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黑暗最為濃重。我站在安全屋後方的下水道入口處，金屬井蓋上的露水打濕了我的手套。距離"淨化程序"啟動還有不到八小時。
    "確定要走這條路？"趙鐵峰低聲問，手電筒光束掃過井蓋下方黑洞洞的通道。
    "第七區所有地麵入口都被嚴密監控。"蘇媚調整著腕部的晶體掃描儀，"地下水係統是他們防禦最薄弱的部分。"
    林清雪蹲下身，指尖凝結出一粒冰晶丟入井中。冰晶在下墜過程中發出微弱藍光，照亮了約十米深處的水麵。
    "深度約兩米，流速平緩。"她判斷道，"但溫度很低。"
    我看向團隊——林清雪全副武裝，冰藍長發束成利落的馬尾；蘇媚的晶體部分已自我修複了八成；白靈勉強能行走，但臉色仍蒼白如紙；唐小柔背著鼓鼓的醫療包，眼神堅定。趙鐵峰和幾名幸存者負責留守保護小雨。
    "記者計劃。"我最後確認，"通過下水道潛入第七區東翼，找到主控室，破壞水晶柱的能量供應係統。如果失敗..."
    "我和小雨會在北郊廢棄工廠等48小時。"趙鐵峰接話，聲音沉重，"之後向南遷移。"
    我點點頭，率先爬下鏽跡斑斑的梯子。冰冷的水立刻浸透了我的作戰靴，刺骨的寒意順著腿部蔓延。其他人陸續下來，唐小柔最後一個，小心地關閉了井蓋。
    黑暗瞬間吞噬了我們。隻有林清雪的冰晶和蘇媚的晶體眼提供微弱光源。下水道比預想的寬敞，拱形頂部距水麵約三米，兩側有狹窄的檢修走道。
    "向東。"蘇媚指向漆黑的前方，"約800米後有個分岔口，應該能直通第七區地下。"
    我們排成一列，沿著濕滑的走道小心前進。牆壁上爬滿發光的綠色苔蘚，在黑暗中形成詭異的熒光紋路。空氣中彌漫著腐臭和金屬的氣味，偶爾有不知名生物在水麵下快速遊過。
    "這些苔蘚..."唐小柔突然停下，手指輕觸牆壁，"不是自然形成的。有人工培育痕跡。"
    我湊近觀察，發現那些熒光紋路竟形成某種規律性圖案——像是電路板上的導線排布。
    "能量傳導係統。"蘇媚掃描後確認，"先知組織改造了整個下水道網絡，作為備用能源線路。"
    這發現令人不安。如果下水道也是先知係統的一部分，我們的行蹤可能早已暴露。
    "繼續前進。"我壓低聲音，"提高警惕。"
    剛轉過一個彎道，林清雪突然舉手示意停下。她熄滅冰晶光芒，我們立刻陷入絕對黑暗。
    遠處傳來機械運轉的嗡鳴，還有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響。幾束探照燈光在水道盡頭晃動，隱約可見兩個高大的身影——是機械蜘蛛守衛！它們正在檢查牆壁上的苔蘚電路。
    我們屏息貼牆而立。白靈的狼耳緊張地抖動，捕捉著每一絲聲響。機械蜘蛛越來越近，探照燈掃過水麵，距離我們藏身的拐角僅有十幾米...
    就在這危急時刻，唐小柔的醫療包突然滑落！金屬器械撞擊地麵的聲響在封閉水道中格外刺耳。探照燈立刻轉向我們所在的方向！
    "跑！"我低吼一聲，拉起唐小柔就往前衝。
    身後傳來機械蜘蛛的警報聲和急速逼近的金屬腳步聲。林清雪轉身甩出一排冰錐，暫時阻擋追兵。蘇媚則變形晶體手臂為炮管，一發能量彈轟塌了部分通道頂部，製造障礙。
    "前麵左轉！"白靈憑借狼族嗅覺指引方向，"有新鮮空氣流動！"
    我們衝進一條狹窄的支道，這裏水位較淺，但頂部低矮，必須彎腰前進。機械蜘蛛體型過大無法進入，但它們顯然呼叫了增援——遠處傳來更多機械運轉聲和通訊電子音。
    "他們封鎖了所有主要通道。"蘇媚閉眼接收掃描數據，"我們被困在這個區域了。"
    "那裏！"唐小柔突然指向水道側壁的一個缺口，"像是維修通道！"
    確實，牆壁上有一個半米寬的裂縫，邊緣參差不齊，似乎是近期才形成的。裂縫後隱約可見更大的空間。
    別無選擇，我們依次擠過裂縫。裏麵是一個廢棄的地下設施，生鏽的管道和破損的設備表明這裏已經多年無人使用。但奇怪的是，地麵有新鮮腳印，牆上還有用熒光塗料做的標記。
    "有人最近來過這裏。"林清雪檢查腳印，"不超過48小時。"
    "幸存者？"白靈小聲問。
    "或者陷阱。"蘇媚冷靜提醒。
    我們謹慎前進，穿過幾個布滿灰塵的房間。忽然，唐小柔的耳朵一動："聽！"
    遠處傳來微弱的...音樂聲？像是老式收音機發出的雜音中夾雜著斷續旋律。更詭異的是，這旋律莫名熟悉。
    "《搖籃曲》？"林清雪皺眉，"我媽媽以前..."
