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毛子凶猛,咱也不是泥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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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聲炮響,像是閻王爺敲響了點卯的鍾。
緊接著,就不是一聲了。
是無數聲!
“轟!轟隆隆——!!”
界河對岸,白熊聯邦軍的炮兵陣地像是瘋了一樣,把成噸的鋼鐵疙瘩朝著黑風寨的陣地砸過來。夜空被撕裂,火光一瞬間映紅了半邊天,比他娘的煉鋼爐還亮堂。爆炸聲震得人耳朵嗡嗡直響,腳底下的大地都在哆嗦,好像隨時要裂開。
黑風寨的前沿陣地,頃刻間就籠罩在一片火海裏。泥土、碎石、彈片夾雜著人體組織被炸得漫天飛舞。剛挖好的工事塌了一段又一段,掩體被掀飛,空氣裏彌漫著嗆人的硝煙和一股…燒焦皮肉的難聞氣味。
“我艸他姥姥的!”一個滿臉黑灰的士兵從被炸塌的土堆裏爬出來,吐掉嘴裏的泥,朝著對岸破口大罵,聲音卻被淹沒在持續不斷的爆炸聲中。
炮兵陣地上,剛才被沼氣彈熏得夠嗆的炮兵連長,此刻也顧不上那股味兒了。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泥水,眼珠子通紅,扯著嗓子嘶吼:“都他娘的愣著幹啥?!給老子還擊!‘蜂巢’!全體都有!目標,對岸那幫狗日的炮兵陣地!給老子狠狠地扇回去!!”
“是!”
炮手們手忙腳亂地操作著那些看著就歪歪扭扭的“蜂巢”火箭炮。這玩意兒,說好聽點是火箭炮,說難聽點就是一捆捆焊在一起的鋼管子,後麵拖著亂七八糟的電線。
“放!!”
隨著一聲令下,幾十門“蜂巢”同時發出了憤怒的嘶吼。嗤嗤嗤——!長長的火焰尾巴拖曳在黑暗中,像是一群發瘋的火龍,朝著白熊聯邦軍的炮兵陣地撲了過去。那場麵,壯觀是壯觀,就是看著有點…心驚肉跳。這玩意兒,可別他娘的在自家陣地上炸膛啊…)
密集的火箭彈如同火雨,劈裏啪啦地砸進了白熊聯邦軍的炮位。雖然準頭不咋地,但架不住數量多啊!白熊聯邦軍那邊頓時也騰起了一片火光和濃煙,炮火明顯稀疏了一些。
“好!打得好!”炮兵連長興奮地揮舞著拳頭,“再來一輪!給老子裝彈!快!”
可這“蜂巢”的再裝填,那叫一個慢。炮手們得小心翼翼地把那些長短不一、燃料不怎麽穩定的火箭彈塞進滾燙的發射管裏,急得滿頭大汗。
就在雙方炮火對轟的間隙,更可怕的聲音傳來了。
“嗚——隆隆隆——”
那是坦克發動機的咆哮聲,還有履帶碾壓冰雪凍土發出的令人牙酸的嘎吱聲。
河對岸,白熊聯邦軍的坦克集群動了!
黑壓壓的一片,如同移動的鋼鐵堡壘,t26、bt7,這些塗著紅星的鋼鐵巨獸,打著刺眼的車燈,卷起漫天雪塵,咆哮著衝過了冰封的江麵,朝著黑風寨的防線碾壓過來。坦克的車載機槍吐著火舌,噠噠噠地掃射著,子彈打在凍土上噗噗作響。
那氣勢,簡直要把人的膽都嚇破!
“都給老子穩住!”王大彪站在一段還算完整的戰壕裏,他那顆大腦袋上扣著一頂繳獲的東島軍鋼盔,顯得有些滑稽。但他臉上沒半點慌亂,聲音洪亮,壓過了附近的槍炮聲,“慌個球!讓那幫鐵王八再靠近點!都給老子沉住氣!”
