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正式踏上作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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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個,我首先說明一下我不是不信任你哈,但是吧,為了保險起見,也是為了讓我們雙方都安心,我還是覺得要不先看一下你的抖音主頁?”
一行人回到何立平病房內,杜美蘭便向著傅平爾這樣說道。
她還有點擔心傅平爾是不是吹牛逼呢。
總得先驗一驗成分。
傅平爾倒也不生氣,直接把手機拿出來打開抖音,展示給杜美蘭看。
後者接過手機,點到抖音主頁。
粉絲量是:17.8萬。
抖音名稱是:傅平爾(不吃香菜版)。
沒錯傅平爾的抖音賬號名字就是她本人的名字,隻不過後麵加了個後綴。
而且傅平爾的視頻倒也有幾個播放量不錯的,置頂的三個視頻播放量都是百萬級別,其他視頻的播放量沒這麽高,但最少的也有幾萬。
這倒是差不多能說明傅平爾的“實力”。
“怎麽樣?我沒騙你吧?現在沒問題了吧?”傅平爾揚起下巴,臉上露出得意的笑。
杜美蘭訕笑著把手機還給傅平爾,語氣變得熱情起來:“沒問題沒問題,太沒問題了。”
既然賬號沒問題,關於“違約金”的約定雙方也達成共識,那麽這次的合作,也就順理成章再無阻礙。
杜美蘭拉過一把塑料椅子坐下,身體前傾,急切地問道:“傅平爾,你是網紅,這方麵的事情你肯定比我們懂,你說說看,這視頻應該怎麽來?”
傅平爾單手托著下巴,眼珠子骨碌碌一轉,思索片刻後開口道:“其實這事兒吧,說難也難,說簡單,它也簡單。”
“你們的這個事情,我大概了解了,基本情況就是說,樓下故意用噪音來騷擾你們,讓你們晚上根本沒法睡覺。”
“你們找物業和報警,都沒用。”
“後來去找到對方家裏維權,隻是因為態度稍微激烈了一點,方式也略微有些不太合適,對方就報警反咬一口,而且警察也跟對方是一個鼻子出氣,故意針對你們,還把你們抓回警局。”
“最過分的是,對方把何立平打骨折住了醫院,警察都偏袒他,替他推卸責任,反而是要拘留受傷的何立平。”
“我這麽說,沒錯吧?”
傅平爾笑嗬嗬地看著三人。
“沒錯!就是這樣!”王素芬猛地拍了下大腿,臉上閃爍著怨毒的神色,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那個小雜種,真不是個東西!良心都讓狗吃了!看著人模狗樣的,不幹半點人事兒。這純純就是故意來惡心我們的,還把我兒子肋骨打斷,你說這還是人嗎?欺負人也不是這麽個欺負法吧?”
杜美蘭也皺著眉頭,滿臉憋屈與憤怒,道:“你說這都樓上樓下的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非要這樣惡心人……我們真的被欺負得根本過不下去了。”
至於病床上的何立平,則是沉默不語,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纏著繃帶的胸口隨著微弱的呼吸輕輕起伏,無聲地訴說著傷痛。
“好。”傅平爾滿意地點點頭,接著道,“這樣的話那就簡單了。”
“你們三個人選一個當‘主講人’,在鏡頭前講述事情的情況,最好是表現得可憐一點,說得淒慘一點,越可憐越好,越淒慘越好。”
“然後另外兩個人呢,輔助說明情況。”
“你們三個人的講述,加上何立平的傷勢情況,這個視頻就差不多了。”
傅平爾這樣說完,何立平王素芬跟杜美蘭便商議起來,看看是誰來當“主講人”。
可商議了一會兒也沒有結果。
這時傅平爾見狀,上前一步道:“我建議由王素芬來當這個‘主講人’,因為她年紀比較大,而且還是傷者的母親,這樣的角色來用第一視角講述遭遇,更加容易獲得網友的同情,視頻效果才會更好。”
“我就怕麵對鏡頭不敢開口。”王素芬有些擔憂,局促地搓著雙手。
“不用擔心,你隻當是平常聊天就好了。” 傅平爾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裏滿是鼓勵。
“那……那好吧,我試試。”
王素芬深吸一口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點點頭。
說幹就幹!
