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電晶核在蘇媚的晶體殘臂中劈啪作響，藍白色的電弧在她身體表麵遊走。她的表情因痛苦而扭曲，晶體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胸口蔓延，但她死死咬住嘴唇，手指在鍵盤上敲擊出一連串令人眼花繚亂的指令。
    "堅持住！"我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生命鏈接傳來的信號混亂而痛苦，"快完成了！"
    屏幕上數據流如瀑布般滾動，最終定格在一組坐標上：北緯78°13"，西經15°33"。
    "北極...斯瓦爾巴群島..."蘇媚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先知組織的...主基地..."
    話音未落，她整個人向前栽倒，晶體殘臂與雷電晶核的連接處已經焦黑一片。我一把抱住她，感受到她身體異常的輕——晶體化已經超過70，她的部分內髒可能已經轉化了。
    "醫療隊！立刻！"我衝著通訊器大吼，同時小心翼翼地將殘臂從晶核上剝離。接觸麵發出令人牙酸的"滋滋"聲，一股焦糊味彌漫在空氣中。
    林清雪和醫療小組衝進指揮室，看到蘇媚的狀況後倒吸一口冷氣。她的右半身幾乎完全晶體化，左臉也開始出現細小的晶簇，呼吸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
    "需要立刻進行晶體抑製！"醫療組長莫裏斯迅速檢查後說，"但血清x9已經..."
    "用這個。"我抓起那顆還在冒煙的雷電晶核，"她說這裏麵含有高純度能量，可以臨時穩定晶體化。"
    莫裏斯猶豫地接過晶核："理論上可行，但風險極高..."
    "總比看著她變成雕像強！"我厲聲道。
    林清雪輕輕按住我的肩膀："秦夜，冷靜。蘇媚不會希望我們冒險。"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林清雪說得對，蘇媚最討厭感情用事的決定。我轉向莫裏斯："最穩妥的方案是什麽？"
    "小劑量逐步導入。"他推了推眼鏡，"用晶核能量激活她體內殘存的人類細胞活性，爭取時間尋找更徹底的解決方案。"
    "去做吧。"
    醫療小組將蘇媚抬上擔架，那顆雷電晶核被裝入特製裝置，緩緩向她體內輸送能量。我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拳頭不自覺地握緊——先知組織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霜的聲音從通訊器傳來，打斷了我的思緒："秦夜，飛行喪屍距離安全屋不足兩公裏！數量...天啊，至少三百隻！"
    監控畫麵切換到外部，夜空中黑壓壓的飛行喪屍群如同移動的烏雲，它們畸形的翅膀在月光下泛著病態的光澤。更可怕的是，其中幾隻特別龐大的個體背部似乎搭載著什麽——是炸彈？還是更危險的武器？
    "啟動所有防禦係統！"我下令道，"優先解決那些載有物品的大型個體！"
    安全屋外圍的自動炮塔開始咆哮，曳光彈在夜空中劃出明亮的軌跡。幾隻飛行喪屍被擊中，燃燒著墜落，但更多的突破了火力網，向安全屋俯衝而來！
    "三位一體準備！"我轉向林清雪，"需要你們構築頂部冰盾！"
    林清雪點點頭，與寒露、小雨迅速組成三角陣型。三人手拉手，冰藍色能量在她們之間流轉，很快在安全屋上空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冰晶穹頂。
    第一波飛行喪屍撞上冰盾，發出令人牙酸的"哢嚓"聲。冰盾劇烈震動，但頑強地撐住了。林清雪咬緊牙關，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三位一體雖然強大，但麵對如此規模的攻擊依然吃力。
    "秦夜..."霜突然緊張地說，"那些大型個體開始分離了！"
    監控畫麵放大，隻見那些特別龐大的飛行喪屍背部的"包裹"正在展開——那不是炸彈，而是一個個...人形生物？
    "是純淨者！"我認出了那些白袍身影，"他們用飛行喪屍做運輸機！"
    至少有二十名純淨者降落在安全屋周圍，他們手腕上的紋章亮起刺眼的白光，開始有組織地攻擊防禦係統。更糟的是，其中幾人手持某種裝置，正在幹擾三位一體的能量場！
