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破鍋爛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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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禮熱熱鬧鬧的進行。
    胡闖牽著唐小蝶挨桌敬酒。
    胡闖略有醉意:“妹妹,陪哥上樓,哥給你介紹幾位大佬。”
    路櫻從包裏掏出個東西,塞進唐小蝶手裏:“嫂子,這折疊棍特別好使,揍人又痛又不留痕跡。”
    “......”唐小蝶哭笑不得,“都是親戚,去認識下行嗎?”
    路櫻端著酒杯:“哥,嫂子,我敬你們一杯。”
    說罷,她一飲而盡。
    滿滿一杯白酒,她眼都沒眨。
    胡闖還想再說,唐小蝶掐了他一把,輕輕搖頭。
    人在懵然不知時,會出現好奇、驚訝、疑惑,可路櫻沒有,針對他們總想領她去二樓的舉動,她是回避、婉拒。
    說明她知道結果,知道他們在打什麽心思。
    她選擇不接招。
    這不接招,卻又恰到好處地代表了她的回應。
    婚禮結束。
    路櫻去了趟洗手間,那杯酒有點上頭,她用冷水洗了把臉。
    賓客散得差不多,喧囂回歸沉寂。
    走至拐角,男人赫然站在那裏,安安靜靜的,手足無措的,四肢透著拘謹。
    路櫻目不斜視,就像他是個陌生人,點頭之交都算不上。
    擦肩而過時,她手猝然被拽住。
    光從玻璃窗流入,能看見時間的走向。
    路櫻安靜等了會,他手還是那麽暖,那麽大,能輕輕鬆鬆包住她的,指腹和手掌位置的薄繭磨她皮膚。
    然而路櫻等到恍惚,也沒等來他隻言片語。
    路櫻耐心告罄,手用力抽開,頭也不回地走掉。
    金北周眼睛濕紅,高高大大的身體仿佛下一瞬就能被黑暗吞噬湮滅。
    路櫻步子極快,幾秒鍾走到門口,將要踏出去那刻,她閉了閉眼。
    陽光好烈啊,不該的,這是冬日的傍晚,光線不該這麽刺眼的。
    某一刻,她猝不及防回頭,望向走廊裏風化成雕塑的人。
    他站在窗邊,光線射到他後背又被擋了回去,外麵的落日恢宏盛大,他形單影隻,煢煢孑立。
    路櫻28歲了,人生沒有幾個28年。
    她跟金北周一塊長大,在這之前,他們幾乎從未分開過。
    三年說來很短,過起來又那麽漫長。
    他們還有幾年可以浪費。
    他是她生命中如影隨形的人啊。
    路櫻看向那裏的人,問:“你為什麽回來?”
    “......”金北周努力幾次才發出沙啞的音,“看看你和女兒。”
    想她們,每分每秒。
    路櫻:“看完了?”
    男人沉默。
    路櫻:“為什麽不出現?”
    金北周:“怕你...嫌棄,怕你,在恨我,不想見。”
    路櫻:“恨你呢?不想見呢?”
    “......”金北周眼眶灼起燙意,狼狽到別開臉,“不打擾...”你們。
    他說不出口。
    他心知自己做不到。
    路櫻極為冷血:“你可以走了。”
    “......”
    金北周垂在褲邊的手在抖。
    路櫻重複:“走啊!”
    金北周臉色蒼白,唇角僵直,身體凝固住似的,紋絲不動。
    場麵無形中拉開僵持。
    時間漫長,一分一秒的過。
    金北周以為自己要熬死在這種寂靜裏。
    路櫻冷不防出聲:“娶老婆了沒?”
    男人猝然抬頭,憤懣:“不會!少冤枉我!”
    路櫻盯著他,像是在打量他有沒有說謊。
    男人身體不自覺地流出負氣,還有屈辱,仿佛路櫻的問題是在侮辱他。
    忽然——
    路櫻開始往回走,最先還是均勻的步子,逐漸加快,後麵變成小跑。
    走廊風聲攪動,金北周條件反射彎腰,還未來得及思考,手臂已經托住她腰身。
    路櫻拽住他襯衫領口,拖著他矮下,直到與自己齊平。
    她下巴一抬,吻上男人幹燥的唇。
    金北周陡然僵了。
    如同在夢中,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是不可信的,都是一睜眼會消失的。
    可唇上觸覺那麽熟悉,味道那麽真實。
    他試探著張開嘴。
    路櫻吻了進去。
    下一秒,金北周已經無法多想,他手掌控住她後腦,反身一壓,將她摁到窗上,強勢地攻了回去。
    他們熟悉彼此的吻。
    熟悉對方的一切。
    他們是彼此的愛人,隻是中途走散了一段,可他們總要回家的。
    他們無法離開對方。
    昳麗的光線下,金北周鬆開她,目光凝住她每一寸表情,嘶啞著聲:“什麽意思?”
    又是她先親的。
    又是她先主動的。
    其實掌控權永遠在主動的人手中,她可以給,也可以拿走,金北周處在被選擇的位置,屬於予取予求,隻能無奈,認命。
    路櫻攀住他寬闊的肩:“九月我養得好不好?”
    “......”金北周眼光濕潤,“嗯,跟你一樣好。”
    路櫻:“你不許她喊你爸爸?”
    “......”
    路櫻:“她很記仇,我不幫你說情,你自己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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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種感覺從金北周的脊背爬過,它生長出密密麻麻的觸角,調動他早已麻木的情緒,在苦澀中發出顫抖的嫩芽,開出歡喜的花。
    這種叫做“重生”的情緒,兜頭壓下,讓金北周失控吻住她。
    他嚐到了自己的眼淚。
    路櫻捶打他肩,旋即手腕被製住,除了嗚咽,徹底安靜下去。
    她快死在男人暴烈的吻中。
    時間似乎變快了。
    快到他都沒感覺,一個吻居然就要結束了。
    再不結束,路櫻要掐死他了。
    金北周依依不舍地分開,一邊容她呼吸,一邊啄她唇角,耐心不足地催問:“什麽意思,你說清楚,說清楚。”
    他要聽到答案。
    一個確定的答案。
    路櫻踩上他皮鞋,狠狠碾了一圈。
    金北周顧不得疼,托高她腰,把她放到窗台,禁錮在胸膛:“你說清楚。”
    “有什麽好說的,”路櫻惱道,“你破鍋...”
    金北周臉一黑。
    路櫻:“我爛蓋...”
    破鍋爛蓋,就得在一塊,別去謔謔其他人了,就算糾纏在一起吵架打架互相折磨,那也是另一種味道。
    誰說愛隻有一種模樣,愛不愛隻有當事人自己可以定義。
    金北周捏住她嘴,手動閉麥。
    說點什麽不好。
    這叫什麽形容詞?
    他抿唇,漆目瞪她。
    兩人互視數秒。
    路櫻眼睛一彎,盈盈笑意跑了出來,就這麽彎著眼睛衝他笑。
    金北周不知不覺鬆開手,唇印到她眼睫。
    嗯。
    他是破鍋,但她不是爛蓋。
    可他們就是天生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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