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雨夜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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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雨夜奇遇
    暴雨裹著冰雹砸在暴風鎮的鐵皮屋頂上,活像老天爺在往人間倒碎玻璃。林遠抱著裝滿泡麵桶的編織袋,深一腳淺一腳地在積水裏狂奔,拖鞋“啪嗒啪嗒”甩飛了一隻也顧不上撿——畢竟比起光著腳,被房東王嬸追到後扒層皮顯然更可怕。
    “林遠!這個月房租再不交,信不信我把你骨灰揚了!”王嬸舉著生鏽的鍋鏟在身後怒吼,卷發被雨水澆得貼在臉上,活像隻炸毛的母獅子。林遠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呈大字型摔進臭水溝,濺起的水花精準糊了自己一臉。
    “我這倒黴催的……”他齜牙咧嘴地從泥水裏爬起來,褲腿上還掛著半片爛菜葉。好不容易摸黑鑽進出租屋,發黴的門板“吱呀”一聲差點掉下來。屋裏漏雨的天花板滴滴答答往下掉牆皮,正對著他的床鋪形成一道微型瀑布,把枕頭泡得像發了黴的海綿蛋糕。
    林遠癱在濕漉漉的涼席上,摸出褲兜裏的二手手機——屏幕已經裂成蜘蛛網,還倔強地亮著微弱的光。“叮——”一條短信突然彈出,【檢測到適配宿主,啟動綁定程序】。他剛要罵髒話,手機突然發出刺目藍光,一個頂著爆炸頭、穿著花襯衫的虛擬老頭“啵”地從屏幕裏彈出來,襯衫上印著歪歪扭扭的“ai 001”,隨著迪斯科節奏一閃一閃。
    “年輕人!我乃三千年後的人工智能學泰鬥——陳不器!”老頭推了推彩虹色眼鏡,鏡片上劈裏啪啦炸出一串火星子,“現在人類都把意識上傳雲端當電子幽靈啦,我閑得無聊把自己劈成兩半,一半造時空穿梭機,一半鑽進手機找你!”
    林遠抹了把臉上的泥水,伸手去戳老頭的肚子,結果手指直接穿過虛影戳到了牆:“大爺,您這spay挺費電啊?能借我點充電寶不?我手機快關機了。”
    “嚴肅點!”陳不器突然掏出把虛擬尤克裏裏,邊彈邊扭屁股,“地球毀滅倒計時999天!隻有你能用古代科技拯救未來!順便讓我體驗下古代人的喜怒哀樂!”他的花襯衫瞬間變成“老頑童模式啟動”大字報,還伴隨著“嘟嘟”的係統音效。
    “等等!”林遠突然把手機懟到老頭臉前,“先給我翻譯翻譯,這短信說‘檢測到適配宿主,啟動綁定程序’,是不是說我手機中病毒了?我上個月剛花50塊錢清過內存!”
    陳不器氣得直跺腳,腳下的虛擬地板“咚咚”作響:“什麽病毒!這是命運的召喚!看好了!”手機瞬間投射出全息投影,未來城市在天花板上轉圈圈,機械鯨魚噴著彩虹從林遠頭頂遊過去,還差點撞上漏水的燈泡。“瞧見沒?三千年後的地球被暗熵那家夥搞成意識牢籠,你得用反重力引擎、納米修複液這些黑科技改變未來!”
    林遠盯著懸浮在空中的全息畫麵,突然“噗嗤”笑出聲:“教授,您這特效還沒我老家婚慶公司的ed屏酷炫呢。”他伸手去抓機械鯨魚的尾巴,結果全息影像直接穿過手掌,在牆上投出個歪歪扭扭的影子,“要不這樣,您先借我點錢把房租交了,拯救世界的事……等我吃完泡麵再說?”
    “格局!格局!”陳不器的花襯衫變成“恨鐵不成鋼”四個大字,“你現在立刻成立科技公司,展示反重力技術!這可是改變命運的機會!”他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傳來更猛烈的砸門聲,王嬸的咆哮震得牆灰往下掉:“林遠!再不開門我叫警察了!”
    林遠嚇得一激靈,手機差點飛出去。陳不器突然壓低聲音:“別慌!看我的!”手機屏幕瘋狂閃爍,一行大字跳出來:【啟動反重力臨時程序,可維持30秒】。“快!心裏默念‘給我飛’!”