    冰盾開始出現裂縫，林清雪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我握緊噬魂刀，刀身上的紋路因感應到大量異能而興奮地跳動。
    "霜，帶小隊解決那些幹擾源！我去對付純淨者！"
    我發動空間跳躍，瞬間出現在一名正在安裝幹擾裝置的純淨者身後。噬魂者劃出一道藍紅相間的弧光，那人甚至沒來得及轉身就倒下了。但他的同伴立刻反應過來，三人一組呈戰術隊形向我包圍。
    "為了淨化的黎明！"領頭的純淨者高喊，三人手腕上的紋章同時發光，形成一道三角形力場將我困在中央！
    壓力從四麵八方襲來，仿佛有無數隻無形的手在撕扯我的身體。係統警報瘋狂閃爍：
    【檢測到高維能量壓製】
    【空間跳躍能力受限】
    【建議：切換近戰模式】
    我咬牙揮動噬魂者，刀鋒與力場碰撞出刺眼的火花，但無法突破。三名純淨者開始同步吟誦，力場內的壓力越來越大，我的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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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快要支撐不住時，一道冰錐突然從側麵刺穿了一名純淨者的喉嚨！力場瞬間瓦解，我抓住機會發動烈焰斬，解決掉剩下兩人。
    轉頭看去，林清雪站在安全屋門口，手中還保持著投擲的姿勢。她勉強衝我笑了笑，隨即因過度消耗而跪倒在地。冰盾已經消失，剩餘的飛行喪屍開始俯衝轟炸！
    "撤回室內！"我一把抱起林清雪，向安全屋衝去。
    霜的小隊也邊打邊退，但純淨者的數量太多了。就在我們即將被包圍時，安全屋的大門突然被從內部炸開，一陣密集的槍聲響起，衝在最前麵的幾名純淨者應聲倒地！
    "這是...?"霜驚訝地看向門口。
    蘇媚坐在輪椅上，左半身纏滿繃帶，右半身晶體殘臂連接著一台重型機槍！她的獨眼閃爍著冷冽的光芒，精準地收割著敵人的生命。
    "蘇媚！你應該在醫療室！"我衝到她身邊。
    "金融戰結束了..."她虛弱但堅定地說，"現在是熱戰時間。"
    雖然她的狀態看起來隨時可能昏厥，但射擊精度絲毫不減。每一發子彈都精準命中純淨者的要害，仿佛她能預判他們的每一步動作。
    "你怎麽做到的？"我一邊掩護一邊問。
    "交易記錄。"她簡短地回答，"分析過上千次純淨者的行動模式...他們太...公式化了..."
    話音未落，她的頭猛地垂下，機槍也停止了射擊。我趕緊檢查她的狀態——隻是昏過去了，但晶體化已經蔓延到下巴，情況比想象的更糟。
    我們勉強撤回安全屋內，密封所有入口。損失統計很快出來：外圍防禦係統損毀70，三位一體能量耗盡，五人輕傷，兩人重傷。而外麵的純淨者至少還有十五人，加上數百飛行喪屍...
    "彈藥還能支撐多久？"我問霜。
    "按當前消耗速率...不超過兩小時。"她檢查了庫存後說，"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使用"蜂後"協議。"
    我皺起眉頭。這是雪鴞留下的最後手段——釋放安全屋地下封存的所有納米機器人，它們會攻擊任何帶有特定基因標記的目標。問題是，我們無法控製攻擊範圍，所有在安全屋一公裏範圍內的生物都可能被波及。
    "太危險了。如果納米機器人失控..."
    "雪鴞設置了失效時間。"霜調出協議詳情，"24小時後自動休眠。而且...它們優先攻擊基因改造程度高的目標。"
    這意味著先知組織的爪牙會首當其衝。但平民呢？雖然這附近已經沒什麽平民了，但萬一...
    通訊器突然響起刺耳的警報："檢測到高能反應！來源：正門方向！"
    監控畫麵切換到正門，一個身穿白袍的高大男子正緩步走來。與其他純淨者不同，他的麵具是金色的，手腕上的紋章也更加複雜。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中懸浮的一個黑色立方體——那東西散發著不祥的能量波動，所過之處，連空氣都為之扭曲。
    "是首席純淨者！"霜的聲音帶著罕見的恐懼，"先知組織的最高執行官！"
    男子走到安全屋正門前，舉起黑色立方體。一道無形的波動擴散開來，所有監控畫麵瞬間變成雪花點！接著，整個安全屋劇烈震動，仿佛經曆了一場地震！
    "他在使用空間壓縮技術！"蘇媚不知何時醒了過來，虛弱地說，"那立方體...是微型化的門扉裝置！"
    "能擋住嗎？"我急切地問。
    "最多...十分鍾..."她掙紮著調出結構圖，"安全屋的力場發生器...在b3層..."
