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這個男人,不是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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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敏走進靈堂,第一眼就看見了跪在那裏的兒子。
    整個人憔悴得不行。
    嘴皮都幹裂起皮了。
    像是失水好些天的鬆樹皮。
    又硬又紮人。
    要不是旁邊一直守著一個南溪。
    覃敏毫不懷疑,兒子會跳起來,狠狠給眼中帶笑,跟一眾大佬周旋寒暄的盛乾霄,一個大耳刮子。
    大概是老爺子活得太長,一直等著接位的盛乾霄,壓抑忍耐了太多年。
    這一當上家主。
    難免有些得意忘形。
    就連已經被逐出家族的大兒子,也重新被召喚了回來。
    披麻戴孝,坐在輪椅裏。
    麵上看著悲痛欲絕,哭得稀裏嘩啦。
    實則心裏,怕是快高興瘋了。
    有人質疑,“這位不是早就被除名了嗎?”
    盛乾霄卻一臉沉痛地表示,“他身上畢竟流著盛家的血,是爸親眼看著出生的盛家長孫。”
    “不管他曾經犯了多大的錯,這十年,他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如今,老爺子故去,於情於理,他也該回來送一程。”
    覃敏看著那裝模作樣的父子倆,冷呲一聲。
    心裏對這位前大伯哥,是一點好印象都沒有。
    當年,她嫁給盛乾禹時,就沒少被這位前大伯哥暗中穿小鞋。
    仗著她娘家人離得遠,盛乾禹又是個性子和軟的。
    時不時讓前大嫂到她耳邊,細數盛乾禹過去的那些風流史。
    為此,孕期中的覃敏,好幾次被氣進了醫院。
    可每次,都被盛乾禹賭咒發誓,以後隻愛她一個人,給糊弄過去。
    想到往事,覃敏冷嘲一聲。
    也怪她那時太年輕,第一次談戀愛,隻看到了男人好看惑人的皮囊,還有一張騙死人不要命的小甜嘴。
    卻看不透皮下已經深入骨髓的花心風流,和沒有擔當。
    覃敏走上前,把手裏的白菊花輕輕放在老爺子身前。
    看著印象中精神矍鑠的老爺子,如今,枯槁的躺在金絲楠木棺材裏。
    覃敏也紅了眼眶。
    默念了一句:“爸,您走好!”
    在她心裏,不管跟盛乾禹的婚姻是否存續,盛老爺子都是她無比尊敬的爸爸。
    當年,飛機失事的噩耗傳來,她跟盛乾禹匆匆趕回國。
    好不容易辦理完爸媽和大哥一家人的喪事後。
    身邊原本和藹可親的舅公一家人,卻突然變了一張臉。
    說她一個外嫁女,覃氏跟她就沒關係了。
    讓她跟丈夫離開,不要惦記娘家的東西。
    覃敏當時都懵了。
    她一個姓覃的,覃氏都跟她沒關係。
    那舅公一家子姓林的,覃氏就跟他們有關係了?
    這是鳩占鵲巢時間太久了。
    搞不清自己真正身份了吧。
    覃敏骨子裏本就不是一個好欺負的,看清舅公一家人的嘴臉後,直接跟他們撕破了臉。
    對峙上了。
    當時,她身邊群狼環伺,除了盛乾禹,一個人能幫襯的人都沒有。
    但盛乾禹那個狗男人,根本就不想趟這攤渾水。
    他一個靠家族信托分紅過慣逍遙風流日子的公子哥,哪裏會這些商場撕逼。
    還是盛老爺子送了一個厲害手下過來,上上下下,幫著覃敏打點。
    盛乾禹被她冷落,耐不住寂寞,一個人氣哄哄飛回了國外。
    等覃敏辛辛苦苦把舅公一家人趕走,把覃氏奪回來,飛去國外哄盛乾禹時,卻捉奸在床。
    至親全部罹難時,覃敏沒有崩潰。
    舅公一家人背叛她時,覃敏沒有崩潰。
    覃氏雖保下,卻搖搖欲墜時,覃敏沒有崩潰。
    可那一天,親眼看見自己深愛的丈夫,抱著別的女人,在他們新婚的那張大床上翻滾時。
    覃敏徹底崩潰了。
    她發瘋般撕打那對狗男女。
    最終,卻隻得到丈夫一句:“能過就過,不能過就離。“
    然後,眼見著他抱著別的女人,揚長而去。
    那一晚,覃敏獨自枯坐在那棟,她以為是她最終港灣的別墅裏。
    又哭又笑了一整晚。
    第二天一早,還是老爺子派人來看她,才發現,她在浴缸裏割了腕。
    還好搶救及時。
    覃敏撿回了一條小命。
    盛老爺子親自壓著盛乾禹,跪在覃敏病床前。
    率先跟她說對不起,是他沒有教好兒子。
    又問她,怎麽打算?
    不管她做什麽決定,他都支持。
    覃敏看著床前那個眼神躲閃,不敢看她,但眼底卻沒有絲毫悔過的男人。
    終於相信父親在她婚前告誡她的話。
    「這個男人,一臉桃花相,不是良配。」
    可後悔已經晚了。
    是她眼瞎心盲。
    為了一時的荷爾蒙衝動,把自己推到如今這個絕境。
    哪怕再愛再舍不得這個男人,她也要及時止損。
    覃敏沒有多糾纏,幹脆果斷地離婚走人。
    從此以後,她不再是盛覃氏。
    她就是覃敏。
    覃家當之無愧的家主。
    盛老爺子為了彌補她,把盛家在國內的幾乎一大半資產都轉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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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敏沒有多要,隻拿了她覺得自己應得的部分。
    剩下的,她又全部轉到了她唯一的兒子,盛恩逸名下。
    那些年,哪怕覃氏再難,她都沒有動過兒子名下的資產。
    如今,那些資產,又幾乎原封不動,被兒子全部轉給了南溪。
    覃敏看著眼前並排跪在一起的小兩口,眼神格外複雜。
    “小逸,堅強一點,你爺爺他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
    覃敏很想再靠近兩步,給兒子一個擁抱。
    可看著他那雙仿佛失去了焦距的無光眸子。
    她又膽怯地不敢再進一步。
    “媽,給他一點時間,他會沒事的。”
    南溪柔聲安慰道。
    她理解盛恩逸。
    盛老爺子是他在這世上最親的人。
    排在心裏第一位的人。
    接受盛老爺子的離去,猶如生生從他心底挖走一塊肉。
    痛,是肯定的。
    但南溪相信,他一定會走出這個艱難的戒斷期。
    ……
    整場追思會裏,徐僖元的出現,把氛圍推到了高潮。
    十年植物人。
    很多人都在猜測,徐僖元是不是早已經掛了,隻是對外秘而不宣而已。
    可沒想到。
    突然聽說他醒了。
    如今,又看到了真人。
    雖然消瘦蒼白得厲害,還是被人推著輪椅進來的。
    但他雙眼炯炯有神。
    說話也邏輯在線。
    直接打破了不少人說他傷了腦子,就算醒了,也是個癡兒,以後怕是再也不能繼續搞科研的傳言。
    他的出現,也終於讓盛恩逸站了起來。
    “小逸,你跟我來,四叔有話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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