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院士，那我們現在就見見扁繼祖，好嗎？我來接您！”
    周南不想說漂亮話。
    “額……我就在他旁邊，在生物工程實驗室。”
    這麽晚他還在實驗室，劉院士和扁繼祖的勤奮可見一斑。
    周南習慣性掏摸兜掏手機結賬，這次意識到自己身上沒一分錢。
    “那我們快去吧？我順便給劉院士和扁哥帶點夜宵！實驗室就在紅湖西邊，考古中心旁邊。”
    懂事的秦若水成打理著所有，特別是在周南特訓的時候。
    “愛你！”
    “很該你！”
    兩人朝實驗室快步走去。
    扁繼祖和劉院士已經脫掉防護服，拿著紙和筆論證著什麽。
    “劉院士、扁哥，您們辛苦了，先吃點飯吧？邊吃邊聊！”
    秦若水將四菜一湯擺開，遞上筷子。
    “好！正好忘記了晚飯……”
    扁繼祖依然沉浸在發現中，手顫抖著夾著飯菜，滿腦子都是單抗的dna重組方案。
    “繼祖，你說吧！”
    劉院士對周南的到來明顯非常開心，愛屋及烏，他對秦若水一個溫暖的笑。
    “我簡單點說，癌細胞能不斷增生，說明其對免疫分子已有了抗性並實現了逃逸。”
    扁繼祖刨了兩口飯，用眼神詢問周南聽懂了沒有。
    “我明白，免疫係統已經無法抑製癌細胞，你想說的是作用於癌細胞的分子受體對嗎？就是它策反免疫細胞上的蛋白受體，傳輸開始抵抗免疫的負麵信號，從而聯手抵製免疫細胞，我是這樣理解的。”
    周南還是太全麵！
    “啊？你懂細胞微觀學？對！就是pd1，它是pd1的配體，他倆結合後會傳輸出抑製指令，將起免疫作用的t細胞——也就是淋巴細胞的活性抑製，從而讓免疫失敗，讓癌細胞偽裝成正常細胞生長……”
    扁繼祖和劉院士本想科普一下，但周南已經談到配體結合了，這讓他們不由地驚歎周南的智慧。
    “對！我發現有種單抗可以阻斷這兩種抑製分子的結合，從而讓癌細胞停止滋生或者死亡！”
    扁繼祖聲音變得高亢，他抓著周南在搖動。
    “恭喜你有這麽重大的發現，倉鼠卵巢才能寄生這種抗體，克隆抗體技術離不開劉院士和研究所，我們創造環境讓你的科研出成果，和劉院士再論證一下，有了階段成功將論文，實驗，專利、國內六個認證、fda認證一並拿下。”
    周南創辦高科技研發企業當然不隻是會億點點。
    “有什麽困難嗎？”
    周南關切道。
    “孩子從湘江那邊轉過來讀書，要借讀費，我剛租了房……”
    扁繼祖突然臉紅了，他突然覺得自己僅僅是發現，說這和表演才藝的乞丐有什麽區別！
    “把房退了吧，現在房屋售價六千多一平，買個中套吧！購房款讓財務預支，孩子去景山中學上學，我讓朱教授去批。”
    周南說的話含金量爆表。
    “……”
    “繼續讓研究落地，論文的署名後麵附上劉院士，研發出阻斷抗體針劑，房子是你的第一個獎勵，加油！”
    周南將兩人送出實驗室，看著兩人消瘦的背影，他想給他們加強夥食。
    “劉院士，我們好像來對了地方，帝都的房子——我特麽這一生都沒敢想……”
    扁繼祖的袖口有點濕。
    “誰說不是，我躺棺材裏等死就行，但那天我看到他的眼神，覺得他很高級，莫名其妙就攬下了這個活。”
    劉院士對利益沒興趣，他在乎的是署名，在他的署名下，他想看到遍地生花。
    “對了，小扁，周南是兩千年的狀元，他還是清廟的高足……”
    劉教授一激動說漏了嘴。
    “怪不得我覺得他與眾不同，對了，清廟是那座廟？”
    扁繼祖耿直道。
    “額，清廟是個代號，他是智武勇的頭目，相當於……國家的……大腦皮層！”
    教授想了半天找了個自認為貼切的比喻。
    “草！那他是不是武功也高到能飛？”
    扁繼祖善於聯想。
    “差不多……”
