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沈清宴:隻是看著心都要化了
字數:4169 加入書籤
小姑娘今天沒有像往常那樣,將小卷毛梳成三個小揪揪,而隻是將頭頂遮住眼睛的那部分頭發,紮成了一個衝天炮的小揪揪。
其他的都是隨意的披散在肩膀上。
她的頭發不但多,還卷卷翹翹的。
按照顏莉媂的說法,她小時候的頭發也是自然卷的,還美滋滋的表示,小孫女這是隔代遺傳了她。
現在這些卷翹的頭發,特別乖順的伏在肩膀上,越發襯得她五官像芭比娃娃一樣精致了。
沈清宴單單隻是看著,都覺得心都要看化了。
他小心翼翼的在她身側坐了下來,小心的不壓到她堆積在一起的玩具。
“我給你剝板栗吃?”他輕聲問她。
喬蕎看了眼他手上拿著的紙袋子,眼睛發亮。
她確實喜歡吃糖炒栗子,比在家裏的時候,三伯母給她煮出來的更加甜,也更加糯,還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香。
見小姑娘眼睛發亮,沈清宴就知道她是想吃的。
立即就動手剝了起來。
板栗從炒出來開始,沈清宴就是捂在懷裏帶回來的,所以現在板栗還很熱,甚至都還有點燙。
不過這點燙,對於沈清宴來說,並沒有什麽影響。
沈清宴按著上麵的頂端剝開外殼,又撿去粘著的那層皮,確定幹淨了才給喬蕎遞過去。
喬蕎看著伸到自己跟前的大手。
這隻手和喬長東的手不一樣。
喬長東雖然是鄉下人,但其實從小到大,他很少幹農活,所以他的手沒有一般莊稼漢的粗糙和厚繭。
若不看他曬的有點黑的皮膚,他的手可以說的上是細膩的。
而現在伸到喬蕎跟前的這隻手。
不但很大,還很粗糙,拇指與食指的夾縫銜接處,更是有著一層厚的幾乎已經發硬的繭子。
沈清宴看著小姑娘隻盯著自己的手看,也不接,也沒有催促,就那麽伸著手。
直到小姑娘糯糯的跟他說:“掰小一點,一顆太大了。”
沈清宴趕緊分成了兩半。
但讓沈清宴疑惑的是,小姑娘還是沒有接,而是直接伸著那顆毛茸茸的小腦袋,朝著他張開了小嘴,“啊”了一聲。
這次,沈清宴愣住了。
直到小姑娘抬起長長的睫毛,看著他,理所當然的說了句:“我手髒,你喂我。”
沈清宴這才如夢初醒,幾乎是受寵若驚的將剝好的板栗肉送人嘴裏。
而她張著小嘴巴等著喂的樣子,讓沈清宴一下就想到了等著投喂的雛鳥。
眼神都不由的更加柔和了。
不過他也謹記著喬曉芸離開之前說的話,隻拿了五顆給小姑娘投喂。
為了能夠多喂幾口,愣是將一顆成人大拇指大小的板栗肉,掰成了十等份。
“……”喬蕎。
瞧著喂到跟前越來越小的肉,她嘴角抽搐。
你擱這撒小米喂小雞呢!
沈清宴雖然舍不得這難得能和閨女親近的時光,但是給小姑娘喂了五粒之後,他就收起了紙袋子,準備將板栗放回之前的桌子上。
但是一起身,就對上了小姑娘盯著他手,戀戀不舍的目光。
喬蕎:“板栗冷了就不好吃了。”
她小聲地說。
沈清宴立即就明白了小姑娘是什麽意思,打開袋子又給她剝了兩顆,給人塞嘴裏後,這才真的放下了袋子。
好在這次小姑娘沒有再為難他,不然沈清宴還真的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抵擋得住小姑娘的眼神攻勢。
沈清宴放下袋子,又去洗了一下手,再次回到小姑娘身邊坐下,也不做什麽,就看著她玩。
一向冰冷堅毅的目光,柔和的幾乎能滴出水來。
從拿到信,到找到人,再到現在陪在小姑娘的身邊,沈清宴總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有時候他真的覺得跟做夢一樣。
尤其是要要知道,他和龍倚君的相遇,相知相愛,再到分離,本身就是夢幻的。
夢幻的有點離譜了。
就更讓他難以相信,他竟然真的有個女兒了。
她是這麽弱小,又是這麽的可愛。
粉粉嫩嫩的就那麽一小團,讓他不管是看多少次,都隻覺得看不厭。
更是真的隻是光看著,就覺得心要化成一攤水。
喬蕎能感覺到身側那專注的目光,一開始還有點不自在,但是很快就投入到了拚樂高的樂趣當中。
隻不過飛機模型看起來難,拚起來就更難了。
她現在拚的這一副,是一架模型飛機和飛機場。
喬蕎拚的很吃力。
有個地方她怎麽也拚不明白,不得不去求助身側的大人。
看著小姑娘伸過來戳自己胳膊的那根小手指,沈清宴眉眼溫柔的笑,剛要接過她遞來的圖紙。
放在客廳裏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沈清宴皺眉,隻能先哄著小姑娘說:“我先去接電話,好不好。”
喬蕎乖巧點頭。
沈清宴就起身去了電話。
喬蕎看看掛在牆壁上的時鍾表,想著應該快要下去吃飯了,也跟著撅著小屁股爬了起來,邁著小短腿要去洗手間洗手。
但那邊剛接起電話,說了一句“你好,我是……”沈清宴三個字還沒說出來,就看到沒穿拖鞋往洗手間走的小背影,幾乎是立即就放下了電話,跟對麵的人說了句:“等下。”
然後小跑著過去,一手抓起地上那雙毛茸茸的小兔子拖鞋,一手攔住了要往洗手間走的小姑娘。
“要穿鞋。”沈清宴輕柔的說,將鞋放到小姑娘的腳下。
喬蕎穿著繡著小貓頭的加絨襪子,再加上房間裏有暖氣,全屋都鋪了毯子,就有點不樂意再穿拖鞋了。
癟著小嘴糯糯的抗議:“我不冷的。”
“洗手間地板涼。”沈清宴說,說完想起什麽,又說道:“我帶你去洗手。”
洗手間的台子有點高,他怕小姑娘夠不著,更怕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磕著碰著了。
最後的結果是,沈清宴就將電話那麽撂著,牽著不情不願踏上了拖鞋的小姑娘去洗了手,又蹲在門口,拿著毛巾,仔仔細細的給她擦拭了起來。
每一根胖手指都擦得極其的認真,仿佛在對待著什麽稀世的珍寶一樣。
電話那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