    她突然住口，但我們都明白了。這首曲子正是小雨經常哼唱的，據說是她們母親教的。在這地下深處聽到，簡直毛骨悚然。
    聲音引導我們來到一扇鏽蝕的鐵門前。門縫下透出微弱光亮，音樂聲就是從裏麵傳出的。我示意大家戒備，輕輕推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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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中央擺著一張簡陋的醫療床，床上躺著一個人影。牆角的蓄電池連接著一台老式收音機，正播放著那首詭異的《搖籃曲》。更令人驚訝的是，床邊站著一個人。
    一個獸耳娘。
    她背對著我們，頭頂的白色兔耳警惕地豎起，身上的護士服沾滿血跡，正忙著為床上的人更換繃帶。聽到開門聲，她猛地轉身，手中手術刀閃著寒光。
    "別過來！"她厲聲警告，聲音嘶啞但堅定，"否則我割斷他的喉嚨！"
    這時我們看清了床上的人——一個中年男性，胸口纏著滲血的繃帶，處於昏迷狀態。而這位兔耳娘護士...她的左眼被醫用眼罩遮蓋，右眼瞳孔卻是詭異的豎瞳，像某種夜行動物。
    "我們沒有惡意。"我慢慢舉起雙手，"隻是聽到求救信號..."
    "求救信號？"她冷笑，"我沒發過任何信號。這是陷阱。"
    話音剛落，房間四壁突然亮起刺眼紅光！警報聲震耳欲聾，厚重的金屬門從天花板轟然落下，封死了出口！
    "該死！"林清雪立刻發動異能，但冰晶在觸及牆壁時竟被吸收，"這些牆壁能吸收能量！"
    兔耳娘護士也顯得很驚訝："不...這不可能..."她慌亂地環顧四周，"他們騙了我..."
    "誰騙了你？"我厲聲問，同時係統全力掃描尋找弱點。
    "先知的人...他們說隻要我引你們來，就放過我弟弟..."她絕望地看向床上的男子，"但他們根本沒打算守約！"
    蘇媚突然指向男子："那個人沒有生命體征。已經死了至少24小時。"
    兔耳娘護士如遭雷擊，顫抖著掀開男子身上的被單——露出的是一具已經開始腐爛的屍體！她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跪倒在床邊。
    "他們...他們說他隻是昏迷...隻要我配合..."
    我瞬間明白了狀況。這可憐的女孩被先知組織利用，用她至親之人的屍體作為誘餌。而現在，我們都被困在了這個精心設計的陷阱裏。
    "係統，分析！"我低聲命令。
    【掃描完成】
    【房間材質：能量吸收合金】
    【弱點：高頻聲波可幹擾分子結構】
    【建議：使用白靈的狼嚎聲波】
    我立刻向白靈傳達計劃。她點點頭，深吸一口氣，發出一聲穿透力極強的狼嚎！聲波在密閉空間內形成共振，牆壁開始劇烈震動！
    "再來！"我大喊。
    白靈連續嚎叫，汗水從她額頭滾落——傷勢讓她體力不支，但效果顯著。牆壁上出現細小裂紋，林清雪抓住機會，將冰晶能量集中於一點猛擊！
    "砰！"牆壁被炸開一個大洞！
    "快走！"我拉起還在發愣的兔耳娘護士，"除非你想留在這裏等死！"
    她如夢初醒，抓起醫療包跟我們一起衝出房間。剛跑出不遠，身後就傳來巨大的爆炸聲——整個房間被自毀裝置炸成了碎片！
    我們在迷宮般的地下設施中狂奔，身後追兵的聲音越來越近。兔耳娘護士突然拉住我："這邊！我知道一條安全路線！"
    "憑什麽相信你？"林清雪冷聲質問。
    "因為現在他們也想殺我了！"她憤怒地回吼，"我叫夏雨晴，曾是第七區的醫療官，直到發現他們在孩子身上做實驗！"
    唐小柔突然停下腳步："夏...雨晴？"她的聲音異常尖銳，"你是"白兔"項目的負責人？！"
    夏雨晴臉色瞬間慘白："你怎麽知道那個代號..."
