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陳家姐妹倆做戲汙蔑喬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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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事情在腦子裏通通過了一遍,想到將來能夠磋磨那個賠錢貨,陳秀娥的氣都順了不少。
    她理了理自己被提溜時弄亂的衣領,也不看別人,隻看著喬長東。
    說道:“喬長東,你女兒小小年紀就這麽惡毒,這次害的我妹子早產,你是不是該給我們陳家一個交代。”
    說完,又不等喬長東回話,繼續咄咄逼人。
    “我妹子那肚子裏的可是她親生的弟弟,現在她就這樣惡毒,以後我妹子生下兒子,她還不曉得要怎麽害他,你難道就不怕嗎?”
    “我不是,我沒有,不是我!”喬蕎也顧不得哭了,接連三否認。
    她記得,前一世她的額頭上也有個疤痕,但是她記不得怎麽來的了,也不記得今天的事情後來怎麽處理的。
    但今天重生回來,她又接收了之前的記憶,她全部記起來了。
    那陳玉蓮根本就不是她推的。
    反而是那陳玉蓮趁著喬家人都去了田裏忙活,跟一個男人幹壞事,被她發現之後,故意汙蔑她,還推倒了她,想要先聲奪人將她趕出喬家。
    打了她一巴掌不說,又說她長了一張狐媚子臉,抓著她的頭發,將她的頭磕在了高腳長凳的邊角上,額頭上當時就磕出一條長口子,血流不止。
    這樣還不夠,在眾人回來前的幾分鍾前,還踹了她肚子一腳,疼的她五髒六腑都挪了位,爬都爬不起來。
    直到站在門口瞧見了喬家人回來,她才躺倒在了她的不遠處,倒打一耙的說是她推倒了她!
    這是個壞女人,極壞極壞的壞女人!
    喬蕎看著喬長東,不住的搖頭,焦急又委屈。
    “爸爸,蕎蕎沒有……沒有,是陳阿姨推蕎蕎,蕎蕎頭摔破了,她還踹蕎蕎,蕎蕎肚子疼……爸爸……”
    不說肚子還好,一說肚子,喬蕎真的就覺得肚子好像疼了起來。
    她捂著肚子,整個人像小蝦米一樣蜷縮了起來。
    再加上額頭的傷,因為情緒高漲也疼了起來,隻覺得整個腦袋都跟著一脹一脹的,疼得人都跟著恍惚了起來。
    “蕎蕎,乖寶,你別嚇爸爸……”
    看著剛還好好的女兒,在自己懷裏突然一下就臉色慘白的蜷縮了起來,喬長東嚇得魂都要沒了。
    “將她放到床上,起開!”見此,一邊的喬曉芸臉色一變,掀開喬長東,掏出隨身帶著的聽診器戴在脖子上。
    然後手腳麻利的將喬蕎身上包裹著的被角掀開,又將腰腹上的衣服往上推,但衣服才上去一點,她就倒吸了一口冷氣。
    喬蕎從小生得好,粉雕玉琢的,漂亮的不似真人。
    全身的肌膚更是白的發光,哪怕曬了太陽也不會黑,隻會發紅,紅過之後還會更白。
    喬家人雖然都不黑,但到底莊稼人,也白不到哪兒去。
    喬曉芸就常用羨慕的語氣打趣著說,就憑喬蕎這一身的雪肌在過去絕對是公主的命。
    可是現在,那一身平日裏連她都羨慕的雪肌不再白嫩,而是變成了一片青紫,甚至還滲透著幾絲血色。
    “畜生!”莫文佩也在一邊幫著掀衣服,看到這些青紫,饒是嫁人前在自家武館裏,在那些學員身上見慣了傷痕的,這一刻也被駭住了。
    這得使多大的力氣,才能將一個娃娃踹成這樣!
    真是豬狗不如的東西!
    喬長東沒有說話,他盯著喬蕎那青紫的小肚子,又痛又悔又恨!
    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子戾氣,轉頭眼神死死的盯住陳秀娥,幾乎生吃她的心都有了。
    陳秀娥被喬長東這副模樣嚇住了,下意識退到了門口。
    “東子,你們都出去,還有將在辦公室值班的羅醫生請過來!”喬曉芸看著喬蕎臉色越來越蒼白,人也開始沒有意識,轉頭朝喬長東喊道。
    喬長東掀開抵著門的陳秀娥,直將她掀得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也沒管。
    拉開門就往外跑,他人高大又孔武有力,直接將正在辦公室裏吃飯的羅醫生,架著咯吱窩就提到了病房裏。
    還拿著筷子的羅醫生一臉懵,直到喬曉芸朝他焦急的求救:“老師你快過來,蕎蕎情況不對,你們都出去,關上門!”
    羅醫生這才如夢初醒,趕緊丟下手中的筷子,抓過邊上的消毒洗手液擦了擦手,就湊了上去。
    幾分鍾後,他又從病房裏跑出來,身後還跟著兩個推著躺在小推車上,不省人事的喬蕎的護士,腳步匆匆的去了醫院盡頭的手術室。
    喬長東跟在後麵疾走了兩步,被護士在門口攔下,他才猛然頓住,捂著猩紅的眼睛在手術室的門口蹲了下來。
    見這個陣仗,陳秀娥心裏直突突的跳,想到什麽,往婦產科那邊跑了。
    她跑到陳玉蓮住的病房門口時,陳玉蓮還在捂著肚子,有一下沒一下在床上裝模作樣的哀嚎。
    一邊又用眼角瞟著門口,聽到腳步聲,哀嚎聲才變得密集與加大。
    但是直到陳秀娥整個人都邁了進來,她也沒看到喬長東。
    她臉色一變,克製不住猙獰著臉,朝著陳秀娥質問:“他沒來?”
    陳秀娥搖頭,抹了抹滿頭的汗水,因為跑的太急一時氣喘不贏,說不出話來。
    陳玉蓮臉色還是很難看:“那他同意將那死丫頭送出去了嗎?!”
    陳玉蓮會鬧今天這一出,就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將占了她兒子位置的喬蕎送養出去。
    而且還是送到陳母的娘家那邊,到時候天高皇帝遠的,那喬蕎還不是任憑她們拿捏。
    陳秀娥還是搖頭。
    她終於順好了氣,掃了眼病房,沒看到其他產婦,也沒看到之前守在這兒的喬老太。
    才壓低了聲音對陳玉蓮說道:“我剛從那邊回來,那死丫頭不太好。”
    “什麽意思?”
    “你今天除了磕她頭,是不是還踹她肚子了?”陳秀娥問。
    看陳玉蓮隻撇嘴不說話,陳秀娥就知道是真的了。
    想起剛剛喬長東那要殺人的模樣,陳秀娥有些生氣的戳著她的額頭,恨鐵不成鋼。
    “你是豬腦子啊!”
    “都說好了你做場戲裝她推倒你導致早產就行,我再出麵說服喬家人將她送走,你現在這樣不是把把柄落在他們手裏……”
    “哐當。”陳秀娥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門口傳來一陣鐵盆落地的聲音。
    姐妹倆一驚,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看到一個鐵盆倒扣在水泥地板上,周圍一片水漬。
    而喬奶奶站在門口,臉色黑沉沉的盯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