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族亂愈烈:困鬥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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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鎖辦公室的瞬間,唐悅的基因檢測儀突然尖銳地發出蜂鳴聲,那聲音如同一把利刃劃破寂靜。
她迅速從醫療箱取出樣本管,淡藍色液體裏,懸浮著的澳門賭場的金屬微塵清晰可見,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澤。
“他們在篡改礦難傷亡名單,”她指著全息投影,聲音帶著一絲緊張,“趙管家瞳孔裏的數據流,和上個月緬甸銅礦爆炸案的手法一模一樣。”
我扯鬆領帶,那緊繃的領帶觸感消失,換來一絲輕鬆。
區塊鏈礦場的實時監控在玻璃幕牆上投出幽光,那幽光如鬼魅般搖曳,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堂哥那個蠢貨永遠不會知道,他藏在軍裝裏的黃金交易密鑰,早就被礦場人工智能改寫成吞噬資金的黑洞。
窗外的城市霓虹突然扭曲成銅綠色的數據流,如同一條蜿蜒的蟒蛇,第十三次地脈共振就要開始了,我似乎能聽到空氣裏傳來輕微的震顫聲。
“盧先生,技術部說礦場算力出現異常波動。”秘書的內線電話帶著嘈雜的電流雜音,像一群嗡嗡叫的蒼蠅。
我瞥見監控裏兩個財務專員正在瘋狂地粉碎紙質報表,碎紙機的轟鳴聲震得人耳朵生疼。
當他們把碎紙機搬向消防通道時,我按下桌底的警報鍵——碎紙屑裏的熒光粉在安全燈下亮如星火,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流星,那正是堂哥私礦裏獨有的緬甸稀土。
我心中一動,隱隱覺得這熒光粉或許是解開某些謎團的關鍵。
唐悅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手冰涼而有力,白大褂袖口的納米傳感器顯示著趙管家的心率數據:“他們在激活1998年的記憶覆蓋程序!”我摸出那兩枚戰國貝幣,幣孔裏的量子糾纏器已經開始發燙,那熱度透過掌心傳來,讓我有些心驚。
走廊傳來錯亂的腳步聲,如同急促的鼓點,陳律師抱著發黃的族規撞開門時,十二叔公的翡翠煙鬥正在監控裏明滅不定,那忽明忽暗的光如同詭異的眼睛。
他身後投影出二十年前的股權分配圖,那些用朱砂標注的名字正在逐個變灰,仿佛生命在一點點消逝。
“根據第三十七條……”陳律師的鏡片反光遮住了眼神,他翻開的那頁族規上,1997年的修訂條款墨跡猶新,我似乎能聞到那新墨的淡淡香氣。
我故意碰灑咖啡,褐色的液體在羊皮紙上洇出古怪的紋路——那分明是今年區塊鏈節點的分布圖,咖啡的香氣彌漫開來,帶著一絲苦澀。
唐悅突然輕咳,她醫療箱側袋露出半張澳門賭場的籌碼,上麵印著的日期正是礦難前三天,籌碼的金屬質感在燈光下閃耀。
當我們眼神相撞時,地脈共振儀的次聲波穿透樓板,如同一隻無形的大手,所有電子屏幕同時閃現出銅礦巷道裏飄動的安全帽編號,那編號在屏幕上閃爍,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災難。
“我要查1998年的原始檔案。”我把貝幣按在族規的防偽水印上,陳律師的瞳孔猛地收縮,如同受驚的兔子。
他整理文件時,我看見他西裝內袋露出半截磁卡,正是頂樓加密檔案室的通行密鑰,磁卡的金屬光澤讓我心生警惕。
午夜鍾聲響起時,鍾聲沉悶而悠長,唐悅的白大褂口袋裏傳來賭場籌碼的蜂鳴,那聲音急促而尖銳。
她借口更換醫療試劑走出房間,而我盯著陳律師遺漏的1997年會議紀要,發現其中三頁紙的纖維密度與整本檔案相差0.3——這正是記憶覆蓋程序留下的修正痕跡。
我仔細地分析著這其中的關聯,心中逐漸有了一些推測。
當我在加密庫房找到那台老式穿孔計算機時,通風口突然灌進帶著銅鏽味的冷風,那風冰冷刺骨,吹得我臉頰生疼。
