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舊案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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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修遠:“皇上,此名冊乃是前郴州刺史王廷敬之女王芷溪交給臣的。
    其上不僅記錄了被拐賣女子的名字,還有涉案官員一十八名。
    名冊之中還有王廷敬的親筆書信,信中直指壽祿元與其所犯之罪。
    此二人狼狽為奸,惡貫滿盈!
    倘若不查,如何對得起被他們殘害的無辜女子和軍餉案中冤死之人?”
    聞言,皇上蹙眉沉默片刻。
    隨後問:“眾愛卿有何意見?”
    底下私語片刻,很快便有人站出來:
    “啟稟皇上,微臣認為名冊可以偽造,書信上的字跡也可以模仿,這些證據並不足以翻案。
    且此案乃先帝所斷,貿然翻案是對先帝大不敬。
    皇上以仁孝治天下,斷不能以莫須有之證汙了先帝身後之名!”
    有了第一個,便有第二個:
    “皇上,臣也覺得宋侍郎所言有理!”
    “臣附議!”
    “臣也附議!”
    “……”
    幾乎半個朝堂的人都陸續站出來了。
    皇上瞧了一眼名冊上的官員名字,站出來的這些人或多或少都與名冊上的人有關聯。
    他的眼底悄然閃過一絲冰冷,隨後問祁振理:
    “柱國,你覺得呢?”
    祁振理上前一步,拱手道:
    “回陛下,修遠是老臣的兒子,按理說老臣應該避嫌的,但既然陛下問了,便請允許老臣放肆一回。”
    “嗬~”
    皇上笑了一聲,繼續問:
    “柱國,你要如何放肆?”
    祁振理沒回答,而是俯身作了個揖:
    “陛下,老臣失禮了!”
    說完,祁振理便一腳踹向祁修遠,破口大罵:
    “你個兔崽子,一天天的竟給老子找麻煩!”
    “忘了你被貶出望都多少回了嗎?這次要不是陛下開恩,允你回家丁憂三年,你連回都回不來。”
    “一回來就參這個參那個,你以為你還是禦史啊!”
    祁修遠低著頭,也不動,任由祁振理揍他。
    皇上垂眸看著這父子倆,唇角的笑意愈發冷冽。
    好一會兒後,這場放肆才結束。
    祁振理整理了一下衣袍,又對皇上俯身一拜:
    “老臣放肆完了,請陛下降罪!”
    皇上銳利的雙眸盯了祁振理片刻,沒有降罪,隻是又發問:
    “柱國這般行徑,是支持宋侍郎等人,覺得不能翻案了?”
    祁振理:“恰恰相反,老臣覺得要查!”
    “不僅要查,還得三司會審,認認真真地查!”、
    祁振理義正言辭:
    “查出真相,證明名冊和書信都是假的,如此方能彰顯先帝睿智,陛下聖明。
    還能還壽公公清白,也免得太後娘娘和這幫朝臣……憂心啊!”
    聽到這話,皇上驟然眸光一沉,打量著那些站出來的官員。
    片刻後,他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冷笑。
    祁振理,果真是個老狐狸!
    “行!那便依柱國所言,重查此案!”
    一聽這話,宋侍郎那群人站不住了,連忙要再進言,皇上卻沒給他們機會。
    “祁修遠,證據是你呈上來的,朕便免你丁憂,重任禦史,聯合刑部,大理寺一起重查此案,務必給朕查個明白!”
    祁修遠連忙叩頭:
    “陛下聖明,微臣多謝陛下!”
    ……
    聖旨一下,前朝後宮皆人心惶惶。
    太後得知壽祿元被刑部抓走時,手中的佛珠瞬間被掐斷,珠子滾落一地。
    身邊的宮女連忙跪地去撿:
    “娘娘息怒,莫要傷了自己的身子!”
    太後深吸一口氣,睜開眼,沉聲道:
    “這天終於還是來了!”