    "因為我是"夜鶯"項目的實驗體！"唐小柔眼中閃過一絲我從未見過的冷酷，"你們這些劊子手！"
    她突然從醫療包抽出一把手術刀，直指夏雨晴咽喉！我急忙攔住她："冷靜！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
    "她參與了對數百名孩子的活體實驗！"唐小柔聲音顫抖，"包括給我安裝第二人格！"
    這個爆炸性信息讓我們都愣住了。唐小柔有第二人格？夏雨晴似乎同樣震驚：""夜鶯"...你是那個成功融合了暗殺者人格的案例？"
    "閉嘴！"唐小柔厲喝，手術刀在她手中顫動，"我花了三年才壓製住那個人格...而你居然..."
    追兵的腳步聲已近在咫尺。沒時間解決她們的恩怨了。
    "先逃出去再說！"我強硬地分開兩人，"夏雨晴，帶路！唐小柔，控製情緒！"
    夏雨晴猶豫片刻，最終點頭："跟我來。"
    她帶我們穿過一係列隱蔽的維修通道，最終來到一個廢棄的升降井。鏽蝕的梯子通向未知的上方。
    "這裏能直達第七區西翼倉庫，守衛最少。"她喘息著解釋，"但我有條件——帶我弟弟的屍體一起走。"
    "他已經死了！"唐小柔尖銳指出。
    "對我來說沒有！"夏雨晴突然激動起來，"我有辦法保存他...隻要找到合適的設備..."
    我看向其他人。林清雪搖頭表示反對，蘇媚則麵無表情地分析："帶著屍體會顯著降低移動速度，增加被捕風險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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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唐小柔的態度卻奇怪地軟化了："你...想用神經保存技術？"
    夏雨晴驚訝地看著她："你知道這技術？"
    "聽說過。"唐小柔聲音低沉，"理論上可以保存大腦活動數月...但需要特殊設備。"
    "第七區倉庫就有。"夏雨晴急切地說，"隻要十分鍾...求你們..."
    我麵臨艱難抉擇。幫助她意味著巨大風險，但夏雨晴顯然掌握著寶貴的情報，而且唐小柔的態度轉變也很耐人尋味...
    "五分鍾。"我最終決定，"林清雪和蘇媚繼續前往主控室，我和唐小柔陪夏雨晴去倉庫。白靈，你傷勢未愈，留在這裏警戒。"
    分隊行動總是危險的，但時間緊迫。林清雪明顯不讚同，但最終隻是冷冷地看了夏雨晴一眼："如果這是個陷阱..."
    "那就殺了我。"夏雨晴平靜地說，"我弟弟已經死了，我沒什麽可失去的了。"
    林清雪和蘇媚先行爬上梯子。我們約定一小時後在第七區主控室外匯合，如果任何一方未出現...
    "我們會完成計劃。"林清雪最後看我一眼，"保重。"
    看著她和蘇媚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我轉向夏雨晴和唐小柔："走吧。抓緊時間。"
    爬上升降井的過程令人精疲力盡。夏雨晴在最前麵領路，動作出奇地敏捷。唐小柔緊隨其後，而我負責斷後。透過生鏽的金屬網格，我能看到下方追兵的手電光在四處掃射。
    "到了。"夏雨晴推開頂部的檢修蓋，我們爬進一個堆滿舊設備的倉庫。
    這裏顯然廢棄已久，灰塵厚積，但角落裏確實有一台看起來較為先進的醫療設備。夏雨晴立刻跑過去啟動它，屏幕亮起微弱的藍光。
    "還活著！"她欣喜若狂，"快幫我把他抬上來！"
    我和唐小柔小心地將那具屍體放在設備平台上。近距離看，死者麵容安詳，似乎隻是睡著了。夏雨晴熟練地連接電機，輸入一係列命令。
    "這是神經突觸冷凍儀。"她邊操作邊解釋，"能暫時保存大腦的神經電活動...理論上，未來有可能複蘇..."
    唐小柔站在一旁，表情複雜："你知道這違反倫理。死者應該安息。"
    "他不是普通死者！"夏雨晴突然激動起來，"他的大腦結構特殊...先知組織稱他為"共鳴者"，能接收某種特殊頻率..."
    我心頭一震："什麽頻率？"
    "不知道具體細節。我隻負責醫療部分。"她痛苦地搖頭，"但他們在多個孩子身上做實驗...包括你妹妹提到的那個小雨..."
