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馭筆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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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萊山頂峰,道道流光如同遊絲般繚繞,與原有的祥光合為一體。整座山宛若被神光籠罩,遠望之下更加璀璨奪目。
此刻,九道身影呈席地打坐之態。
這幾日在諸仙各自的教導下,楚凡已是學會了多種仙術,甚至掌握了能讓他衝上九天的禦寶之術。
突然,天地微微顫動。
鐵拐李最先感知到這股異象,他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憂慮。他隨即起身,目光看向遠方。其餘眾仙也感受到了這股不尋常的氣息,紛紛從打坐中醒來,圍到了鐵拐李的身旁。
漢鍾離掐指一算,神色凝重地說道:“看來還是躲不過了!”
楚凡聽到這話,立刻停止打坐,起身詢道:“躲不過什麽?”
然而眾仙並未立即回答。
卻見鐵拐李伸出手來,淩空幻化出一件法寶。
那法寶散發著淡淡的靈氣,其模樣與楚凡夢中所見的心界洞府有著驚人的相似度,隻是顯得更為小巧精致。
楚凡看到這法寶的瞬間,心頭猛地一震。
見到楚凡的表情變化,眾仙並沒有感到意外。
張果老甚至還調侃道:“是不是覺得很熟悉?熟悉就對了!”
楚凡開始不解地問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你們怎麽都知道我夢境之事?”
藍采和緩緩道出其中的因果:“我們都是神仙,想要知道一些事情並不困難。更何況那人早在上千年前就已將你托付給我們了。”
漢鍾離接過話道:“楚凡,有了此寶,日後你便能隨時隨地進入心界,不必入了夢才能進去,也就不用再跟著我們繼續修行了!”
楚凡聞言,不禁心生疑惑:“你們這是打算讓我離開蓬萊山嗎?”
呂洞賓連忙擺手:“這可不是趕你下山。我們蓬萊八仙,向來好客。我們也是真心希望你能長久地留在蓬萊山,陪伴我們一同品酒論道,解悶消遣。”
“山上一天,地上一年。你來山上已經三百多天了,時間說短也不短,是到該分別的時候了。老拐,你還是把該說的都說給楚凡聽吧!”曹國舅說道。
“也罷!三千年前,神妖大戰,那場戰役天崩地裂,最終還是由一位無上的金仙出手,才阻止了妖界想要稱霸六界的野心。但自從一眾上古大神化古之後,諸多的大道法則也相繼失傳,使得六界表麵上風平浪靜,暗地裏卻是激流湧動。
我們八個雖處仙界,但比起九霄之上的那一眾上神,道行還屬微末,九霄殿自然也就沒有我們的一席之地。為了人間安定,我們甘願屈居在這蓬萊山,合八仙之力,一同布陣鎮住蠢蠢欲動的妖域。隻不過今日天地顫動,想來我們苦心布下的法陣快要壓製不住了。”
楚凡沉默了片刻,內心五味雜陳。他深知自己的修為還遠遠不夠強大,但他內心充滿了不甘:“我自知修為有限,但也希望能留下來,為你們分擔一些壓力。亦或許還有其他方法,能幫助你們加固法陣。”
這時,漢鍾離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傻孩子!這段日子的修行,你也隻是剛剛步入開光境,而我們也停留在洞虛境,試問我們就算聯手布陣,怎麽鎮壓得住那些合體境甚至是大乘境的那些妖魔呢?”
楚凡聽完一時語塞,說不出一句話來。
“事在人為,非在於仙力多寡。我等幾仙雖傾囊相授的是一些入門法術,但你若抱持決心,欲增進修為,習得長生之術以複活心愛之人,必須親自下山曆練,曆經紅塵磨難,方能領悟大道真諦。這樣的修行之路,固然崎嶇,卻也充滿無限可能。”
鐵拐李手持鐵拐,語重心長地說道:“此去路途遙遠,險阻重重,然你若能善用此法寶,它定能助你在世間闖出一番偉業。”
楚凡聞言,心中激動如潮湧,感激之情無以言表,連忙跪拜謝恩。雙手顫抖地接過那充滿神秘力量的法寶,頓覺一股暖流自掌心湧入,瞬間遍布全身經脈。
“各位大仙,楚凡定不負所望。下山後,我將勤修苦練,以法寶之力行善積德,守護六界安定。”楚凡鄭重承諾道。
眾仙滿意地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對楚凡的讚許。
楚凡深吸一口氣,先前行了幾步,立於蓬萊之巔。他抬頭望天,隻見白雲舒卷自如,仿佛是他的心境一般。他心中漣漪輕泛,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
回望眾仙,鐵拐李手持鐵拐,笑意盈盈。其餘七仙或立或坐,仙風道骨之中透露出一種高深的智慧與無盡的力量。
離別之際,楚凡心生萬般不舍。他想起與諸位仙長共度的時光,心中充滿了感激。
言辭間滿是真摯:“各位大仙,楚凡定不負所望。下山後,我將勤修苦練,以法寶之力行善積德,守護六界安定。”
鐵拐李輕撫長須,笑道:“徒弟,修仙之路,聚散有時。你心懷慈悲,定能於紅塵中曆練成長,成就一番不凡。此去,切記持心守道,莫忘蓬萊之情。”
漢鍾離朗聲附和:“是啊,江湖路遠,願你劍指蒼穹,心懷天下,他日功成名就,佳人重逢,我們再聚蓬萊,共飲仙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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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洞賓喝了一口酒壺裏的酒,風度翩翩,心中亦有不舍,吟道:“一別蓬萊雲水間,江湖路遠夢難圓。他日若得淩雲誌,再續前緣話桑田。”
其餘諸仙亦紛紛道別。楚凡聽著這古風雅韻,感受著眾仙的深情厚誼,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諸位仙長厚愛,楚凡銘記於心。他日歸來,定不負所望。”楚凡再次躬身行禮,而後毅然轉身,踏上下山的青石板路。
山間雲霧繚繞,仿佛正在為楚凡的離去編織一層夢幻的麵紗。
懷間的神筆,在刹那間膨脹至數倍大小,猶如一條通往仙境的橋梁。
楚凡縱身一躍,穩穩地落在神筆之上,他依依不舍地回望蓬萊仙山的方向,隻見眾仙飄渺的身影逐漸在視線中模糊。
風起雲湧間,一股哀傷的情緒在周圍蔓延開來。
望著楚凡駕馭神筆遠去的背影,鐵拐李不禁深吸一口氣,內心感歎萬分。
張果老緩步靠近,關切地問道:“怎麽了,老拐?你是舍不得自己的弟子就這般離去嗎?”
鐵拐李輕輕搖頭:“倒也不是。這孩子已長大,翅膀已經足夠堅韌,是該讓他展翅高飛了!若我們繼續像過去那樣庇護他,恐怕他日後無法獨立麵對挑戰。”
何仙姑聞言,不禁露出擔憂的神色:“我們就這樣把六界的蒼生寄托在他身上,會不會太過沉重了?”
鐵拐李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如今六界之中已生變故,我們必須有所取舍。當日我與洞賓提前引他入局,雖有早一步之嫌,但一切皆是天命。
我們早已算到那位上神已經開始布局,將楚凡早早引至蓬萊山也是形勢所需。往後他的成長之路,便要看他在心界的修煉與抉擇了。”
韓湘子站在一旁,神色複雜欲言又止:“就是怕我們太操之過急……”
“一切皆是天命。早一天讓他來蓬萊山,也是因為我算到了那位上神已經開始動手了,往後他的成長之路就看心界如何調教了。”
鐵拐李望著遠方的那道背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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