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剜墳掘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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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多人墳也不是太大啊!”
“大啥啊,都是並排擺著的,能有多高。”金河向我解釋。
接著金河指著旁邊的一個小墳說:“那就是關大刀和我那水邊三結義二弟的。”
“就是譚家小少爺?”我問道。
“是,但現在說不準了,如果按照趙家人的說法,那裏邊應該沒有關大刀和譚寶鋒。”
我站在那裏愣愣地看著,心想,裏邊究竟埋的是誰呢!
“別傻愣著看了,小心被人發現了。你看著人來人往的說不上誰是東洋鬼子派來的。”
金河的話我有點不相信,隨口說道:“哪有那麽多的東洋鬼子?”
金河看著我說道:“你還別不信,鎮裏悅來車店的老板就是日本人。”
“你咋知道?”
“去年夏天我在一水河邊看到他們洗澡了,他們是男男女女脫光了在一起洗澡,還唱日本歌了。不是日本人,是哪國人?”
我一聽,不能不相信金河說的,看來這東洋鬼子是真丟了財寶。
“我懷疑警察局的胡三粒都可能是日本人殺的!”金河說道。
“你是不是越說越懸了?”我質問金河。
“行了,先別說啥懸不懸的了,說說現在幹啥吧!”金河問我。
“晚上來扒墳!”
“扒墳?”金河愣愣地看著我,似乎不相信我說的話。
“不扒咋知道裏邊是誰。把趙家樹帶上,一起幹!”
第二天後半夜,我們仨扛著鐵鍬,洋鎬。提著一盞馬燈,直奔龜山下的墓地。
夜深人靜,我們貓在草叢中聽了半天,隻有夜貓子“嗷嗷”地叫著,聽著瘮人。墓地間偶爾有螢火飄動,忽東忽西。
趙家樹嚇得渾身篩糠,一個勁地哆嗦,上下牙嗑得嘎嘎直響。金河平時叫兒撒歡的,現在也有點腿肚子抽筋,他哆哆嗦嗦地說:“我說兄弟,能行嗎?這可是剜墳掘墓啊?”
“別瞎逼逼!死活也得幹!”叫我這麽一罵,金河膽子有點大了。
白天已經看好了,木牌上寫著關大刀三個字。
我們開始用鎬刨,用鍬挖。趙家樹連洋鎬都拿不住,一下子好懸沒刨自己腳上。我氣得一把奪過洋鎬,咣咣地開刨,怕啥啊?鬼怕惡人。
我這一來勁,他們倆膽子也大了。三個大小夥子,很快就挖到了棺材。
此時,我也有點膽突的,畢竟是死人的棺材,但我不能認熊,我要是熊了,他們來就徹底滅火了。
我壯著膽子,用鐵鍬敲敲棺材小聲說:“這棺材不厚。”
此時趙家樹也不害怕了,人幹什麽都是,一開始膽小,幹上了就啥也不怕了。金河說道:“撬開!”
我借著星光把洋鎬的尖頭插進棺材板上,用腳使勁往裏踹,鎬尖被我踹進縫隙裏,然後一用力就聽吱嘎一聲,棺材板開了。我讓金河點著馬燈。
金河把馬燈點著,我把馬燈伸進棺材裏。我把頭伸進去了,他倆也跟著往裏看。三個人的腦袋都伸進去看。這一看不要緊,我們仨都愣住了。
裏邊的骨頭是一副人骨頭,還有一副像是狗的骨頭。
金河問我:“唐劍,你看這好像是狗骨頭!”
“這咋還有狗骨頭呢?”我小聲說道。
“是狗的骨頭。”金河說道。
“是!”趙家樹肯定地說。
這時,我把馬燈又往裏伸伸,馬燈把棺材裏邊照得很清楚。但那副人骨頭被塵土埋沒了一些,看不太清楚。
我用鐵鍬扒拉扒拉。趙家樹突然喊道:“是我叔!”他的聲音不是很大,但他很用力,幾乎是驚叫。
我和金河都看著他,他直勾勾地看著那副屍骨重複道:“是我叔,沒錯!”我和金河都懵了,怎麽看骨頭就能知道是你叔呢。
“你咋確定的?”我小聲問他。
趙家樹此時膽子也大了,其實,就是骨頭棒子,都要爛沒了有啥可怕的。
他拿起一塊胳膊上的骨頭說:“這是上臂骨,你們看,這裏有鋼板。”
看不上,那根骨頭上有比筷子粗一點的鋼板,雖然已經上鏽,但也能看清楚。
他接著說:“我叔胳膊被子彈打折了,後接上的,由於折的齊茬,就用鋼板固定的,再就沒有取出來。在還是在老毛子醫院接的。”
得了啥也不用說了,這裏邊埋的不是關大刀和譚家小少爺,而是趙家樹的叔叔飛雷。
可是這條狗是咋埋裏的呢。
我們來不及多想,趕緊把墳埋上,往回走。
我們沿著一河是一陣猛跑,在天沒亮之前趕回了鐵匠鋪子。好在大黃狗和我們熟悉,沒有咬我們,也沒有叫。
我和趙家樹躡手躡腳地進了屋,脫吧脫吧就躺下了,可是我倆誰也睡不著。我有些激動,他內心裏也不平靜,十幾年了,終於知道自己叔叔的下落了。
第二天,我們三人在金河家喝酒。
金河告訴我說:“他聽姚老球子說的,有一天早上,天還沒亮,警局的張警士和於警士騎著三輪摩托從後山回來。姚老球子也納悶,一大早上他們去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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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金河說:“興許人家有事唄,警察事多,起早貪黑的,沒啥奇怪的。”
金河湊近我說:“可那天正是胡三粒被殺!”
我聽了就是一愣,胡三粒被殺,警察分局的兩名警士卻一大早從那條路回來。屍體還是被路人發現的。
說不是他們殺的確實說不過去。他們從那裏路過應該發現屍體,並且還都是一個警局的。
“可能是他們倆幹的,但為啥要殺胡三粒呢,真整不明白。”趙家樹也是滿腹狐疑。
三人都沉默不語,覺得這事太不可思議了。
“算了,別想了,我們也想不明白。喝酒吧!”我說道。
現在,我們三個算是一條戰線上的了。趙家樹肯定想著給他叔叔報仇,而仇人就是殺害金河父母和他水邊三結義的二弟。
而我是答應幫助金河報仇,所以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今後隻能同舟共濟。
但最近幾天我對李師傅一直捉摸不透,有人說是他清理燒過的鐵匠鋪子,他自己說不是。
如果是他清理的他不承認,他就是想隱瞞什麽。如果不是他清理的是別人,那清理的人也是為了隱瞞真相。
在譚家鎮,過去叫譚家屯,都說鐵匠鋪子燒死的是關師傅和譚家的小少爺。可是,事實是燒死的是報號飛雷的趙廣,也就是趙家樹的叔叔。
那麽這些人是想隱瞞什麽,為什麽隱瞞。
這一切一直是我心中解不開的疙瘩。
每天除了幹活還是幹活,鐵匠鋪子的生意越來越好。我打的刀越來越有名,人怕出名豬怕壯。
附近幾裏幾十裏的都來找我打刀,有打鍘刀的;有打禽刀的;有打菜刀的;有打砍刀的,還有打柳葉刀的,也有打鬼頭刀的。
不管打啥刀,給錢就打,越特殊價越高。
這天我們正在幹活,警察分局的張警正和於警正來了。他們來不要緊,我卻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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