全息投影自動激活,祖父年輕時的影像正在撕毀某份協議,但被撕碎的紙屑在空氣中組成了我熟悉的區塊鏈密鑰矩陣,那矩陣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我攥著那份泛黃的股權協議衝進會議室時,陳律師正在用絨布擦拭金絲眼鏡,眼鏡在絨布的擦拭下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空調出風口飄落的碎紙屑突然懸停在半空,唐悅昨天偷偷更換的空氣淨化器正在捕捉信息殘留,淨化器運轉的嗡嗡聲在安靜的會議室裏格外清晰。
“1998年股東特別條款第7項。”我把協議拍在紅木桌上,那聲音清脆響亮,羊皮紙邊緣的量子防偽碼自動投射出全息印章,“當年祖父預留了15的動態股權池,隻要主脈繼承人連續三年……”
陳律師的喉結滾動兩下,鏡片後的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他伸手調整領帶結的動作慢了0.3秒——這是上周緬甸礦場人工智能匯報的微表情破綻。
“盧先生可能忽略了附屬條款。”他突然翻開族規附錄,指腹摩挲著某處碳粉脫落的文字,“動態股權需要家族理事會全票通過才能激活。”
唐悅的醫療箱適時發出提示音,納米機器人從碎紙機回收的殘片中拚出半張1997年的會議簽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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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投影儀顯示出十二叔公缺席的證明時,我聽見盧堂哥的鱷魚皮鞋在門外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那聲音如同砂紙打磨金屬。
“根據澳門博彩監察局存檔的監控記錄……”我從西裝內袋抽出賭場籌碼,金屬邊緣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銅綠色,“十二叔公當年在葡京酒店豪賭的時間,恰好覆蓋理事會投票時段。”
陳律師的鋼筆尖在紙上洇出墨團,他整理文件時故意露出西裝內袋的磁卡。
我知道那是頂樓檔案室的通行密鑰,表麵的劃痕走向和賭場籌碼的量子紋路完全吻合。
窗外的霓虹燈突然變成血紅色,如同被鮮血染透,第七次地脈共振開始了,我能感覺到地麵微微震動。
唐悅白大褂口袋裏的基因檢測儀發出蜂鳴,她借口更換試劑走出會議室,發梢殘留的檀香混著加密檔案室的金屬冷氣,那獨特的氣味縈繞在我的鼻尖。
當最後一位家族成員摔門而去,我癱坐在真皮轉椅裏,椅子的柔軟觸感讓我有些恍惚。
暮色透過落地窗切割著股權協議,那些用朱砂勾勒的名字像未愈的傷疤,在昏黃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眼。
唐悅的腳步聲混著餐盒碰撞的輕響,空氣裏突然漫開羅宋湯的香氣,這香氣讓我想起我們一起麵對的種種困難。
我心想,唐悅在這個緊張的時刻做飯,或許是想給我一些安慰,也或許這頓飯裏藏著與家族鬥爭有關的線索。
“你熱了電磁爐的第十檔?”我沒抬頭就知道她又在用醫療箱的應急電源做飯。
她總說極端電壓能讓牛肉纖維重組得更柔軟,就像她處理危機時綿裏藏針的手段。
保溫盒裏躺著七扭八歪的蛋包飯,番茄醬畫的笑臉缺了顆牙齒。
我突然想起她說過,這是孤兒院慶祝孩子換牙的傳統。
銀勺柄上沾著星點熒光粉,是今早從碎紙屑裏提取的證據材料。
看著這熒光粉,我開始仔細思索從碎紙屑到十二叔公的關聯。
我推測,這熒光粉既然來自堂哥私礦,而十二叔公又與這些事情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那麽很有可能十二叔公參與了某些與礦場有關的不正當行為,也許他腦前額葉的植入物疤痕就是為了控製礦場的某些操作。
“十二叔公的腦前額葉有植入物疤痕。”她突然用鑷子夾起塊牛肉,肉纖維在無影燈下顯現出芯片接點的紋路,“和緬甸礦工顱骨裏的神經控製器是同型號。”
我咀嚼著微焦的飯粒,嚐到1998年銅礦特有的硫磺味,那味道苦澀而刺鼻。
