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取走二十八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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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晚現在不缺港幣,她直接住進了文華酒店。
    這座酒店1963年開業,位於中環幹諾道。
    它是港城第一家擁有直撥電話的酒店,並且是亞洲第一家在每間客房都設有浴缸的酒店。
    謝晚也是聽了黃毛的介紹後,覺得自己好久沒有洗浴缸了,為了泡個舒舒服服的澡,選擇了這家酒店。
    徐兵也不像第一次來港時那麽拘謹了,他也是有十萬港元身家的“萬元戶”。
    這幾個月,自己有那麽多錢的事,徐兵誰都不敢告訴。
    還整天瞎琢磨自己是不是已經變成了“資產階級”,是應該被專政的對象。
    他糾結無比,無數次想將那十萬港元的資產交公。
    但又怕連累了老大,隻好硬憋著。
    那些錢,他巴不得趕緊的花掉。
    謝晚根本不知道自己“腐蝕”了一名無產階級的好青年,她還琢磨著這次來港城,還要帶著徐兵發財呢。
    謝晚一個人開了一間房,徐兵和謝長樂住一間。
    謝長樂根本就不想住酒店,嚷著要馬上回去見他爹。
    謝晚嚴肅的對他說:“你要想以後能經常來港城見你爹,就老老實實的明早跟我去辦事處。
    一定要在辦事處的同誌麵前,表現出你積極認真的一麵,將來我才好替你運作。”
    謝長樂知道謝晚是為他考慮,還是堅持要回家看他爹,不過保證了明早一定趕回來。
    因為現在已經快淩晨了,謝晚沒有跟去,讓他自己回去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謝長樂還真的趕回來了。
    跟他一起回來的,竟然還有範誌。
    謝三金已經搬去了跟範鬥江父子同住,故而謝長樂回去,自己驚動了範誌。
    謝晚在港城的投資,大部分都是範誌在幫她管理,範誌一聽說謝晚回來,自然要先過來向謝晚這個老板匯報。
    幾人一起在酒店吃早餐。
    上一次,謝晚花了4000萬港元,拍了三塊地。
    其中最小的那一塊地,隻花了五百五十萬,在尖沙咀,適合蓋住宅,謝晚交給了範誌,讓他練手。
    聽範誌匯報,已經請了建築設計所的人,畫好了圖紙,那塊地,也辦好了各種手續,即將準備破土動工了。
    謝晚看了範誌帶過來的圖紙,她其實看不太懂,隻知道這是五棟十七層樓的高層建築,一共要建480套住宅,底層有商鋪。
    根據現在港城比較低迷的房價,也能賣個2000多萬。
    更別說過兩年,房價就會漲了。
    範誌讓謝晚給樓盤取名字,謝晚想到這是自己開發的第一個樓盤,便隨意的取名道:“就叫振華一號城吧,取振興中華的意思。”
    剛範誌匯報時,徐兵在一旁聽得直冒冷汗。
    上次土地拍賣會,謝晚根本就沒帶徐兵到現場,他還不知道謝晚真的買了地。
    一聽老大竟然要蓋那麽多的房子,未來可以賣兩千多萬,徐兵心驚肉跳,咬緊了牙齒,發誓回到大陸後,連做夢,都要閉嘴,否則將老大的事泄露出去了,老大肯定會被當成資本家抓起來的。
    可聽到謝晚給樓盤取的名字後,徐兵又興奮了。
    想想,在英國人控製的地盤上,出現一個代表著“振興中華”的樓盤,樓下全插上五星紅旗,又覺得十分的過癮。
    吃完早飯,謝晚讓範誌先去忙,並幫她約陳子強見麵,她和徐兵、謝長樂三人,按照地址,到了川省的辦事處。
    辦事處就在中環的一處商住兩用樓裏,一共就兩個房間,麵積不到五十平方,十分的逼仄。
    謝晚到的時候,就發現了附近有警察監視。
    進了辦事處後,看見形銷骨立的張秋山,謝晚不解的問:“他們監視你們做什麽?”
    張秋山是猜到了組織肯定會派人過來調查,但沒有想到來的人會是謝晚和徐兵。
    看完兩人的介紹信後,張秋山苦笑道:“他們把我也當嫌疑人了,港警認為這就是一起監守自盜的經濟犯罪案。
    如果不是特派員公署那邊作保,我還本被在牢裏。
    但我現在也不能隨便離開這間辦公室。”
    辦事處還有兩位同誌,都是川省之前派過來的。
    張秋山替謝晚和徐兵做了介紹。
    兩人一人叫焦永新,一人叫紀文。
    焦永新年齡四十歲左右,一副老實人的模樣,跟謝晚打招呼的時候,回避著謝晚的目光,說話十分的緊張:“謝同誌,求求你們了,讓我們回去吧,在這裏,我實在是待不下去了。”
    看來是這次的事情,將焦永新嚇破了膽,現在一心想回大陸。
    那個叫紀文的年輕人,倒是要淡定很多,說道:“我們又沒碰過錢,這事就是李百合那死三八勾結外人幹的,關我們什麽事?
    我不回去,等事情查清楚了,我還要好好的開展工作,參加後麵的交易會呢。”
    兩人到港城已經兩個多月,之前主要工作就是協助完成上一次簽訂的那些訂單的交貨和收款。
    謝晚同情的安慰張秋山:“張科長,你跟我說說事情的經過,我們一定會盡快幫你們將事情查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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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秋山介紹道:“這一次,我和李百合還有塑料廠的兩名工程師一起到的港城。”
    謝晚問:“那兩人呢?”
    張秋山說:“他們隻是負責技術,並不負責采購,警方認為跟他們關係不大,他們已經由特派員公署安排回去了。”
    謝晚皺了皺眉,不過也理解,人家那兩人,是技術人員,可能確實可能跟這個案子關係不大。
    張秋山繼續說道:“我是上個星期到的港城。
    李百合來得比我早半個月。
    她負責財務,老焦他們上個月剛收回來兩百多萬的貨款,存進了局裏在匯豐的賬戶。
    她要提前過來,先將其中的百分之八十,上交轉入了外貿部的賬戶。
    上麵同意我們省裏自留百分之二十,發展經濟,采購設備。
    我和那兩名工程師過來後,參觀了港城的好幾家塑料廠,定好了需要的設備的型號和數量,已經跟本地的機械廠商簽了采購合同了。
    合同要先預付二十八萬的訂金。
    李百合那天早上去轉訂金。
    我們到晚上都沒有等到她回來,第二天也不見人。
    機械廠那邊去問了,錢根本沒有到賬。
    我們才報了案。
    結果警方一查,李百合取走了二十八萬的現金,人消失了。
    過了兩天,她的屍體被打魚的發現,我們才知道她死了。”
    聽了張秋山的介紹,這還真的就像一起簡單的監守自盜案。
    可能李百合想攜款私逃,被她的同夥殺害了。
    謝晚問:“李百合取的那個賬戶裏,就隻有二十八萬嗎?”
    張秋山搖頭:“咱們的老川媽油辣子賣得好,光這兩月的回款,就四百多萬,除去上繳給外貿部的,剩下的八十多萬,都在賬戶裏。”
    謝晚覺得奇了,李百合如果是存心要攜款潛逃,怎麽會隻取二十八萬?
    正常的罪犯,肯定是會全取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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