    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去啟動備用發生器！你們堅持住！"
    通往b3層的電梯已經停運，我隻能走緊急樓梯。剛下到b1層，一道白影突然從側麵襲來！我本能地舉刀格擋，噬魂者與一柄光刃碰撞出刺眼的火花。
    襲擊者是一名女性純淨者，她的麵具已經破裂，露出半張被嚴重燒傷的臉。令人驚訝的是，她手腕上的紋章不是白色，而是淡藍色。
    "3742號..."她嘶啞地說，"你必須...立刻離開..."
    這不是攻擊，而是警告？我謹慎地保持防禦姿態："你是誰？"
    "北極星第七特勤組...代號"極光"。"她急促地說，不時回頭張望，"先知已經定位了你的係統核心...下一次攻擊會直接抹殺你的意識！"
    "什麽意思？"
    "原初存在...它不是你係統的一部分...而是寄生體！"她的話讓我血液凝固，"雪鴞博士在最後時刻發現了這點...所以他叛逃了..."
    這與我在記憶宮殿中看到的吻合。但為什麽現在告訴我這些？
    "為什麽要幫我？"
    "因為...門扉開啟後...連純淨者也會被清除..."她的身體突然劇烈抽搐，"他們來了...快走！記住...找到雪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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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白光突然貫穿她的胸口！極光的眼睛瞬間失去焦距，身體向前栽倒。在她身後，三名標準純淨者手持光矛出現。
    "叛徒的下場。"領頭者冷冷地說，"現在輪到你了，3742號。"
    沒有時間思考極光的話了。我發動冰霜瞬影斬，噬魂者在空中留下藍白色的殘影，瞬間解決掉兩人。但第三人早有防備，光矛與刀鋒相撞，巨大的反震力讓我手臂發麻！
    "沒用的。"純淨者冷笑，"先知大人已經預見了你的所有攻擊模式。"
    他說得沒錯，我的每次攻擊都被完美預判。更糟的是，黑色立方體的空間壓縮效應越來越強，牆壁開始出現裂縫，天花板不斷掉落碎片。
    必須速戰速決！我故意賣個破綻，讓光矛擦過我的左肩。劇痛中，係統突然提示：
    【檢測到純淨者能量樣本】
    【分析中...】
    【弱點定位：手腕紋章下方3厘米】
    原來如此！他們的力量源泉是那個紋章，而下方3厘米是能量回路的關鍵節點！
    我假裝踉蹌後退，引誘純淨者追擊。當他高舉光矛準備最後一擊時，我突然變招，噬魂者精準刺入他手腕紋章下方！紋章瞬間黯淡，光矛消失不見，純淨者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手。
    "不可能！你怎麽會知道..."
    沒等他說完，刀鋒已經劃過他的喉嚨。我繼續向b3層衝去，腦海中回蕩著極光的警告。如果原初存在真是寄生體，那我的係統還可靠嗎？
    【檢測到用戶疑慮】
    【係統自檢啟動】
    【未發現異常】
    【建議：專注當前任務】
    這個回答反而加深了我的懷疑。正常情況下，係統不會主動"安撫"用戶...
    b3層的狀況比想象的更糟。空間壓縮已經讓部分牆體變形，備用力場發生器所在的密室被坍塌的管道堵住了大半入口。我費力地擠進去，發現發射器控製台已經被掉落的金屬板砸壞。
    "該死！"我嚐試手動啟動，但係統顯示能量回路中斷。
    【需要臨時連接】
    【建議：使用生命鏈接作為導體】
    這太冒險了。生命鏈接直接連接我的神經係統，任何能量波動都可能造成不可逆的損傷。但眼下別無選擇...
    我將雙手按在破損的電路上，激活生命鏈接。劇烈的疼痛瞬間席卷全身，仿佛有無數根燒紅的針在穿刺每一寸神經！係統警報瘋狂閃爍：
    【警告！能量過載！】
    【神經損傷風險：89】
    【立即中斷連接！】
    咬牙堅持著，我看著進度條緩慢前進：10...25...43...疼痛越來越劇烈，視線開始模糊。恍惚中，我似乎又看到了那個純白空間，和原初存在巨大的眼睛...
