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雨還未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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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沃托斯,淩晨三點三十五。
梓蹲在街道裏,她任由雨落在身上,就在剛剛她親手殺了人,可她不知道的是她沒有成功。
而她的行為也注定了自己不可能回到聖三一,更不可能回到阿裏烏斯了,能讓她停步的歸宿似乎已經消失了。
她看著那街道外的超市門口,仿佛看到了羽幸坐著輪椅出現了,她原本忍住的眼淚也再次落了下來,而她眼前幻想的羽幸,正在一臉失望的看著她。
羽幸的嘴唇微張,梓也不知道她說了什麽,但梓內心的黑暗已經充滿了,她心中那個渾身是血,眼神無光的梓冷漠的說道。
“她放棄了我們,我們是殺人犯,我們不可能被任何人原諒。”
梓在聽到心中那個她的聲音後,她立刻捂住了耳朵開始了自言自語。
“我……我這是為了她們……我……我………”
梓的聲音帶著哭腔,她那原本正常精神在第一次殺人後,讓她變的有些精神分裂了。
她周圍的環境開始產生了變化,一半白,一半黑的場地填滿了周圍,那個渾身是血,雙眼無神的梓,站在了她的麵前。
“我們已經失去一切了,現在我們找回一切。”
“我做不到……我是個殺人犯……”
“二人”的可以說是天差地別,一個殺人成性,冷漠無情,但卻是沒有遺忘初心。另一個精神分裂,猶豫不決,她卻是放棄了初心。
說到初心,梓的初心很簡單,她想回去跟花子,日富美,小春,羽幸,sensei她們一起玩。
這些本來就是屬於她的生活,可是戰爭和紗織,還有她原學院阿裏烏斯的進攻,讓她不得不選擇,而當做出作用了,她又開始退縮了。
“我是個殺人犯……我還拿著槍指著日富美……我害了聖婭……我害了很多人……我找不回一切……”
梓的情緒更加低落了起來,而另一個她則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能是她雙眼無神的原因,也可能是另一個梓的負麵情緒。
另一個梓從黑的地方走了出來,梓原本還有些猶豫的手也堅定了,她把槍口貼在了自己的下顎,打算直接一梭子打在上麵嚐試自殺。
而梓原本一片白色的場景也變為了黑色,另一個梓跟她額頭相碰,她在這一瞬間看到了過去的一切,紗織死了,亞津子死了,日和死了,美咲死了。
雖然都是負麵情緒的幻想,但梓跟她融合後仿佛親身經曆一樣,就當記憶全部播放完後,梓和“梓”都笑了起來,她們臉上不知是淚還是雨的水滴開始落下。
就當她要扣下扳機的時候,遠在七百米外坐著輪椅的羽幸,拿著新款狙擊槍。
“砰!”
一聲槍響後,羽幸放下狙擊槍,拿起了一旁的望遠鏡看著愣在原地尋找人的梓,在找不到人後跪在了地上,而羽幸並未打算去找到她,她用一個新賬號給日富美發起了消息。
海豚:「倉鼠,倉鼠。101區,404街,收到請過來。」
日富美:「阿梓?!我,我馬上到!」
“小樣,我要是救不了你,我吞槍自殺當場。”
羽幸看著身後的兩名急救醫學部學員,揮了揮手示意你倆一起收拾一下,我們回去。
而二人也沒說,稍微清洗了一下羽幸的傷口,一人拿著槍,一人推著輪椅就直接離開了。
而中途急救醫學部成員a發問了,她十分疑惑,為什麽前輩她不自己救那名少女,那名少女的精神狀態特別糟糕。
“我不自己救她,是我不可能一直陪她,我有自己必須做的事情。
而且你們曾經也參加過srt學院考核,你們應該很清楚我之後要做什麽。”
那名急救醫學部成員a點了點頭,她們兩個確實參加過srt學院考核,但她們初關和測試都沒過。
而那些真正通過的,還在堅持的學員隻有小兔子和狐狸了,其他人不是隱姓埋名,就是閉門不出,有個別的人轉了學院,羽幸就是其中之一。
沒過多久日富美就見到了梓留下的槍,她就想清楚了什麽一樣仿佛,她沒有自殺,也沒有選擇接受羽幸的拯救。
而日富美把被打爛的槍撿起後,就直接哭了起來,但此時的羽幸已經坐著救護車,跟躺在病床的真琴回到了歌赫娜。
當羽幸拯救梓的時候,歌赫娜和聖三一也口頭簽訂了停戰條約,而現實很快就會打破這個口頭條約,當她們一方把自己的前輩們救回來後,就會先一步打破條約。
聖三一,特殊閣樓內。
…………
“聖婭……你又在做夢,你忘了自己的狀態了嗎?”