既然基本確定了拍攝的套路,那麽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傅平爾直接是舉起手機打開了照相機。
現在的手機,像素一個比一個高,完全可以充當拍攝設備,倒也不必非得用什麽攝像機之類的。
而王素芬則是調整了下凳子的位置,挨著何立平的病床坐在那裏,理了理頭發和衣服。
“王素芬你把頭發弄亂一點,對,這樣看上去更容易引起觀眾的同情。”
“那個誰,杜美蘭,你去把門關上,別被其他人打擾了。”
杜美蘭快步走到門口,“哢嗒” 一聲鎖上房門,又拉了拉門把手確認關好。
“王素芬,我倒數三個數你就開始,記住要盡可能說的可憐一點,悲慘一點。”
“好,我開始倒數了。”
傅平爾舉起三根手指,依次收回一根,同時倒數著:
“3……”
“2……”
“1!”
“開始!”
視頻拍攝正式開始。
王素芬坐在凳子上,挺直脊背,雙手緊緊交疊放在大腿上,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
深吸一口氣,麵對鏡頭調整了下呼吸,然後開口了:
“大家好,我姓王,本來也不願意占用公共資源,但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我們一家真的要活不下去了,隻能尋求廣大網友的幫助。”
按照傅平爾教給的開場,王素芬開始了她的“熒幕首秀”。
“事情是這樣的,三天前,一個尋常的夜晚,我們一家各自進入睡夢中,可突然,一陣非常刺耳尖銳的聲音傳來,把我們全家都吵醒了。”
“我們這時候才發現,這刺耳的聲音是從樓上、樓下跟隔壁同時傳來的,鬼哭狼嚎一般,完全吵得我們沒辦法睡覺。”
“這個聲音響了得有十幾秒才停,我們以為結束了,殊不知,噩夢才剛剛開始。”
王素芬一臉氣憤的樣子。
“我們重新睡覺,可好景不長,噪音又來了……”
“就這樣,整個晚上,噪音斷斷續續,每個把小時就響一次,每次持續大概十幾分鍾,搞得我們全家整個晚上都沒辦法睡覺,好幾次都是剛睡著就被吵醒。”
“更過分的是第二天的上午,我們想補覺都不行,因為那噪音在上午的時候也在不斷出現。”
王素芬搖了搖頭,非常難過,也非常氣憤。
“我們本來以為是意外,可找物業跟警察尋求幫忙後才發現,不是意外,是鄰居故意的!”
“就我們樓下的鄰居,他不但在自己家裏的天花板上貼了那個什麽骨傳導音響,而且還租下了我們家的隔壁跟我們家的樓上,分別在牆壁和地板上,也放了骨傳導音響。”
“從三個方向同時發出噪音,就是故意惡心我們家,故意騷擾我們家,不讓我們休息。”
“物業勸說沒用,警察來了都管不了。”
“簡直無法無天,厚顏無恥!”
王素芬咬了咬牙,越說越氣,越說越激動,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你說大家都樓上樓下的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有必要這樣嗎?”
“我不知道樓下這位鄰居是處於一種怎樣的心態,非要故意騷擾我們家,我隻知道,連續三個晚上,我們都沒睡過一個安穩覺。”
“我這把老骨頭感覺都快支撐不住了,我們全家都被欺負得過不下去了!”
“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王素芬用力一拍大腿。
“我們忍無可忍,就找上門去理論,希望對方能停止這種行為。”
“可那個人態度惡劣,且非常囂張,一副無法無天的樣子,不但沒有道歉,拒絕停下,反而還對我們各種嘲諷辱罵,什麽難聽說什麽,怎麽難聽怎麽說,甚至還非常惡毒地詛咒我那才六歲的小孫子。”
“我不知道人為什麽可以壞成這個樣子。”
“但我想,最壞也不過如此了吧?”
“而且這個人不但辱罵和詛咒我們,他還打我兒子,把我兒子打得肋骨都骨折了,現在還躺在醫院病床上不能動。”
“我們家的頂梁柱就這樣倒下了。”
“我感覺天都塌了。”
“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還有沒有人能來治一治這種惡霸壞人了!”
“天啊!!!”
王素芬張開雙臂,非常誇張地哭喊起來。
還硬是從眼角擠出兩滴淚水。
“很好,王素芬你表現得不錯啊,效果應該會挺好的。”傅平爾結束錄像,對著王素芬豎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