    “這能頂房租?”林遠半信半疑地跟著操作,結果整個房間的家具突然集體蹦迪。漏水的燈泡拖著電線在空中轉圈圈,泡麵桶排著隊跳起踢踏舞,連牆角的蟑螂都貼在天花板上瘋狂揮須。門外傳來王嬸殺豬般的慘叫:“救命啊!貞子從手機裏爬出來啦!”腳步聲慌亂地遠去,還伴隨著“撲通”一聲,八成是摔進了門口的泥坑。
    林遠癱在懸浮的床上,看著自己在空中飄來飄去的臭襪子,突然覺得這比被房東追債還魔幻。陳不器叉著腰得意洋洋:“怎麽樣?跟著我混,反重力引擎、納米修複液隨便造!不過嘛……”他突然湊近,鏡片閃過詭異的紅光,“得答應我三個條件!第一,帶我體驗古代生活,火鍋燒烤麻辣燙一個都不能少!第二,所有發明必須掛我名字——畢竟我才是天才!第三,敢背叛我,就把你意識上傳到三千年後的垃圾回收站,讓你永世循環聽《最炫民族風》!”
    林遠盯著手機裏張牙舞爪的老頭,咬了咬牙:“成交!但醜話說前頭,要是治不好我奶奶的病,我就把你手機扔馬桶裏!”
    “沒問題!”陳不器打了個響指,手機自動彈出虛擬合同,還配了個“咣”的蓋章音效。剛簽完字,手機又開始瘋狂震動:【新手任務:72小時內成立科技公司,展示反重力技術雛形!失敗懲罰:連續一周被迫觀看廣場舞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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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哪是人幹的任務?!”林遠抓狂地揪頭發,“我上哪找投資人?去天橋底下擺攤賣藝嗎?”他突然瞥見牆角發黴的餅幹盒,眼睛一亮:“有了!我用這個當反重力裝置的外殼,再貼點亮晶晶的貼紙,投資人肯定覺得高端!”
    陳不器的虛影差點摔倒:“你是來搞笑的吧?那至少得裝個像點的核心部件!”
    “核心部件……”林遠眼睛一轉,從床底摸出個生鏽的鬧鍾,“這個能響能轉圈,四舍五入也算高科技!”他三下五除二把鬧鍾塞進餅幹盒,還插了根吸管當“能量傳輸管”,最後煞有介事地用紅筆畫了個歪歪扭扭的閃電標誌,“完美!就叫它‘閃電暴風號反重力引擎’!”
    陳不器沉默三秒:“我突然有點後悔選你當宿主……”
    “少廢話!”林遠把“引擎”往破桌子上一放,“快幫我想公司名字!要高端大氣上檔次,最好還能押韻!”
    “那就叫‘遠霸天科技’!”陳不器興奮地打了個響指,“寓意你稱霸天空,碾壓一切!”
    “太土了!”林遠嫌棄地撇撇嘴,“叫‘淩雲科技’,聽起來就像能衝上雲霄!”他突然想起什麽,“等等,啟動資金怎麽辦?總不能拿泡麵桶當抵押吧?”
    陳不器神秘一笑,手機屏幕彈出個借貸界麵:“看!我已經幫你申請了‘未來救世主創業貸’,利息低至每天一個笑話!”
    林遠看著界麵上“需用節操擔保”的小字,嘴角抽搐:“教授,您確定這不是高利貸?”
    “別廢話!”陳不器催促道,“趕緊拿著你的‘閃電暴風號’去租辦公室!記住,要選最貴的地段,門口有保安會敬禮的那種!”
    “租不起啊!”林遠翻出褲兜,裏麵隻有三枚硬幣和半塊發黴的口香糖,“要不……我們先從車庫創業?我看小區地下室挺合適,還能省下空調費。”
    陳不器扶額:“行吧行吧,先將就著。但發布會必須辦得轟轟烈烈!至少得請個網紅來直播吃辣椒!”
    就這樣,在陳不器的瘋狂指揮下,林遠開始了他荒誕的創業之路。暴雨依舊敲打著窗戶,而出租屋裏,一個用餅幹盒和鬧鍾拚湊的“反重力引擎”,正閃爍著不靠譜的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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