他身邊,一個副營長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彪…彪哥…這…這坦克也忒多了吧?咱…咱們上次那個‘沒良心炮’…怕是撓癢癢都不夠啊…”
王大彪眼睛一瞪,蒲扇般的大手拍了副營長後腦勺一下:“瞧你那點出息!誰告訴你用‘沒良心炮’了?大帥給咱發了新家夥!專門治這鐵王八的!看見沒?”他指了指戰壕裏幾個隱蔽的射擊位,那裏架著幾根長得嚇人的玩意兒。
內心os:娘的,就這幾根破槍…還是從老毛子那兒坑來的…也不知道頂不頂用…大帥說這叫啥…反坦克步槍?聽著唬人,但願別是樣子貨…)
“聽命令!沒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開火!把它們放近了打!打側麵!打屁股!聽見沒?!”
“聽見了!”周圍的士兵們被王大彪的鎮定感染,也都咬緊了牙關,握緊了手裏的家夥。
白熊聯邦軍的坦克越來越近,已經能看清上麵猙獰的炮口和鉚釘了。打頭的幾輛bt7速度飛快,像脫韁的野馬。
“就是現在!打!”王大彪猛地一揮手。
戰壕裏,十六名精心挑選出來的老兵,兩人一組操作著。他們手裏握著的,正是林好從白熊聯邦“忽悠”來的那八具ptrd41反坦克步槍,還有繳獲東島軍的一些類似武器湊數。這玩意兒後坐力巨大,開火時發出的聲音清脆而響亮,跟普通的步槍完全不同。
“砰!砰!砰!……”
穿甲彈如同毒蛇的獠牙,精準地射向白熊聯邦軍坦克的薄弱部位——側後裝甲、履帶、炮塔連接處。
“哐當!”一輛衝在最前麵的bt7坦克猛地一震,左側履帶被打斷,車身歪斜著停了下來,像個瘸腿的巨人。
“轟!”另一輛t26運氣更差,側後方被命中,似乎引爆了裏麵的彈藥,整個炮塔都被炸飛了出去,火光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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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幾輛坦克雖然沒被徹底摧毀,但也冒起了黑煙,行動明顯遲緩下來。
白熊聯邦軍坦克的衝鋒勢頭,一下子就被遏製住了!
“好!打得好!”王大彪興奮地大吼,“繼續打!別讓它們停下來!”
黑風寨的士兵們看到這“神槍”居然真的能幹翻坦克,士氣頓時大振,紛紛呐喊助威。
坦克後麵跟著的白熊聯邦軍步兵,看到坦克受阻,也哇哇叫著衝了上來。
“蒸汽迫擊炮!給老子招呼他們!”王大彪立刻調整命令,“換沼氣彈!給我狠狠地熏!熏死這幫狗日的!”
陣地後方,幾門造型奇特的“蒸汽迫擊炮”開始“噗噗噗”地工作起來。這玩意兒是陳博文搗鼓出來的,用蒸汽機提供動力,發射時動靜不大,但射程和精度比以前的土豆炮強多了。
一枚枚塗著惡心綠色標記的炮彈,劃著拋物線,慢悠悠地落進了白熊聯邦軍步兵集群中。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隻有“噗嗤噗嗤”幾聲悶響。
然後…一股難以形容的惡臭,如同看不見的瘟疫,迅速彌漫開來。那味道,混合著沼澤的腐爛氣、牲口棚的發酵味,還有…某種讓人聯想到夏天露天廁所的不可描述的氣息。
衝鋒的白熊聯邦軍步兵,瞬間就像撞上了一堵無形的臭氣牆。
“嘔…咳咳咳…”
“什麽東西?!上帝啊!這比毒氣還難聞!”
“我的眼睛…睜不開了…嘔……”
白熊聯邦軍士兵們被熏得涕泗橫流,彎著腰劇烈咳嗽、幹嘔,陣型大亂。有的人甚至丟下槍,捂著鼻子就往後跑。戰鬥意誌瞬間瓦解。一個白熊聯邦軍軍官揮舞著手槍,試圖維持秩序,結果自己也被熏得直翻白眼,差點暈過去。
“鏈條加特林!給老子掃!”王大彪抓住機會,再次下令。
陣地前沿,早就準備好的一排排“鏈條加特林二式”發出了怒吼。這些用自行車鏈條和鋼管拚湊出來的土製機槍,雖然看著簡陋,射程也不遠,但近距離的火力密度簡直嚇人。
“噠噠噠噠噠——!”
