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回家！”
    寶兒在基地通勤車前等候。
    “好的，演武名次怎麽樣？”
    “五十四名，明年比武應該能走掉。”
    寶兒才不管名次，他的性格就是主打自然。
    “給雲漢叔打電話了嗎？”
    “嗯，知道我被頌駉要了去，他有點開心！我還告訴他你摘得桂冠，而且是力壓去【臣工.豐年】所得，他說你會獲得封號，真的嗎？”
    寶兒的眼睛很圓，沒心沒肺的圓。
    “看這個。”
    周南掏出了新到手的徽章。
    “哇！好漂亮，我會努力也拿一個，這樣它就不會孤單！”
    他稚嫩的臉上露出理想的影子。
    “我覺得你可以，明年就可以！”
    周南和他擊掌。
    今天是秦衛東來接的他們，當然還有秦若水，她風雨無阻，很乖巧輕車熟路地撲到周南懷裏，周南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臉。
    “爸媽今天給咱們燉紅燒排骨，還有條大魚！”
    “是的，魚是江團魚，沒刺！專門等你和寶兒回來一起吃。”
    秦衛東一天不見周南覺得心裏空蕩蕩得，隻能用工作麻醉，此刻他的眼角充滿了笑意。
    “好的，爸！”
    “好的，叔叔！”
        “回來了呀！”
    周援朝在擦他心愛的麵包車。
    “嗯，爸！有高壓水槍，我給您買個，一衝就好了！”
    周南看著父親稍顯笨重的樣子，偷笑了聲。
    “我給爸訂購了，過幾天會寄來……”
    周南食指拇指搓出個“v”。
    “哥哥，你這手勢啥意思？”
    寶兒眼神很清澈。
    “對呀！啥意思？”
    秦若水也問。
    “小孩子別問！先回屋。”
    周南幫周援朝停好車，關上門，看著在等他的秦若水，悄悄在耳邊說：“那個手勢代表ove的一個字母！”
    秦若水眼睛笑得眼睫毛顫抖，她踮起腳尖，一個口紅印在周南臉上，她順手也搓了個v，周南則雙手比了個心。
    “哈哈哈，你哪來的這麽多花樣！是不是外邊學壞了！”
    秦若水雖然佯嗔，眼裏有星星在閃爍。
    “晚上試試不就知道了？一群和尚怎麽可能和師太搶道士，何況本人的座右銘是問世間情為何物……”
    周南見到小嬌妻心情賊好，思維也很活躍。
    “說誰師太呢！”
    秦若水四下看了看沒人，偷偷捏了一把。
    “……爸！”
    周南急中生智。
    “爸在那呢？！好一個登徒子，你敢誑我！”
    秦若水手曲成爪狀，周南前麵跑，她在後麵追。
    “紅燒排骨排骨來了！”
    “江團魚來了！”
    趙彩珍和李培霞先後端菜上桌，寶兒整理著碗筷。
    “爸媽，我被影子部隊提前錄取了，明年下連隊，兩年。”
    “影~影子部隊？！”
    “沒聽過，會不會是保安隊的花號？”
    秦衛東正激動，被周援朝的話逗得哭笑不得。
    “伯伯，是特種兵~想進去都~進不去的部隊！”
    寶兒從排骨上撕光肉塞在嘴裏，籠統地回答。
    “都是兵，要服從命令！”
    周援朝的眼裏，隻分工農兵學商。
    周南從脖子解下【我將】徽章，放在桌上。
    “這個比之前那個好看，親家你看看，好像有字！”
    周援朝和秦衛東離席，在燈下細看。
    “你抖啥，親家，身體不好就休息幾天，看樣子累壞了！”
    “我特麽是激動，你家祖墳炸了，快去看看，來——【我將】徽章我先拿穩了！”
    秦衛東在大廳裏來回遊走，像極了動物園下午五點的狼。
    “寶兒，你哥哥獲得什麽榮譽了，看你叔這麽激動？”
    李培霞又給寶兒加了根排骨。
    “不是榮譽，是名號，若我們部隊的清廟爺爺退休了，那麽哥哥會是我們的頭，管一兩千人，大概和少將差不多，你們可以理解那是將星！”
    “……”
    一家人圍住秦衛東，而秦若水偷偷親了下周南的臉，左右望了望，突然紅溫。
    “姐姐，這有紙，用哥哥的臉擦嘴太埋汰了……”
    寶兒彎腰撿掉在地上的湯勺，抬頭剛好看見哥哥嫂子親熱，他急中生智，居然想到了擦嘴。
    “我去下衛生間……”
    秦若水一溜煙不見了。
    “那你是這次演武第一名？”
    秦衛東的眼睛終於挪開了那顆星徽，小心翼翼地交給趙彩珍，不放心地回頭還看了幾眼。
    “應該是，我擊敗的是【豐年】。”
    周南覺得過分謙虛就驕傲了，如實回答道。
    “啊？擊敗的是去年的冠軍，那他成了你的磨刀石！”
    秦衛東想想自己的女婿這崛起有點恐怖。
    “對了，爸，這裏有本書，借你幾天，不能抄錄，不能外傳。”
    周南將黃布包遞出去。
    “清廟的衣缽呀！這我晚上看看就行，明早你帶著，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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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衛東直撓頭。
    “哥哥，我能看嗎？”
    寶兒拍著肚子問道。
    “你大一點再說，未成年人練了不長胡子……”
    “我知道，那就是葵花寶典，那我不練了！”
    “哈哈哈！”
    大家哄堂大笑，秦若水不知所措了一會，進退兩難中，想了想怕什麽，我有證!她拉開衛生間的門，一本正經地坐回原位。
    “嫂子，你的嘴擦……”
    “你再調皮別下地下一層，下去我拉電閘！”
    “嫂子，我不敢了！”
    寶兒低著頭偷看秦若水佯怒的臉。
    “南南，下連隊在哪個城市？我去買個房先。”
    秦衛東總是考慮的下一步。
    “爸，還不知道，到時候再說。”
    周南給了秦衛東感激的眼神，這把秦衛東感動得差點又要掏命，李培霞準點握住了他的手。
    “南南，去闖吧！我們是你堅強的後盾，小錯誤可以犯一點，大錯誤千萬別犯！”
    秦衛東看著女婿，眼中有熱切的期望和不舍，好像周南明天就要去部隊一樣。
    “親家，孩子別太寵溺了，放養就完了。”
    周援朝心裏暖暖地，說了個違心的話，他愛周南，真可以放命。
    又是圓月夜。
    秦若水本來想看看新星，但被秦衛東和周援朝霸占了，他隻好看周南之前的紅寶石五角星。
    “我看看八角古幣吧，有點想念了。”
    周南看著秦若水發如瀑布散開著，麵若滿月，白淨無暇。
    “好的， 哥哥慢慢看，多久都行！”
    周南毫不客氣地兩手接住，全神貫注地看了好一會。
    秦若水坐得非常端正，背如鬆，她的眼裏滿是愛戀。
    她感動著，雙手張開，輕輕抱住了周南的頭。
    月亮攜清冷的光，穿過淡淡的雲，那雲翻滾著，紅得晶瑩剔透，晚風急，吹拂了芳華，也讓晚空的雲有韻律地晃動。
    太熱就會下雨。
    下雨瀑布會漲。
    雨後的世界是一片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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