，但如果要大幹一場的話，無疑會顯得捉襟見肘。
    最多才能起訴三十個人，這，很難讓人滿足啊。
    林北有些發愁。
    “我隻能拿出三十多萬，估計不太夠。”
    “啊，有了！”
    林北眼睛一亮，想到一個辦法。
    “先起訴二十多個，打贏官司之後，這些訴訟費用會由被告承擔，並且我還能得到一筆賠償。”
    “等回了血，再起訴一批。”
    “如此循環往複……”
    “以戰養戰，越打越肥……”
    “足以把所有要起訴的人，全都送上審判庭！”
    “哈哈哈！”
    羅祥笑著搖了搖頭。
    “以戰養戰？真有你的。”
    “不過倒也不必這麽麻煩。”
    羅祥大手一揮，非常爽快地說道：
    “難得遇到這麽有意思的案子，律師費我不要了，免費幫你打。”
    “至於其他訴訟費用……”
    “我還有點積蓄，不夠的，我借給你補上！”
    “要麽不打，要麽一次性幹到位。”
    “有條件要打，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打！”
    林北怔怔地看著羅祥。
    見過打官司不收費的律師嗎？括弧，公益律師和法律援助律師除外，反括弧。
    見過打官司不收費還借錢給當事人的律師嗎？
    我靠！
    “北飄零半生，未遇明主，公若不棄……”
    “咳咳，行了啊你別來這套。”羅祥打斷林北的肉麻，道，“我隻是借錢給你，等勝訴了，這錢你還得還的。”
    “好！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就這麽幹！”
    林北也不矯情，直接領了羅祥的好意。
    畢竟，以戰養戰的戰術雖然可行，但遠沒有一次性起訴所有人來得爽啊。
    兩人一拍即合。
    開始商議細節。
    羅祥突然衝著林北擠了擠眼睛，“其實，如果有條件的話，你也可以抑鬱一下，效果會更好。”
    “用魔法打敗魔法嘛。”
    握草！
    林北心頭一跳。
    羅祥這話，怎麽跟係統一個調調？
    “係統係統，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有兩個係統，你是母係統，羅大狀有個公係統。”
    【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