    唐小柔猛地抓住她手腕："小雨怎麽了？"
    "她是完美的"容器"...能夠承受那種頻率而不崩潰..."夏雨晴突然意識到說漏嘴，急忙住口。
    我正要追問，係統突然發出警報：
    【檢測到生命體征】
    【位置：正上方】
    【類型：人類】
    【狀態：瀕危】
    幾乎同時，天花板傳來微弱的敲擊聲...然後是虛弱的呼救：
    "救命...有人嗎...求求你們..."
    我們警惕地抬頭。聲音來自天花板另一側的通風管道。唐小柔迅速架起梯子，撬開通風蓋——裏麵蜷縮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年輕女孩！
    更令人震驚的是，她頭頂有一對毛茸茸的貓耳，身後拖著一條細長的尾巴——又一名獸耳娘！
    "救...我..."她虛弱地伸出手，"先知...背叛..."
    唐小柔立刻爬上去將她抱下來。女孩傷勢嚴重，腹部有個可怕的貫穿傷，已經感染化膿。
    "必須立刻手術！"唐小柔進入專業狀態，"夏雨晴，幫我準備器械！"
    夏雨晴猶豫地看向她弟弟的屍體，儀器還在運轉。我拍拍她肩膀："去吧。我會看著設備。"
    她最終點頭，和唐小柔一起開始急救。我警戒四周，同時思考這個新出現的獸耳娘意味著什麽。先知組織到底製造了多少變異體？為什麽又要"背叛"他們？
    貓耳娘在痛苦中囈語："他們...修改了程序...所有獸耳娘...都要被清除...因為...容器已經準備好..."
    "什麽程序？誰要清除你們？"我追問。
    "先知...最高指令..."她艱難地說，"當容器就位...所有實驗體...滅口..."
    夏雨晴的手突然顫抖："包括醫療部門？"
    貓耳娘微弱地點頭："所有人...知道太多..."
    就在這時，設備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聲！我轉身查看，屏幕上閃爍著紅色警告：
    【神經電活動異常】
    【檢測到外部信號幹擾】
    【建議立即隔離】
    "怎麽回事？"我急忙問夏雨晴。
    她臉色慘白："有人在遠程發送某種頻率...正在破壞保存程序！"
    唐小柔也抬起頭："先知發現了我們？"
    "不...這信號來自內部..."夏雨晴調試著設備，"像是...某種預設程序被激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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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貓耳娘劇烈抽搐起來，口中湧出鮮血！唐小柔按住她："怎麽回事？她的生命體征在急速下降！"
    "同樣的頻率！"夏雨晴驚呼，"他們激活了獸耳娘體內的自毀程序！"
    我看向貓耳娘——她的瞳孔放大，皮膚下浮現出詭異的電路狀紋路，顯然某種植入物正在殺死她！
    "能阻止嗎？"我急切地問。
    "除非找到信號源..."夏雨晴絕望地說，"但來不及了..."
    貓耳娘用最後力氣抓住我的手："第七區...地下室...那裏有...真相..."她的眼睛開始滲血，"阻止...門扉...否則...所有人都會..."
    話未說完，她的身體突然僵直，然後軟軟倒下。唐小柔迅速檢查，沉重地搖頭："死了。"
    幾乎同時，保存夏雨晴弟弟的設備也爆出一串火花，屏幕熄滅。夏雨晴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瘋狂地試圖重啟機器，但無濟於事。
    "神經數據...全沒了..."她癱坐在地，淚流滿麵，"最後的希望..."
    倉庫陷入死寂，隻有設備短路發出的劈啪聲。我們剛剛目睹了一場遠程屠殺，而同樣的事情可能正發生在第七區每個獸耳娘身上...
    係統突然彈出提示：
    【檢測到新技術藍圖】
    【醫療艙圖紙已解鎖】
    【可治療基因層麵損傷】
    【建造需求：生物晶體x10，能量核心x1】
    這或許是轉機！我正要分享這個發現，外麵突然傳來密集的腳步聲和武器上膛聲——追兵找到了我們！
    "準備戰鬥！"我低聲警告，抽出脈衝手槍。
    唐小柔迅速收拾醫療包，夏雨晴則擦幹眼淚，從死去貓耳娘的耳後取出一個小型芯片。
    "她的記憶數據。"她簡短解釋，"可能有重要情報。"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示意她們躲到設備後方，自己潛伏在門側。第一個守衛踢開門的瞬間，我扣下扳機——
    脈衝彈無聲地擊穿他的頭盔。但更多守衛湧來，我們陷入絕境！
    就在此時，倉庫另一側的牆壁突然爆炸！煙塵中，一個熟悉的身影踏著碎磚走來——是林清雪！她全身籠罩在冰藍光芒中，身後躺著數十名被凍僵的守衛。
    "計劃有變。"她冷冷地說，目光掃過夏雨晴和貓耳娘的屍體，"先知啟動了最終程序。我們隻剩三小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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