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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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進了她的口袋,自然就沒有還回去的道理。
    半個小時後,小兩口趁著家裏沒有人,關門進了空間。
    用最快的速度,把王站長的犯罪證據整理出來。
    現在海威是縣級市並不是地級市,這時還沒有市長和縣長因為海威屬於台煙,主要行政領導是海威市革委會主任。
    故而,夜瀾傾把打印好的照片還有整理好的賬本資料,直接一封匿名舉報信,送到了海威革委會。
    一切弄好已經是下午兩點多。
    事情辦好後,才往醫院趕。
    兩口子到醫院時,一大家子,包括盛家人,都正接夜瀾菲出院。
    碰頭簡單寒暄一番,便又浩浩蕩蕩回了家。
    公安早上找去,也並沒有什麽特殊的事情,就簡單問了一下,夜瀾菲跟王家的個人恩怨,還向醫院了解了情況,都十分同情夜瀾菲,故而把她的嫌疑直接排除,根本就搭不上邊。
    王家的盜竊,倒像是熟人作案,畢竟門鎖沒壞,東西少的那麽幹淨,還有糧站辦公室,也是一樣,門都鎖的好好的,怎麽會光少材料賬目呢。
    肯定是王站長得罪人了。
    事情有點撲朔迷離。
    回到家後,夜瀾傾從三姐口中得知,夜瀾菲的檢查結果,就是並不能保證以後會不會有孩子。
    而夜瀾傾的理解就是這裏根本就檢查不出,沒有高精密的儀器,自然也不能觀察到人體內的情況。
    時間轉瞬而過,三月底,送走了盛家一家三口。
    短暫的相聚,讓人意猶未盡,心中滿是不舍與眷戀。
    但都有工作,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為了以後能更好的相聚,隻得放下這份不舍。
    四月初的時候,夜瀾傾送的匿名舉報信,終於有了進展。
    整個海威一時傳的沸沸揚揚。
    據說王明章因貪圖私利,利用職務之便在糧食收購,銷售,儲存等環節中虛報數量價格套取國家補貼資金和騙取單位財物。
    另外還有一些人情關係,受親朋好友的請托,在糧食購銷倉儲管理等工作中給予特殊照顧,當然這個照顧是有價的。
    王帥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給他爹大開方便之門,讓他爹更多機會違規操作。
    他侵吞多少糧食,沒有公布出來,但這個數量一定很多。
    本來以為那四萬塊錢是需要還回去的,結果,聽說竇玉芬也就是王母不知怎麽就把那個漏洞給補上了。
    夜瀾傾猜測應該是她們家還有在別的地方藏著的財產。
    反正爺倆隻保住了一個。
    王帥蹲了笆籬子,十年。
    王明章槍斃,而且還是立即執行。
    夜瀾菲找了街道和公安,開了證明,證明被王帥家暴,導致自殺,然後去辦理離婚。
    遭到王母的嚴辭反對,現在家裏隻有她和那個不爭氣的小兒子,怎麽能放過夜瀾菲。
    不過夜瀾菲夠狠,借著公爹已經被執行,死無對證這個事,直接一口咬定,婚後一直被公爹騷擾,才把這個婚徹底離了。
    而王母好像帶著那個懷孕的小外甥女田晶晶回了老家她的娘家,應該是還有錢,不然也不會蓋房,給她小兒子打點也弄了出來。
    也是這個時候,夜家才知道,原來王家那個小兒子因為打架被判了一年,王母找熟人,給提前弄了出來。
    夜瀾菲說,那是她死去公公特地將小兒子送進去的,就想治一治他頑劣的性子,不然憑借王家的關係,根本就不用進去。
    王母再也沒上門,總算是徹底消停。
    今天為了慶祝夜瀾菲離婚成功,夜瀾傾趁家裏都上白班,拿了一隻羊出來。
    她饞烤全羊可饞太久了,想到都能流口水的程度。
    不知道別人是什麽樣,但她一向不是嘴饞的人,如今是一丁點都抵抗不了腦海隨機想起的食物。
    封北也按照她的吩咐指導,把那隻羊用一個巨大的不鏽鋼盆子,醃了一天。
    為了保證醃入味,每隔一個小時就要翻麵抹料。
    傍晚時分,一家都回來時,小兩口已經在院子裏支上了烤架。
    王翠花回來的路上就得知小閨女女婿買了肉,不知道什麽肉,反正用麻袋裝著一大坨。
    這是鄰居告訴的她,進門一看,沒想到竟然還烤上了羊。
    “你倆可真行,就,就全吃了?”她不可思議的看著那用碎磚壘起來的簡易烤爐,還有用鐵絲吊著的那隻羊,撇了撇嘴。
    雖然不大,但這也是稀罕物,一整隻呐,真不會過日子,這得多少錢,一頓造了。
    王翠花心裏暗暗腹誹。
    “媽,你就別管了,她有錢的嘞。”牽著安安從外頭進來的夜瀾菲,翻了個白眼說道,語氣很是不屑。
    中午她也說了,把這羊切開,一分兩半,留著一半可以做別的慢慢吃。
    她不聽,偏要跟自己強。
    是的,兩姐妹每天都得嗆嗆幾句,誰也看不慣誰。
    夜瀾傾也翻了個白眼,比夜老二的白眼更勝,一點黑眼珠都沒有:“我就有錢,有的是錢,不差錢,有能耐你也有啊。”
    其實說這話她心裏還是有點心虛的,她原本想把從王家拿的錢給老二一部分,但被自家男人拒絕了。
    他說人心是最經不起試探的東西,現在她若是把錢給出去,再對她說了實話,那即便毫無保留的都給她,她也會以為自己私藏了,就是嘴上不說心裏也會那麽想。
    不如以後在別的地方彌補。
    最終她也就同意了男人的說法。
    現在夜老二在家裏,平時隻能跟安安玩,她手裏有沒有錢她們不知道,但可是經常給安安買小零食。
    對於她喜歡安安這件事情,家裏人都在意料之中,畢竟一年裏失去了三個孩子,應該是她這輩子心底最深的痛吧。
    “切~懶得搭理你。”
    夜瀾菲說罷便真的不再搭理,但一直都跟安安在玩。
    “愛(二)姨,螞蟻咬人嗎?”
    安安指著地上一排的黑螞蟻好奇的問道。
    順著小家夥指的地方看去,牆根下烏泱一群螞蟻正有序的排著隊往院子外頭走去。
    夜瀾菲耐心的蹲在安安身側,攬著他的小身子,柔聲說道:“咬呀,你不要碰,聽到沒,蟲子都咬人,螞蟻咬著可疼了。”
    “嗯。窩不拿。”
    安安很乖巧的點頭應道。
    “嘶~媽以前咱這邊有這麽多螞蟻嗎?”夜瀾傾看到那群螞蟻,頓覺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密集恐懼症了解一下。
    “我哪裏知道,我又沒看到過。”
    王翠花很是隨意看了一眼,便停下自行車洗手接過了女婿的活,封北被奴役一天,也算是能得到片刻喘息。
    他教了一下丈母娘,怎麽摸油,怎麽轉支架,便來到牆根下。
    也看到了那群黑麻麻的螞蟻。
    “螞蟻搬家應該會下暴雨。”封北若有所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