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平靜而順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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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瀾傾就那麽靜靜的站在別墅拐角處,身子一側靠在牆上,好整以暇的望著兩人。
    她們一邊說一邊打開了箱子。
    看到這裏,夜瀾傾嘴角控製不住的上揚。
    “媽的,被騙了。”
    夜芷寧那獨特的嗓音自那邊傳來,帶著滔天怒意,就連箱子都被她撿起來扔出去好遠,發出砰的一聲。
    “夜姐,現在怎麽辦?我就說太太不會那麽蠢的。”
    “你是說我蠢?”夜芷寧音調陡然拔高,看樣子火氣更大了。
    “不是,夜姐,我是說搞不好是那個妹妹搞得鬼,剛剛我說怎麽那麽痛快讓我拿走箱子……”
    夜芷寧這才知道,原來又是夜瀾傾。
    同樣,夜瀾傾也才知道原來剛才那個傭人認識自己,竟然還問她是誰。
    當真是好演技。
    想到這裏,她又不禁犯起嘀咕,難道是慣犯?還是混進來的?
    這待會得告訴二姐,傭人要徹底排查一下,誰知道裏頭有沒有鬼。
    夜芷寧看樣子被氣的不輕,原地轉圈,更像是不知所措。
    當她再次像無頭蒼蠅抱著頭轉過身時,正好對上那雙笑意盈盈的眸子。
    剛好半空中璀璨的煙花綻放,照亮了夜瀾傾那張白的發光的臉。
    夜瀾傾咧嘴露出一口小白牙:“嗨~堂姐你好呀。”
    她抬起手朝著夜芷寧擺了擺。
    “是你對不對,是你搞得鬼?”
    夜芷寧此刻被怒氣衝昏了頭腦,早已經忘記自己在幹什麽,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是眼前這個討厭的人打破了她的計劃。
    原本都勝券在握的,拿到錢她就可以還給司徒勝,那樣她還能帶著一筆錢回內地,嫁給趙季鵬,以後會是個官太太。
    她隻是想過自己平凡的小日子,為什麽就這麽難。
    夜瀾傾見她已經失去理智,索性隨意找了支錄音筆。
    就這樣,沒用幾分鍾,夜芷寧失去理智,和盤托出。
    原來,那名傭人是臨時工,上午傅正鑫捅了簍子,傅九臻就讓管家弄了這場晚宴。
    因為太過突然,管家從外邊找了不少的臨時工。
    之所以認識夜瀾傾是因為夜芷寧告訴她的,夜芷寧竟然有她上初中時的相片。
    這是夜瀾傾沒想到的。
    就是因為這場晚宴,才讓費盡心機的夜芷寧鑽了空子,她不想當傭人,就讓她剛來時認識的一個姐妹幫她。
    兩人一起進玩具廠打過工,一起住宿舍,發展成了好朋友,可這個女孩自從認識夜芷寧就倒黴透頂,後來到了喝涼水都塞牙的地步。
    夜芷寧會偶爾救濟一下她,才能讓她這麽賣命。
    也就有了現下的這一幕。
    晚宴結束,夜瀾傾把夜芷寧送到了警署。
    讓夜氏和九創的律師團隊恩威並施,直接又給夜芷寧送了進去。
    夜芷寧這下又開啟了漫長的監獄生活,長達三年,因為勒索。
    **
    接下來的日子,平靜而順遂。
    生活就是這樣一邊回憶,一邊繼續,從來不肯真正停留。
    一九七七年高考恢複,夜瀾傾考上了華夏人民解放軍防化指揮工程學院。
    這一年,夜瀾傾和封北定居京都。
    一九七八年,國家開啟了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
    同年,夜瀾菲產子。
    一九七九年夜瀾傾夫婦共同參加一場自衛反擊戰,兩人齊齊立下軍功。
    一九八零年,夜氏大廈在京都建成。
    同年方清野攜總部半數精英,遷回京都。
    夜瀾菲任港城夜氏總裁。
    一九八一年,夜瀾傾帶雙方父母入住王府豪宅。
