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你咋這麽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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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昭在這邊養了半年,肉眼可見的白嫩了,而且眼睛裏有了光。
    掉了牙,但個子長了。
    “帶了啊,等我洗完澡,給你們發禮物好不好。”
    夜瀾傾笑著揉了揉外甥女的小腦袋,最後將視線落在眨巴大眼睛呆萌望著她的禮禮身上。
    她眼睛不由瞪圓,驚訝道:
    “老天爺,禮禮你咋這麽黑。”
    小家夥顯然也是被小姨這奇葩的關注點搞愣了,不過他還是指了指哥哥:“哥哥說站外麵牛時分鍾就給我一塊巧克膩。我站三個牛時有三個巧克膩。”
    禮禮伸著四個手指頭對夜瀾傾說道。
    夜瀾傾根本就沒聽懂他說的啥,但四根手指頭她可是看見了。
    “禮禮呀,咱們都四歲多了,不能大舌頭,知道不知道?要捋直舌頭說話。”
    “還有啊,這是四根手指頭,不是三根,你姥爺沒教你數數嗎?你咋這麽笨。”
    說著還彈了他一個腦瓜崩。
    從禮禮的隻言片語中,封北大概猜到了事情真相。
    他把安安喊了過去,想問問具體情況,奈何小家夥的嘴就像是被電焊旱死了一樣,死活不開口。
    封北不得不耐心的教導:
    “你們是兄弟,要團結友愛,怎麽能相互傷害呢。”
    “你那麽捉弄人,是會出人命的,知道不知道。”
    安安無論爸爸怎麽說就是不吱聲。
    封北耐心幾乎耗盡,這孩子是真強啊。
    他捏了捏眉心,準備再說點什麽,卻是被媳婦打斷了。
    “怎麽了?”
    夜瀾傾聞聲看過去,感覺大客廳那邊父子倆的氣氛不對勁,忙問道。
    她一手牽著昭昭一手牽著自家小閨女來到客廳,坐在了父子倆的對麵。
    “到底什麽事情?”
    她再次問道。
    看到男人眉心皺著的大疙瘩,就知道這臭小子肯定又闖禍了。
    封北抬眸望過來,深邃的眸底,氤氳著一絲怒意,不過在與媳婦對視的瞬間,頃刻瓦解。
    他無奈,看向一旁的小禮禮:“跟姨夫說,是不是哥哥欺負你了?”
    夜瀾傾腦海中劃什麽東西,沒有捕捉到。
    “沒有呀,哥哥好。”
    這次禮禮口齒清晰,也許隻是字少的原因。
    “那你剛才為啥說哥哥讓你曬太陽?才給你巧克力。”
    禮禮聞言,吧唧一下子,小胖手捂在嘴上。
    “唔~。”沒有呀。我可沒說。
    小禮禮心裏默默說道。
    此刻小家夥無辜的大眼睛,滴溜溜轉著,看樣子應該說漏了嘴。
    夜瀾傾這才明白到底怎麽回事,不就是曬太陽嘛,不知道男人幹嘛大驚小怪的,不過她也沒掃了男人的麵子,不然在孩子們麵前立不起威,那沒個害怕的人,就真沒人能管的了了。
    她看向身側另外幾個孩子:“言言,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言言眼底閃過一抹狡黠,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不想說,還是不知道。
    反正狡猾的很。
    “昭昭你說。”
    “小姨,我不知道呀。”
    昭昭說罷心虛垂下了頭。
    “哥哥讓弟弟出去站著,都曬破了皮,禮禮還打針了呢,不過媽媽你別擔心,我四姨已經打過哥哥了。”
    綿綿脆生生的嗓音響起,讓整個客廳都瞬間安靜了下來。
    在廚房門口拿著根蔥的夜淮和臥室門口的劉姐齊齊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愕然。
    他們都說好這件事情,不能說出來,不然老四打了安安這事搞不好會引起姐妹之間的誤會。
    但他們是說好了,卻忘記跟綿綿說好了。
    是了,最小的都叮囑了,露了綿綿這條小魚。
    “你是說你四姨打你了?”
    果然,夜瀾傾的關注點就是閨女最後的那句話,她看著兒子,輕笑一聲問道。
    安安終於抬起了頭。
    小孩哥目光凶凶的:“我四姨打我是因為我犯了錯。”
    “你犯啥錯了?你四姨會打你,你四姨可是最稀罕你的。”
    夜瀾傾聽到這個消息都驚呆了好吧,四姐對安安有著特殊的感情,就是在她親兒子出生後,這個感情都沒被分掉一點。
    她還以為這輩子最護著安安的應該就是孩他四姨。
    如果被打了,那肯定是犯了天大的錯呀。
    看來這一曬,曬出事了。
    “行了,行了,都過去的事情了,你們還揪著幹嘛,剛回來趕緊進去洗洗,歇歇吧,孩子們也都累了一上午,讓他們洗把臉涼快涼快。”
    夜淮適時出聲,頗有插科打諢的意味。
    “我隻是想知道事情的經過而已,如果我們安安沒犯啥大錯,還被揍了,那我肯定不幹的呀。”夜瀾傾語調拔高,故意說給兒子聽。
    安安其實心裏很煎熬,那天的事情確實嚇壞他了,他也沒想到,曬太陽,還能進醫院。
    他媽經常說,曬曬太陽吧,補鈣長大個。
    禮禮又粗又矮,讓他曬曬合計能長高……
    說的正熱鬧呢,電話突兀的響了起來。
    叮鈴鈴——叮鈴鈴——
    “快接,不會是你姐姐吧。”
    夜淮催促道。
    夜瀾傾已經抓起了身側的電話。
    電話剛接兩秒,她騰的站起身,臉色也越來越沉,最後冷然吐出兩個字:“我知道了。”
    夜瀾傾掛斷電話,抬眼看向對麵也一臉凝重的男人,啞然說:
    “房山,煤都地震了。”
    其實在她的那個年代煤都叫房山,但這本書中叫煤都。搞得她總記錯。
    封北注意力不在地名上,而是很想知道到底狀況如何。
    “嚴重嗎?不是已經……”
    他的意思很明顯,不是已經轉移了原住址嗎?
    而且時間不是在七月底,空間裏的近代史,他閑來無事都會看,不可能記錯。
    “不清楚,我得回去,你呢?身體能行嗎?”
    夜瀾傾眉心蹙了蹙,這半年雖然一直都在奔波,但她可是很在意男人的身體,並沒讓他過多的操勞。
    不過男人身體恢複如何,都不適合參加這次的救援活動。
    “我沒事,我們一起。”
    封北想,自己也是時候歸隊了。
    幾個孩子意識到爸爸媽媽/小姨姨夫有很嚴重的事情,很是識趣的離開了大客廳。
    去了小客廳那邊吃水果。
    “那我先去準備,一會回來接你。”
    夜瀾傾急匆匆的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