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酒桌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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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河徹底蒙了,他回頭看著我問:“她說啥啊?”
    “說你是狗鼻子,四條腿!”我直截了當地說道。
    金河一聽火氣上來了,他朝著王羽馨吼道:“你咋罵人?”
    “那是我瞧得起你!”王羽馨說完,用手把金河往旁邊一扒拉接著說:“躲一躲!當害!”
    然後,王羽馨走近我說:“讓你上東屋吃飯!”
    “我剛吃過!”我說的確實是真的,剛在胡梅家吃過飯。
    “吃過也得過去吃,不吃坐坐!”
    “我還是不過去了!”我一再推辭。
    “都坐著幹等你,你是去不去?”王羽馨瞪著眼睛看著我。
    既然都等著我,那不過去是不行的。於是,我起身往外走。沒走到門口我對金河說:“一起過去吧!”
    金河急忙擺手說道:“哎呀,我可不去。”
    我拉過金河說道:“走吧!一起過去!”王羽馨看我強烈地要求金河,便說道:“過去吧!沒關係的!”
    金河聽我的一是我把他帶進警察局,成為了一名警察,拿著豐厚的薪水,有了固定的收入。
    再就是我對他的尊重,當然這裏邊也有感恩的成分,畢竟我舉目無親的時候是他幫助了我。
    我對他是平等相處,從不把他當成一個流氓無賴看待。當然,警務的須要我還是要做主的。我畢竟是科長,他是科員。
    所以,我堅持讓他過去,他看王羽馨也讓他,他便跟著我們一起到了東屋。
    地上一大桌子,坐的都是那些裝卸的工人。炕上的小桌,坐著師傅和王羽洪,正在等著我們。
    看我和金河羽馨進來了,王羽洪急忙打招呼說:“來來來,你們坐炕上!”
    王羽洪說的你們明顯是指金河和我,因為此時王羽馨在外屋沒有進來。金河看到他被人招呼,非常感激。
    他客氣地說:“謝謝,謝謝了。”
    我和金河脫了鞋,盤腿坐在了炕上。桌子上擺滿了酒菜,師娘和羽馨還在外屋忙活著。
    喝上酒後,就是閑聊。王羽洪感謝他的老姑夫和我,他放了這麽多的機器省了不少的錢。
    如果不放在這裏就得放在悅來車店。
    聽他這麽說,我問道:“悅來車店可以放啊?”
    “可以啊!現在無論是修鐵路,還是開礦,還有現在鎮裏的各項建設,那些物資材料都放在悅來車店啊!”王羽洪說道。
    我看看師傅,師傅看看我,我們都明白了。悅來車店來往的車輛和人可以免費住宿吃喝。
    但放物資是要付錢的。那麽大的院子,放上枕木,上邊蓋上苫布。那得放多少物資啊!
    我和師傅把悅來車店免費吃住的事情告訴了王羽洪。
    王羽洪一聽笑道:“他免費的事情才值幾個錢啊!凡是放物資的人都不吃他那免費的飯菜。那都是大眾吃的,填飽肚子沒問題,但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誰都不會吃!”
    “看來這小日本子確實有頭腦啊!”師傅感歎道。
    王羽洪喝了口酒,放下酒杯說道:“不但有頭腦,人家還有實力。這個悅來車店看似平常,但他們身後的靠山是誰我們不清楚。”
    “也看不著他們有靠山啊?”金河說道。
    王羽洪看著金河說:“你們聽說南滿洲鐵道株式會社沒有?”
    “我在老家倒是聽說過,他們就是管理鐵路的吧?”我說出了自己知道的和感覺到的。
    “我都沒聽說過。”
    “羽洪啊,你也別客氣了,知道啥就和我們說說。我們也多知道點新鮮的東西!讓這倆孩子也長長見識。”
    於是,王羽洪告訴我們,南滿洲鐵道株式會社,除主要經營鐵路,還設有船舶修造業、煤礦、鐵礦、其它金屬礦、製油業、製鐵業、郵電業等企事業,並開辦旅館、飯店、澡堂一類服務業。
    除經濟機構外,內部設置有行政機構、軍隊、警察、文化機關、學校等。
    其東亞經濟調查局,是搜集中國經濟、政治、軍事等方麵情況的情報機構。
    我一聽都驚呆了,雖然我聽得不是太明白,但也知道個大概。在我們國家的土地上竟然有這麽厲害的外國機構。
    金河也聽個半拉胡諞的,他便問王羽洪說:“那這悅來車店是不是你說的什麽會社的?”
    王羽洪笑笑說:“這就不好說了,我也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日本人肯定不白給,吃虧的事他們是不會幹的。”
    這時,地上那桌人都已經吃完,被師娘安排去西屋休息了。
    師傅看看其他人都出去了,便對王羽洪說:“大侄兒啊,你有啥話就說吧!這兵荒馬亂的年頭,我們多知道點還是有好處的。”
    這時,王羽洪看了金河一眼,我知道他是對金河不放心,有可能覺得金河是外人。
    於是,我說道:“金河是我兄弟,沒問題,有啥話你就說吧!”
    王羽洪看看金河說:“十四年了吧?差不多吧!我說的就是譚家滅門案,有可能就和日本人有關。我懷疑幕後就是這個東亞經濟調查局。”
    我一聽心裏在罵:他媽的,又是譚家滅門案,又是日本人。不過這回清晰一點,扯出東亞經濟調查局。
    我對王羽洪說:“那你就不用介意金河了,他爹娘都是那年為了譚家喪命的。”
    聽了我的話,我明顯感到王羽洪微微一怔,但馬上就恢複了正常。他夾口菜放進嘴裏,嚼了幾口咽下去,接著說:“當然了,這事跟我們都沒關係。”
    說到這裏,他覺出了他的話說得差勁,因為金河的爹娘是因為譚家滅門去世的,怎麽會沒關係!
    “啊!當然了,和這位金老弟有關係。再就是,我們都是中國人嗎!同胞遭難我們也難受,也是我們的恥辱。”
    王羽洪這些話,誰聽了都能聽出來,是官話,是客套話,不是他真心想說的。
    “大侄兒啊,金河不用說了,這唐劍也是咱們家的人,和我們都不外。把你想的,也就是你想幹什麽,就和他倆說說。沒問題,我相信唐劍這小子,心眼不壞。”
    聽了師傅的話,王羽洪思索一會兒繼續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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