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喪屍潮深夜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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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裝男人的槍口微微顫抖,目光在秦夜懷中的銀發少女和他們狼狽的外表間遊移。站台昏暗的燈光下,汗水在他額頭上閃著微光。
    "放下她。"他最終命令道,"白女王是我們重點監控對象。"
    秦夜沒有動,反而將少女抱得更緊:"她剛剛救了你的命。那些喪屍稱她為"叛徒"。"
    "我不在乎她做了什麽。"男人拉動槍栓,"最後警告。"
    蘇媚突然上前一步,異色瞳在黑暗中閃爍:"下士,你的女兒還在等你的藥對吧?"
    男人臉色驟變:"你...你怎麽知道?"
    "你口袋裏的藥瓶標簽寫著"兒童用量"。"蘇媚冷靜指出,"而且你右手無名指有戒痕卻沒戴戒指,說明是單親爸爸。"
    林清雪趁機補充:"我們不是敵人。外麵那些喪屍——它們額頭上都有數字烙印,正在組建軍隊!"
    男人猶豫了幾秒,終於垂下槍口:"跟我來。但別耍花樣——避難所裏有三十名武裝士兵。"
    他領著他們穿過幾道加固的鐵門,最終來到一個寬敞的地鐵大廳。這裏被改造成臨時避難所,約兩百名幸存者住在帳篷和簡易隔間裏。看到陌生人進來,許多人緊張地躲到陰影處。
    "指揮官在指揮室等你們。"男人指向月台盡頭用集裝箱改造的房間,"我是馬修下士,負責外圍巡邏。"
    指揮室裏,一位五十多歲的女性軍官正在查看監控畫麵。她灰白的短發像鋼刷般豎起,左眼戴著黑色眼罩,右眼銳利如鷹。
    "我是威廉姆斯上校。"她甚至沒有轉身,"放下白女王,然後解釋為什麽我的雷達顯示有能量束從月球射向紐約。"
    秦夜小心地將銀發少女放在沙發上。她仍然昏迷,銀色長發如絲綢般散開,襯著蒼白的皮膚幾乎像具屍體。
    "您知道月球上的結構?"蘇媚敏銳地抓住重點。
    上校終於轉過身,獨眼掃過每個人:"回答我的問題。"
    秦夜簡要說明了情況:北極基地的門扉之眼、七顆星辰的重組、第七王座的倒計時。當提到雪鴞科技和基因實驗時,上校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
    "跟我來。"她突然走向裏間,"看些東西。"
    裏間牆壁上掛滿了衛星照片和地圖。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的月球背麵圖像——清晰顯示著一個巨大的六邊形結構,中央有個鑰匙孔狀的凹陷。
    "我們叫它"鍾表"。"上校指著圖像,"每49年激活一次,每次持續7天。"她調出另一組照片,"這是過去150年的記錄。"
    照片顯示該結構在不同年代的狀態變化。秦夜注意到每次激活的時間點:1918年,1967年,2016年...
    "西班牙流感,香港流感,vid19..."蘇媚低聲說,"每次"鍾表"激活都伴隨全球疫情。"
    上校點頭:"這次不一樣。激活提前了三年,而且..."她切換畫麵,顯示一組波形圖,"病毒爆發前72小時,全球七個主要城市同時收到這個信號。"
    波形規律地起伏,像心跳又像呼吸。
    "胎兒心跳。"林清雪突然說,"這是人類胚胎8周時的心電波形。"
    上校的獨眼閃過一絲驚訝:"沒錯。雪鴞科技的分析也得出了相同結論。"她調出最後一份文件,"他們稱這個信號為"母親的呼喚"。"
    文件上印著雪鴞科技的標誌和一行小字:創世協議第七條款——當鑰匙插入王座,孩子們將回家。
    "瘋子。"馬修下士低聲咒罵。
    秦夜右臂的星辰疤痕突然刺痛!他卷起袖子,發現那些星形印記正在擴展,彼此連接形成北鬥七星圖案。與此同時,沙發上的銀發少女輕微抽搐,純白瞳孔在眼皮下快速轉動。
    "她在做夢..."林清雪靠近觀察,"或者說...接收信號?"
    警報聲突然響徹避難所!紅色警示燈開始旋轉,廣播裏傳來急促的聲音:"所有單位注意!檢測到大規模生物信號靠近!預計接觸時間三分鍾!"
    上校衝向監控屏幕。畫麵顯示地鐵隧道裏湧出無數喪屍,它們排列成整齊的隊伍,額頭上全都有"72319"烙印。更可怕的是,它們手持各種武器——從鋼筋到消防斧,甚至有幾把槍械。
    "上帝啊..."馬修臉色慘白,"它們在學習..."
    "封鎖所有入口!"上校下令,"啟動應急協議!"
    秦夜嚐試激活神之右手,但星辰疤痕隻傳來灼痛,沒有能量回應。蘇媚的晶體和林清雪的冰係異能還在,但麵對如此數量的敵人...
    "我們需要寒露。"林清雪咬著嘴唇,"隻有她的時空能力..."
    仿佛回應她的呼喚,避難所東側牆壁突然爆炸!混凝土碎片四濺,煙塵中走出一個嬌小身影——小雨寒露,但她的狀態明顯不對。
    銀紫與淡藍光芒在她周身交織,形成扭曲的光暈。時間鑰匙懸浮在她胸前,但水晶內部不再是純淨的銀紫色,而是渾濁的暗紅。最詭異的是她的眼睛——左眼銀紫,右眼淡藍,完全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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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你們了..."聲音也是雙重疊加,既像少女又像戰士。
    "寒露?小雨?"秦夜試探性地靠近。
    "都是...也都不是..."她歪著頭,這個動作本該很可愛,現在卻令人毛骨悚然,"母親說...要回收所有錯物..."