    "堅持住，秦夜！"林清雪的聲音突然通過生命鏈接傳來，"我們給你能量！"
    一股清涼的能量流入我的體內，暫時緩解了部分疼痛。三位一體通過生命鏈接遠程支援，進度條猛然加速：65...82...99！
    隨著一聲嗡鳴，備用力場發生器終於啟動！一道藍色光幕從安全屋地基升起，暫時抵擋住了空間壓縮效應。我癱倒在地，全身肌肉不受控製地抽搐，嘴裏滿是血腥味。
    【生命體征不穩定】
    【建議：立即醫療幹預】
    【神經損傷程度：37】
    勉強爬起來，我跌跌撞撞地往回走。剛到樓梯口，整棟建築突然劇烈震動！一道刺眼的白光從上方穿透層層樓板，直達b3層！
    "怎麽回事？"我對著通訊器大喊，但隻收到雜音。
    艱難地爬回上層，眼前的景象令人窒息：安全屋的屋頂被整個掀開，夜空中懸浮著那個金色麵具的首席純淨者，黑色立方體已經展開成一個微型門扉，正對著下方的蘇媚！
    她癱坐在輪椅上，無力反抗，但眼神依然倔強。林清雪和霜被力場壓製在一旁，三位一體似乎被某種技術強行中斷了。
    "容器確認。"首席純淨者的聲音機械而冰冷，"開始回收程序。"
    微型門扉射出一道白光，籠罩蘇媚。她的晶體殘臂開始不受控製地生長，與白光產生共鳴！
    "不！"我拚盡全力衝過去，噬魂者直刺首席純淨者的後背。
    他頭也不回，隻是輕輕揮手，一道無形的屏障就將我彈開。刀鋒與屏障相撞，迸發出刺眼的火花，但無法突破。
    "沒用的，3742號。"首席純淨者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她的晶體化本就是觀察者印記。現在，是時候回歸本源了。"
    蘇媚的身體緩緩升空，向微型門扉移動。她的獨眼看向我，嘴唇蠕動，似乎在說什麽。即使沒有聲音，我也讀懂了那個詞：
    "比特幣。"
    比特幣？她在最後關頭為什麽提這個？突然，我明白了——她之前提到的暗網交易！那些分布式節點！
    我迅速掏出隨身終端，調出蘇媚設計的交易程序。果然，她早已預設了一個緊急協議：如果她失去意識或被俘，所有剩餘比特幣將自動購買一項服務——"自由之翼"組織的遠程導彈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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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標已經設定為安全屋位置，倒計時隻剩...30秒！
    "所有人找掩護！"我衝著林清雪和霜大喊，"導彈打擊即將到來！"
    首席純淨者似乎也察覺到了異常，他抬頭看向夜空。太遲了——三枚拖著尾焰的導彈已經呼嘯而至！
    第一枚擊中微型門扉，引發劇烈爆炸！首席純淨者倉促撐起的屏障在第二枚導彈麵前不堪一擊，他被直接命中，金色麵具碎裂，露出下麵半機械化的麵孔！
    第三枚導彈則精準地擊中了懸浮的黑色立方體，那個微型門扉裝置。空間壓縮效應瞬間消失，蘇媚從半空中墜落，我發動空間跳躍接住了她。
    爆炸的餘波掀翻了安全屋剩餘的牆壁，但奇跡般地沒有造成更多傷亡。煙塵散去後，首席純淨者的殘骸散落一地，那個微型門扉裝置也變成了扭曲的廢鐵。
    "自由之翼...果然靠譜..."蘇媚虛弱地說，隨即再次昏厥。
    我們贏得了這場戰鬥，但代價慘重。安全屋基本報廢，儲備物資損失過半，蘇媚的晶體化已經超過80。而最令人不安的是極光的警告——原初存在是寄生體，而先知組織已經定位了我的係統核心...
    霜檢查了首席純淨者的殘骸，發現一個驚人的事實：他根本不是人類，而是高度仿生的機器人！這意味著先知組織可能已經完全機械化，或者...他們本就是來自高維的存在。
    林清雪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過來，遞給我一個數據芯片："從那個女純淨者身上找到的...好像是給你的。"
    插入終端，芯片裏隻有一段簡短的視頻：雪鴞博士站在一個陌生的實驗室裏，背景是巨大的培養艙，裏麵漂浮著一個酷似林清雪的人形。
    "如果你看到這段視頻，說明極光已經犧牲了。"雪鴞的聲音疲憊但堅定，"時間不多了，3742號。原初存在欺騙了所有人，係統不是輔助工具，而是囚籠。找到"真實之鑰"，它在..."
    視頻突然中斷，最後幾幀畫麵似乎是一個坐標，但過於模糊無法辨認。
    我抬頭看向破敗的安全屋和受傷的同伴們。北極的坐標已經獲得，但前方等待我們的究竟是什麽？而那個所謂的"真實之鑰"又在哪裏？
    係統界麵突然彈出新提示：
    【檢測到比特幣錢包異常】
    【未知地址轉入500btc】
    【附帶消息：為英雄喝彩，更多援助在路上。——自由之翼】
    看來，我們的故事已經傳到了大洋彼岸。而這，或許正是扭轉戰局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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