唐悅的醫療箱投影出三維解剖圖,那些在叔公血管裏遊走的納米機器人,正拚出澳門賭場的籌碼編號。
當我們手指相觸的瞬間,地脈共振儀的次聲波震碎了餐盒,那破碎聲清脆而響亮。
半凝固的湯汁在桌麵流淌成區塊鏈的節點圖,與股權協議上的防偽碼產生量子糾纏,我能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神秘的力量。
我摟住她肩膀時,嗅到她發絲間檔案室塵封的黴味,混著手術消毒水的凜冽,那複雜的氣味讓我心中一陣感慨。
三天後家族參觀日,我特意把量子計算機機箱改造成祖宅的雕花門樣式,機箱的木質紋理在燈光下顯得古樸而典雅。
當盧叔叔的紫檀手杖敲擊數據中心的地板時,清脆的敲擊聲回蕩在大廳,全息投影自動生成族譜樹,每一根枝條都鏈接著實時更新的礦場算力數據。
“這是用祖母綠礦脈的微量元素合成的存儲芯片。”我敲了敲玻璃展櫃,玻璃的清脆響聲傳來,隕石材質的外殼映出堂哥抽搐的嘴角,“當年被私吞的二十噸原石,最終製成了三萬枚這樣的企業級硬盤。”
唐悅端著醫療箱穿梭在人群中,納米檢測儀偽裝成香檳杯,香檳杯的透明質感在燈光下閃耀。
當十二叔公的翡翠煙鬥接觸展台時,杯口的試劑突然變成礦難當天的銅鏽色,那顏色的變化讓人觸目驚心。
我看見陳律師的喉結急速滾動,他西裝內袋的磁卡正在與賭場籌碼發生量子共振。
“傳統采礦與現代算力的結合,就像……”我故意停頓,手指拂過牆上的全息礦道圖,礦道圖的光影在指尖閃爍。
當家族元老們湊近時,投影突然切換成區塊鏈的神經脈絡,那些發光節點正是他們年輕時親手開鑿的礦洞坐標。
盧堂哥的黃金懷表突然走快十五分鍾,表盤背麵鐫刻的緬甸礦場坐標,此刻正對應著大屏幕上跳動的異常數據流。
唐悅的醫療箱發出隻有我能聽見的蜂鳴——她昨晚植入礦場人工智能的病毒開始生效了。
“合作才能讓礦脈變成金脈。”我舉起香檳杯,液體裏的納米機器人拚出動態股權協議的全息投影。
當盧叔叔的瞳孔倒映出祖父年輕時的簽名筆跡時,他手杖頂端的翡翠獅子頭突然迸裂,碎成1998年礦難現場的安全帽碎片,那破碎聲如同炸雷。
我站在全息投影交織的光幕裏,指尖劃過懸浮在空中的礦脈數據鏈,數據鏈的微弱電流觸感在指尖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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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計算機模擬出的祖母綠礦洞正與區塊鏈節點完美重合,那些跳動的算力數值化作瑩綠光點,落在十二叔公的唐裝盤扣上。
“這套智能合約係統會優先匹配家族成員的礦場需求。”我輕點虛擬麵板,大屏幕立刻分割成二十年前的采礦日誌與實時算力圖譜,“就像當年三叔公帶著勘探隊找到二號礦脈時,總會給相鄰礦區留出通風道。”
人群裏傳來杯盞輕碰的脆響,我看見六姑婆攥著翡翠佛珠的手鬆開了半寸。
她身後那幅祖父留下的“礦脈相連”字畫突然亮起來,隱藏的紫外墨水顯現出區塊鏈地址——那正是她小兒子經營的鋰礦接入節點。
盧堂哥的黃金懷表又在整點報時,比標準時間快了十五分鍾,像把鈍刀懸在頭頂。
唐悅端著偽裝成香檳杯的檢測儀靠近展台,杯口殘留的唇印顯示七叔公剛服用了鎮定類藥物。
“如果遇到極端地質活動……”我故意觸發應急預案按鈕,防爆玻璃櫃裏的祖母綠芯片突然迸射虹光,那虹光絢爛奪目。
全息投影瞬間切換成1998年礦難救援場景,那些穿梭在塌方坑道裏的虛擬人影,此刻正搬運著寫有在場眾人名字的算力儲備箱。
五叔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他手帕上沾染的熒光粉與碎紙機殘留物同頻閃爍。
我假裝幫他拍背,袖扣裏的納米采集器已蹭過他的真絲領帶——上麵沾著的緬甸銅礦粉塵,足夠讓礦場ai追溯出三個非法賬戶。
“小宇啊,”盧叔叔的紫檀手杖突然敲在數據中台的防護罩上,蛛網狀的裂痕裏滲出祖母綠礦脈特有的磷光,那磷光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這些高科技玩意,比得上祠堂供著的族規鐵券嗎?”