聖婭沒有說什麽,反而是把自己看到的真正結局說了出來,她雖然沒有看到結尾,但結局似乎在她眼裏已經注定。
“那就是徒勞掙紮的終點,我警告過阿梓,我告訴過她很多遍。
但當羽幸介入後,她仿佛看到了希望,但我再次看到結局時,依然沒有改變。
她一直懷抱著那虛無縹緲的希望,想要改變命運的結局的她,真的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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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婭麵無表情,而她也不再多言那些令人討厭的話語,她還是說不出來,就像這個故事的結局一樣,她絲毫不敢去看。
sensei也陷入了沉思,他在看著已經不再說話的聖婭,詢問出了自己的答案。
“羽幸的結局,你確定了嗎?”
“抱歉……老師……在昨天的預測時,我看到了一片血紅,我不敢斷定她是不是死了。”
“那這個故事的結局,你也沒有看到吧?”
“是的…?”
“那你也一定沒有意料到意外的發生,我要出去一趟,前往歌赫娜去接羽幸。”
“誒…?不是……老師……這個故事已經這樣了……您為什麽會還要去,結局早已經注定了,肯定會有悲傷和哭泣,為什麽還要去看到那個結局。
而且,就算你醒來了,結局也不會改變,這就是我預知未來的……
不,這就是七條古則早已經宣布的過的,這個世界的的真相……!”
聖婭激動起來,她原本在手上的鳥也被她放飛了,她很想拉著sensei不讓他離開,但是sensei堅定的目光下讓她說不出口。
“要聽實話嗎?
我其實不在意什麽古則,也不在意那些事情,伊甸園是什麽,非真實是真實嗎?一切都會是虛無嗎?這等等的規則。
我都不在乎,我一點都不在乎,古則會怎樣,基沃托斯會不會消失,我都不在乎。
我就是一個喜歡學生的老師,我不是為了單純守護基沃托斯而加入夏萊的,我一直都這麽自私。”
sensei說完話剛打算離開,就被聖婭喊住了。
“文字遊戲,老師你在否定古則嗎?樂園是否存在,這可是所有人都要麵對的終極課題啊!
如果要無法證明它的存在……那……不對……
老師,難道說就算這樣,你依然相信樂園是真實存在的嗎!
連證明的必要都沒有,就那麽盲目地相信它是真實存在了嗎!”
sensei什麽都沒說,反而是朝著聖微微鞠躬,他剛打算離開就又又被聖婭喊住了。
“等一下,老師,僅依靠相信是什麽都改變不了的,你認為“相信”能改變世界的,到底是為什麽嗎……?!”
sensei笑了起來,他仿佛回到了補習部的時候,他看著聖婭自信的把花子當初說的話說了一遍,隨後一想又補了一句。
“如果相信泳衣是內衣,那它就是內衣。
如果相信損人是誇獎,那“無聊的大人”也是誇獎一定會是。”
聖婭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sensei會說出這種話,就算是經曆過死亡和絕望的她,也沒忍住的臉紅了起來。
“泳…!泳衣?!損人就是誇獎?!老師您……這不就是不要基沃托斯髒話嗎!”
sensei沒有聽到聖婭的這句話,她看著sensei在眼前率先消失了,而當她剛準備找未花傾訴的時候,發現未花沒有睡著。
“走了……又是留下了我一個人……我還要在夢境裏呆著嗎……”
“喲,聖婭,怎麽哭了?”
羽幸進入了聖婭的夢境裏,剛進來就看到了她眼淚掉下來了,而聖婭則是擦了擦眼淚,示意羽幸先說什麽事。
“沒事就行,我想讓你幫我看看日富美見到梓沒,我現在在回歌赫娜的上。”
“什麽…?”
聖婭很疑惑為什麽還用看,明明結局已經注定了,可當她看到羽幸的一槍和扔掉要玩偶也要拚命趕來的日富美,她動搖了自己堅定的信念。
“伊甸園可能真實存在嗎……”
“什麽伊甸園?是那個不存在的樂園嗎?無聊的老師,他曾經說過一嘴。”
“說的什麽?!”
聖婭很激動,她特別想要知道答案,而羽幸也沒磨嘰,說完就直接離開了回到了病床。
“他說:基沃托斯就是伊甸園,我很不喜歡,但我會努力讓你們在這個伊甸園開心生活。
他還算有些成長,不愧是無聊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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