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很快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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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麽了?我說錯了嗎?你不是找了個男人比你爸還大?”
    夜瀾菲話一出,屋裏瞬間一片嘩然。
    “天呐,我還打算給問問說給俺家侄。”
    一個陌生麵孔的女人很是厭惡的瞪了夜芷寧一眼。
    她的話讓這幫不熟悉的親戚,頓時打開了話匣子。
    “大嫂子還說二嫂家幾個閨女都離婚,這她家寧寧找個那麽老的老頭圖啥?”
    “還能圖啥。”
    “圖錢唄,大嫂子家不是欠了一屁眼饑荒,那不得還啊。”
    “怪不得這丫頭三四年沒見,你看都被折磨啥樣了,幹瘦幹瘦的。”
    “哪裏,她不是坐牢了。”
    一時,屋裏全是猜測夜芷寧嫁給老男人後的生活是什麽樣的,還有一部分是討論她坐牢的事。
    有惋惜聲,有罵聲,甚至還有罵張文菊的,說她心最狠,為了還饑荒讓閨女嫁給老男人。
    越說越離譜。
    夜瀾菲功成身退,退回屋裏。
    王翠花看的有些瞠目結舌,這大會功夫,罵她賣孩子換彩禮的畫風已經變成罵張文菊賣閨女還饑荒了。
    不過她樂的看熱鬧。
    “二姐——你胡說八道什麽,你這麽誣陷我,我以後還怎麽嫁人,嗚嗚~~”
    夜芷寧朝著屋裏咆哮道,說著還開始了她的表演,我見猶憐的嚶嚶哭了起來。
    跟外頭準備出發送葬的氛圍,十分應景。
    “王翠花你也不管管你閨女,咋那麽會造謠呢,都二十八九的人了,一點不懂事,一個個這麽潑辣,也不怕給你家老三搞臭了名聲。”
    張文菊咬牙切齒的說道。
    說罷似是又想起什麽,又惡狠狠的說道:“也對,你用幾個閨女換彩禮的事已經影響了老三婚事,這不砸手裏了,沒人給說媒吧。”
    張文菊恨不得現在就上去撕了夜瀾菲的嘴,奈何她在外人麵前慣會裝。
    如若不然,就夜瀾笙這個大齡剩女,她能說出百八十個版本來羞辱王翠花。
    “不用你操心,還是操心一下你閨女吧,坐牢坐的耽誤兒子娶媳婦,誌超多好的孩子,到現在沒媳婦。”
    “你——”
    張文菊話音未落,就被外頭那主持喪禮的老人給打斷了。
    “女的都出去吧,要去墳上了,你們就送到路口就行,哭的大點聲,不然送不走你們婆婆。”
    孫女們是花孝,也就是不用穿全白,隻穿白色上衣,或者白色褲子,但也是要跟著送喪隊伍的。
    老頭又叮囑了夜瀾菲姐妹幾個,也要大聲的哭。
    有些不熟悉的親戚家小媳婦,也要湊到隊伍裏。
    王翠花給她們發白布條讓她們係在頭發上,或者別在胸口,也屬於帶了孝。
    人都喊不上名字,但不否認的都是公爹那邊的人。
    老太娘家一個人都沒來。
    這老婆子也算是高壽了,自那年住院後,身體一直不好,又用藥維持了三四年。
    享年七十九。
    ……
    回到家的夜瀾傾,把大姐和孩子們放下,叮囑大姐生爐子。
    她便開著車出去了。
    隨意找個隱蔽的地方進了空間。
    空間中。
    封北正在看書,看到媳婦進來,臉色不由微微泛紅,眼神也有些躲閃。
    他現在不能上廁所,一直用的紙尿褲。
    昨晚趁他熟睡時,瀾傾竟然又給他換了一個新的,為了避免尷尬,他隻能裝睡。
    現在看到人就有點害羞。
    “你咋了?”夜瀾傾走到床邊,發現男人竟然用書蓋住臉,一時來了點興趣。
    她一把揭開書,朝著男人眨了眨眼,見他臉色有些紅,還以為是發燒了。
    結果一摸啥事沒有,是有些熱,但不是發燒的熱。
    “沒事,就是看書看的眼睛有點不舒服。”
    封北假裝若無其事的說道,長長的眼睫卻是一直斂著,以此來遮擋眼底的情緒。
    “我給你換件衣服,出去養傷,你現在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夜瀾傾想起昨晚沒給換藥換紗布,忙問道。
    “我可以出去?”封北眼底欣喜一片,他還真不樂意待在空間中。
    夜瀾傾點頭:“嗯,今天就是除夕,現在才中午,晚上一起吃年夜飯,再說安安想你想的不行。”
    封北眼底閃過一抹異色,稍縱即逝,果然他隻要瘋狂的想一件事情,就會奇跡般的發生。
    “你把孩子們也帶回來了?”
    他記得自己失去意識前,心底想見一見瀾傾和孩子們的願望十分強烈,甚至在出事前,還祈禱過一起過年,這不都實現了。
    “嗯,正好那天安安放假,我就帶著他們一起回來了,不光他們,劉姐我都帶回來了。”
    “辛苦你了。”封北隻要想到媳婦自己一個人又要顧孩子們又要處理公司的事情,時不時還得出任務,他就滿心自責,渾身由內而外的升起一股無力感。
    他幫不了她。
    夜瀾傾嘴角抽了抽,每次見麵,這男人都要說上幾次這樣的廢話。
    “快點吧,我說去接你,時間久了,安安該著急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掀開封北身上的毯子。
    “別——別動,你扶著我自己來。”
    “幹嘛。”夜瀾傾無語的看著扭捏的男人,語氣逐漸煩躁。
    封北沉默一瞬,才猶猶豫豫的說:“髒。”
    他都好久沒洗澡,還總包尿,怎麽能不埋汰,一拆開紙尿褲他都聞到了一股很大的尿騷味。
    夜瀾傾微微一愣,隨即壞笑道:“你哪裏我沒看過,再說我們是夫妻,伺候你不是應該的嘛,來吧,別害羞,髒的話,洗洗就好了。”
    說著她便打了一大盆子水,在醫院時確實沒好好洗過下邊,趁這個機會洗洗也可。
    “不用,我覺得我可以自己來。”
    “你怎麽來,胸口的傷不疼了?還是肚子上的傷不疼了。”
    封北企圖扶著床頭坐起來,奈何做的全是無用功,是真沒有力氣。
    “十來天沒好好吃東西了,全靠營養液,你都瘦成一道閃電了,哪裏有勁,別動。”
    夜瀾傾有點暴力的把紙尿褲強行給打了開。
    封北隻覺胯下一陣清涼,腳指頭都跟著用力內扣了起來。
    他用力閉著眼睛,呼吸有些急促,盡量不去亂想。
    那張已經瘦的有些塌陷的臉上,一片緋紅,像極了待宰的小羔羊。
    夜瀾傾沒空看他的臉,認真的給擦洗起來,她先是撩了點水讓男人適應溫度。
    隨後開始用紗布巾認真的擦洗男人的大腿根。
    封北:……
    他全身緊繃,條件反射的夾緊雙腿,呼吸徹底亂了節奏。
    她每觸碰一下,封北身子就跟著戰栗一下。
    “放鬆,很快洗完。”
    突然,她看著那有了反應的小兄弟,就想起醫生說他傷了腎。
    “你,這玩意還好使嗎?醫生說你傷了腎。”
    原本隻是稍微有點反應的小封北,此刻瞬間支棱了起來,像是在應承夜瀾傾的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