我按住微微震顫的玻璃罩,裂痕立刻增殖成家族樹狀圖:“去年修複祠堂地磚時,施工隊是不是匯報過地基有0.78毫米的偏移?”全息投影應聲切換成地脈共振儀的三維成像,那些穿梭在祠堂地下的金色數據流,正與區塊鏈節點咬合成齒輪狀。
唐悅的香檳杯突然溢出銅鏽色泡沫,她借著擦拭杯口的動作,將檢測儀對準盧堂哥的懷表鏈。
當表鏈夾縫裏的生物芯片信息投射到幕牆時,原本還在質疑的家族元老們突然集體噤聲——那上麵跳動的資金流正吞噬著他們的私人礦場收益。
參觀日結束後,家族元老們陸續離開,大廳裏的喧囂逐漸散去。
我感到一陣疲憊,靠在牆邊,回想著這一天發生的種種。
此時,落地窗外的暮色慢慢漫進來,給量子計算機鍍上鎏金邊框,那光影的變化如同一場夢幻。
我看見玻璃倒影裏,陳律師正在悄悄拍攝展櫃裏的股權協議,他西裝袖口的磁吸紐扣每隔三秒就會亮起紅光——那是頂樓檔案室安防係統的頻率。
“其實礦脈和血脈一樣……”我伸手觸碰懸浮在空中的家族樹,枝椏間頓時湧出二十年前的采礦錄音。
祖父那聲“爆破當量減三成”的吼叫混著現代ai的算力預警,震得水晶吊燈都在搖晃,那聲音如同洪鍾般響亮。
當最後一道夕照掃過數據中台,祖母綠芯片突然投射出動態股權池的激活條件。
原本標注“需全票通過”的條款下方,漸漸浮現出祖父用朱砂寫的補充協議——當家族產業麵臨重大危機時,主脈繼承人可臨時調用30應急股權。
人群的騷動聲中,我襯衫第二顆紐扣開始發燙。
那是唐悅縫進去的報警器,說明她剛在洗手間截獲了盧堂哥的通訊信號。
餘光瞥見盧叔叔正在摩挲手杖頂端的翡翠獅子頭,裂紋裏滲出的卻不是1998年的安全帽碎片,而是澳門賭場籌碼特有的量子編碼。
暮色徹底沉下來的瞬間,全息投影自動切換成礦場監控畫麵。
穿著祖輩工裝的虛擬礦工們正朝參觀廳鞠躬,他們安全帽上的編號組成動態股權協議的生效倒計時。
不知哪個家族成員帶的幼童突然指著幕牆喊:“帽子裏有星星在跑!”
這句稚語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當人群散盡時,我撐著控製台的手心全是冷汗,那冷汗的冰涼觸感讓我清醒。
唐悅遞來的濕巾帶著醫療箱的消毒水味,她指尖殘留的羅宋湯香氣裏,混著檔案室磁卡消磁後的焦糊味。
玻璃幕牆外忽然飄起細雨,整座城市的天際線浸泡在數據洪流裏。
我摸到西服內袋的戰國貝幣正在發燙,幣孔投射出的微光在雨幕上寫出四個篆體小字,那是三小時前剛破譯的祖父遺訓——雨淬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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