    蘇媚立即構築晶體屏障:"她被控製了!"
    喪屍群從破口湧入!士兵們開火阻擊,但收效甚微——這些喪屍懂得躲避和掩護。一顆流彈擊中銀發少女的肩膀,她猛地睜眼,純白瞳孔鎖定入侵者。
    "停止。"
    簡單的詞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所有喪屍瞬間僵住,像被按了暫停鍵。連小雨寒露的混亂光暈都為之一滯。
    銀發少女——不,現在應該稱她為白女王了——緩緩站起。她的動作優雅得不似人類,傷口沒有流血,而是滲出銀色液體。
    "叛徒!"喪屍群後方傳來機械化的聲音。唐小柔從陰影中走出,繃帶全部解開,露出下麵精密的機械構造,"你違背了創世協議!"
    白女王隻是輕輕抬手,唐小柔就像被無形的手掐住脖子提了起來:"小玩具也配提協議?"
    機械護士掙紮著,發出電子雜音般的尖叫。白女王手指一收,她的身體頓時被壓縮成金屬球,爆出無數火花。
    這恐怖的力量震懾了所有人。秦夜注意到小雨寒露的表情變得異常痛苦,兩種光芒在她體內激烈衝突。
    "寒露!小雨!"他大喊,"醒一醒!"
    白女王轉向他,純白瞳孔毫無感情:"沒用的。觀察者已經汙染了鑰匙。她很快就會..."
    話未說完,她突然踉蹌了一下,純白瞳孔中出現一絲波動:"快...走...我控製不了...太久..."
    聲音變了,帶著莉莉絲的溫柔。但轉瞬即逝,白女王人格重新占據上風:"煩人的小蟲子。"
    士兵們趁機開火,子彈卻在她麵前懸停,像撞上無形牆壁。白女王厭煩地揮手,那些子彈原路返回,擊倒了好幾個士兵!
    "夠了!"秦夜抓起一根鐵棍衝上去。明知不敵,但他必須爭取時間。
    白女王甚至沒正眼看他,隻是隨手一揮。秦夜就像撞上卡車般飛出去,重重砸在牆上。肋骨斷裂的劇痛讓他眼前發黑。
    "秦夜!"林清雪射出冰錐,蘇媚同時釋放黑色晶體長矛。
    白女王打了個響指,所有攻擊在半空中化為齏粉:"無聊。"
    就在她準備下殺手時,小雨寒露突然尖叫起來!兩種光芒終於達到某種平衡,融合成全新的銀藍色。時間鑰匙劇烈震動,釋放出前所未有的能量波!
    "不...準...傷害...他們!"
    銀藍光暈如潮水般擴散,所過之處時間流速改變。喪屍們的動作變得極其緩慢,白女王也像陷入琥珀的昆蟲般凝滯。
    "快...走..."小雨寒露的聲音恢複正常,但極其虛弱,"這個狀態...維持不了...太久..."
    威廉姆斯上校立即組織撤離。士兵們扶著傷員,帶著幸存者向備用出口移動。秦夜強忍疼痛抱起再次昏迷的白女王,蘇媚和林清雪則架起力竭的小雨寒露。
    就在他們即將到達出口時,整個避難所突然劇烈震動!天花板崩塌,露出夜空——血紅的七顆星辰已經移動到特定位置,中心點開始聚集刺目光芒。
    "第三波能量打擊!"蘇媚大喊,"找掩體!"
    但來不及了。血紅光柱從天而降,直接命中避難所中央!衝擊波將所有人掀飛。秦夜在最後一刻用身體護住白女王,後背被熱浪灼燒。
    當視線重新聚焦時,他看到了地獄般的景象:避難所大半化為廢墟,幸存者死傷慘重。光柱落點處出現了一個黑色晶體結構——微型門扉之眼,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
    更可怕的是,那些被殺的喪屍和人類屍體開始融化,變成粘稠的紅色液體流向門扉,成為它的建築材料。
    "它在收集生物質..."蘇媚咳嗽著爬起來,"構建完整尺寸的傳送門!"
    白女王突然在秦夜懷中睜開眼睛。這次,純白瞳孔中帶著一絲人性:"聽好...第七王座不是終點...而是起點..."
    她艱難地抬起手,指向月球方向:"鑰匙...和鎖...必須合二為一...否則..."
    話未說完,她的身體突然痙攣,純白瞳孔再次被非人感占據:"多麽感人的臨終懺悔。"白女王冷笑,"可惜太遲了。"
    她輕鬆掙脫秦夜,懸浮到半空中。門扉之眼似乎感應到她的存在,生長速度驟然加快!
    "母親即將降臨。"白女王張開雙臂,"這個失敗實驗場終於要重啟了。"
    小雨寒露掙紮著站起來,銀藍光暈再次亮起:"不...能...讓你..."
    兩股能量在空中對撞,產生震耳欲聾的爆響。衝擊波掀翻所有人,秦夜的頭狠狠撞在金屬欄杆上。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他看到衛星監控屏幕上的倒計時:
    【審判日:480000】
    然後黑暗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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