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商業間諜
    晨光像摻了水的蜂蜜，懶洋洋地淌進淩雲科技那間滿是反重力拖鞋和泡麵桶的辦公室。林遠叼著根辣條，正對著鏡子練習慈善晚宴上的微笑，卻突然被門口歪斜的仙人掌盆栽吸引了目光——那是他和陳不器約定的“有情況”暗號。
    “教授！有敵情！”林遠一把扯下粘在領口的辣條碎屑，將臉湊近口袋裏的手機。陳不器瞬間彈出，頭頂還戴著用虛擬像素拚成的偵探帽，花襯衫換成了黑色燕尾服：“檢測到三道可疑熱源！對方正用老式諾基亞手機破解我們的內網，這手段，比你穿熒光綠喇叭褲還複古！”
    林遠撓了撓三天沒洗的頭發：“要不直接報警？讓葉翎帶著電擊槍來抓人？”
    “太普通了！”陳不器打了個響指，辦公室天花板突然降下全息投影，播放起《碟中諜》的主題曲，“我們來場‘碟中諧’！先給間諜們準備點‘驚喜大禮包’！”
    林遠一拍大腿：“我懂了！咱們把他們忽悠瘸了！”說罷，兩人開始瘋狂炮製“虛假資料”。陳不器負責編寫荒誕的理論，林遠則翻出壓箱底的奇裝異服，充當“實驗模特”。
    隻見陳不器雙手在虛擬鍵盤上飛速敲擊，屏幕上很快出現了《關於用棒棒糖建造宇宙戰艦的可行性報告》《論用泡麵桶製作時空穿越機的108種方法》等文件。林遠這邊也不含糊，他穿上孔雀禮服，戴上用易拉罐做的頭盔，拿著棒棒糖擺出各種“英勇”姿勢，讓陳不器拍照。為了增加可信度，陳不器還在照片上加上了各種專業術語和數據，比如“棒棒糖的螺旋結構可產生量子糾纏效應”“泡麵桶的褶皺設計能有效捕捉暗物質”。
    當天下午，一個戴著鴨舌帽、墨鏡拉到下巴的男人，鬼鬼祟祟地溜進了資料室。他剛撬開虛擬保險箱，就被突然彈出的彩帶糊了滿臉，緊接著，天花板下起了泡麵雨，五連包的老壇酸菜麵精準砸在他頭上。
    “歡迎光臨淩雲科技vip體驗區！”林遠的全息影像從牆角蹦出來，穿著粉色兔子裝，手裏揮舞著發光魔法棒，“現在為您展示本年度最偉大的科研成果！”
    間諜目瞪口呆地看著投影幕布亮起，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棒棒糖宇宙戰艦建造指南》：配圖裏，林遠戴著錫紙皇冠，騎在巨型棒棒糖上，旁邊標注“采用阿爾卑斯糖的納米結構，可抵禦銀河怪獸的唾液攻擊”；接著是《螺螄粉味反物質炮研發報告》，實驗照片中，林遠捏著鼻子操作儀器，周圍煙霧繚繞，配文“利用柳州特產的獨特風味，擾亂外星生物的嗅覺係統”；最絕的是《廣場舞大媽能量轉化裝置》，畫麵裏，二十位穿著花襯衫的大媽正在跳《最炫民族風》，旁邊的數據欄顯示“舞動頻率可達每秒88次，輸出功率堪比十台核反應堆”。
    間諜的手劇烈顫抖著拍完照，完全沒注意到林遠和陳不器正躲在通風管道裏憋笑。陳不器還貼心地給每張照片加上“閱後即焚”特效——當然，是假的，照片會在三分鍾後自動轉發到對方公司的全員群。更損的是，陳不器黑進對方的內部通訊係統，把這些“機密資料”設置成所有員工的電腦桌麵，還配上了洗腦的《好運來》。
    兩周後，商業新聞頭條徹底炸鍋。蘇氏集團的競爭對手召開全球發布會，舞台中央矗立著足有三層樓高的棒棒糖戰艦模型，船頭還綁著巨大的。ceo穿著印滿糖果圖案的西裝，激情澎湃地演講：“經過我們的深入研究，證實了甜品蘊含的巨大能量！看！這就是我們的‘甜蜜複仇號’！”
    話音剛落，工作人員啟動模型。戰艦剛晃晃悠悠升起半米，就因為棒棒糖的糖分不均開始瘋狂旋轉，最後“轟隆”一聲栽進人工湖，濺起的水花把ceo澆成了落湯雞。更要命的是，融化的糖水引來了方圓十裏的螞蟻軍團，密密麻麻的蟻群在水麵上搭起“糖橋”，場麵堪比科幻大片。而現場的音響設備不知何時被陳不器篡改，開始循環播放林遠跑調版的《小蘋果》。
    台下的記者們笑得前仰後合，有人甚至把這場鬧劇直播到了網上。很快，“最甜戰艦翻車現場”的話題衝上了熱搜，各種搞笑的表情包和段子層出不窮。
    而此時的淩雲科技，林遠正躺在反重力沙發上，翹著塗成彩虹色的腳趾，和陳不器一起圍觀直播。陳不器突然切換出虛擬鍵盤：“不好！對方開始研發辣條動力引擎了！我們要不要再放個‘用廣場舞大媽腦電波驅動飛船’的假資料？”
    林遠咬著薯片，含糊不清地說：“再加一條，啟動時必須播放《酒醉的蝴蝶》循環版！”正說著，他的手機突然響起，是蘇若璃打來的。
    “林遠，你們幹的好事？”蘇若璃的聲音帶著笑意，又夾雜著無奈，“現在整個商圈都在看笑話，我那些競爭對手，現在看我的眼神就像看救世主。”
    “蘇總，這不是給您助攻嘛！”林遠嘿嘿笑著，“對了，下次再有這種好事，記得給我分紅啊！”
    掛了電話，林遠看著屏幕上競爭對手狼狽的樣子，突然想起什麽：“教授，他們不會真的用辣條做引擎吧？”
    陳不器推了推虛擬眼鏡：“放心，我已經黑進他們的研發係統，把關鍵參數都改成了廣場舞的節奏頻率。就算他們真做出來，啟動時也隻能跟著《最炫民族風》蹦迪！”
    窗外，葉翎開著警車路過，看著大樓裏不斷閃爍的“機密重地，閑雜人等勿入”霓虹燈牌其實是陳不器設置的迪斯科燈光模式），默默撥通了林遠的電話：“要是再讓我看到滿城飄著辣條味的煙霧彈，就把你和你的ai一起關到警局跳《小蘋果》！”
    林遠對著手機點頭如搗蒜，心裏卻盤算著下一次該怎麽整蠱這些不長記性的商業間諜。而此時，競爭對手的實驗室裏，科研人員正跟著《酒醉的蝴蝶》的節奏，認真地研究著如何把辣條和反重力技術結合起來，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成了這場商業鬧劇裏最滑稽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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