    扁繼祖和劉院士兩人走在路燈下，發現今晚的月色比以往亮很多，而且更柔和，雖然冬天將至，但扁繼祖仿佛看到綠柳如煙。
    周南和秦若水也走在同一片月光下，剛開始兩個影子，漸漸成為一個影子。
    他們不覺來到湖畔，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忽然發現自己的影子也斜橫在水中。
    “哥哥！你看，水中的倒影，還有影子也在，【對影成三人】是寫實！而不是以前老師講的虛數！”
    秦若水看著周南。
    “對呀！這種頂級的孤獨，繁忙的現代人怎麽可能理解……”
    周南撫摸了她的臉龐，她像月光一樣溫柔。
    “你累嗎？訓練了一天，該早點睡，要不就住宿舍吧？”
    秦若水不想周南太辛苦，但她坐的地方明顯不平整，於是她試探著問問。
    “還是回家吧，我想早晨一睜眼就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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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南親了她一下，把她從懷裏抱起，走向車庫。
    萬柳書院。
    秦衛東和周援朝不知道又在研究什麽，趙彩珍和李培霞在看《尋秦記》。
    周南回家看到這一幕，心裏一陣暖，全身散發出無畏的氣息。
    “咦！”
    秦衛東對這種氣場很敏感，他丟下一截管子看向周南。
    “我說今天南南去報道了，你們不信，看他的徽章都換了！”
    秦衛東三並兩步，抓起周南脖子上掛著的玉質五角星愛不釋手。
    “快來！大家都來看。”
    趙彩珍和李培霞轉頭看了眼電視，正好演到烏廷芳嘴叼著鮮花，在一麵大鼓上跳舞，但顧不得了，先看好幾天沒見麵的周南要緊。
    “這是紅寶石，不是玉！”
    趙彩珍對金銀玉器有著最基本的認識。
    “媽，這相當於學生證……”
    “那古錢幣呢？”
    “那是報道證！”
    “原來這樣，那個道士沒騙我！他說有緣的話，這枚錢幣可以兌換一顆紅寶石……”
    趙彩珍想了半天都沒想起那個道士的樣子，隻記得道號常月，自稱全真教的，二十年前就已經八十了，大概已經羽化了。
    周南本好奇，但想想到時候問清廟比較好點。
    “給娃做點飯吧！看都曬黑了……”
    周援朝也丟下一截管子，那是空調的排水管，他和秦衛東在研究水從何來。
    “爸，我和若若在外麵吃過了，你們看會電視早點睡，我們明天要上課。”
    周南把五角星遞給他摸了摸。
    “明早還你吧？”
    秦衛東和周援朝同時揪住了紅寶石。
    “行，反正若若已經看過了。”
    周南見童心未泯的兩人充滿期待的眼神，笑著從脖子裏解下給了他們。
    秦若水很乖巧，她不作停留，跟著周南上了樓。
    “能來嗎？”
    “來！”
    “那你快來……”
    “馬上來！”
    “你來還是我來？”
    “你累了一天，我來吧！”
    “你來就你來。”
    “嗯！”
    “我還想來。”
    “來吧！吃得消嗎？”
    “沒問題，我今天好像到了上清境中段。”
    “是嗎？！那你找媳婦來是試驗武功的……”
    “不，我就是想來。”
    “好的，你隨便來，你愉快我就愉快。”
    “來了……”
    秦若水親住了周南的嘴。
    “若若，很愛你！”
    “老公，我真的真的很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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