    同年孩子們也進了軍區指定的中學。
    陰曆六月二十是夜瀾傾的生日,來到這裏這麽些年了,還沒好好過過一次生日。
    三十一歲的夜瀾傾,歲月好像格外優待她,並沒在她臉上留下一絲的痕跡。
    正值暑假來臨,夜瀾傾帶著三個孩子從部隊家屬院,往家趕,老王同誌說給她包了餃子,還做了蛋糕要慶生。
    車上。
    “媽媽,我哥哥好像談戀愛了。”
    綿綿一如既往的話多,愛打小報告。
    已經十歲的綿綿,一米六的個子,又瘦又高,長相就是縮小版的夜瀾傾。
    讓夜瀾傾頭疼的是這娃的腳,比哥哥們的腳都大,才十歲已經穿三七的鞋,總是在某些時候就慶幸有空間,還好空間裏有各種鞋。
    夜瀾傾單手轉著方向盤,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後座上的兩個好大兒。
    就見言言吃驚的瞪著大哥,眼裏寫滿了不可思議。
    而安安麵無表情安靜的看翻看著手裏的小人書。
    妹妹的話好似一點都沒影響到他。
    “安安?你不狡辯一下?”
    夜瀾傾好奇的問道,越來越好奇安安心裏在想什麽,到底是怎麽做到兩耳不聞窗外事的。
    有一段時間她都懷疑臭小子是自閉症。
    安安聞言,抬起頭:“烏鴉的世界天鵝都是有罪的。”
    夜瀾傾:……
    這是嫌她吵,當她是烏鴉嗎?熊孩子,真是不收拾幾頓都不算完整童年。
    突然,綿綿指著馬路對麵驚呼出聲:
    “媽你看,那是不是爸爸。”
    如今京都已經完全響應國家號召實行改革,街邊隨處可見個體商店,菜市場附近還有好多擺攤的。
    老王同誌也樂在其中整天出去擺攤,賣發箍發卡皮套之類的小發飾,都是她空間裏的。
    夜瀾傾看向言言指的方向,確實看到如翠竹一般筆挺的男人,正在與一個女人說話。
    “嘶!”
    當她看到女人模樣時,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外國人?女人五官很立體,很白,黃頭發,看著像是俄國人。
    夜瀾傾踩了刹車,又把車倒了回去。
    “媽媽,我去喊爸爸。”綿綿作勢要開車門下車。
    立馬被夜瀾傾製止:“別下去,怪熱的,你爸爸估計是去菜市場接你姥,所以才出來的,咱們先回去。”
    “媽媽,我爸爸不會被狐狸精纏上了吧。”
    綿綿自言自語的小聲嘀咕道,扒在車窗上,眼巴巴的望著對麵。
    她不想爸爸媽媽離婚,葛伯伯家的小兒子就被狐狸精勾走了,留下那個還不會喊她姑姑的小孩子,十分可憐沒有媽媽。
    夜瀾傾:……
    “什麽狐狸精,以後離齊政委家大娘遠點奧,要是再學些亂七八糟的詞,小心我削你。”
    後座上的安安,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
    言言也憋笑憋的厲害。
    綿綿扁了扁嘴:“我知道了。”
    夜瀾傾最近有點忙,公司剛遷回來,許多事情都要她疏通關係。
    導致這段時間,白天幾乎沒管教過幾個孩子,多少回想要把他們送回宅子,不是白天她沒空就是晚上孩子們已經睡下了。
    這才拖到今天。
    見小姑娘蔫頭耷腦的,她忍不住軟了語氣:
    “行了,別悶悶不樂了,我們先回去。”
    說罷,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臨走時,還又望了一眼馬路對麵。
    與此同時,馬路邊。
    “封大哥,沒想到在這裏碰見你,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了。”
    安娜激動的眼角含淚,恨不得要撲上去抱住眼前的男人。
    她找了他那麽多年,沒想到最不可能的地方卻是遇見了,這不是緣分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