    “你去告訴祿元,主仆一場,哀家不會因他之罪遷怒旁人,他的父母兄弟,哀家會照拂的。”
    “是,奴婢這就去!”
    ……
    祁家這邊,得知皇上這麽輕易就答應翻案,陸寶兒還有些意外。
    “我還以為要再唇槍舌戰幾日呢,沒想到這麽快!”
    祁慕輕抿了口茶,蹙眉道:
    “我也沒想到皇上會這麽輕易答應!”
    這時,李懷霖走了進來:
    “不用覺得奇怪,父皇壓根不是想查清楚軍餉案!”
    祁慕:“什麽意思?”
    李懷霖垂眸,神色嚴肅道:
    “今天朝堂之上,站出來反對翻案的官員一大半都與太後或多或少有些關聯,加上你祖父推波助瀾……”
    聽到這話,眾人便明白了。
    皇上不是想翻案,而是想打壓太後一黨。
    太後還是皇後時便費盡心機為自己的兒子招攬朝臣,許多朝臣都是靠著太後母家一手提拔上來的。
    即便皇上登基,這些人依舊還是追隨太後。
    從前這些朝臣還算安分,皇上並未注意到他們。
    但今日一份名冊,將他們都炸了出來。
    身為帝王,怎能容忍自己的朝臣有二心,哪怕這個人是他的母親也不行!
    “不管怎樣,皇上答應翻案是好事!”祁慕笑道。
    李懷霖卻麵露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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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這樣一來,祁護的身份很快就會暴露,我們得盡快查清九龍圖一案。”
    “羨之,你還記得當初引你畫九龍圖之人是誰嗎?”李懷霖問祁慕。
    “怎會不記得!”
    祁慕臉色微變,抿唇看向陸寶兒:
    “其實這人跟寶大師還有點關係呢!”
    陸寶兒詫異一瞬:“跟我有關係?”
    祁慕:“是陸安澤。”
    “陸安澤!”陸寶兒蹙眉。
    “這名字好生耳熟!”
    她很快想了起來:
    “是不是陸不鳴的兒子!”
    陸不鳴正是原主的二叔,陸安澤也就是原主的堂兄。
    “是陸安澤引你畫的那幅九龍圖?陸家和祁家有仇?”
    陸寶兒不解地看著祁慕。
    祁慕搖搖頭,道:
    “沒有,陸家和祁家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陸安澤也是被人利用的。”
    “他長我幾歲,也擅畫,但畫得沒有我好,所以生了妒忌。
    那日雖是他激我畫九龍圖的,但我覺著他背後還有人。
    隻不過當時九龍圖一事鬧得太大,我師傅認罪後便無人再敢深究此事。”
    聽到這話,周玉急吼吼道:
    “那還等什麽,咱們現在就去找陸安澤問個清楚!”
    祁慕點頭答應,然後對陸寶兒說:
    “你不方便出麵便留下來吧,我和寧瑕去。”
    陸寶兒:“你們是打算直接問?”
    周玉:“不然呢?”
    陸寶兒搖頭道:“就這樣問,他怕是不會說。”
    周玉滿不在意地冷哼一聲:
    “他若不說,小爺就把他頭擰了當球踢。”
    陸寶兒:“威逼之下,你怎能保證他說的是實話?
    他若為保命,胡亂攀扯一人,亦或者寧死不承認,你還能真殺了他不成!”
    周玉瞬間被澆了一盆冷水,蔫巴著問:
    “那怎麽辦?”
    祁慕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寧瑕,別急啊!寶大師這麽說,必定是已經替我們想好主意了。”
    祁慕衝陸寶兒作了個揖,笑道:
    “還請寶大師賜教!”
    陸寶兒回以淺笑:“還記得我是怎麽審夏侯旭的嗎?”
    幾人忽地眼睛一亮,齊聲道:
    “鈴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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