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商業博弈
    從兒童福利院灰頭土臉回來的林遠，對著鏡子扯了扯褲腿上的破洞，又揪了揪腦袋上還沾著樹葉的頭發。手機裏陳不器的虛影笑得直打滾：“英雄救美還露出卡通內褲，這劇情走向太野了！”
    “閉嘴！”林遠往臉上拍了把冷水，突然瞥見鎖屏彈出的消息——蘇若璃的秘書發來定位，約他半小時後在蘇氏集團頂樓談判。他盯著自己身上皺巴巴的t恤，倒抽一口涼氣：“教授！快！借我套能唬住人的行頭！”
    三分鍾後，林遠穿著陳不器用納米技術臨時“打印”的西裝出現在電梯裏。這套衣服看著筆挺，實則暗藏玄機——左袖口時不時彈出個小風車，後領還會冒出彩色煙霧。他剛踏出電梯，就被前台小妹憋笑的表情弄得心裏發毛。
    談判室裏，蘇若璃翹著二郎腿，紅色高跟鞋有節奏地敲擊著地麵。她麵前攤開的合同足有半米厚，而林遠這邊，擺著個從便利店順來的棒棒糖。“林總對合作條款有什麽意見？”蘇若璃推來合同，鏡片後的目光像手術刀般鋒利。
    林遠咽了咽口水，扯著領帶念道：“第……第一條，甲方應向乙方支付……支付‘辣條味的星星’？”他猛地抬頭，發現蘇若璃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陳不器突然從投影儀裏蹦出來，戴著墨鏡搖頭晃腦：“念錯了！是‘預付款項’！”
    “哦對！預付款項！”林遠尷尬地撓頭，結果扯掉了西裝上的紐扣，紐扣骨碌碌滾到蘇若璃腳邊。他慌忙去撿，卻觸發了西裝的“整蠱模式”——褲腿突然充氣，把他彈到了天花板上，腦袋“咚”地撞上吊燈。
    會議室的氣氛瞬間凝固。蘇若璃扶額歎氣：“林總，要不我們直接談核心條款？關於技術專利分成……”
    “等等！”林遠倒掛在吊燈上，晃著兩條像青蛙腿似的充氣褲，“我得先問清楚！如果我把反重力馬桶技術賣給你們，能不能附贈終身免費馬桶搋子？”陳不器在一旁瘋狂點讚，還放出“噗通噗通”的馬桶衝水音效。
    蘇若璃的手指捏得泛白，突然站起身逼近林遠。她身上的香水味混著壓迫感撲麵而來，嚇得林遠差點從吊燈上掉下來。“林遠，”她咬著牙笑，“你知不知道蘇氏集團內部正在爭權？你這份合同，很可能成為我扳倒叔父的關鍵。”
    “啊？”林遠的充氣褲“嘶”地漏氣，他狼狽地摔回椅子上，“早說啊！我剛才還以為在玩過家家！”他突然一拍桌子，震得棒棒糖跳起半米高，“這樣！我要把條款改成押韻版！比如‘專利分成要公平，少給一分就不行！’”
    陳不器立刻配合地播放鑼鼓音效，還在牆上投影出“說得好！”的大字。蘇若璃盯著林遠發愣三秒，突然笑出聲：“你真是我見過最不按常理出牌的合作夥伴。”她抽出合同第一頁，唰唰寫下新條款：“技術入股占比35，但每次產品發布會，你必須穿著我指定的服裝上台。”
    “成交！”林遠想也不想就簽字，結果筆芯漏墨，在合同上暈開個巨大的墨團。陳不器見狀，立刻用全息投影在墨團上畫了隻戴墨鏡的烏龜，還配文“此乃神龜見證”。
    簽約儀式結束時，蘇若璃遞來一個精致禮盒：“下周五慈善晚宴，穿這個出席。”林遠好奇地打開——裏麵是件鑲滿亮片的孔雀造型禮服，尾羽足足有兩米長。
    “這是讓我s吉祥物？”林遠拎起禮服，亮片嘩啦啦掉了一地。陳不器在手機裏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古代話本裏都不敢這麽寫！不過正好，林詩語肯定也會去慈善晚宴，這是攻略白月光的好機會！”
    林遠看著禮盒裏閃爍的亮片，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而此刻的蘇氏集團樓下，黑月組織的眼線正把偷拍的簽約照片上傳雲端，照片裏，林遠的腦袋被p上了個卡通烏龜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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