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當然要幹混蛋的事兒。”
    祁妄已經將女人完完全全地抱在懷中。
    男人輕撫著她的臉頰和身體，帶起陣陣顫栗。
    戰無恙發現自己越來越難擺脫他的糾纏了。
    他就像一隻大蜘蛛精，吐出好多好多絲，把她纏繞起來。
    她越是掙紮，纏得就越緊。
    “恙恙，不管是床伴也好，小白臉也罷，備胎我都認了。我隻求你，在需要的時候，就來找我，不要找別的男人，我可以滿足你。”
    “我不需要男人。”
    戰無恙想想就生氣。
    要不是因為祁妄這混蛋，她現在第一次還在的。
    都是因為他，害她失去了清白。
    都沒臉見薛子恒了！
    “你需要！你想要我，就像我想要你一樣。”
    “別說了。我還要去機場！”
    戰無恙的臉頰紅透了。
    “我知道，你又要回京城，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等到你再來，總得讓我好好的親親你，親個夠好嗎？”
    “不……唔……"
    她的抗議被吞沒在唇齒之間。
    車內隻剩下兩人交錯的呼吸聲。
    祁妄的唇壓上來時，戰無恙的手指下意識地攥緊了真皮座椅，指甲幾乎要嵌入其中。
    他的氣息鋪天蓋地，帶著淡淡的煙味和古龍水的後調，強勢地侵占她所有的感官。
    “祁妄，別這樣……”
    戰無恙推開他的唇，試圖撥開他的手，聲音卻比剛才柔軟了許多。
    祁妄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我控製不住，誰讓你穿成這樣？”
    男人的聲音低沉，帶著不容抗拒的磁性。
    戰無恙今天穿的是件米色真絲連衣裙，剪裁得體卻意外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線。
    她下意識地攏了攏衣領，可這個動作無疑變成了另一種誘惑。
    “是你太流氓！”
    戰無恙瞪他一眼，她感到一陣燥熱湧上臉頰。
    “你不喜歡我這樣對你嗎？”
    祁妄問。
    “不喜歡。”
    “真的不喜歡？”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泛紅的耳尖和劇烈起伏的胸口，那些最真實的反應早已出賣了她。
    “祁妄！”戰無恙聲音裏帶著一絲惱怒，“我說了不喜歡！”
    “你的身體可不是這麽說的。”
    祁妄低笑一聲，撚了撚指間的濕膩。
    戰無恙猛地推開他，整理自己被弄亂的裙擺。
    “生理反應，不代表什麽。”
    “可我覺得那代表她的主人想要我！”
    祁妄的眼神暗了下來，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回自己麵前，“你不喜歡，為什麽每次見我都噴這款依蘭依蘭香水？難道你不知道這款香水能夠吸引男人靠近？”
    戰無恙渾身一僵，她沒想到他會這麽說。
    “你想多了，這不過是我自己隨便調出來的一款味道。我喜歡聞，與你無關。”
    祁妄沒有反駁，而是用指腹輕輕摩挲她手腕，感受她脈搏的加速。
    而後，他輕輕哼笑，“恙恙，你心跳不正常，是在對我撒謊嗎？”
    他的手撫上她的臉頰，拇指按在她的唇上，“這裏……”
    然後滑到她劇烈跳動的心口處，“還有這裏……你不是在欺騙我，而是在欺騙你自己。”
    戰無恙感到一陣心慌。
    她不想承認自己的心有了變化。
    她還是要等薛子恒回來的。
    不能再錯下去了。
    接下來男人沒有再說任何，而是用行動告訴她，他想要她的決心。
    然而——
    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打破了車內的曖昧氣氛。
    祁妄皺眉，不得不掏出手機。
    原本想按拒接鍵，卻不小心誤觸了接聽鍵。
    “祁總，薛少那邊聯絡說，知道二少受傷，他打算後天會先從江南機場落地，過來探望二少，之後再回京城，到時候您需要親自去機場接他嗎？”
    助理的聲音通過車載音響清晰地傳遍整個車廂。
    薛少？
    這個名字像炸彈般在狹小的空間內引爆。
    戰無恙猛地轉頭看向他的手機。
    “回頭再說。”
    祁妄回複四個字。
    “他在說誰？薛少？是不是在說薛子恒？”
    戰無恙的聲音陡然提高，眼中的震驚和瞬間亮起的光彩刺痛了祁妄的眼睛。
    她伸手就要去搶他的手機，“把手機給我！喂……”
    可惜，手機搶過來，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她又看向祁妄，揪住他的領口追問，“告訴我，是不是薛子恒？是不是他？他要回來了？”
    祁妄的眼神裏多了一絲失落，他不得不實話告訴她，“沒錯，是子恒。我們找到他了！”
    戰無恙反應過來，整個人無比氣憤。
    “你肯定不是今天才找到他，是不是之前就有他的消息了？你明知道他要回來了，為什麽不告訴我？為什麽還要和我發生關係？祁妄，你真卑鄙！”
    戰無恙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雙眸中充滿了怒火。
    “啪！”
    戰無恙一氣之下，打了他一巴掌。
    眼淚也在瞬間湧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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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怪你啊！你讓我怎麽有臉見他？你是他的好兄弟，你又怎麽有臉麵對他？”
    “對不起，恙恙……”
    祁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不得不道歉。
    他最最擔心的事終究來了。
    他就知道，隻要薛子恒一回來，他就什麽都不是。
    她的心裏隻有薛子恒。
    戰無恙再也忍不住悲傷的情緒，嗚嗚地哭了起來，“你知道我等了他多久！祁妄，你知道他的消息卻瞞著我，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知不知道你很壞……”
    “對不起，恙恙，都怪我太自私，太貪心，想要得到你的心。對不起……”
    祁妄誠心道歉。
    “對不起有什麽用？”
    戰無恙抹掉眼淚問他，“他說了後天會先抵達江南機場嗎？”
    “嗯。”
    祁妄點頭。
    “那我不走了！幫我把票退了，我要留在江南等他回來。”
    戰無恙決定道。
    祁妄隻能尊重她的決定，先讓司機掉頭回去。
    他很清楚一點，他這輩子恐怕都不可能得到她的心了。
    但他卻從不後悔偷來的那些時光。
    要是能從頭再來，他一定不會當一個看客。
    他一定會在一開始就主動出擊，不會把她讓給旁人。
    雲城醫院。
    沈夢瑤躺在病床上，全身被固定頸部支架、胸腔護具、四肢石膏，連手指都纏著厚厚的繃帶，活像個木乃伊。
    喬景熙趁著戰景墨休息的空隙，來到這裏。
    門外有警方的人看守著，喬景熙得到允許後，走進病房，見到沈夢瑤。
    聽到開門聲，沈夢瑤的眼珠艱難地轉向門口。
    當她看清來人時，沈夢瑤整個人神色大驚，“啊……你，你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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