無數子彈如同潑水一般,朝著混亂不堪的白熊聯邦軍步兵傾瀉而去,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死亡彈幕。衝在前麵的白熊聯邦軍士兵,成片成片地倒下。
白熊聯邦軍前沿指揮車裏。
伊萬諾夫少校,那個有著淡金色頭發和藍色眼睛的俄國軍官,正透過潛望鏡觀察著戰場。他臉上的輕蔑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震驚和憤怒。
“怎麽回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猛地放下潛望鏡,一把揪住旁邊參謀官的衣領,唾沫星子噴了對方一臉,“他們的反坦克武器是哪裏來的?!還有那種…那種臭氣彈?!情報!情報上怎麽說的?!不是說他們隻有莫辛納甘和土炮嗎?!”
他第三次看了一眼手腕上那塊舊軍表的時間,仿佛想確認是不是時間出了問題。
參謀官嚇得渾身發抖,結結巴巴地說:“少…少校同誌…情報…情報可能…有些…滯後…黑風寨…他們的武器…好像…比我們預想的…要…要厲害得多…”
“廢物!都是廢物!”伊萬諾夫一把推開參謀官,氣急敗壞地在狹小的指揮車裏踱步,“坦克!坦克為什麽停下了?!步兵!步兵為什麽在後退?!命令他們!繼續進攻!給我壓上去!碾碎他們!”
然而,命令通過無線電傳達出去,前線的混亂卻一時難以遏製。
“彪哥!毛子好像有點頂不住了!”副營長興奮地喊道。
王大彪看著前方受挫的白熊聯邦軍,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黃牙。他猛地舉起手裏的鐵皮喇叭,再次吼道:“弟兄們!加把勁!給老子敲!狠狠地敲!讓毛子知道咱們黑風寨的厲害!”
“咚咚鏘!鐺鐺鐺!”
陣地上,早就準備好的士兵們,再次拿起了銅鑼、鐵鍋、鐵桶…一切能發出響聲的破爛玩意兒,使勁地敲打起來。
震耳欲聾的鑼鼓聲,夾雜著各種尖銳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再次響徹戰場。這聲音混合著槍炮聲、爆炸聲、慘叫聲,形成了一種極其詭異、令人心煩意亂的噪音汙染。
一些本來就因為臭氣和反坦克火力而心神不寧的白熊聯邦軍士兵,被這突如其來的噪音一攪和,更是頭昏腦脹,感覺精神快要崩潰了。
“他們在幹什麽?!瘋了嗎?!”一個白熊聯邦軍士兵捂著耳朵,驚恐地看著對麵陣地。
王大彪內心os:嘿嘿,大帥的‘精神炸彈’果然厲害!你看把毛子嚇得!配合上咱這‘反坦克神槍’,簡直是絕配!大帥真是神人也!)
激烈的戰鬥持續了一整夜。
白熊聯邦軍的第一次“閃電戰”突襲,就在黑風寨這套“土味組合拳”下,被打得灰頭土臉。坦克損失了好幾輛,步兵傷亡也不小,最重要的是,那股銳氣被打掉了。
黑風寨這邊,傷亡同樣慘重。前沿陣地幾乎被打爛,“蜂巢”火箭彈和反坦克子彈消耗巨大,士兵們也疲憊不堪。
當天邊露出第一抹魚肚白,驅散了籠罩戰場的黑暗時,炮火聲漸漸稀疏下來。
陽光穿透硝煙彌漫的雲層,照亮了這片滿目瘡痍的土地。冰封的界河邊,倒斃的屍體,燃燒的坦克殘骸,散落的武器彈藥,構成了一幅殘酷的畫麵。
白熊聯邦軍暫時退回了對岸,留下了一地狼藉。
黑風寨的士兵們,依靠著殘破的工事,喘著粗氣,警惕地注視著對岸。
初次交鋒,黑風寨算是勉強頂住了。
但每個人心裏都清楚,這僅僅是個開始。那頭暴怒的北極熊,絕不會善罷甘休。更猛烈、更殘酷的戰鬥,還在後頭等著他們。
王大彪吐了口帶血的唾沫,重新緊了緊頭上的鋼盔,眼神凶狠地望著對岸。
來吧,狗日的毛子!你彪哥我,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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