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氣衝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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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也不知道怎麽了,時不時的就發起瘋來了,就算現在他們相處的還算相安無事,甚至她經常被他的美色所迷,但大婚之夜他對她所做的事是怎麽都不可原諒的。
    沈雲溪每次隻要對他動一點心,就會立即想起大婚之夜的事,然後就將自己的心思壓下去了,所以導致二人雖然一起住一張榻上睡覺,心裏還是如隔著一座山,怎麽都走到一起。
    雲錚見她還強詞奪理,對裴逸好像還挺戀戀不舍的,頓時氣的發昏,恨恨的道:“你現在已為人婦,就得守婦道,和別的男子揪扯在一起算什麽?”
    “我哪裏不守婦道了?是偷人了還是紅杏出牆了?沒證據就別信口開河空口鑒婊,拿著證據來跟我說話,或者你隨便給我安個莫須有的罪名將我休了也成。”
    沈雲溪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總之,我不許你再和裴逸見麵,也不許和他說話。”
    雲錚氣得狠了,霸道的命令道。
    沈雲溪剛要開口,就聽外麵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等一下。”
    車夫將揚起的韁繩放了下來,就聽那女子又道:“世子,請等一下。”
    沈雲溪瞥了他一眼隻是冷笑,說她和裴逸卿卿我我,他現在又算怎麽回事?
    江月之前借著送菜送茶進來幾次,每次都隻和雲錚說話,明眼人早看出來她什麽意思了,他就不怕她沒麵子?
    雲錚將簾子掀開,就見江月披著一身紅色披風笑吟吟的站在車轅旁,手中提著個食盒。
    “我見世子今兒宴席上沒怎麽吃東西,特意做了幾個小菜和幾樣糕點給世子帶著路上吃。”
    她說完就將食盒遞給車夫,車夫看了雲錚一眼見他沒說不要,便接了過來。
    “江小姐客氣了,沒必要專門給我做什麽吃的,我若要吃世子妃會做。”
    雲錚有點不滿被人打斷,跟她說話也就沒耐心了,隱約有些急躁。
    “世子,可是小女哪裏做錯了,惹世子生氣了?”
    江月聽出他話中的不悅,一臉委屈小聲說道。
    “沒有,勞煩江小姐了,若沒別的事我們回去了。”
    雲錚說完就將簾子放了下來,不給她再說話的機會,隨即就命車夫趕緊回去。
    江月也不知道他今天怎麽了,往常來酒樓都是和顏悅色好像很吃她這套柔弱的風格,今兒是踩雷了麽?
    馬車緩緩從她身前經過,她柔弱的神色瞬間不見,變得淩厲陰沉。
    沈雲溪一直默默的在一旁看戲似的,等馬車啟程了,才將食盒提了回來,將裏麵幾樣精致的菜肴和糕點拿出來放在小幾上。
    “哎呦,人家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擔心你沒吃好喝好呢,這是特意給你做的,快吃吧,我都給你擺上來了。”
    她埋汰了他一句就自己拿了雙筷子吃了起來。
    宴席上她隻顧和沈太師七公主等心鬥角了,也沒吃幾口菜,這菜肴和點心來的正是時候。
    雲錚見她大口大口吃得香,喉結動了動也覺得有點餓,也拿了筷子吃了起來。
    二人一路上默默的吃東西,沒再說話,也不知從哪兒說起。
    到了王府時,雲錚才說道:“她給我送的吃的卻都被你吃了,有本事你別吃啊。”
    “我為什麽不吃?她若想到王府做妾,到時候還得天天給我立規矩伺候我吃飯梳洗呢,我現在隻是先適應一下。”
    沈雲溪已經吃飽喝足了,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說道。
    雲錚又氣起來,冷聲道:“瞎說什麽?我什麽時候要納她為妾了?”
    “嗬,不納她為妾,要明媒正娶麽?”
    “你……”
    “我怎麽了,我和裴逸說了兩句話你就橫眉冷眼的,江月對你什麽意思你看不出來?喜歡就早點納進府裏唄,人家是清白姑娘,你這樣才是帶累人家的名聲。”
    沈雲溪口齒伶俐針鋒相對道。
    雲錚覺得胸腔中有一股血氣在翻滾,喉頭發甜,快要壓不住了,黑著臉下了馬車,轉身就往書房去了,並沒有跟著沈雲溪回院子。
    春兒見她自己回了院子,不禁問道:“世子妃,世子呢?”
    今兒二人還穿著情侶衣去赴宴了,怎麽回來的時候隻有她一個人回來了?
    “不知道,愛死哪兒死哪兒去。”
    沈雲溪還憋著一肚子氣呢,說了一句就摔簾子進去了。
    她吩咐連翹和麥冬去打來水洗漱完,就悶悶不樂的坐在榻上。
    春兒趕緊跟進來問道:“世子妃,宴席上發生什麽事了麽?你和世子又吵架了?”
    “你去睡吧,別成天盯著我和他了,他不是什麽好鳥。”
    沈雲溪換上寢衣躺了下來,跟她說了一句就麵朝裏背過身去了。
    春兒見問不出什麽消息來,隻好出了屋搖頭歎氣的去和其他幾個丫環商量去了。
    這三天一大鬧,兩天一小吵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
    沈雲溪躺在床上就睡不著了,翻來覆去的一會兒想著在太師府的時候隻有裴逸經常來看她,還給她拿好吃的玩的,一會兒又想著雲錚跳下水救了她的情景。
    這些記憶反反複複的在腦海中徘徊,她對裴逸總有種難以言明的情緒,總覺得對於他好像遺忘了什麽,她的記憶還是沒有完全恢複。
    好像有一段很重要的被封存在腦海深處,隻是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她自己雖然懂醫術,但對於這種被故意封存了的記憶是沒法子的,隻能通過一些場景或者事情的刺激慢慢恢複。
    她亂七八糟的想著,迷迷糊糊快要睡過去的時候,聽到一聲輕響,緊接著一陣腳步聲傳來,雲錚又半夜回來了。
    她氣得發昏,每次吵架都半夜回來弄得她不能入睡,剛要怒罵他兩句,就聞到一股馥鬱的酒香,然後她的肩膀被他一按,就壓在了她的身上。
    “世子妃,欠你的洞房花燭夜今兒我就給你補上。”
    雲錚聲音低沉的說了一句,就鉗製住了她,不由分說親了下去。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你蠱毒還沒解,剛跟老太妃王妃說了沒法圓房,現在就又能圓房了,怎麽跟她們解釋?”
    沈雲溪掙紮中慌亂的喊出一句話。
    “本世子做事,不用和任何人解釋。”